同行
撩男神不成反被男神撩该是什么表情?应该是惊讶之余带点娇羞,如果让耳朵和脸配合着红起来就更棒了。 虽然蒲意心中只有一句你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是她还是很配合地摆出了少女怀春的表情,连自己真的有点儿因害羞而带出的怒气也没发现。 在葛立隅之前从来没有人敢撩蒲意,毕竟她的年龄在她所呆的圈子里太小了,而在同龄人眼中……蒲意此前还没有更同龄人相处过,现在她所在的高一3班这些同学,对她来说都不过是不知事的孩子,包括葛立隅,但又好像除了葛立隅,毕竟,葛立隅在之前的IEEE评选里,胜过她是事实。 葛立隅看了她那一脸惊讶又害羞的可爱表情,心中得意了几分,小朋友就是好带。面对她有意无意地靠近时,葛立隅身子也不那么僵硬了,说话都自然了不少。 他想好了,既然蒲意这么对她胃口,他就一定要得到手。蒲意家里是挺有钱,但是他也不差,他会对她很好,只对她一个人好,好到她离不开他,只要她愿意一直陪着他就好。他不管这是出于喜欢还是什么偏执的占有欲,他曾以为他一直深处黑暗顶端,但如果光可以离他这么近,他为什么不伸手抓住呢? 只是他不会想到,那不是光,而是海市蜃楼。 数学课上,扮演着乖巧好学生的蒲意一面听着数学老师讲新知识点,一面做着题。数学老师姓李,是一位快退休的老教师,教学几十年,带过的考上名校毕业生无数,而且人还很和蔼,一副慈祥的模样。 蒲意从来没有像这样和很多人一起听课,感觉还是挺新鲜有趣的,而且数学老师发了好多套卷子,她想在放学之前就完成,因为放学后她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葛立隅不知怎么,上其他课都挺认真的样子,现在却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嚣张得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面朝着窗外,只留给蒲意一个漆黑的头顶,还有两个发旋。 原来再高冷的人都有发旋啊,蒲意笑了笑。但随即觉得自己这样想很像那发什么情的痴汉少女,整理了一下表情,用手指尖轻轻扯了扯葛立隅的蓝色衣袖,压低声音说:“你怎么在课堂上睡觉啊?”对,这样才符合白莲花元气少女人设啊。 被打扰了睡眠的葛立隅有些不开心,但想着毕竟是自己的女孩儿——是的,他已经丧心病狂地把她划为他的了——他还是选择了原谅她。葛立隅转过头,盯了一眼女孩儿扯着他袖子的手,女孩儿受宠若惊似的立即松开了。他又抬眼看了看讲课讲得眉飞色舞的李老师,然后直勾勾地看着蒲意说:“因为李老师的课很好上。” “好上?”是学霸那种很简单不用听就会的意思吗? 见她没理解,他又悠悠地说:“是啊,李老师的原则是,只要不打扰其他人上课,随便你做什么都行。” “哦。”原来好上是这个意思啊,蒲意表面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继续回头写着作业,内心翻着白眼儿,看来葛立隅上其他课那认真的模样也只是为了敷衍老师吧,能在高一开始就摸透每个老师的性格,获取信息能力还是不赖,而且,这种不爱惹事生非,能进能退的性格,她还挺喜欢的。 突然,她发现耳朵上传来一阵痒意,吓得她差点没忍住转身给身旁的人一个爆栗,回头发现是葛立隅突然靠她很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她耳朵上,眼睛还盯着她手中的试卷。 吐了胸中一口浊气,蒲意开口:“怎么了?” “你上课还挺认真啊。”居然把后几章的试卷都做了。 “没办法啊,老师发的卷子太多了。” “你做了几张了?” “5张。” “挺快的。”上课不到30分钟,做了5张卷子,还把大题的详细步骤都写出来了,智商不差,他喜欢,“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些卷子可以不用做。” “不用做?”你惊讶得抬起了头。 “学校订了太多,李老师只是发下来而已,他根本没时间讲。” “不做发下来干嘛?”蒲意有些生气,“这样浪费纸,对得起树吗?” 葛立隅右手握拳,抵着嘴低低地笑了,关于女孩儿很聪明这点,他想要收回。 不过这样单纯也好,就这样单纯又可爱下去吧,最好是被他套牢也不自知。 他不再揶揄蒲意,转过头继续趴着睡觉,他得积蓄些精力,昨天那一票还没有干完,今晚还得熬夜继续弄…… 既然可以不用做蒲意就不会再花时间去做,写得再多于她而言也只是浪费笔墨而已。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她把那些可能被当成家庭作业的一口气做完了。 下课铃响了,蒲意这边过道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不少人来和她聊天,其中不乏一些很漂亮的女生。蒲意眼可不瞎,就在聊天的几分钟里,这位女生已经看了葛立隅不知道多少眼了。 但葛立隅就是一直在睡觉。 蒲意眼角余光瞥瞥葛立隅,这样的位置真好,葛立隅就像被她孤零零放在鱼缸里面一样,谁都可以看,但也就只能看看罢了,毕竟,她才是鱼缸的所有人啊。 终于等到了放学。葛立隅突然问起她家住哪里,蒲意欣然地告诉了他位置。 “这么巧,我家也在那个方向。”葛立隅一脸惊讶的模样。 然而蒲意毫不怀疑他早就调查了一番,不然他也不会说:“我的自行车昨天好像被偷了。” 被偷个鬼,那个小偷敢偷葛家的东西,不要命啦? “嗯……”蒲意假装思忖片刻后说:“那你可以和我一起搭公车回去。”看来她的自行车是白准备了。 “这样也好。”葛立隅仍旧矜贵地说。 于是,蒲意今天十分之一的水换得格外顺利,两人放学后一同坐公车回去了。虽然路上蒲意试图开启一些话题,但是葛立隅的兴趣好像都不太大。 蒲意也没有气馁,毕竟这个开始已经很好了。 葛立隅则是故意,因为蒲意主动找话题的样子实在是太讨他喜欢了。 在蒲意下车之后,葛立隅再坐了一站也下了车。之后又打车去了小黑网吧。 “立哥,今天怎么来得有点儿晚啊?”向潮向他打趣道。 “送人回家。”葛立隅笑笑,带点甜蜜的味道。 这个笑容可不简单,向潮瞬间觉得有情况:“什么人啊?” “我的人。”虽然是将来时,不过也是将来完成时。 “哇,这么说我有小嫂子了?立哥牛掰啊。”向潮拍着马屁,“那可不可以给我看看小嫂子的照片啊?” 照片,他确实没有。葛立隅面色一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催促道:“别废话了,工作吧。” 向潮识趣地闭了嘴,这小嫂子,他还是挺好奇的,何方神圣才敢收了葛立隅这种……(省略的词是骂人的话,但他在心里也不敢说) 事情不难,就是有点麻烦。弄得晚了些,葛立隅大概凌晨一点才回到家。 “可以啊,葛大少爷现在能在外面浪这么久了?”葛书镜靠着走廊的墙,一脸好戏地看着他。 葛书镜,葛父和葛夫人的孩子,他唯一的弟弟。 葛立隅没有理他,径直向前走,虽然他知道就是这种态度葛书镜才更加生气。 葛书镜直接堵在他面前,虽然他比葛立隅小两岁,但是身高却和葛立隅相差无几,他恶狠狠道:“你信不信我告诉爸爸,他知道了,你还能安稳地在葛家呆多久?” 葛立隅是真的不想理他,葛书镜在他眼中就是一小破孩儿,虽然他尤其讨厌小孩子。 “你去说就是,不过最好是明天,现在太晚了。”葛立隅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 “你也知道晚!”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声爆喝,是葛父。 他走了出来,先用温和的语调说:“书镜,你先去休息。我跟哥哥有话说。” 葛书镜压抑不住笑容地走了。 而葛夫人刚刚走到卧室门口,慵懒地靠在门口看着他们两父子。 哦嚯,又要开始了,葛立隅习惯了葛父的训斥,但他现在就是有点困,为了尽快解决问题,他低下头说:“我下次会注意的。父亲母亲,你们先休息要紧。” “你,你……”葛父指着他,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思进取的废物,浅薄无礼,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葛立隅余光一瞥葛夫人,她人已中年,保养得宜,容颜姣好,身材娥娜,自带贵气与风情。 她走向前去安慰葛父,没有说一句葛立隅的不好,只是叫他别太生气。葛父又因此,对她多了些愧疚之意。 道理很简单,葛父对她越愧疚,就会对葛书镜越好,也就越讨厌葛立隅。 终于把这最后一波应付过去,葛立隅躺在床上,睡意却失了几分。 听说女人都是同情心泛滥的生物,他或许可以用他的所谓凄惨身世,让小白兔动心几分也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