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等李老太出来一看,张德福领着自己那有名的恶霸大儿子站在自家院子里,只是他那恶霸儿子和以往嚣张的样子不同,这会他很看起来特别怂的躲在张德福的后面不敢抬头。 一见打的是这个混蛋父子,李老太冷笑的从腰间摸出了烟袋锅子:“怎么着?准备再干一仗啊?” 张德福年轻时候喜欢偷李老太家的菜,因此没少被李老太拿烟袋锅子揍,因此他一看李老太的动作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直到撞到张洪运的身上,张德福才回过神来,他冷笑一声:“李老太太你不用吓唬我,你还以为你是四十来岁的时候?我和你说你现在可打不过我!”他看了看满院子的女人,冷笑了一声:“现在李木武上班不在家,你家的四个小子刚才都出门了,就连你家的狗都出去野去了,我就看看你们这一院子女人到底有多能耐。” 看了看盆里刚放完血的肥野鸡,张德福脸上闪过几分贪婪的神色:“我儿子被你们家野丫头把牙打掉了,今儿必须赔我五块钱医药费,这两只鸡一条鱼也得给我,算是给我儿子补充营养。”说着他伸手就去拿盆里的野鸡。 桂花手里拿着菜刀照着张德福的手腕子毫不犹豫地砍了下去,吓的张德福忙不迭的收了手,一脸惊魂未定地朝着桂花喊了一句:“你疯了吗?真砍啊?” 桂花冷笑了一声:“你敢拿我就敢砍,我和你说我桂花就没怕过谁,我爹不在家怕啥,我比我爹还能耐,你过来咱俩比划比划试试。” 张德福看着桂花手里的菜刀吓得吞了吞口水,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底气不足地喊了一句:“到底赔不赔钱?” 桂花拎着菜刀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不赔!” 张德福还想说什么,忽然一只黑色的狼狗从门外窜了进来,朝着张德福就是一声凶狠的吼叫。 李木武家的李明中是远近闻名的能耐狗,这附近一片的人都知道它,都说老李家的狗连野猪也咬死过。张德福一见李明中回来立马腿软了,拉着儿子就往外跑,李明中呲着牙追出二里地去,直到把两个人的鞋都跑丢了,这才得意洋洋地回来。 看着家里人一脸气愤的样子,蓁蓁便把回来路上说了:“你白瞎那个大个子都没打过我,还自己把门牙给摔掉了,你们瞅见他不敢张嘴了吗?指定时候怕丢丑。” 李老太连忙护短地说:“我就说指定不是咱家蓁蓁的错,要不是他家张洪运找茬,咱家蓁蓁能揍他?” 王素芬则是一脸无奈,这婆婆能耐、媳妇能耐、闺女更能耐,就她自己有点老实过头了。看着闺女明明软软嫩嫩的样子,揍起人来咋那么厉害呢,王素芬摸了摸蓁蓁的脑袋:“你出去玩的时候可别再和人打架了,万一你没个轻重的闹出事可不好。” 蓁蓁应了一声,李老太和王素芬赶紧又回去干活,蓁蓁看着吃饭的时候还早,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空间。 走进孟家的那座杨楼,蓁蓁认命的打开箱子,把里面收藏的古董一件件拿出来摆到书房的珍宝阁上。蓁蓁的对古董的知识仅限于当年看电视时各种关于收藏、鉴定古董的节目,每回都十分紧张地等专家判定真假,要是出一件价值百万的真品能给她乐抽过去,就好像是她的东西一样。 如今这些宝贝可真的都比她的,蓁蓁拿着软布挨个古董瓶瓶罐罐擦了个遍,等忙活完又想着把其他楼里的古董字画也搬过来,方便点数。蓁蓁一连折腾了四五天才把东西都倒完,这山上地底下的箱子蓁蓁也都挖了出来。 经过蓁蓁的整理,如今孟家原有的六十平方米的书房摆了十几排的架子,上面的瓷器最早的是宋朝的,元朝的也有几件,明清时期的最多,至于民国的蓁蓁都拿到客厅去当花瓶使了。 蓁蓁对于古董的知识还是了解的少,她琢磨着找个时间可以出去一天,那样她试着连续瞬移,应该能去帝都去转转,淘点书回来啥的。 可李老太平时都在家,要想找这么个时候太难了,蓁蓁刚琢磨完这件事,却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李老太和王素芬给明东做了一床被褥,棉被特别厚实不说,就连褥子也有四斤沉。等做好了以后,李老太又怕被褥太厚被人抢去,就别出心裁的想罩两层被罩,中间续上乌拉草,人家上手一摸就不惜要了。 蓁蓁被李老太的想法惊呆了,十分佩服她的创意,乌拉草可是被和人参、貂皮并称为东北三宝的好东西,和前两样价值不菲不同,这个就是穷苦人冬天活命的之物。那种没钱买棉花做被做褥子的人家,只要秋天把乌拉草晒干,就能当棉花使,既轻便又暖和。没有钱买棉鞋也可以把乌拉草垫在鞋里,有它护着,整个冬天都不会冻脚。 可如今还是夏天,乌拉草还是最翠绿的状态,是不能取暖用的。蓁蓁一看这事除了自己旁人都办不了,连忙帮着把乌拉草帮着催熟到干草的状态,又指挥着它们自己编织成草垫子。李老太见状朝蓁蓁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脑袋瓜够使,这样无论咋摸都是乌拉草,保准不会露馅。” 等李木武、王素芬扛着几个柔软的草垫子回来,明东还以为他们是去哪个亲戚家要的,一个劲儿的说太兴师动众了。 转眼间,离明东离开的时间又没两天了,虽然李老太那天咣咣的拍胸脯保证,可是没去过安北怎么也不放心。问了明东,知道目前学校还算稳定,李老太一拍大腿决定了:“我和你爹妈送你去安北,桂花在家看rou包和豆包,等我们回来和你细说。老二,你去开介绍信去,然后赶紧去买火车票。” 李木武最听他娘的,立马下炕穿鞋就走,明东急的连忙要去拦他:“爹,不用!我都多大了,还送啥送啊。” 李木武头也不回的走了:“听你奶的!” “奶,你说你这么大年纪折腾啥呀?”明东无奈地看着李老太:“你小脚又不方便。” “咋不方便?我上山下山溜溜的。”李老太抬起下巴,用鼻孔不屑地瞅了明东一眼:“再说我也没大呀,这不才六十来岁,年轻着呢,以前我老家那个村里竟是一百岁的老人,我们那风水好。” 于是无奈的明东再一次踏上火车的时候,不仅背着小山一样的被褥,还无奈地带着奶和爹妈。 和明东的欲哭无泪相比,蓁蓁快要乐疯了,她终于可以野的不着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老太:你说咱家蓁蓁那么爱呆山上,是不是山神托生的。 山神腿一软给跪了:祖宗我给你送头野猪去,求别坑我! 第55章 李老太走之前怕张德福那个无赖趁自己家没人上门欺负桂花,把明西三个叫到跟前来一个劲儿的叮嘱:“这些天你们不许一起出门,要是有事轮流出去,必须有两个人在家里,听见没?” 明西连忙说道:“奶你放心,我保证不出门,要是张德福敢来,别说他一个就是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看着二孙子胸膛、胳膊上坚硬结实的肌rou,李老太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忘给孙子鼓劲:“他要是敢来咱家撒野你就使劲削他。”转头李老太拽过来蓁蓁,神情有几分纠结:“那个,蓁蓁啊,干仗时候让你哥上,你在后面躲着哈,要是你上去把人家打死了可了不得,那是要进局子的。” 蓁蓁一脸黑线地看着李老太:“奶,我有数,再说我也没那么暴力,那张洪运的牙是他是自己磕掉的,可不是我打的,我也够不着那么高的地方呀。”李老太讪笑着揉了揉蓁蓁的脑袋,总觉得自己的孙女离文静淑女之路越跑越偏。 交代了一圈,李老太刚出门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回头把院子里趴着晒太阳的李明中和天胡也叫到跟前:“你们俩好好看家听见没,这几天不许出去瞎跑,就在院子里呆着,要是来捣乱的就给咬出去。” 李明中立马叫了一声,摇了摇尾巴,天胡歪头看了看李明中,朝着李老太张开嘴耷拉出老长的舌头。李老太看着天胡直发愁:“红中你多教教天胡,你瞅它和个二傻子似的。” 明北笑嘻嘻把李老太往外推:“这大傻子不是傻一天两天了,您老赶紧出门了,要不耽误了火车可了不得。” 李老太唬了一跳,一边往外走一边朝几个小子瞪了瞪眼睛:“都消停在家呆着啊。”见三个孙子都乖乖的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走了。可李老太没想到的是,她嘱咐的三个孙子都挺听话,只有蓁蓁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伸出小脑袋看着李木武一行人坐的大车越走越来,立马几步跑回来搂着桂花的胳膊撒娇:“嫂子我今天出去玩,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桂花好笑地点了点她的脑袋:“奶在家的时候不敢和奶说,奶一走你就撒欢了是吧。” 蓁蓁嘿嘿笑了起来:“我想去水解厂找小伙伴玩,就不来回折腾了。” 一想着走路去水解厂确实不近便,桂花便进屋拿了两毛钱和二两饭票递给蓁蓁:“要是不回来吃饭就自己买点吃的,可别饿着啊。” 蓁蓁连忙把钱给推了回去:“嫂子我压岁钱和奶给的粮票还没花完呢,不要你的。”说着又在rou包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等姑回来给你买饼干吃啊。” rou包的大眼睛立马亮了,他一边点头一边朝蓁蓁挥手:“姑姑再见。” 蓁蓁嘿嘿一笑,去屋里逛个水壶,撒丫子就跑的没影了,明北蹲在门口看着蓁蓁越跑越远忍不住长吁短叹,明南笑着在他身边蹲了下来,用肩膀撞了撞明北,调侃地朝他挑了挑眉:“是不是想那个大长辫子的姑娘了?” 明北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哼哼了一声:“现在姑娘不都梳着大长辫子嘛。” “那倒不一定。”明西蹲在李明中旁边摸着它的脑袋:“现在冰城很多女学生都剪了短头发,看着倒是很英姿飒爽。”明北在脑海里想了想于晚秋剪短头发的样子,顿时觉得也很好看,忍不住露住一脸花痴的笑容。 明南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他拍了拍明北的肩膀,扶着腿站了起来:“等哥去考水解厂的时候让你跟着,说不定就能碰见那姑娘了呢。” 明北刚咧开嘴笑了笑,忽然又皱起了眉头:“水解厂一中咋还没下录取通知书呢?我不会没考上吧?”他站了起来,心虚地瞅了瞅明西和明南,试探着问道:“要不我去学校打听打听?” 明西笑着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毛票递给他:“去吧去吧,别在家里闹心了。” 明北乐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站起来就往外跑,明南拿了个盆准备去园子里摘些洋柿子,可刚走两步就见明北又一溜烟的跑了回来:“咋的?不去了?” “不是,我换件衣服,这件背心子都漏洞了。”明北跑进屋里,翻箱倒柜的把明西以前穿小的一件旧军装衬衣套在身上,用大洗衣盆里的清水照了照影子,自己觉得挺英俊,咧着嘴直乐。 明南啃了个洋柿子晃了过来,嘱咐明北说:“到厂子里打听打听今年入秋还招工不,不招工我就去森林所报名了。” 明西脸上本来就淡淡的笑容不禁隐去了,他看着明北身上的军装,声音里带了几分苦涩:“要是招工好好打听打听啥条件,我也想报名。” *** 话说蓁蓁跑到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闪身进了空间,通过通道连续两次瞬移,终于来到了帝都。 蓁蓁上辈子只来帝都旅游过两次,对这个城市虽然有些熟悉但更多的还是陌生。和后世的繁华大都市不同,这里如今还保存着很多旧时候的建筑。 帝都是天子脚下,什么运动都走在全国前列,蓁蓁见城里头闹哄哄的挤满各种学生、粉卫兵,不敢轻易现身。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悄然出现在一个湖边。 这里似乎是郊区的野湖,附近并没有太多的人,蓁蓁并不打算在这里多停留,她刚准备离开,忽然看到湖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瘦弱的老人。蓁蓁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那人被打破了头,白色的衬衣上染的血迹斑斑,浑身上下十分狼狈。 老人眼神中透着悲愤和绝望,他望着湖水似乎在想着什么,忽然身边一个软软甜甜的声声音响起:“爷爷,你要不要喝口水?” 老人回过神来,他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军用水壶,又顺着胖乎乎的小手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看着小姑娘纯真的眼神,老人悲凉的心里注入了一丝丝暖流,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喝了,爷爷生病了,该弄脏你的水壶了。” 蓁蓁又劝了两次,见老人执意不肯喝水便站起来跑开了,老人看了看蓁蓁的背影,还当这个孩子是被自己气跑了。 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水,老人终于下了决定,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湖水走去,蓁蓁刚捧几个野果回来,就见到那老人已经下水了,立马瞬移到他后面去扯住他的胳膊,紧张的嘴直打哆嗦:“爷爷这里水凉,你上来和我吃果子好不好?” 老人身体一僵,缓缓地回过头,他看到小女孩拉着自己的手害怕的有些发抖,却依然坚决地不肯松开。老人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拉着蓁蓁的手上了岸。 蓁蓁和老人并排坐在岸上,把自己用衣服兜的果子都放到他腿上:“爷爷你尝尝这果子甜不甜?” 见老人没有动作,蓁蓁拿起来一个放到他手里,自己也挑了一个放在嘴里咔擦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道:“爷爷,我叫蓁蓁,你叫什么?” 看了看蓁蓁,老人的眼里有了几分暖意,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叫忘我。” “噗!”蓁蓁一口野果没咽下去全都喷了出来。 我去,这位老人居然是忘我,这可是华国近代最知名的文学大家之一啊,只可惜当年运动的时候跳湖自杀了,要不然这就是中国的诺贝尔第一人了。蓁蓁看了看忘我激动的脸都红了,连忙扔了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郑重地握住忘我的手:“爷爷,我老喜欢你的作品了。” 忘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看着湖面:“没想到居然临死前居然还能遇到一个喜欢我文章的人。”回握了下蓁蓁的手,忘我朝她慈祥的笑了笑:“听爷爷的话,吃完果子赶紧回家吧,现在外头乱,可不能乱跑。” 蓁蓁野果也顾不得吃了,她飞快地琢磨着如何能救这位老人,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自己若是离开,这位文学大家肯定和历史书上一样,以跳湖自杀了却自己的一生。可若是把他带走,势必多多少少会暴露些自己的秘密。 蓁蓁有些犹豫不决,她看着忘我,迟疑地问道:“爷爷,若是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没有人烟见不到朋友见不到亲人的地方,您愿不愿意跟我走?” 忘我苦涩的一笑,他伸出干枯的手摸了摸着蓁柔软的头发:“傻孩子,我不能和你走,我会连累你们家的。” “不会的。”蓁蓁认真地看着他,胖嘟嘟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我知道您是谁,也读过您的文章,更知道您是为了什么坐在这里,您就跟我走吧。” 蓁蓁伸出手摘下忘我的眼镜,拽下双肩包里翻了半天,最后拿出一块丝巾来:“爷爷,我得把你眼睛蒙起来才行。” 忘我只当这是小孩子的把戏,还不等摇头就被蓁蓁盖住了眼睛,一双软嫩的小手拉住了他:“爷爷,你跟我走。” 忘我并没有害怕,他如今是连死都不怕的人,他担心的是自己会连累这善良的孩子家人,可听着蓁蓁认真的声音,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叹了口气,心里道:“就当是陪她玩一个游戏吧。” 蓁蓁拉着忘我一直往没人的地方走,原本想多绕点路,只是忘我的腿有些残疾,没走多远就开始哆嗦。蓁蓁不想累坏了他,连忙停住了脚步打开通道,领着忘我走进西边那个还未用过的新空间。 小手一挥,黑色的大地上铺满了绿色的小草,一颗颗高树拔地而起。蓁蓁扶着忘我坐在草地上:“爷爷,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可不许摘下丝巾哦。” “行,你是不是要藏起来?我要数多少个数?”忘我的声音带着暖意,他提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数一千个吧。”蓁蓁调皮地笑了一声,抬起腿快速地往外跑去。 忘我的眼睛被丝巾裹着,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只能感觉到阵阵微风从面上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忽然一串串清脆的鸟声从耳边响起又渐渐远去,忘我在脑海里想像出这幅场景,僵硬酸痛的身体也随着花香鸟叫放松下来。 五座洋楼里的古董早就被蓁蓁挪到了一起,她挑了一家藏书最多的洋楼控制着从通道的东边挪到了西边,蓁蓁围着洋楼转了一圈,花坛里立马长满了美丽的郁金香,两颗低矮的苹果树立在洋楼的一侧,上面长满了又圆又大的苹果。 光美还不行,总的要吃饭的,蓁蓁绕到洋楼后面,挥了挥手长出一片翠绿的青菜,至于粮食什么的又要脱壳又要推磨,蓁蓁觉得这位体弱多病的快七十岁的老人怕是干不了这种重活,好在几栋洋楼里都存了不少粮食,等吃完了再从家里往这拿。 忙完这一切蓁蓁跑到忘我面前,看着这位知名的老人蜷缩着躺在地上睡着了。虽然已经睡熟,但是从他紧锁的眉头来看,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 蓁蓁能控制空间的一切,也包括里面的人,她挥了挥手,位于二楼主卧的窗户打开,忘我的身体浮了起来顺着窗口飘了上去,躺在柔软的床垫上。 蓁蓁站在楼下望着四面有些犹豫,这个地方四面都是光幕,除非她带着谁也走不出去。她不想让忘我发现这个地方的不对。琢磨了片刻,蓁蓁挥了挥手,一座座高山拔地而起围成一个圈,只在蓁蓁进来的地方留下一个隐蔽的狭窄山洞,若不是仔细找估计发现不了。 忙活了一上午,蓁蓁也觉得饿了,她去把之前发现的那锅番茄牛rou端了过来,又烧水自己煮了一锅面条。 拿出一个漂亮的瓷碗,夹了几筷子面条进去,又淋上两勺色泽鲜艳番茄牛rou,鲜艳亮眼的颜色立马让人食欲大增。 闻着牛rou的香气,蓁蓁挑起一筷子面条,刺溜一口吸了进去即有rou香又带着番茄的酸甜口感。嘴里嚼着面条,蓁蓁迫不及待的假期一块牛rou,这牛rou是用的那种半筋半rou的牛rou切成块,小火慢炖而成,蓁蓁将一块肥嫩的牛rou放进嘴里,软糯鲜香、入口即化,配上筋道的面条,简直是难得的美味。 蓁蓁呼噜呼噜吃了一大碗面条,这才捂着肚子打了饱嗝。把碗洗了,蓁蓁上楼看了看忘我,见他依然在熟睡,便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蓁蓁回了另一个空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将意识放了出去。蓁蓁在救回来忘我时才想起来,这几日跟忘我一起挨批判的可不止他一个,而是足足有二三十个人,其中不乏很多大家和艺术家。 意识来到文庙,这里二三十个人举着牌子站在院子里,前面堆满了像山一样多的书籍,似乎准备焚烧。蓁蓁气的脸都涨红了,她看着那群女卫兵恨不得刮起一股风都给她们扔河里去。只可惜,在空间之外无论是风是雨都不听她的控制,她也就只能在空间里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