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徒弟的报告3
书迷正在阅读:追爱女神:乙女游戏体验师、反穿娇妻:重生哥哥,轻轻宠!、穿越侠岚之吴皓、狂夫宠农妻:娘子,太妖娆、重生寒门骄子、晨婚、种个校草当老公、民国女医[空间]、嫁给前任他叔、国民初恋是网红[重生]
附在报告最后的两页纸,是刘郁白草拟的阶段总结表,要上交到队长那里。 首先对此次案件进行简要说明: 2017年5月20日晚上1八:40分左右,受害人董晓悠在室友李木涵最后一个离开宿舍之后,从衣柜中拿出白色浴巾,进入卫生间洗澡,董晓悠本人可以确定当时宿舍门窗已关好。19:00左右,受害人在卫生间吹头发期间,浴巾突然着火,引燃浴帘,受害人打开卫生间门逃出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已经失火,宿舍四人的床铺、衣柜处火势最为凶猛,导致受害人无法获取衣物蔽体,而当时宿舍房门敞开,扣在墙后门吸上,受害人及时逃离现场,除与浴巾接触部位有局部烧伤,精神受到极度惊吓之外,无生命危险。 通过已经掌握的线索,基本可以还原嫌疑人的作案过程: 5月1八日晚上21:30分左右,董晓悠将洗干净的浴巾搭在宿舍阳台,19日中午收进衣柜最上层,直到20日晚上1八:40分左右取出使用,在此期间,嫌疑人曾打开过董晓悠的衣柜,将从学校实验室里利用微信虚拟名字“废物利用”向化学专业部分学生收取到的白磷涂抹在浴巾上。考虑到白磷容易自燃的特殊属性,推断嫌疑人是在受害人将浴巾收进衣柜之后进行涂抹的可能性较高,但因受害人及其同宿舍室友均表示,未留意有人打开过受害人衣柜,故暂时无法锁定嫌疑人,也无法确定嫌疑人涂抹白磷的具体时间。 19日晚上20:30分左右,董晓悠与宿舍另外两名成员李木涵、许诺林一起去学校门口的酒吧喝酒,20日凌晨02:50分左右回到宿舍,许诺林因醉酒呕吐,将床单被罩撤下放进卫生间衣娄,三人当晚均未洗漱。嫌疑人在宿舍成员熟睡,或宿舍成员外出时,利用宿舍里的酒味儿做掩护,伺机在卫生间浴帘及房间衣柜、床铺上涂抹了高浓度酒精,酒精来源尚未查证,侦查方向定为:学校附近餐馆、小火锅店等使用浅色高浓度固体酒精的场所,预计与白磷类似,嫌疑人采取了分散采集的方法。 20日上午7:47分,宿舍门岗处的监控被人移动,画面对向墙壁,失去监控效用;20日上午11:12分,财经学院1八号教学楼出入口处的监控被人移动,画面对向办公楼楼顶,失去监控效用。 20日晚上1八:40至19:00,在董晓悠洗澡期间,嫌疑人利用本人钥匙或从门岗处借得的备用钥匙打开八211宿舍房门,从消防部门划出的起火点范围可以断定,嫌疑人最先点燃的是董晓悠的衣柜,借酒精助燃,火势迅速蔓延至整个房间。最终造成受害人全身25%深浅二度烧伤。 因宿舍楼内部无监控设备,作案现场可能留下的嫌疑人身份信息被全部烧毁,本案暂未找出有指向性的物证,侦破工作的推进目前还停留在排查阶段。 此外,在还原嫌疑人的作案过程时,有一个不能确定的疑点:嫌疑人于1八:45分左右归还八211宿舍钥匙之后,是返回了作案现场,还是逃离了作案现场,以及当时引发火灾所采用的具体方式。 报告人:刘郁白 赵庆田放下文件,感觉徒弟的报告还算可以,作案过程的还原基本上顺畅、合理,只是疑点罗列的不够全面。 略微沉思了一阵,拿起笔在徒弟报告的最下方写出评语,然后翻过最后一页纸,在背面留下补充内容: 疑点二:嫌疑人用什么方式移动了监控? 添加这一点的时候,赵庆田的眉头不禁拧成了一团儿。 他自认为还是很有职业敏感性的,却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查看周边监控,在校园里各个角落晃悠进行实地考察,也没有找出一丝头绪来,甚至连嫌疑人理论上可以采用的方法都想不出半个。 两米七六和两米八二,他亲手测量的,是两个摄像头最下沿的高度,怎么做到的?一个学生,竟能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碰触到那个高度! 疑点三:嫌疑人如何实现对起火时间的控制。 按照之前的推断,嫌疑人策划一切,并非要伤人性命,更像是为了逼迫董晓悠赤身裸体跑到室外,以此达到羞辱她的目的,那么这样的动机就要求,嫌疑人可以对火灾发生的时间、发展的程度进行周密的控制。 如果董晓悠浴巾自燃,跑出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没有着火,那么她就有机会披上衣服;如果董晓悠在洗澡的时候外面的火已经烧得很大,蔓延到卫生间的木门,那么卫生间里的浴巾会因为高温自燃,继而引起带有高浓度酒精的浴帘燃烧,董晓悠很有可能会逃不出去,被 烧死在卫生间里。 衣柜和床铺上的酒精剧烈燃烧,让董晓悠不敢去碰,但直到大火被扑灭,卫生间的木门都没有被完全烧毁。 也就是说,嫌疑人做到了让房间里的火势看起来猛烈,实则烧起不久,容易扑灭。 就算嫌疑人对董晓悠平时洗澡要用的时间长短非常了解,又怎么能提前预知到她当天会具体在什么时间开始洗澡? 还原作案过程,会发现嫌疑人就像能看到董晓悠一举一动般,控制着现场的一切。 一个大二的学生,有可能把瞬息万变的火势掌控在手中? 另外一种解释,是嫌疑人原本以杀人为目标精心谋划了前面的所有,却在最后纵火的时候粗心大意忘记关门? 呵……这说出来自己都会笑。 长长吐出一口气,感到脑仁儿生疼。 合上徒弟的报告和自己又写满十几页的记事本,赵庆田做了几组轮刮眼眶的保健动作,然后顺势摊开手掌,开始对自己的脸部进行大力的干洗。 直到肚子哀怨地再次呐喊出不满的情绪,他才一边撕着三明治的包装袋,一边嘟囔着:“还行,这小伙可以。” 对各种食材色泽的例行检查还没完成,手机铃声响起。 “这么不经念叨……喂?” “师父,新发现!” 充满活力的声音。 “你不是在家补觉吗?” “突然想起一条线,就爬起来了,没想到真找到了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