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宫斗文里的皇帝在线阅读 - 第44节

第44节

    “奴才给云婕妤请安。”

    “刘公公在啊。”云婕妤对刘尽忠的态度还是比较客气的,毕竟是皇上跟前伺候的人。

    “云婕妤,您怎么会来凌雪阁?”

    “梁昭仪怀有身孕,我之前因为养伤没有来看望过。如今我的伤养好了,就想着来看看她。”

    刘尽忠听到这话,在心里呵呵地冷笑两声,云婕妤这话是在骗鬼吧。

    “云婕妤,您来的真不巧,梁昭仪正在陪皇上用膳。”

    “这怎么是不巧了?”云婕妤满脸欣喜地说道,“这明明很巧,我进去给皇上请安。”

    “云婕妤……”刘尽忠刚伸手去拦云婕妤,却不想被云婕妤狠狠地推开了。

    见云婕妤走了进去,刘尽忠的脸色非常难看,这个云婕妤太嚣张了,没经过通传就直接闯了进去。

    云婕妤走进殿内看到景琮,娇媚地向景琮行了个礼:“嫔妾给皇上请安。”

    梁昭仪见云婕妤直接闯进来,心里充满愤怒,一张好看的脸扭曲了下。云眉这个贱人,竟敢闯她的凌雪阁来勾引皇上,简直欺人太甚!

    景琮停下手中的筷子,双眼冷冷地看着云婕妤:“谁让你进来的?”

    云婕妤没想到皇上会质问她,一时间愣住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娇滴滴地说道:“嫔妾听说您在,所以就进来给您请安。”

    “云婕妤,皇上正用膳,你没经过通传就进来,这样太没有规矩了。”梁昭仪柔柔地说道。

    云婕妤剜了一眼梁昭仪:“梁昭仪,你看到我没有行礼,是谁没有规矩?”

    “云婕妤,皇上免了我请安,所以不需要向你请安。”

    云婕妤觉得梁昭仪是在向她炫耀,也在挑衅她。如果不是皇上在,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梁婉儒这个贱人。

    “云婕妤,你的规矩呢?”景琮的语气有些冷。

    “皇上,嫔妾好久没有见到您,十分思念您。听说您在这,就忍不住过来想看看您。”云婕妤这话说的十分直白,在配上她矫揉造作地撒娇,真是……

    梁昭仪见云婕妤竟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看着她的目光充满鄙夷。云眉不愧是贱人,竟敢说出这么露|骨的话,真是下贱!

    “回去!”景琮好的胃口都被云婕妤破坏了,心情自然变得不好。

    “皇上……”云婕妤还在撒娇地叫道。

    景琮沉声道:“还让朕说第二次吗?”

    云婕妤见景琮生气了,恨恨地咬了咬唇,“嫔妾告退。”

    她是趾高气扬地来到凌雪阁,结果灰溜溜地离开。

    ……

    “刘尽忠。”

    “奴才在。”

    “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

    “是。”刘尽忠心里苦,但是谁叫他没有拦住云婕妤,让云婕妤闯了进来,打断了皇上用膳。

    “皇上,您消消气。”梁昭仪温柔地安抚道,“皇上饭菜就要凉了,继续用膳吧。”云婕妤以为来她这里就能成功截胡,却不想惹恼了皇上。

    “恩。”景琮重新拿起筷子,继续用膳。

    梁昭仪在一旁,细心地伺候景琮用膳。

    景琮偶尔也会给她夹菜,这让她十分感动和高兴。

    用完膳,景琮陪着梁昭仪在庭院里散步,消消食。

    在散步过程中,梁昭仪不动声色地给云婕妤上眼药。

    景琮对云婕妤本来就不喜,如果她不是有利用价值,他不会容忍她到现在。

    陪着梁昭仪睡了一会午觉,景琮这才离开。

    永福宫里,此时一片狼藉。从凌雪阁回来后,云婕妤就大发脾气,砸碎了不少东西。

    妙竹被碎片划伤了脸,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开口劝云婕妤。

    云婕妤砸了半个时辰的东西,这才稍微好点,但是心里还是充满恨意。

    她不怪皇上赶她走,她把这份羞辱和愤怒迁怒在梁昭仪的身上。

    云婕妤觉得皇上忽然变得不喜欢她,一定是梁昭仪挑拨离间的,不然皇上不会这么对她。

    “梁婉儒你这个贱人,我要你生不如死。”梁婉儒不是仗着她怀有龙种么,那她就让她失去这个孩子,让她一辈子不能再怀孕。

    妙竹见云婕妤不砸东西,连忙叫人把碎片收拾干净。怕云婕妤又发火,妙竹赶紧把安神香点上。

    闻着安神香的香味,云婕妤渐渐地平复下来。

    “妙竹,平时负责给梁婉儒把脉的是哪个太医?”

    妙竹想了想说:“回主子的话,好像是郝太医。”

    “去查查这个郝太医是什么来路。”

    妙竹听到云婕妤这个吩咐,就明白云婕妤在打什么主意。

    “主子,您是要对付梁昭仪吗?”

    云婕妤冷笑道:“梁婉儒以为她怀有龙种很了不起,我看她没有了孩子还得意什么。”

    “主子,皇上和太后很看重梁昭仪这一胎,梁昭仪这一胎要是出事,皇上和太后会震怒的,到时候就……”谋害皇嗣可不是小事情,梁昭仪这一胎要是出事,太后和皇上一定会下旨严查的,说不定就会查到是她们做的,到时候她们就完了。

    “你安排的时候小心点,就不会查到我们。”云婕妤轻描淡写地说道,“栽赃给别人,你总会吧?”

    妙竹问道:“主子,要栽赃给谁?”

    云婕妤思索了下说:“梁婉儒不是和那个上官清是好姐妹么,就栽赃给上官清,让她们这对好姐妹反目成仇。”

    “奴婢知道了。”让梁昭仪和清昭仪反目成仇是个不错的计策。

    这边云婕妤正在谋划害梁昭仪一事,那边梁昭仪也正在计划对付云婕妤一事。

    云婕妤三番两次地来凌雪阁截胡,彻底惹怒她了。她要是再不做些什么,云眉那个贱人还以为她好欺负。

    “牛嬷嬷,你有什么好主意?”

    “主子,云婕妤最在意什么?”牛嬷嬷问道。

    梁昭仪沉思片刻后,说道:“云眉最在意的就是皇上的宠爱。”

    “主子,云婕妤要是没有好的容貌,您认为她还有机会获得皇上的恩宠吗?”

    梁昭仪听到牛嬷嬷这么说,瞬间明白牛嬷嬷的意思。

    “牛嬷嬷,你这个主意不错。”云眉那个贱人不就是仗着自己容貌绝色,自以为是天下第一美人么。如果她的容貌毁了,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主子,您要是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奴婢做吧。”

    “牛嬷嬷,我相信你的能力,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做。”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

    几天后,云婕妤脸上出现了几个小红苞,她以为只是普通的小红苞,并没有太过在意。没想到几天后,她脸上的红苞越来越多,全身也长满了红苞。

    这红苞一开始不疼不痒,但是几天后变得非常痒,痒的让人受不了。

    云婕妤越抓越痒,抓得身上的红苞血淋淋的,全身都是伤痕。至于,她的脸,早就被抓破了。

    太医暂时查不出云婕妤这个奇痒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云婕妤中了毒,但是具体什么毒也没有查出来。

    “皇上,奴才调查清楚了,云婕妤中毒是梁昭仪身边的牛嬷嬷派人做的。”

    景琮对于这个答案毫无意外,云婕妤几次闯凌雪阁,当着梁昭仪的面勾引他,梁昭仪怎么可能忍得下。

    刘尽忠等了半天,见皇上没有反应,心里很是奇怪,再次开口问道:“皇上,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

    景琮抬眸斜了一眼刘尽忠,“不处理,随她们闹去。”

    “可是,皇上您不是留着云婕妤有用的吗?”要是云婕妤毁了容貌,她不疯才怪,到时候怎么利用她挑拨云东辉和镇国公府的关系。

    “叫杜天明去给云婕妤看病,但是不要让云婕妤好的太快。”让云婕妤好的太快,她又要作妖。让她慢点好,她就会老实一阵子。

    “奴才这就去找杜太医。”这宫里也只有杜太医能看好云婕妤。

    杜天明得到皇上的口谕后,就去给云婕妤看病,很快就找出云婕妤中了什么毒。不过,由于有皇上的吩咐,杜天明给云婕妤开的药方里减了很多的分量,这样云婕妤不会那么快好起来。

    云婕妤出事,皇后不能坐视不管,派人调查是谁做的。

    查到是永福宫的一个粗使宫女做的,是在云婕妤的胭脂里下了毒,目的是为了报复云婕妤。

    云婕妤脾气不好,每次不开心不仅会摔东西,还会迁怒于她宫里的奴才们。基本上,永福宫的宫女和太监都被云婕妤惩罚过。

    这个宫女被杖责一百,然后罚入辛者库。

    云婕妤对于这一处罚不满意,她要处死这个害她的宫女。但是,皇后考虑到了年底不适合见血,就饶了这个宫女的性命。

    结果,这个宫女刚到辛者库没两天就消失了,后来在宫里一个偏僻角落里的水井里发现这个宫女的尸体,发现的时候尸体泡涨了。

    皇后得知这件事情后,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置这个宫女于死地的。

    “娘娘,云婕妤完全没有把您的话当做一回事。“吴嬷嬷气愤道,“这件事情一定要禀告皇上。”皇后娘娘明明饶了那个宫女一命,可是云婕妤却在事后杀了那个宫女,这明显在挑衅皇后啊。

    皇后对云婕妤这一做法自然非常不满,但是她不想追究了。

    “这是一件小事,没必要向皇上禀告。”

    “可是,皇后娘娘,云婕妤这么做就太过分了。”

    “年底了,还是少拿这种事情去烦皇上。”如果不是年底,皇后也会处死那个宫女。如今死了,那就算了。

    “娘娘,您就是太仁慈了。”

    “嬷嬷,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是云婕妤做的,就算跟皇上说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皇上烦心。”皇后不愿意拿去这种小事情去打扰皇上。

    吴嬷嬷听到皇后娘娘这么说,就不好再说什么了。皇后娘娘总是为皇上考虑,不想让皇上为后宫的事情烦心。

    云婕妤中毒一事,镇国公府得知后没多久,又收到一个消息说是梁昭仪做的。因为这件事情,镇国公府和理国公府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水火不容。

    每天上朝的时候,镇国公一派的人和理国公一派的人都会争执起来,如今两派的不和已经炙热化了。对此,景琮表示喜闻乐见。

    景琮收到护龙卫的密折,已经确定匈奴会再次发起战争。

    “看来,今年过不了一个安稳的年。”虽然对于匈奴一战,他们大周会胜利,但是胜利都会付出代价,会有士兵牺牲,老百姓也会受到牵累,尤其是在过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