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无良大夫
等了许久，大夫终于来了，子水拉店小二到旁边悄声询问：“大夫出诊，诊金多少？” “五十两，这个大夫的心挺黑的，我还是好说歹说，他才肯来的” 子水又拿出二两银子，“劳烦你了，那他的医术怎么样？” “医术应该不错，很多病人在他那里，虽说一副药不见好，但是吃上四、五副药，大多数人就都好了” 子水心想，四、五副就是四五十两银子，这大夫还挺挣钱，子水接着问“全部都是吃上四、五副药才好的了吗？” “是的，不过他那里的药贵，有些人稍微好转就继续赶路去别处治了，当然也有慕名来这求医的” “好的，谢谢你”子水向店小二道谢后，便不这么着急了，只是心疼公羊这几天受的罪，子水转身回屋，询问大夫公羊的情况“大夫，我哥哥到底怎么了？病情反反复复的，也不见好” “我看过了，没大事，就是蘑菇毒未清，在加上水土不服引起的肠胃不适，我开副药，服用之后就好了，药费依然是十两，我的出诊费五十两，一共六十两”大夫开好单子递给子水 子水接过，“大夫，你一天的出诊费多少？” “五十两” “我哥哥还需要几副药？” “三副左右吧” “行，加上药费，我给你二百两，从现在开始您就在这照顾我哥哥，他好了您就走，他没好，您要有事一定得走，我就带我哥哥跟着您，绝对不耽误您的时间，您要同意，这一百两您先拿走，您不同意也没有关系，只不过要是我哥哥出了事情，我就去桦城报官”子水接着说“桦城和恒盈有半天路程，如果我哥哥好了，我就不会瞎折腾，还会在送您一百两，大夫您觉得呢？” 大夫心里盘算，已经收了子水五十两，加上今天一百两，后期子水要给的一百两，一共二百五十两了，患者的病也不重，又怕子水报官，几番衡量同意子水的提议“行，今天开始我就在这照顾了，你哥哥的病我一定看好，你放心” “那这单子，我拿走抓药了” 子水见大夫已经同意，拿起单子准备去抓药 “公子，现在药馆也没人，这个单子给我，我去配药”大夫拿回子水手里的单子 “那就劳烦大夫了”子水道谢，在大夫出门后，立马换脸 大夫拿回药之后，子水不放心，寸步不离的跟着， 熬了一夜，公羊有些好转，中午也正常进食，到晚上明显有些精神了，子水稍微安心，晚上子水躺在床上，担心公羊又出问题，翻来覆去一直未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探望公羊，确认没有发烧也没有呕吐，安心下来，新的问题就是子水已经没钱了，她得去找申屠或是诺哥哥 “公羊，你的病我们在观察一天，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要付一百两给那位大夫，我已经没钱了，只能你先装病，我去找诺哥哥”子水趁大夫出门，赶紧跟公羊通气 “委屈你了，水水”公羊生病这几天，水水照顾有加，公羊感激，又心疼 “什么时候跟我这么气，你安心养病就是”子水说完，退出房间，回自己房间睡了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吃过饭后也睡不着，只好到院里转转，遇上店小二，子水打听“小二哥，城中有送信的差役吗？” “没有，恒盈地处偏僻，如果不是旧得最近匪患横行，这里十天半个月也没一个外地人来” “所以物价贵，逮着一个宰一个？” “价格那是掌柜定的，赚钱的也是掌柜，整个栈就我一个打杂的，最近人多，说不定能涨工钱” 子水莞尔，“涨工钱就这么开心？要是让你当掌柜还不得高兴上天？” 店小二挠头，“涨工钱都不容易，更不要说当掌柜了”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如果你是掌柜，你想怎么经营？” “如果我是掌柜，我先把前后院翻新，物价降一半，在和人一起把后面的苍离山开发出来，后面的苍离山可漂亮了…”店小二滔滔不绝的给自己介绍，子水笑笑，也不打断，安静的听着 翌日，子水早早起床，骑马赶往桦城，在半路上遇上前来找他们的诺和申屠，原来诺直接从旧得到桦城，遇上申屠，发现先出发的子水和公羊还未到，担心出事，就从桦城前往恒盈，寻找他们，子水听的很是感动“诺哥哥，还是你最好，知道来找我们，要是申屠这个榆木脑袋，我和公羊就是死在恒盈，他也不会来找我们” 申屠听完，抓住重点，着急询问“公羊呢？你说死在恒盈是什么意思” 子水赶紧解释“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担心，公羊没事，只是轻微中毒，在栈休息” “如果只是轻微中毒，你为什么一个人出来？”关键时刻，申屠脑袋还是清醒 “真的是轻微中毒，只不过我们遇到一个黑心大夫，要收我们二百五十两银子，我没钱了，才能找你们的” “二百五十两？”诺和申屠同时惊呼 诺接着说“水水，你该不是被人骗了吧” “你们听我说….”子水详细的阐述，和诺分开之后，她和公羊的遭遇，重点强调公羊反复的病情“我和公羊又不会功夫，又不懂药理，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觉得那位大夫是故意让公羊的病情反复的”申屠问 “不是觉得，是肯定，每个人都是吃上四、五副药才能好，肯定是他的招数，在之前给的药里加上其他东西，反复几次，多让病人花钱而已”诺回答，“不过水水，二百五是你故意凑出来骂人的？” 子水嘿嘿一笑“哪里骂人了？第一副药渣我倒了，第二副的我还留着，待会诺哥哥查看一下就知道了，对了你们银子带够没有，我还欠一百两没给呢” “这么黑心的大夫，你还要给钱呢”申屠不解 “做人要言而有信，我把钱给了，你们找到证据就收拾他”一码归一码，子水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言而有信 “赶紧走吧，到了之后在慢慢聊吧”申屠担心公羊，催促诺和子水 “申屠，你就是偏心，我都多少天没睡好觉了，你看不到我乌青的眼袋吗？”子水抱怨 “看到了，回去在补偿你，现在公羊的事更要紧”申屠说完，扬长而去 “有异性没人性”子水小声嘟囔“不对呀，我才是异性呀”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诺笑开了花 “有什么好笑的”子水冷眼看向诺 诺连忙捂上嘴，“一点都不好笑，申屠这样的就是不对，应该拉出来批判” “对”子水点头，说完也赶紧跟上申屠 中午的时候，三人都已达到恒盈，申屠去看的时候，公羊正在睡觉，像个孩子，睡得香甜，申屠小心查看，发现没有大碍，就退了出来到大厅等子水和诺，子水和诺牵马去马棚 “诺哥哥，这小马挺可爱的，喂会马呗”不等诺回答，子水已经开始拿草喂马 “这么丑，哪里可爱了”嘴上说着，诺还是跟着子水一起喂马 “丑萌丑萌的” “你说你？” “讨厌，你才丑呢”小马驹仰头，子水赶紧安抚，一边顺着马背，一边说“没说你，没说你，乖乖吃哈” 诺学着子水，顺着子水束起的长发“我家水水也要乖乖的哦” 子水也不挣扎，“我的狗毛还顺吗？” “噗”诺抽回手，“你能不这么煞风景吗？” 子水继续喂着小马驹，“诺哥哥，以后你的孩子肯定特别漂亮” “那是自然，不过女孩子才能用漂亮” “男孩子也可以用，你看公羊，多漂亮” “公羊就是太柔了点” “公羊是被申屠宠的，你别看申屠木讷，对公羊可好了” “娇宠太过就是不行，像你这样，散养的，生命力多旺盛” “你不宠鱼儿jiejie吗？你这种就是双标，还有我怎么就散养了，我也是我爹娘捧在手心的” 子水突然起身，拉扯头发，扯痛头皮，“啊”，转头看，诺用子水的头发编了一条长长的辫子 诺赶紧给子水揉揉，“没事吧” “有点疼，申屠和公羊也该说完话了，我们进去找他们吧” 诺和子水，刚到大厅，就看到摩拳擦掌的申屠，申屠看着子水问“那无良大夫在哪？” “不在公羊屋里吗？” “不在” 子水询问店小二“小二哥，大夫去哪里了？” “去找你了，早上说没有见到你，出去找你去了” “找我干嘛？怕我跑了？他不怕他一出去，我哥哥也跑了？” “嘘”店小二指了指角落，小声说“有人在这边守着” 子水看过去，似乎是医馆抓药的人，子水招呼他“那边那位兄弟，麻烦去寻大夫，我回来了” 那边那位说“不急，待会师父就回来了，我就在这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