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哈哈！那就好！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市一中的内招和中考差不多，不过你们住得远，大概要提前一天到市里去，考试时间是两天，乡镇考生的食宿都是学校统一安排的，你们镇中可以安排一位老师陪同，或者请家长陪同也可以。” 所以说，不要以为抢生源是只有大学才会做的事情，实际上，在录取率决定一切的各大高中，对优质生源的竞争只会比大学更加残酷，县里的从乡镇掐尖子，市里的从各个县里掐尖子，互相伤害的程度可以说是非常凶残了。 送走副校长一行后，韩校长笑眯眯地站在镇中门口，被市一中的公务专用小汽车喷了一脸尾气也没舍得挪开一步，远远看到小汽车开远了之后，韩校长转过身，看着墙上贴着的红彤彤的喜报，再看了看镇中破旧的门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有些想哭，多少年了，镇中被县中压得抬不起头来。 不过，那又如何？ 县中不要的学生，现在被市一中要走了！只要想到县一高领导那难看的脸色，韩校长就忍不住想叉腰仰天长笑一番，这真是报应啊！让你们抢我们生源！现在被市一中给抢了吧？ 不过，市一中的内招邀请，倒是给了韩校长新的启发，他们学校自从换了复习方式和卷子之后，整体成绩都有了很大提升，如果这次月考难度加大，还能有学生达到600分以上的话，韩校长倒是很想让他们学校的学生先去试试市一中的内招。 其实市一中的内招是面向全市所有中考学生开放的，除了极少数好苗子会接到市一中的点名邀请之外，其他想试试的都可以去报名，但是报名条件是校内月考必须连续两次达到600分以上才可以，加上这次，他们正好能赶上最后的报名截止日期。 别怪韩校长势利眼，县一高是很好，但是他们县里教育系统的风气实在称不上好，别的不说，从韩小美姐弟被劝退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县一中和县一高对乡下上去的学生还是有点歧视的。 韩校长是个一心想着学生的，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学生，凭什么送去县一高糟蹋？如果学生们能凭本事考上市里的高中，那又何必留在县里？ 想到这里，韩校长握紧了拳头，转身回到办公室，召集初三班所有老师开会！主题有两个：第一，把月考原定的县一中的考卷，换成市一中的；第二，邀请所有上次总分达到600分以上的初三学生家长来学校开会！ “校长，您不会是想让他们也和韩小美一样，去参加市一中的内招吧？”班主任韩春早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大概是幻听了。 而且，市一中附属中学的考卷，校长大人您是认真的吗？那卷子连我都不一定能做到高分好不好？好吧他们虽然是任课老师，但是偏科程度只有比学生更严重的，让语文考试去做数学卷子，没有答案照样扑街啊！ “对！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了，市一中内招比中考提前半个月，让同学们去考一下，考上了固然好，就算考不上，权当是提前为中考做准备了！”韩校长握拳道。 “那，请家长们来开会？” “我打算从下学期开始，把初三班600分以上的尖子生都拢在一起，每天晚上晚自习都在一起上！家里远的，学校给安排住宿，全力冲刺市一中内招考试！叫家长来也是走个过场，愿意让孩子参加的就报名，不愿意的，我们学校也不勉强。” “校长您这话说的，真要能让孩子考上市一中，哪个家长会不愿意？只怕他们都要给你立个长生牌位了！” “哈哈哈！长生牌位就算了，让他们多支持我们学校工作，冲刺阶段让孩子们安心学习就行了。”韩校长想象着学校尖子生都被市一中录取，县一高领导气得吐血的场景，顿时乐得不行。 如果是十年前的话，他或许还不敢这么干，毕竟这样做得罪了县一高不说，也得罪了县教委的领导。可是现在，他还有两年就退休了，怕个球？一辈子被县一中压得憋屈，临到退休还不抓紧疯狂一把？这一巴掌他早就想扇在县中脸上了！ 再说了，这些可都是家长和学生“自愿报名”的，他顶多是提供了晚自习的场地和值班老师罢了，本来初三班冲刺阶段很多学校都会延长晚自习的，他有错吗？完全没有啊！ 韩小美不知道就因为她被市一中邀请参加内招，就惹得韩校长老来发疯，这会儿她正在家里帮爸妈洗荸荠呢，洗几个就吃一个，刚挖出来的荸荠rou质清甜细白，生吃最好吃了，简直比苹果还好吃！ “小美别吃了，留着点肚子，你妈晚上给你炖了鸡汤。”韩爸夺走韩小美手里的荸荠，催促她赶紧去洗手，他闺女这双手是要拿着笔写卷子考大学的，可不是拿来洗荸荠的！ “又杀鸡啊？再这么杀下去，咱们家鸡就绝种了。”韩小美哀嚎道，鸡汤是很美味啦，但是每顿都来两大碗也很痛苦啊，她想吃清炒荸荠，想吃凉拌萝卜皮！ “多吃点吧，万一真考到市一中去了，住校的话，一学期也难得回家一趟。”韩爸提到这个就又骄傲又心酸，骄傲的是闺女有出息了，心酸的是闺女这么小就要一个人离乡背井的去市里求学，他们做爸妈的也帮不上什么，只能趁着她还在家的时候，多给闺女补补吧。 韩小美诶了一声，转过身，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第十五章 登陆地球第十五天 最终，韩小美还是和她弟一起瓜分了老母鸡唯二的两个大鸡腿，外加一大碗老母鸡汤，韩mama还担心他们吃不饱，又用鸡汤下了两碗挂面，上面铺了自家菜园子里种的小青菜，那种小青菜特别嫩，不需要煮，只要在面条熟了之后丢到面汤里烫一烫就非常的好吃，看着就食欲大开，韩小美本来已经吃饱了，看到鸡汤挂面，又忍不住吃了一大碗，光荣地把自己给吃撑了。 家里的荸荠卖了一个月终于卖完了，每每看到韩爸韩妈那因为挖荸荠而开裂的双手，韩小美心里就非常难受，她从来都不知道赚钱竟然这么难，这一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快点长大，这样她就能在这个世界赚更多的钱，让韩家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了。 卖完荸荠后，韩家爸妈不顾女儿的反对，坚持要按照原定计划去大市场扛包，于是，韩小美姐弟俩不得不收拾行李，暂时住到了姥姥家里。 外星女汉子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具身体的姥姥呢，韩mama吴向红的母亲，也就是韩家姐弟的姥姥早年寡居，一个寡妇养大了一双儿女，给儿子娶了媳妇，女儿也嫁了出去，现在更是和儿子儿媳妇分了家，自己一个人住到了原先的三间老宅子里，为这，韩mama楞是三年都没理韩小美她大舅。 吴家舅舅结婚前还算好的，挣的钱还会给老母亲一些花用，等到结了婚，吴家舅妈是个抠门的，别说给吴家姥姥生活费了，恨不得连吴家姥姥的棺材本都给抠出来。当年吴家舅舅刚结婚的时候，姥姥这个寡母原本是和儿子儿媳妇住在一起的，为了这个，韩mama还借了两千块钱让吴家舅舅盖了新房子，就为了今后姥姥能和儿子住的舒服点。 没想到结了婚之后，吴家舅妈就不认账了，不但不还钱，还找借口把吴家姥姥赶到了老宅子里去住，吴家姥姥也是个气性大的，虽然为了儿子不愿和儿媳妇闹的太难看，但到底还是和儿子分了家，一个人住在老头子当年留下的三间泥瓦房里，倒也乐得自在。 韩小美姐弟俩小时候经常来姥姥家里，一来是陪陪她老人家，二来也方便韩家爸妈出门打零工。韩mama让姐弟俩背着书包，连自行车都没有骑，拎着从镇上买的几斤rou，两斤猪油，外加一网兜苹果，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韩小美她姥姥家。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原身和姥姥的感情特别好，再次看到吴家姥姥的时候，韩小美控制不住地就红了眼圈，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姥姥。 “小美我的乖囡囡，怎么又瘦了？我跟你说你学习不要太用力呀，随便考个师范出来当个老师就好了啦，别听你爸的非要去考什么重点大学，他要考让他自己去考好了呀”吴家姥姥祖籍苏杭，说的一口的吴侬软语，连骂人都带着一股子娇嗔。 “妈，我带了几斤猪rou过来，你拿回去冻起来，留着你们慢慢吃。这里有两百块钱……”韩mama急着回去收拾行李赶车，连午饭都来不及在家里吃，放下东西和俩孩子的生活费就要走。 “钱你拿回去！”吴家姥姥将两百块钱又塞回女儿手里，“我前几天刚卖了一头猪，你们过完年就要给小美小荣交学费，哪里有钱的呀，拿回去吧！” “这钱可不是我们的，是你宝贝外孙女自己赚的！算了妈我赶着回去，让小美跟你说吧。”韩mama笑眯眯地将钱放在桌上，转身急匆匆地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看到挎着篮子去菜园子回来的吴家舅妈，韩mama冷笑一声，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扭头就走了，差点把吴家舅妈气得吐血。 “老不死的，一天到晚倒贴女儿女婿，看往后你老了谁养你！我可没吃过你半只鸡，别指望我养你！”吴家舅妈不敢和强势的韩mama打擂台，一转身就冲着吴家姥姥住的老宅子大声骂了几句。 吴家舅舅就住在隔壁，村里批的宅基地上盖了崭新的一排五间砖瓦房，院子也很大，原本村里是看着吴家姥姥一个寡母带着孩子可怜，想批的大一点今后也好让她老人家跟儿子一起住，结果没想到，儿子前脚结婚，还没过一年呢，就把老母亲给撵回了吴家老宅，就为这，吴家舅舅的名声可算是臭大街了。 吴家姥姥也不是好拿捏的，她老人家不会吵架，但肚子里的弯弯绕绝对不比脑残的吴家舅妈少，儿子让回老宅就回老宅，转身就请村李干部们做主给分了家。在农村，一般家里只有一个儿子的，都是默认让老人跟着儿子养老的，吴家姥姥这么一出手，可把吴家舅舅舅妈架在火堆上下不来了，村里谁不骂他们忘恩负义没良心？ 其实吴家舅妈也不是不想给姥姥养老，毕竟吴家姥姥只有这一个儿子，只是她脑回路比较简单，觉得要是吴家姥姥跟着他们住的话，有个婆婆压在头上总是不舒服，于是就撺掇着吴家舅舅，想先让老人回老宅子去住，等以后年纪大了不能自己做活了再接回来。 她这小算盘打得好，脾气暴躁的韩mama能忍得了老母被新媳妇这么欺负了？不能够！要不是看在吴家大舅面子上，韩mama能手撕了吴家舅妈！即便如此，分家之后，韩mama也是好几年都没有和吴家舅舅来往，每次带了东西就直接去老宅，回回让吴家舅舅闹了个没脸，该！ 外星女汉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农村妇女泼妇骂街的架势，不过鉴于吴家舅妈并没有冲上来找吴家姥姥干架，因此外星女汉子也不确定是不是要撸起袖子上去揍人。 幸好她没有出手，吴家姥姥对这个没脑子的媳妇有自己的一套处理办法，她老人家就默默忍着，眼圈一红，黯然转身，给了围观村民一个委屈巴巴的佝偻背影，十足十的被儿子媳妇欺负的可怜老人。 这下子，都不用吴家姥姥开口，村里几个热心肠的围观村民都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帮着和吴家舅妈对骂，人多力量大，大家又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没一会儿吴家舅妈就灰溜溜地战败逃回家去了。 韩小美看得目瞪口呆，默默在心里给吴家姥姥安上了一个不好惹的标签。 虽然擅长以武力取胜，但不得不说，吴家姥姥这一招杀敌于无形，可真是太厉害了！ 关上院门，吴家姥姥将菜篮子放在一边，笑眯眯地跑到鸡笼子里抓了一只老母鸡就想宰了给外孙和外孙女补补。 “姥姥，不要杀鸡啦！”韩小美急忙拉住姥姥，“你不知道，我妈这几天天天在家里给我们杀鸡吃，都快把我们吃吐了，而且这个老母鸡可以留着下蛋，到时候姥姥您给我们腌咸鸡蛋吃好不好？” “那中午吃什么啊？” “妈不是带了猪rou吗？姥姥我想吃你做的粉蒸rou了，还有萝卜烧rou！”韩小荣口水直流道，刚才他妈买猪rou的时候他就想好今天的菜谱了，鸡汤有什么好吃的？男人就该大口吃rou！ “好的呀，那小美你来帮我拔几个萝卜，小荣去抱柴禾烧火，我们做饭去。” 吴家姥姥是个会过日子的，老宅虽然房子旧了点，但她一个人住还是很宽敞的，院子里一大片地也没浪费，都开出来做了菜地，秋天的时候种了些萝卜、大白菜、菠菜、香菜和青蒜之类的，这会儿长的正好，有时候吃不完，还会让韩mama回来摘很多带回去吃。 院子里养的小黑狗跑过来，亲昵地围着韩小荣转圈，韩小荣熟门熟路地从墙角抱了一堆棉花柴，先找了片空地把杂乱的棉花柴折断了，这才抱到厨房灶台下准备引火。 韩小美从菜园子里拔了几个青皮大萝卜，还有一些青蒜和两颗白菜，先把青蒜去掉黄叶子洗干净，和洗好的白菜一起送到厨房去，再把萝卜缨子拧下来丢到鸡舍，萝卜洗干净去皮切块，萝卜皮也没有丢掉，可以拿回去给姥姥做糖醋萝卜皮，大冬天的吃着爽口脆嫩，最开胃了！ 吴家姥姥已经从菜橱里找出了新磨的米粉，将猪rou切片和米粉、蚕豆酱、切碎的葱姜蒜等调味料一起搅拌均匀，又切了点咸rou放在豆干上面，一起放到烧饭的大柴锅里蒸，等米饭好了，蒸的菜叶做好了，非常方便。 旁边一口小锅里，切成块的猪rou已经下锅红烧，等到表皮变成了酱红色，把切块的萝卜倒进去，再切两根青蒜下去，加水慢炖，就是一道美味的萝卜烧rou了。 三个人齐心协力，没一会儿就做好了三个热菜一个凉菜，围着桌子香喷喷地吃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韩小美才把她在班里办补习班赚钱的事情和吴家姥姥解释了一下。 “这是好事啊，你爸就是死脑筋的，小美你不要害怕，办补习班是好事，再说你这是自愿的，又不是强逼着人家来补习，别听你爸的，他要是敢骂你，你就住到姥姥家里来！” “诶！姥姥你真好！”外星女汉子美滋滋地啃着粉蒸rou，享受着吴家姥姥的护短。 第十六章 登陆地球第十六天 吃完饭之后，想到第二天俩孩子就要上学去了，中午得在学校蒸饭吃，吴家姥姥拿着一根竹竿，从屋檐下取了一只她自己腌的风干鸡下来，准备剁成块，到时候装在饭盒里，再加一勺辣酱、几块萝卜，蒸熟了香喷喷的特别好吃。 “对了小荣，我上次去县里比赛的时候，好像听你同学邹亮磊说寒假要来我们家，回头你给他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我爸妈出门打工去了，我们都在姥姥家，家里没人，让他过完年再来好了。”想到已经出门的韩家爸妈，韩小美突然想起这回事来，急忙叮嘱弟弟。 “嗯！我知道了姐！”韩小荣嘴里叼着一块萝卜皮，穿好鞋子就跑出去了，他小时候经常在姥姥这边住，村里的孩子都玩熟了，冬天一帮小子们最喜欢拿了家里的稻谷什么的，去林子里抓鸟雀了。 “小荣还是那样，倒是小美你好像长大了。”吴家姥姥欣慰地看着自家外孙女。韩小美得了县里比赛第一名的消息，乡里都传遍了，她这个当姥姥的心里骄傲的不行，虽然心疼外孙女，嘴上说着考个师范就行了，可心里未尝不希望韩小美将来真的能考上重点大学。 “姥姥，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一定会赚很多钱，到时候接你到城里去住大房子，这老宅子他们想要就拿去好了，咱不稀罕！”虽然没有见到吴家舅舅，但是自己老婆站在门口骂他亲妈，这男人都没站出来帮亲妈说两句，这就让外星女汉子心里很不爽了，他们韩家祖传护短，姥姥被人这么欺负，韩小美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哈哈，那姥姥就等着享咱们小美的福咯。”吴家姥姥笑眯眯地答应道。此时的吴家姥姥绝对想不到，未来的某一天，外孙女竟然会真的为了给她养老，专门在四季如春的某海滨城市买了一套房子。 不过此刻，外星女汉子依然是个怀里只揣着五十块钱的穷鬼。韩家爸妈担心自己年底太忙，索性一次把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提前预支给了女儿和儿子，一个礼拜十块钱，再加上十块钱的应急，对于农村孩子来说已经足够了。 但是对于韩小美来说，她想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不过她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和考试，她相信，只要一天没考过中考，韩家爸妈是怎么都不会同意女儿放松学业出去挣钱的。 姥姥家里比韩家村离镇中更近，走路过去不到十分钟。因此韩家爸妈才会放心把孩子送过来，因为不用接送都没关系。 一大早，韩小美把弟弟从被窝里拽起来，先是在院子里活动活动，帮姥姥喂鸡打扫院子，然后再去吃早饭。姥姥自己种的红心番薯，一大早就切了红薯焖了半锅红薯稀饭，还煮了几个咸鸭蛋，切了自家腌的酱萝卜，又烙了几个鸡蛋饼，看样子是巴不得让外孙和外孙女一顿把一天的饭都给吃了，生怕孩子在学校吃不饱。 吃完饭，拿好中午要带的饭盒，姐弟俩自己走路去镇中了，路过吴家大舅门口的时候，不出意料地被吴家舅妈“哼”了一声，吴家舅妈脑子真是有点猫饼的，她自己生的儿子不给婆婆亲近，吴家姥姥接外孙过来住几天，她心里又觉得吴家姥姥偏心，实在是蛇精病的性格。 姐弟俩到了学校，先把饭盒放好，然后掏出书本开始早读，只不过，对于韩小美来说，现在她早读基本上已经变成了带读，因为同学们发现，韩小美不但英语口语很标准，连语文都读的特别好，一些断句的地方总觉得她读出来的就是特别好听优美，一来二去的，同学们干脆找到班主任，请韩小美辛苦一下，每天早上坐在讲台上，带着同学们一起读。 韩小美自然没有拒绝，非但没有拒绝，她还主动找到班里几个家里条件不太好的，跟他们说以后补习费的话就不用交了，可以用家里的粮食或者别的什么产出来补上。别怪韩小美对同学们太抠门，对于外星女汉子来说，她一直都觉得只有靠自己付出代价得到的东西才会珍惜，如果她真的免费给同学们补习的话，就像上课一样，很多同学都会觉得听不听无所谓。 相反，她收了钱，同学们觉得这些课程是他们花钱买下来的，自然就觉得少听一节课都是自己吃亏了。 早读过后，班主任韩老师抱着一堆卷子进来了，韩老师也是初三班的语文老师，不过，初三到了后面几乎都是在不停做各种卷子，大家早就习惯了，看到老师抱着卷子进来，都自觉地开始收拾桌子准备做卷子。 “同学们，根据学校教研组要求，从这个礼拜开始，我们初三班所有科目的卷子，都换成市一中和三中的考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第一次做，不及格或者时间不够都是正常的。” 哗啦啦各种文具书本掉了一地，同学们目瞪口呆。 韩老师您确定不是在整我们？市一中的卷子耶，传说中能把县中尖子生都烤糊的魔鬼试卷耶……怎么办他们也好想哭啊。 “好了好了，不就是市一中的卷子？人家市一中的学生也是人，你们也是人，难道这点信心都没有？快点把东西收起来，课代表叫几个同学上来发卷子！” 语文课代表如丧考妣地上去拿试卷了，路过韩小美的时候拼命冲学霸女王眨了眨眼：古文理解什么的求带啊大佬！ 韩小美艰难地转过头去，假装没有接收到课代表的求救信号，麻蛋这节课可是班主任韩老师监考，作弊的话就等死吧！ “咦？这卷子也不难啊！” “这道题小美上次刚讲过啊哈哈哈！” “卧槽小美姐你真是我亲姐！竟然连市一中的作文题目都能猜到！” 如果说刚拿到试卷的时候，大家的表情是世界末日的话，那么现在，匆匆浏览了一遍考卷内容的时候，大家脸上的表情就像看到了超人或者美国队长，妈呀救星来了！大家有救了哈哈哈！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因为未知而感到惧怕，因为熟悉而感到亲切。其实韩小美也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神，只是她通过超脑系统整理出来的很多题型，都是历年中考都会考到的，仔细想想，初中三年学来学去也就那么点内容，就算有些超纲，还能超到大学范围去？ 用了两节课的时间，全班的语文卷子都做好收了上去，班主任叫了几个课代表上去，对着答案，很快就把试卷批改好了，分数也统计了上来。 “好了，大家都坐好，成绩出来了。”班主任韩老师用三角板敲了敲黑板，初三班考试就是这么的速度，前脚交卷子后脚出成绩，没这份速度也刷不了几百套卷子不是？ “第一名，韩小美，148分；韩莹莹也不错，146分；吴月虹139分……咦？韩宝才你居然考了118分？”韩老师这下子倒是真的惊讶了。 “我？”韩宝才目瞪口呆地抬起头，傻乎乎地张大嘴巴看着讲台。 “就是你，我看看……”韩老师急忙把韩宝才的卷子匆匆翻了出来，越看越满意，“不错不错，好几道大题都答对了，作文写的也很好，没想到韩宝才你的议论文写得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