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第5章 绕山河 水娘有些害羞，小声说道：“我也不是什么精贵的人，用不着补。” “就算你不补，这小雨，小雪，还有肚子里的也得补啊。”莫爹一说孩子，水娘回过神看到两个小的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看着自己和莫爹呢。 水娘脸蹭的就红了，赶紧抽回莫爹握着的手，嗊道：“别不正经，孩子还在呢，”说完跑进屋收拾灶台去了。 莫爹听水娘这么说也闹了个大红脸，冲着屋里喊了一句：“水娘，我去挑水了，”然后叮嘱洛雨带着meimei玩，不要乱跑，就提着木桶匆匆走了。 洛雪看爹和娘都走了，拉住洛雨的袖子，睁着大眼睛软软的声音叫着jiejie，洛雨真是心都萌化了，捏了捏洛雪的脸：“乖，一会就有好吃的了。” 洛雪虽然不太懂，但是还是对着洛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的洛雨又将魔抓伸向洛雪的小脸蛋，直到莫爹挑水回来才罢休。 洛雨又拉着洛雪玩了一会，直到屋里飘来米香，洛雨直吸鼻子，自己都一个月没闻到这样的香味了。 这时水娘在屋里喊吃饭了，洛雨赶紧牵着洛雪跑进屋，看着锅里的大米野菜粥直咽口水，虽然还是稀的不能再稀，但好歹不光是野菜了，因为没有桌子几个人都是端着碗坐在床上吃，水娘抱着洛雪共用一只碗，喂洛雪一口，自己喝一口，要不碗还真不够用。 吃完饭就是收拾屋子了，直到日落西山才收拾的差不多了，吃过晚饭一家人都累的倒在床上。 当然，洛雪是玩累的，一到床上就睡着了，洛雨虽然也很累，但是还是不习惯这么早睡，只能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莫爹以为闺女都睡了，坐在床上拿了旧衣服轻轻为妻女驱赶蚊虫，一边和水娘小声说话。 “水娘，明天一早我去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换钱的，我拿去镇子上换点银钱，正好看看镇子上有谁家用短工的，我再去做点短工，以前你和孩子都过的太苦了，放心吧，水娘，以后我不会苦者你和孩子们了。” 水娘听了脸红红的小声说道：“你明天上山小心点，咱们还有挺多粮食，够吃一段时候了，你累了就先歇着，别只想着赚钱。”说完抬头去看莫爹。 黑暗中虽然只能看到轮廓，但是水娘感觉到莫爹注视着自己呢，赶紧翻过身，背对着莫爹：“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莫爹当然知道这是水娘害羞了，看蚊虫驱赶得差不多了，放下衣服躺了下来，从背后抱住水娘，闭上眼睛睡觉， 洛雨正好听到莫爹说要进山，打定主意明天也跟着去看看，要是能挖到人参什么得，那就发财了，洛雨想着想着就去找周公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洛雨耳边传来莎莎的声音，洛雨睡眠浅，睁开眼睛看到莫爹坐在床上穿衣服，赶紧爬起来两步跑到莫爹面前一屁股坐到莫爹怀里：“爹，你要去哪啊。” 莫爹穿完里衣，正要穿外衫，突然女儿坐到自己怀里， 现在虽然还没进秋，但早上还是有些凉，这屋子四处透风，莫爹怕女儿着了风，赶紧把自己的外衫披到女儿身上。 一手搂着洛雨，一只手帮洛雨整理头发：“小雨怎么醒了，是爹吵到你了，赶紧去被窝里，要是着了风可怎么好。”说完要抱起洛雨放到被窝里， 洛雨赶紧双手抓住莫爹胸前的衣襟：“爹，你要去哪里？” 莫爹看女儿不愿意到被窝里只好继续楼着：“爹去山上，看看有没有好东西，能换了银钱，买好吃的给你们啊。” “小雨也想去，带上小雨好不好，”莫爹听到洛雨软软的声音中带着祈求，心里一软但还是劝道：“小雨乖，山上很危险，小雨就待在家里等着爹好不好啊。” 这种结果洛雨早就想到，随即甜甜一笑：“爹爹会保护小雨的，对不对，爹爹。” 这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洛雨的笑脸上，洛雨脸上的笑越发灿烂，莫爹看着女儿的笑容点头，女儿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父女穿戴好，和水娘交代一番，莫爹和洛雨大手牵小手的出发了，他们住的屋子离山上并不远，走了一刻钟就到了。 山脚下是一条绕山河，顾名思义，就是河水把山围在中间，想要上山就先过河。 洛家村也叫它全石河，因为不管河底还是岸边都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河水潺潺的流着，撞击到石头上翻起无数水花，阳光照到水面上波光粼粼，很是好看，河面不宽，只有三四米的样子，水最深的地方不过一米，浅的地方才十几公分，河面上没有搭桥，浅水的地方有很多石头高出水面，村民进山就踩着这些石头。 石头表面被踩的光滑平整，小河对面先是五六米的平地才是拔地而起的大山。 洛雨来了一个多月还没来的及看自己的样子，赶紧跑到河边探头探脑的。 莫爹阻止不及，但是看到洛雨没有危险后松了口气，赶紧跑到女儿身后，扯住洛雨后背的衣服，省的掉下去了。 洛雨看到水里倒影的小人，面黄肌瘦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打了结堆在头顶，像个乞丐一样。 不过五官长的倒是端正，标准的瓜子脸上大大的杏眸，小巧的鼻子，还有樱桃小嘴，整个一小萝莉啊。 不过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全身没有几两rou，脸的两边都凹进去了，皮肤也黑黑的，洛雨唯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五官了，很像水娘，水娘只是皮肤不好，五官生的那时没得说，哪像赵氏，属于喝凉水都长胖的，水桶腰大象腿肥猪脸，洛雨在心里骂了一通赵氏，心情越发好了。 自己的长相也看过了，洛雨刚要抬起头，等等……那是什么，再次低头看去，眼里溢满惊喜，忙抓住莫爹的手：“爹，那是什么。” 莫爹顺着女儿的手看去：“哦，这是夹人怪啊，看见它那两个大夹子了没，那可是会夹人的，很疼哦，小雨可不要碰。” 第6章 收获 呃，什么夹人怪，这不是螃蟹吗，还挺多呢，落雨眼睛亮晶晶的，这才八月就有螃蟹了，现代九月才有呢，不管了，应该每个时代可能都不一样。 . 这个时代貌似没人吃这个，虽然洛雨不保证所有人都能喜欢吃，但是肯定会有人喜欢，那自己可以趁着现在没人知道赚一大笔银子了。 洛雨仰头看向莫爹，用好奇的语气说道：“爹爹，这个长的可真奇怪，可不可以捉一只给小雨。” 莫爹看到洛雨亮晶晶的眼睛点头：“好，等下山回来爹给小雨捉，不过小雨只能看着，不能碰的，要不然小雨的手可会疼的哦。” 洛雨保证道：“爹爹，放心啦。” 莫爹想着自己的女儿太苦了，自己给不了女儿好的生活，这些小事自然要满足女儿了。 洛雨感动的一塌糊涂，莫爹对自己真好，什么都不问，明知道它伤人也轻易答应帮自己捉。 莫爹领着洛雨上山了，外围有很多村民上山踩成的小路，只是并没有稀奇的东西，倒是酸果有很多，也只有孩子们吃不起糖葫芦会摘些当零食吃。 洛雨东张西望，希望能看到些值钱的东西，突然看到东边二三十米处一抹红，是什么，洛雨想去看看。 可是那边全是半人高的杂草，显然是没人去过，洛雨拉着莫爹停下来，莫爹转头看向洛雨，眼里满是关心和询问。 洛雨看到这样的爹爹有点不敢说出自己的要求，她怕爹爹骂她不懂事，净往危险的地方去。 不过为了自己的发财大计还是说了出来，不过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的：“爹爹，我看到那边有红果子，我们往里走一点点好不好。” 莫爹还没开口，洛雨怕莫爹不同意，赶紧道：“就走一点点啦，爹爹，好不好嘛？” 莫爹看着女儿对自己撒娇的样子笑了笑，拍拍洛雨的头：“好吧，”莫爹早就打定主意，妻儿的要求他会尽量去满足，他想让她们都开心。 莫爹一手抱着洛雨，一手拨开面前的杂草看着脚下的路，一步一步走的极稳。洛雨窝在莫爹怀里，这种感觉很幸福，她真的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长大，就这样也好。 “小雨，你看错了，这不是红果子，这是红辣子。”洛雨听到莫爹的声音回过神，原来已经到了她发现红色的地方。 什么？刚才莫爹说红辣子，赶紧看去，洛雨激动了，辣椒啊，是辣椒，不过是过季的辣椒，有很多掉到地上，树上的也摇摇欲坠了，这样也好，至少还能摘些回去。 . 洛雨看向莫爹：“爹爹怎么知道这叫红辣子啊，可以吃吗。” “这个还是爹爹以前去镇子上偶然看到有人在卖，应该也是穷人家发现的，想卖点银钱，只是有路人尝了之后直喊辣，就没人买，现在也没人卖了。” 莫爹说完洛雨的眼睛亮了，没人卖好啊，自己可以先挣一大笔钱了，以后就算有人知道了，辣椒的价值会下降，不过那又怎么样，反正自己已经先挣到钱了。 洛雨小手指着红辣子：“爹爹，我要这个。” 莫爹感叹给女儿的太少了，以至于看到什么都想要：“小雨，这可不能吃，太辣了”其实莫爹也是听到别人说很辣，他自己是没吃过。 洛雨见莫爹抱着自己转身就要走，赶紧道：“爹，要嘛，要嘛，我不吃就是。”洛雨对自己向爹爹撒娇完全没有压力，谁让自己现在才三岁半来着。 莫爹实在架不住女儿撒娇，又看红辣子也不是危险的东西，在洛雨撒娇的声音和祈求的目光中，莫爹把树上的红辣子都摘光了，也有满满一筐了。 莫爹抱着洛雨原路返回，宠溺的点着洛雨的额头：“小雨这下可开心了，只是小雨以后可不要任性哦，没有危险的东西爹爹自然会满足小雨，如果有危险爹爹会拦着小雨的，明白吗。”洛雨赶紧接道：“我明白的，爹爹放心吧。” 莫爹见自己女儿这么懂事又乖巧，当然莫爹已经忘了刚才洛雨非要辣子的画面。莫爹笑着点头：“好，小雨最乖，我们下山啦。” 这次上山洛雨收获颇丰，只是莫爹没什么收获，只能回去的路上捡些柴，等明天拿到镇子上去卖，因为镇子上不挨着山，没有多少树木，所以富裕点的人家都是买了柴去烧。 路过全石河莫爹捉了四只夹人怪，回到家里已经过了饭点，水娘领着洛雪在门口张望，看到洛雨和莫爹回来赶紧迎上来。 洛雪也小跑过来嘴里喊着爹爹，jiejie，莫爹快步上前接住跑来的洛雪，抱起来举高：“哎，爹的大宝贝，现在知道叫爹了，以前可只会叫jiejie。”落雪听不太懂，只是咯咯咯直笑。 以前没分家时莫爹和水娘一整天都不在家，出去劳作，都是洛雨和洛雪经常在一起，所以洛雪先会叫jiejie。不过现在叫爹显然是水娘一上午教出得结果。 洛雨庆幸自己有个好爹爹，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莫爹和水娘对她们是疼着宠着。 水娘上前抱起洛雨：“饿了吧，饭还给你们留着，快进屋吃饭，说着抬腿要走进屋。 洛雨扭扭身子：“娘，快放我下来，娘肚子里还有小弟弟呢。” 水娘看洛雨小大人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莫爹走上前一手抱过洛雨：“水娘，你别累着，我两个能一起抱，等将来四个五个的也能抱动。”说完哈哈笑着走进屋。 水娘在后面脸红了又红，赶紧四处看看，见没人听见才松了口气。莫爹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一句话确实应验了，水娘竟然一下生了三胎，不过这是后话了。 中午的饭还是大米野菜粥，吃完饭水娘就要起身洗碗，洛雨赶紧抱住水娘的腿往下按，示意水娘坐下：“娘，我长大了，以后洗衣服，做饭的事我来吧。” 水娘见自己女儿说出这种话很感动，但不希望女儿这么早就沾家务：“小雨，你还小，这些事让娘做吧。” 洛雨听了狠掐自己大腿眼泪哗哗的：“娘，难道是嫌小雨做的不好。” 第7章 吃螃蟹 水娘看自己女儿哭成这样，心疼的不行：“好了好了，小雨不哭，小雨做什么娘都答应，”伸手擦着洛雨脸上的泪珠：“来，眼泪擦擦，不哭了啊。 ” 洛雨听到水娘答应心里欢喜，脸上却不显捏着鼻音说到：“娘，真的吗。” 水娘见女儿不哭了松了口气：“对啊对啊。”点着洛雨的额头：“你啊，做不了的一定要叫娘。”落雨重重点：“嗯。” 洛雨抢着洗衣做饭，一是不想水娘怀胎还这么累，二是如果以后自己弄出了好吃的也不让人怀疑。 洛雨收拾了碗筷，就开始处理螃蟹，刚得了辣子就做个辣子蟹吧，因为家里材料不全，自己家又没钱买，舀了小半碗米到邻居家换了些葱，姜，蒜，和一些酒。 然后是生火，洛雨就算没吃过猪rou，也看过猪跑啊，但是没想到生火这么难。 生起火来洛雨已经灰头土脸的了，接着在锅里放了油，放葱姜蒜辣子爆香，将处理过的四只螃蟹整齐的摆放在锅里，没有料酒用只能放点酒去腥，盖上锅盖，不一会就有香味传来。 他们一家没分到田地，所以不用下地做活，家里也没什么活，莫爹抱着洛雪，和水娘坐在里屋的床上，时不时透过窗户看向厨房，只是厨房关紧了门，什么也看不到，洛雨怕爹娘不放心过来偷看才关紧了门，要是让莫爹知道自己煮了夹人怪，一定会拦着。 莫爹和水娘左顾右盼，终于看到厨房的门开了，洛雨端了盘子出来，等洛雨进屋他们才发现这是夹人怪啊，莫爹下了一跳：“小雨，这是夹人怪啊，你怎么把它给煮了。” 洛雨赶紧接话道：“我就是试试，兴许能吃呢，”说着把盘子放在床上，动手剥起来，没有工具只能徒手了。 拨好后端了一盘蟹rou走到莫爹和水娘面前，捏起一块蟹rou送到莫爹嘴边：“爹，尝尝。” 莫爹犹豫了一下，看到女儿期待的小眼神，一口把蟹rou吃到嘴里，莫爹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这夹人怪味道这么好。 洛雨又给洛雪吃了一块，洛雪辣的直吐舌头，但吃完还伸着小手要吃，不一会蟹rou就吃完了。 只剩下一堆蟹黄，洛雨吃的最多，莫爹只是机械的吃着，显然还没回过神，洛雪也没吃多少，因为有些辣，怕洛雪太小受不了，洛雨吃起来早就忘了自己也还小。 剩下的蟹黄洛雨是想给水娘吃的，只是洛雨看着水娘犹豫不决，水娘以为洛雨还没吃够，拍拍洛雨头：“小雨多吃些，娘不吃。” 洛雨看了看水娘，自己吃了一半，又觉得剩下的还是有些多，又吃了一半，夹了指甲盖大小的蟹黄喂给水娘：“娘怀着宝宝，这夹人怪不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