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娱乐圈头条在线阅读 - 第179节

第179节

    当众人在嘲笑他新片再度启用江瑟做为女主演的时候,当业内不少人都看衰这部片的时候,其实《关于我爱你》临时换角,除了夏超群及世纪银河与投资商有过利益交换之外,他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第九十九封情书》毕竟当初他以江瑟作为噱头炒作,而导致剧中两位女演员最后演变为一场闹剧,影响了票房。

    拍摄时投资方盯得很紧,又对于电影故事本身有质疑。

    华夏内地市场的爱情电影,向来很少有这样拍的,大多都遵照一个有始有终,幸福圆满的大结局。

    可《关于我爱你》却反其道而行之,以悲剧的开头作为序幕,再以悲伤结局,这大大推翻了以往爱情电影给人的印象,赵让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才坚持下来的。

    现在《关爱》首映一放完,灯光一亮起来,全场响起如雷般掌声的时候,赵让长松了口气。

    陶桃拍得手掌都红肿发烫了,却仍觉得还不够。

    时至今日,江瑟的成长在电影中体现得淋漓尽致,从最开始入行时花瓶式的出现供人观赏,再到如今破茧般的蜕变,她越变越令陶桃为她骄傲!

    接下来电影进入公益环节,稍后会有发行方邀请这一次前来的媒体吃饭及发礼品等。

    《关于我爱你》提前预售票房十分理想,所以剧组安排了个庆功宴,江瑟也要参加。

    等到活动完,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江瑟上车的时候,身上带着点点酒气,双颊泛红,眼神都有些迷糊了。

    其实她根本没喝什么酒,庆功宴上倒是有人来向她敬酒,但大部份酒都被夏超群挡下来了。

    “喝水。”

    夏超群拿了瓶矿泉水,拧了盖子之后递到了江瑟手上:

    “你一点酒都不能碰,应该提前告诉我的。”

    她神情平静的阐述这一事实,江瑟接过水喝了两口,拧了盖子之后,就靠到了车子椅背上。

    莫安琪有些担忧的透过后视镜看她,她看起来像是有些醉了,事实上今晚她才喝了两杯不到,而且在夏超群的强势要求下,喝的酒都是度数较低的果酒替代的。

    可就是这样,江瑟都有些醉了。

    “不怕,超群姐,不是还有你吗?”

    江瑟摇了摇头,夏超群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她对自己实在是太放心了,明知酒量不好,还敢接招。

    这一行里她的美貌实在是太招摇,又正处于鲜嫩无比的年纪,觊觎她的蜂蝶不少。

    她身后虽然有后台,圈里人也有传言,但裴奕出外读书已经一年多时间了,这一行的人忘性又大,难免也会有胆大包天的,今晚就有几个人总在盯她。

    江瑟是个聪明人,对于这样的情况未必不知道,但她却仍因为信任自己,还敢喝了两杯。

    夏超群替她整理了一下裙子的吊带,对于江瑟的酒量有了一个更直观的认识,心里决定下次把她盯得更牢。

    从签下江瑟,放弃了陶岑,专心一致的带着她一个人,为她安排美容保养,把她呵护得像鲜花一样,不是为了把她送给人家采摘的,而是希望她能在自己手上绽放得更好。

    “超群姐,你真好。”

    江瑟伸手抱住她胳膊,将头往她肩上靠。

    她很少做这样撒娇一般的动作,前座莫安琪看到她这样子,也不由小声的笑。

    夏超群任由江瑟将自己这样抱住,她显然不习惯与人这样亲近,隔了一小会儿,伸手就来推江瑟的脑门,依旧是冷着脸的模样:

    “这样的话对我没用,你知道我更喜欢将话说清楚分明,我有我的任务,你也有你的任务。”

    她经纪人的职责是把她带得更好,为她拓展资源,打开渠道,而她的任务就是提升演技,提升自己,以便能配得上她的脚步。

    当有一天江瑟已经满于现状,跟不上夏超群的脚步的时候,陶岑就是下一个她,例子摆在前头,当出现另一个能使夏超群满意的合作对象时,夏超群也会毫不留情将江瑟抛下。

    夏超群在这样的时刻也是十分冷静,将话说得很清楚,莫安琪觉得有些尴尬,江瑟却笑:

    “我明白。”

    她转头去看夏超群:

    “我也是一样的。”

    夏超群可能会因为自己跟不上她的脚步,而行至半路把自己扔了,可对于江瑟来说,也是一样的。

    如果有一天,夏超群跟不上她的脚步的时候,她也很有可能走到一半,也把夏超群扔了。

    当江瑟说出这话的时候,一向冷漠认真,不苟言笑的夏超群,却突然笑了:

    “我也知道。”

    先前江瑟向她撒娇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开心之色,此时却毫不吝啬的将喜欢挂到了嘴上:

    “我就喜欢你这样。”

    江瑟如果不是这样,夏超群还一定会看得上她。

    无论是经纪人还是明星之间,都应该是势均力敌的角色,双方唯有保持着共同的旺盛野心及蓬勃进取心,才有可能携手走得更远。

    两人简单的几句对话,明明不是互相表达感情,坐在前座的莫安琪却莫名觉得夏超群与江瑟之间气氛更好了。

    夏超群原本是准备叮嘱江瑟睡一会儿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包里手机却响了起来,她眯着眼睛去翻手机,拿出来还没看,夏超群就看到了手机上闪烁着‘裴奕’的字样。

    第三百一十八章 坏人

    裴奕回帝都了。

    江瑟接到他的电话,原本微醺,一下清醒不少。

    车子本来应该先开回家,但接了裴奕电话后,得知他在朝觐阁,本来裴奕说要来接她,江瑟却拒绝了,让莫安琪开着车送她到了目的地,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下车的时候步伐已经稳了,夏超群怕她夜里受凉,下车前特意扔了一条丝巾给她。

    到了朝觐阁外面,原本准备给裴奕先打个电话,问他在哪,结果手还没碰到包包拉链,就看到不远处大门口,一手打着绷带的裴奕正蹲在台阶前,不知道蹲了多久了。

    旁边几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他看到江瑟过来的时候,眼里露出惊艳之色。

    他头发剪得更短了,人都黑了一些,以前眉眼间的嚣张与桀骜已经收敛了许多,穿着一件背心,下半身套着一条迷彩裤,只知傻笑,连起身都忘了。

    江瑟还穿着今晚参加《关于我爱你》首映礼时穿的深蓝色绣花吊带连衣裙,外面一条丝巾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若隐若现的裹住,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裸露在外,脚上是一双镶着水钻的细跟凉鞋。

    她向他走过来的时候,看得他眼都直了,直到江瑟走到他身旁,裴奕才回过神。

    拒绝了服务生想扶他起来的打算,他向江瑟伸出手,可怜兮兮的道:

    “老婆,腿麻了。”

    他仰着头,眯着眼睛看她,她不伸手出来,他就执着的将手举着。

    就着朝觐阁外隐隐约约的灯光,江瑟看到他肌rou线条匀称的手臂上出现了好几个疙瘩,有些已经肿了很大,显然是被蚊子叮咬的,脸上也有,也不知道他在外头等了多久了。

    外面种满了植物,这会儿又正是蚊子多的时候,他还仅穿着背心,难怪会被叮咬成这个样子了。

    江瑟没说话,他举了一会儿手,见她不理自己,又将手举更高了,身体也半蹲了起来,摆明想要她伸手来‘拉’他一把。

    她将手伸了过去,才刚碰到他手心,便被他一下握住,刚刚还喊腿麻的人,一下麻利的就站起身来了,用力将她拉进怀中。

    “你的手……”

    她还记着他打了绷带的手,裴奕已经低垂下头来,嘴唇在她额头、发间游走。

    他嫌这里有人盯着,单手轻松的将江瑟抱了起来就往里走。

    几个服务生见到这样的情景,自然识趣的就不再跟了。

    朝觐阁内地方很大,他找了个角落,将人往墙角一放,江瑟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手便抬着她下巴,他的气息一下就将她占领了。

    夜凉如水,他的嘴唇却烫得足以将人融化,江瑟顾忌着他受伤的手臂,没怎么挣扎。

    她身上披着的薄薄丝巾挡不住他的手指,他的索取带着霸道与占有,含着她的嘴唇,舌尖将那形状勾了又勾,几乎要将她呼吸也夺走。

    江瑟嘴里还残留着水果酒的香气,她的酒量浅他是知道的,她十八岁生日时喝醉那一次的情景,他一生都难以忘了。

    明明她酒量浅,可是裴奕此时却觉得自己几乎也要被她身上的酒气熏醉了。

    她发间、身上带着香气,嘴唇软嫩细腻,如香甜的果rou,轻轻一含,便甜美的汁液四溢了。

    他亲了又亲,却觉得还不够,耳鬓厮磨的亲昵都总觉得并不解渴。

    他的鼻尖紧抵着她,身后是冰凉的瓷砖,前面又是热情似火的他。

    “你搬出去了。”

    裴奕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些委屈,又像是撒娇一样,指尖还在在她脸颊流连忘返。

    她的肌肤细腻如奶油,耳朵上带着冰凉的耳环,随着她的呼吸一晃一荡的,轻轻碰触在他手背上,带起点点颤粟的感觉。

    他又低头去轻咬她的嘴唇,吮着唇角与脸颊,似是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的感觉:

    “你搬出去了。”

    “嗯。”

    她还在点头,刚要说话,哪知还没开口,裴奕便轻轻的咬了她下巴一下,原本要说的话就化为惊呼:

    “啊……”

    她喘着气,胳膊还搭在他肩头,丝巾早就滑下去了,露出如羊脂玉一般雪白的手臂,软若无骨的身躯攀附着他,快要站不稳了。

    裴奕原本八月准备回帝都,却因为临时出了意外,直到这会儿才回家了一趟。

    他要回来之前,原本心里是很兴奋的,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除了春节时他回了帝都,平时就仅靠少少的几次通话联系了。

    他很想她!

    哪知兴匆匆一出机场,连裴家都顾不得回,就先准备回去找她,却扑了个空。

    家里她的东西被搬走了,在此之前,她连只字片语都没有提过。

    要不是打了她电话她还接了,裴奕都要以为她这样做是不是要跟自己分手了。

    “你说,你坏不坏?”

    他有些生气,当时发现她东西不见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险些蒙了,这会儿提起来还心有余悸,忍不住又咬了她胳膊一口。

    “别咬……”

    江瑟被他吓了一跳,他轻轻的咬着,力道倒不是很重,些微的痛里夹杂着酥麻入骨的轻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