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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所以居北并没有陪着他进去。 接待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精干女人,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不过于热切也不显得冷淡,给人的感觉挺舒服。 走在长长的廊道里,女人十分自然地起了个话头,“北哥是你什么人?” “哦,我哥。” “表的?”女人把怀里夹着的那本记事簿摊开,单手托着在上头写写画画。 贺安翼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亲哥。” “看起来不太像啊。”女人讶异地挑了挑眉毛,侧着脸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长得随爸,我哥随妈。”贺安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 女人点了点头,低头在本子上着重画了几个符号,“真羡慕你啊,有那样厉害的哥哥罩着,哪像我们啊,整日里活在担惊受怕中。” 贺安翼对这个女人感官不错,十分真诚地说道,“以后我罩着你。” 女人扑哧一声笑出来,歪着头朝贺安翼眨眨眼,“你真有趣,到了,进去吧。”她推开一扇小门,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心动女生,心动女生!’绿豆豆十分激动地盯着女人,上蹿下跳地怂恿道,‘吻她,说爱她,快快快!’ 贺安翼一巴掌将躁动的绿豆豆拍了下去,‘让我安静的当个基佬。’ 绿豆豆委屈唧唧地缩角落里,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女人白嫩的脸蛋,‘啊呜呜呜呜呜~你的心动女生。’ ‘不,是你的心动女生。’贺安翼朝绿豆豆笑了笑,走进了这个房间。 房间四周的墙壁黑漆漆的,就像个审讯室一样,对面坐着一排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男的问,“名字?” 贺安翼,“我叫居安翼。” 绿豆豆呸了一声。 女的问,“性别?” 贺安翼呆了呆,猛地站起来开始解裤子。 女的开始尖叫。 贺安翼象征性地提提裤子,收手坐回了凳子上。 老的眼睛一眯,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我听说你是地底基地那边来的?” 贺安翼一脸吃鲸,“啥地底基地,烈火朝歌还有地下室,啊,不对啊,岛屿的地下室,那不得是海水吗,挖穿了岛沉了咋办?” 老的,“……” 小黑屋寂静了一瞬,贺安翼继续维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 老的瞪圆了眼睛,“雷冽是你?” 贺安翼也回瞪着他,“你是雷冽?” 这时,门口等着的女人哒哒哒地走了进来,弯腰把记事簿往老的面前一摊,轻声细语道,“这是他的基本信息。” 老的拿着个放大镜把这些字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末了把老花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又戴了回去,这次没再用放大镜,不过那脸都快埋本子上头了,确定还看得清字吗? 贺安翼惊叹地鼓掌给绿豆豆听,‘哇哦,好神奇哟!’ 绿豆豆,‘……’ “这是菲林那边送过来的检查报告。”女人体贴地从本子里抽出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艰难地把那张纸塞进老人的脸和本子的空隙间。 老人猛地坐正身体,眯着眼睛将那张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念了一遍。 贺安翼听了会儿,大致是一些什么,傀儡术啊,被控制啊,之类的言论。 老的旁边的小的立马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 此时贺安翼坐在小板凳上,头一点一点的开始打起了小呼噜。 老的在女人的本子上啪啪啪地敲了几个红章,又站起来,把章往贺安翼的脑门上一扔。 “啪。” 贺安翼的脑门上多了一个红章,章完成任务后又飞回了老人手里。 贺安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时候小黑屋的对面只剩下四张空椅子。 哒,哒,哒。 女人笑眯眯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这回她的手上多了一张黑卡,黑卡上写着三个大字——居、安、翼。 绿豆豆哼哼唧唧,‘居心叵测的安翼。’ 贺安翼朝绿豆豆呸了一声。 “我叫清水,记住了。”女人把卡递给了贺安翼。 “人美名也好听,谢谢您了。”贺安翼笑呵呵地把黑卡收进了口袋。 女人拿出手帕把贺安翼额头上的红戳戳顺手擦掉了,说话依旧是轻声细语的,“安翼不用客气,以后还得靠你罩着我呢。” 清水身上香香的,贺安翼忍不住又吸了一口,同时在心里惋惜自己是个基佬。 ‘你可以把自己扳直。’绿豆豆试图努力。 ‘我知道,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贺安翼站起了身,朝清水道了个别开始往外走,嘴里却不闲着,‘可是豆豆哥啊,梦想梦想,梦中想想就行了,放到现实中多伤感情啊。’ 绿豆豆开始嚎啕大哭。 贺安翼刚走出登记处,一眼就看到叼着根烟靠在树上沉默不语的居北。 “我记得你不喜欢抽这玩意。”心情很好的贺安翼走上前,把他嘴里的烟扯了出来,往自己嘴里一咬,深深吸了一口,吐着烟圈笑道,“我才喜欢抽。” ‘间接接吻,你个心机boy。’绿豆豆对自家宿主开启指指点点模式。 本来没想到这茬的贺安翼决定做个真正的心机狗,他用舌尖把咬在嘴里的那截沾了居北口水的烟屁股上上下下扫了一圈,又重重嘬了一口,才意犹未尽地把吸的差不多的烟扔地上踩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