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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撞见劝谢玲睡觉的唐怀瑾。 见到meimei,唐怀瑾抬眼笑一笑,说:“怀瑜。”一顿,这点笑顿时显得愁苦。他轻声说,“我今天想起了一些事……是哥哥对不起你。” 唐怀瑜不明所以。 唐怀瑾知道,此刻,谢玲情绪不定,正是被自己说动的时候。他要“攻克”唐怀瑜,眼下是最好的时机。有谢玲在一边帮忙说话,唐德又不在,不会有人打搅。 唐怀瑾走上前,仍然是很诚恳、很难过的样子,拿自己先前对谢玲讲的那一番话,略作改动——同一件事,给“mama”说,和给“meimei”说,当然不同,但基本思想是一致的:全是池铭的错。是他自作主张。 我很无辜。 而谢玲看了,觉得儿女都可怜。怀瑾心力憔悴,怀瑜也难捱已久……回想过去一个月,家里哪个人不是精疲力竭。到现在,既然一切要结束了,有个光明未来。她便希望,儿女都能尽快放下。 唐怀瑾给了她一个外部的仇恨对象,让谢玲的恨意有所依托。到了儿女面前,她又是温柔慈和的母亲。听唐怀瑾“道歉”,完了之后,再看怀瑜。 唐怀瑜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 很响一声,水撒出来,溅上她脚面。 穿了棉拖,这会儿整个拖鞋都被打湿。 她缓缓眨眼,有些迟钝,像是大脑无法加工唐怀瑾所说的信息。她看着唐怀瑾,眼神里有唐怀瑾最不愿意看到、但也最不该觉得意外的陌生。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说:“哥,你是说——” 她只觉得可笑。 “……是池铭自作主张?” 她看到唐怀瑾撑着一张愧疚的面具,对她点头。还有在一边的mama,也要帮唐怀瑾劝她。 唐怀瑜只觉得满身血液都一点点冰冷。 她很想说:哥,你都多大的人了,为什么还会信池铭? 或者是另一句:我明明与你一样的岁数,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相信这种话? 对于上月28号晚上的事,在从病房醒来的时候,唐怀瑜的记忆是很模糊的。药物作用,也难怪。但在于警方谈话、又见过心理医生数次之后,随着专业人士的问话技巧,当晚的记忆慢慢回笼。被麻醉剂cao控的时候的事,仍然模模糊糊。但当晚遇见的其他人、讲过的每一句话,都在唐怀瑜心里清晰地勾勒着。 她想到唐怀瑾给自己递酒的样子。 还有唐怀瑾给自己递房卡的样子。 他说要送自己的样子。 对方讲的话、脸上的表情,眼里的幽深,被定格成一幅画,深深地刻印在唐怀瑜脑海里。此前,她会回避,会觉得哥哥不会害他。可在这一刻,唐怀瑜把一切都串联起来。 哪怕抱最大的善意,她也能肯定:他……哥哥,唐怀瑾,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能是什么呢? 无非是对他有利的事。 她仿佛是在丛林里转头,看到远方骤然升起的火焰的鹿,要被吞没。可在那之前,还有逃脱的一点余地。 唐怀瑜疲惫又虚弱,下意识想将一切推后些许,说:“哥,我脑子很乱。想睡了。” 唐怀瑾拧眉: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唐德马上要来了。 他需要唐怀瑜有一个明确的、“原谅”的态度。 但在谢玲眼皮子底下,他不能多说什么。要维持一个“好哥哥”的形象,于是略带“失落”,说:“好,正好我刚刚也在和妈说,让妈早些睡。” …… …… 这一晚,房间里,谢玲有意再劝女儿一句。她是最不希望这个家失和的人。 唐怀瑜只觉得腹背受敌,只好早早装睡。可心里事情太多,哪怕白天用了很多脑力,到这会儿,也睡不着。 她想爬起来、去外面转一转——不用很远,其实在客厅自己安静一下就足够。不用听见mama的呼吸声。 可外面有唐怀瑾。想到这点,唐怀瑜就几乎窒息。 好在时间越来越晚,最后,快到凌晨,慕芸该起床了。 唐怀瑜把手机调到最暗,听着谢玲的呼吸,给慕芸发消息。她没有功夫整理思路,只有最直白的情绪,通过文字反馈出去。说了唐怀瑾今晚新讲的话,又说自己那天晚上的回忆。 慕芸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艰难地和起床对抗——社畜就是这么心酸。可看着好友跳出来的对话框,她一下子清醒。 身在局外,慕芸很快指出唐怀瑾话中的漏洞:怀瑜,他不是说池铭被带走了吗? 慕芸暗地咂舌:啊,豪门争斗,我也算接触到。 然后继续打字,说:但是警方查到这个,应该也会通知你爸爸吧?你爸爸没有什么表示吗? 唐怀瑜一个激灵。 她迅速想到:对,我或许不是孤身一人。这个时间,爸也该起来了。 回复好友:对,妈睡前还在说,为什么我爸一点表示都没有。 慕芸建议:要不然联系一下叔叔? 唐怀瑜轻手轻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从书包里摸出耳机。 她给父亲打电话。国际长途,漫游费贵到惊人,但她并不在乎。唐家从来是富养女儿的,她怕唐怀瑾,但对父母仍有信心和依赖。只是妈显然听进去了唐怀瑾的话,自己的那些“想法”,又太主观。 唐怀瑜有些悲哀:明明之前一切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