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节
关正业严肃的摇了摇头，虽说那是一种可能，不过怎么会这么巧呢？这显然是没道理的，关正业从离开到回来，也就一个小时而已。两人既然有恩怨，不可能偏偏在这段时间内，生出杀人的念头。 “那么现在来说，就只剩下第二个可能了。唉……真的是好烦啊，本以为终于可以结束了，但又闹出了这种事。正业，你现在是我很信任的人，你比燕庆要有责任心。不过，咱们必须理智的知道，为了这个国家，咱们还要努力下去，真正的揪出那个黑手。” “这……当然。”关正业犹豫了，其实他刚才说的话，有一点敷衍的味道。他心里将这件事，想的更为透彻，但是他不敢说。 李成龙只是个反恐局的局长，虽说是中央的特殊部门重要官员，但他也只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够起到作用。他无法调集总部军区的军人，他也无法参与政治会议，去投票各种关键事情。不过，能在他身边设立眼线，而且在这种时候，能将其杀掉的那个隐藏黑手，他在中央的能力，必然是八面玲珑，位高权重。 关正业在之前听到肖曦的情报以后，之所以愿意帮他，甚至冒很大风险，将他和万强从军区总部担保出来，就是因为怀疑的对象是李成龙。李成龙的职位，他惹得起，就算失败了，这个风险，他能够承担。 然而事情到了现在，关正业却有点怕了。官职再往上，那可就是中央真正的大官了，他一个小市长，折腾来折腾去，万一得罪了那种人物，保不齐他就会在突然间，变得和李成龙一样。对方既然敢在这种地方杀了李成龙，那派人杀他，相信也没有什么问题。 以前关正业认为藏在暗中的幕后黑手，是非常胆小的，他们会潜藏的很好，不敢露出丝毫的马脚。可是此刻他意识到，并非如此，对方的胆量，要比他想象的大很多。 “怎么了，不舒服？”余德州深深的看向关正业。 “我有点怕。”关正业的回答，声音非常的小，但他还是诚实的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余德州的眼睛里，精光四起，他很是难得的从兜里掏出盒烟来，递给了前者一根。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是很少在外人面前抽烟的，即便这里是北海，但出于礼节和修养，余德州也不会。但此时不同，他很想抽烟，想到控制不得自己。 俩人抽了两口烟，这个虽然都是专供的，烟草公司里最好的烟丝。然而平常抽的时候，感觉平平，不过，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情绪，抽烟真的是非常的舒服。 顿了一会，余德州好似邻家老哥哥一样的说道：“你怕，我也怕啊。我感觉，这次的事情更大了，接下来的路，还要咱们携手向前走。不管多困难，多危险，别忘了，咱们是华夏国的官员。如果任凭恶人毁掉了这个政府，那又要民不聊生了。战斗，早就开始了，怕，只会死的更惨，相信这一点，你是懂得的。” “我知道，不过我想问一句，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真正的黑手，他是你们六位常委的其中一个，或者……是更高的……” “闭嘴！”余德州断喝了一声，然后小声道：“更高是绝对不可能了，你要是连主席总理都怀疑，那咱们都没必要在这里研究这玩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是常委的话，包括我自己，但凡有绝对证据，一定公事公办，绝不姑息。” “绝对证据？这很难吧？”关正业眉头紧皱，就拿李成龙来说，他们这次即便是发现了伊丽丝和眼镜蛇，也不算找到了李成龙叛变的绝对证据啊。他要是咬牙不承认，政府这边，也只能暂时将他列为怀疑对象。 但是政委不一样，到了人家那种级别，心里怀疑还行，你也不能将其关进审讯室。也不能不让人开会，那样做的话，以后还怎么执政？岂不是就默认了吗？ 这种舆论，是不能轻易下定论的，这关乎很多复杂的事情。要知道，每一个政委常委，那背后都是有很大一批政治势力的。要对付他们，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算了，心里有数就好了。还是先审讯那个眼镜蛇，尽快找出解药，等‘撒旦’病毒解决完了，再慢慢调查这件事。”余德州自知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索性就点到为止。 “嗯，我去安排，让万强尽快开始。另外那边安保，也要更加的牢靠，您放心吧，有什么发现，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您通报。” 第714章 突然狂暴（二） 肖曦晕过去，魏飞云一直在旁边守护他。一转眼的功夫，天都已经黑了，约莫晚上七八点钟的样子。 魏飞云吃着罐头，时不时的用眼睛去看肖曦，肖曦依旧躺在那，他已经晕了一个下午了，这让魏飞云感到有些担心。吃完了饭，魏飞云在度上前去查看师傅的状况，肖曦呼吸均匀，面色也比之前红润了许多，以他医生的眼光，倒像是个向健康发展的好兆头。 不过，当魏飞云掀开肖曦左腿上，那满是血的裤脚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他震惊。本来魏飞云是要看看他那被子弹打穿的伤口，需不需要重新用药包扎一下，然而此刻肖曦的腿上，竟然伤口都愈合了。虽然还有血迹和疤痕，甚至他用针线缝合的印记都还在，那线还在上面，但伤口真真正正的愈合了。 “这怎么可能？”魏飞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要说气功古武，包括东岛国的那些忍术魔术什么的，都还有理可寻。可是这么严重的伤势，如此快速的自行愈合，可是让魏飞云大为吃惊。 他怎么说也是个医生，基本的一些人体细胞学他还是懂的，什么样的伤口，在处理得当的前提下，最快多久愈合，这魏飞云心里都知晓。哪怕肖曦是真气大家，哪怕他武艺超凡，不过，这绝不代表他的身体，就与众不同，除非…… 魏飞云有点害怕了，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反过头来，快速的查看了一下肖曦曾经受伤的那只胳膊，就是被生化猛兽咬的那一只。一看之下，魏飞云倒吸凉气，虽说这件事已经过去有10来天的时间了，可是肖曦的左胳膊，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只有当你将眼睛凑到近前，仔细看的时候，才能发现有几个牙印般的小点点。 “师傅他，应该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状况了才对！”魏飞云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肖曦他自己的情况，肯定自己最为了解。别看伤口复原，很让人感到惊奇，但背后隐藏的未知状态，只有肖曦最为清楚。然而对此他却什么都没说，为了抓到罪魁祸首，他完全你不顾自己的安危。 就在魏飞云惊异感慨的时候，昏迷的肖曦，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魏飞云仿佛被带进了地狱，肖曦的眼睛，赤红赤红，仿佛要滴出鲜血一般。与此同时，他凶猛的挣扎了一下，随即像一只大猩猩一样，狂暴的对他打砸了过来。 魏飞云一时没反应过来，脸颊上顿时遭了两拳，要不是他体魄强健，怕是这两拳，能直接将他打死。肖曦的拳头，很重很重，那还是没有灌注真气的拳头。 魏飞云嘴角流出献血，身体向后倒去，双手护住脑袋两侧，避免骑在他身上的肖曦，在度对他脑袋进行攻击。然而在这种优势之下，狂暴的肖曦却是没有再追打魏飞云，反而是发泄般的，对整个屋子进行了一通“血洗”。 那坚固的墙壁，被他打的一个洞一个洞，他的拳头，沾满了献血。因为都是凭蛮力在进行轰击，所以皮rou破裂，在所难免。然而他并不知道疼痛，好似有无形的敌人在跟他死斗，他龇牙咧嘴的打着，不知疲倦。 “师傅，你给我冷静一下！”魏飞云最怕的还是来了，肖曦的这种状态，显然是神智错乱。魏飞云拼了命的要护住他，生怕他因此而烧坏了脑袋，从此变成傻子。 挣扎爬起来的魏飞云，忽然看到旁边角落里，有个背包。那是他们去准备进攻反恐局总部时，收集而来的备用装备。魏飞云眼前一亮，那里面，肯定有麻醉剂，用这玩意来对付肖曦，再好不过。 想到此，魏飞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伸手进去，一下子就抓出了四五支麻醉剂。狂暴的肖曦，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像个猿人一样，蹲在柜子上，血烟死死的凝视着魏飞云手上的东西。 “师傅，醒过来，我是你的徒弟魏飞云啊。你一定能听得见，我会救你的，你放心吧。”魏飞云继续动之以情的用话语去跟肖曦说，然而他的这些话，着实让狂暴的肖曦神情一顿，感觉似乎有点挣扎。 “就是现在！” 魏飞云心头一动，他猛然甩手，微微关注真气，那四五支药剂，好似飞镖一样，急速射向肖曦。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蹲在柜子上的肖曦，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好，瞬闪！” 魏飞云大惊失色，肖曦学会了东岛国杀手组织的招牌技能瞬闪，这魏飞云是知道的。就是凭借这招，他们设计干掉了鬼刃。然而他没想到，在这种状态下，肖曦竟是还能施展出来。 就在他惊愕之余，肖曦那恐怖的面庞，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抬手，一拳，直接是硬生生的将魏飞云给打飞了出去，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魏飞云眼睛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呜哇……” 狂暴的肖曦嘴里发出怪异的嘶鸣，然后他直接撞碎了窗户，从慧品园的二层小楼跳了下去，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之中。 被打晕的魏飞云，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悠悠转醒。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灌了铅一样难受，起身的时候，还三晃两晃，晕的不行。这个小门面的二楼墙壁，千疮百孔的模样，印证着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 但即便如此，魏飞云还是很难接受，他的师傅肖曦，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为这个世界付出了那么多，然而最终的结局，竟然是疯掉，这简直太没有天理了。 就在魏飞云原地想办法的时候，忽然电话响，是肖曦的手机。魏飞云捡起地上的电话，看了下来电显示，却是关正业的号码。他们昨天将眼镜蛇叫到中央，这转过天来，他就打电话果然，相信一定是有什么收获。 “喂，关市长啊，有什么事吗？”魏飞云尽可能的调整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自然一些。 “你是飞云吧，肖曦呢，还没醒？”关正业自然听得出魏飞云的声音，他的语气，有些严肃，这一点后者能够理解，毕竟这件事，事关全世界患病者的命运。 “嗯，还没醒，为了抓到眼镜蛇，师傅太累了。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届时传达一下。”魏飞云顺着前者的话说道。 “这……你最好能过来一下，这种机密的事情，我不方便在电话里讲。” “那好吧，我这就赶去东直门。” 魏飞云合计，现在肖曦不知去向，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撒旦”病毒的祸源，还没能根除，他虽说年纪轻轻，但也必须为这件事奔波起来。师傅肖曦做了那么多，他也不能懈怠。 开着辆车，魏飞云快速的赶奔东直门。到了那边，第一眼就看到了万强。后者一脸严谨，此时又换上了军人的衣服，配上他那高大的身材，显得非常霸气。 “肖曦还好吗？”万强见到魏飞云，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嗯，状态还行，伤口也稳定了。”魏飞云不善说谎，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正视前者。然而此刻万强心里也有事，所以对于这个，没怎么在乎。 俩人来到前院，这个东直门，其实就是原来古代朝廷里，最外围的一个外城墙。因为在东边，所以叫东直门。在古代城墙的设计中，都分内中外三层。这样即便是有敌军攻打进来，要不断的突破三层屏障，在安全性上，大大的增强了。 万强和眼镜蛇，因为都染了病，所以暂时被安置在最外围的城墙圈子里。周围的城墙上，都有士兵严格把手，在里面的一个小房间，便是他们的临时审讯室。 万强将魏飞云带进了那个审讯室，里面有个隔断，用铁栏杆焊上的。栏杆里面，眼镜蛇鼻青脸肿的趴在一张石板床上，低头不语。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还有很多监控和一个大屏幕。此时大屏幕是开着的，里面映着关正业的脸。 “飞云来啦。”因为摄像头都能清楚的看到，所以在另一边远程指挥的关正业，见到魏飞云进来，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魏飞云也不是傻子，他看这情形，从打电话到见面，无论是关正业，还是万强，这俩人的脸上，好像都笼罩着一层阴云。而且他们言行举止，异常严肃，似乎并不是十分高兴。照理说，住到了病毒的发起者眼镜蛇，从他嘴里问出解药，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若是真能解除“撒旦”病毒，那他们的名字，刻进史册里，也毫不为过。 “叫我来有什么事，就直截了当的说吧。我师傅那边，还得有人照顾。”魏飞云深吸口气，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新一个坏消息的打算。 万强示意前者坐下，然后他拿暖壶倒了杯茶水给他，随即伸手指着眼镜蛇道：“今天找你来，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家伙，真的是你们口里所说的眼镜蛇吗？” 第715章 突然狂暴（三） 被万强这么一问，魏飞云也皱起了眉头。这个情报，是肖曦弄来的，现在肖曦不在场，你说准确性，他可没办法确认。不过以他对肖曦的了解，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可能冒那么大的危险。所以如果站在魏飞云的角度来说，他是愿意相信肖曦，认为这个家伙，就是眼镜蛇不假。 “你们审问他没有结果吗？他自己难道不肯说？”魏飞云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他只是反问了一句，因为对于眼镜蛇的审问，他并不知晓，所以在无法确定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傻乎乎的去下结论。 “万强，你把审讯得来的，都跟飞云讲一讲。”屏幕中的关正业，正色说道。 万强这边，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将他昨天和今早，对于这个眼镜蛇的审问，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其中，没有一点偷梁换柱，或者是隐瞒的东西。 魏飞云听完以后，非常的诧异，他惊的差点跳起来。这个眼镜蛇，万强没打他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招了，而且不断求饶，那怕死的劲，真是让人鄙视。为了怕他不说实话，万强才狠狠的揍了他一顿，但结果还是如此。 这个人，的确是眼镜蛇不假，东方杰给肖曦的情报，也很明确，他毕业于米尔兰生物细菌研究学院，一度隐居。还发表过动植物起源学说，后来疯癫过一阵子。这些消息，都属实，他甚至直言不讳的承认，“撒旦”病毒，是他传播出去的。 前面来说，都确切不已，不过到了后面，事情就变得奇怪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寻病毒的起源，而是从这个混蛋身上，挖掘出解药的配方，让全世界受难的人民，能够重获新生。可是问到关键处的时候，这个眼镜蛇，竟然道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是眼镜蛇没有错，而且也是资深的生物细菌研究学者，不过，这个撒旦病毒的研究，却并不是他完成的。在他后来成立的个人隐蔽实验室里，其主要的人物，是一个年近60岁的糟老头。这个人叫什么名字，眼镜蛇不记得，他只知道，后者是主动找上门的，性格也非常孤僻阴冷，两人聊了一会，便情投意合，进而他便加入到了这个组织。 这个人，给自己起名叫响尾蛇，说这样称呼很酷，而且他们这种违法研究病毒的，是触犯法律的，不用真名，会方便很多。受其影响，这家伙才给自己也起了个类似的名字，眼镜蛇。 说白了，就是他们这个小组织，除了眼镜蛇以外，还有个参与者，响尾蛇。而且根据眼镜蛇的供词，末日花动植物毒素，虽然是他先研究的，不过将其制作成“撒旦”病毒，却多半是响尾蛇的功劳。这段时间，眼镜蛇干嘛呢？眼镜蛇爱上了一个人，正沉浸在人生中首次的恋爱中，无法自拔。 这件事，说来也巧。从小被秘密投放在欧洲长大的伊莉雅，在火车头死了以后，便和meimei伊丽丝及家族秘密商议，要夺取火车头的全部产业，干掉东方杰。所以有一段时间，他们姐妹轮番在罗斯国和欧洲穿梭变幻，俩人同时去扮演罗斯国那个火车头二奶的身份，获取势力的支持。 而眼镜蛇这边，他们虽然在偏僻的地方，从事着秘密的研究工作，看上去与世无争，但也得存活啊。在这个世界上，不正经工作，就没有收入。再者研究也需要经费，设备物资什么的，总得有保障。无奈之下，他们就将曾经研究的一些小病毒，拿出去黑市卖。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伊丽丝。 后者本来是想要买些毒药，试图毒死东方杰，结果俩人一见面，竟然碰撞出了火花。眼镜蛇这个人，虽然外号起的不怎么样，但长得还不赖。而且与生俱来的那种沧桑感，忧郁感，让伊丽丝春心荡漾。当天晚上，交易毒素的时候，俩人就在一起成了鱼水之欢。伊丽丝本身就是不干净的女人，所以自然很开放，而性格怪异的眼镜蛇，却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就是这一夜的爽快，让他被打击的心，反倒是阳光了许多。后来他就和伊丽丝经常见面，后者对他们研究的毒素，也很感兴趣，甚至还经常偷偷的到那边参观。反正就是和伊丽丝的恋情，让眼镜蛇对这个世界的憎恨，少了许多。他更多的时间，拿来消遣，或是思考未来的美好，而渐渐的越加放弃了对于病毒的研究。 与其相反的是，他偷懒，那边响尾蛇却好似打了鸡血一样，没日没夜的研究着。后来，伊丽丝悲痛的说，他们全家都被仇人给杀了，现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什么都没有了，想要报仇，却是力不从心。眼镜蛇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如此伤心，他愤然的将“撒旦”病毒拿了出来，问伊丽丝要不要用这东西，毁灭这个世界。 当时只是爱情的冲动而已，没想到伊丽丝却很高兴的同意了，结果眼镜蛇脑袋一热，就把这玩意传播了出去。后来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当伊丽丝告诉他，她给东方杰写了恐吓信过去，这个地方不安全的时候，他们便坐上飞机，直接赶奔了华夏国燕京市，投奔在了李成龙身边。 至于伊丽丝和李成龙的关系，包括这个女人其他的一些关系网，眼镜蛇不知道。反正在他看来，只要他能和伊丽丝相守相伴，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然而在万强痛打他，质问他解药的时候，他才痛苦的惊醒，那玩意的解药，他根本不清楚。要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能知晓其中的答案，那就只有响尾蛇了。 以上就是眼镜蛇的招供，万强详细的跟魏飞云说了一遍。魏飞云咬牙切齿，这般说来，他们抓的，不过是个二百五而已，要想找到病毒的解方，还得去找响尾蛇。 可是这个响尾蛇，连真名都不知道，在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要想找到，难如登天。眼镜蛇顶多给他们提供一些画像而已，在欧洲人大多长得都类似的情况下，还不是特别准确。 “我们已经通知欧洲联盟那边了，提供的画像，也传了过去，希望他们能够有幸找到那个人。唉……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病毒却依旧没有眉目。难道这个世界，真的要完了吗。”关正业唉声叹气，本来大功一件，可若是病毒还无法解除，那他们的所有努力，所有功劳，又有何意义。等人类都灭绝了，谁还记得他们。 “没办法，我们已经尽力了。”魏飞云感叹之余，无奈的耸了耸肩，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百转千回，那只能怪苍天无眼，总不能面对如此大的灾难，把所有的责任，都压到他们的身上吧。 “嗯，我将这件事跟余德州说了，他说代表国家，感谢你们的付出和努力。还有一点，本来这次是要联系肖曦的，不过他既然还在修养，那就由你转达吧。肖曦的人脉很广，这一点你也知道，他的消息的源头，连我们情报部门，都比不了。所以不管如何，还是请他能够多帮忙，能者多劳，没准能找出响尾蛇。”关正业道。 魏飞云听了这话，莫名的心酸。他现在很想站起来，指着关正业的鼻子，大骂他几句。这群家伙，还真是狗皮膏药，他们都这副样子了，还在让他们办事。别人不知道，他和肖曦最近，所以肖曦所承受的痛苦，魏飞云都明白。想想昨天晚上，他狂暴的恐怖样子，魏飞云就觉得挺不值得的，他付出那么多，又能换来什么？ “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魏飞云沉着脸，肖曦的状况，他并未跟万强与关正业讲半句。站起身来，魏飞云迈步就走，甚至走的时候，都没跟两人打招呼。 开着小车，一路疯狂驾驶，魏飞云感觉自己心里面，堵着一大堆东西，憋得他呼吸困难。他现在很想去见自己的母亲，然后俩人什么都不顾的回到家乡，去看望父亲的坟，烧点纸，上柱香，然后回农村过平凡的日子。外面的风风雨雨，世界的生死存亡，关他们鸟事。 可是在那种痛苦之中，魏飞云还是回到了慧品园，他的正义感，让他无法轻易放弃。当开门进入的时候，魏飞云呆住了，他看到换了身干净衣服的魏飞云，正在一楼的大厅里吃饭，行为举止非常正常，眼睛瞳孔，也恢复了。 “师……师傅……”魏飞云惊叫了一下，却是暗自紧张，生怕对方还会像昨晚那样，像个猿人一样打杀过来。 “你去哪了？是不是去关正业那边了？”肖曦微微一笑，话语逻辑，一点也没有疯狂的症状。 “是啊。那个……你好了？”魏飞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回答，感觉就像在医馆里，第一次见到肖曦一样，陌生的很。 “什么好了，我不是刚睡醒吗？醒了看你不在，所以就自己弄了点吃的。对了楼上的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给我换了衣服是吧？”肖曦一脸无知，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表示很满意。 第716章 突然狂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