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节
拉开车门上车之前,他说,“好心提醒你一句,孩子不会是陆缚宁的目标,我想他真正要的是陆衍北手底的资产。” “听说陆衍北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嗯?” …… 她站在原地,看着渐渐驶离视线的车子,秀眉紧蹙。 陆衍北的母亲好像是有个私生子,他的父母亲分别在外边养了情人,而且各自成了家。 听说陆肖航年轻的时候,在外边很喜欢沾花惹草,花心的很,这位江思娜,江莫沉的生母是因为陆缚宁的那层关系,有陆缚宁的扶持,江莫沉才能脱颖而出,成为最靠近陆家门槛的私生子。 谁知道陆肖航在外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家,还有其他的女人和孩子? 邱文嫣也一样,在外边是有一个固定的情人的,那个私生子就是邱文嫣跟她情人生下的小孩儿,陆肖航也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想而知,他们这对夫妻得多不在意对方才能由着对方胡来? 貌合神离的夫妻多了去了,关系这么乱的还是头一遭。 且不说陆肖航和邱文嫣之间的糊涂账算不清,就单说他们共同孕育的这个孩子得多倒霉。 陆衍北成为了这场利益联姻的牺牲品,生下来,父母都不大重视他,也难怪他会对养父母那么好。 也许在过去的那段阴暗岁月里,他的养父母才是对他最真心的人。 昨晚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江莫沉,病急乱投医。 凭借着一丝丝侥幸拨电话过去,没想到他竟然会今早上就将人给她送回来。 这确实是出乎她意料的,着急了一整晚,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白夏才松了口气。 进屋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邢森报个平安,免得他们在那边瞎担心。 很快,白夏就收到了邢森的回信,说是让他们回邢家一趟,她只得带着两个孩子赶回去。 在邢家,邢宣誉也因为孩子失踪的事被吓得不轻,现在看到两个乖孙都完好无损,他才安了心。 两个孩子围着邢宣誉转,邢森则是将白夏叫到了一旁。 “这两孩子是怎么找到的?”邢森还不知道江莫沉的事,白夏也没有跟他说过,她也不打算跟邢森说这些乌七杂八的事。 只含糊不清的解释了两句,邢森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也没有多为难她。 孩子能够平安回来,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他也不是非要逼着白夏将过程跟他说清楚。 “我看这段时间你跟孩子就住在这里,有我们看着孩子,你们也能安心点。”邢森叫白夏过来就是这个意思,让白夏带着孩子在这里住,也免得像昨天那种事情再次发生。 白夏没有异议,她也怕孩子会被别人钻了空子后强行带走,就算他们再怎么聪明也还只是个小孩儿,是争不过那些用心不良的人的。 见白夏面露疲态,邢森又说,“行了,既然孩子都平安回来了,你也去休息会儿” “昨晚上你应该没怎么睡,趁着现在家里有人帮你看孩子,你上楼去眯会儿,房间每天都有人按时打扫很干净,你安心去休息。”邢森好心让白夏去休息一会儿,他也有事要跟三叔商量。 白夏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上了楼去房间睡觉。 她走了,邢森才去见邢宣誉,将两个孩子让佣人带走后,他才出声,“三叔,您还不打算告诉白夏真相吗?她这么被蒙在鼓里,迟早有一天会……” “不急”邢宣誉轻轻叹气,“邢森啊,你一向做事都沉稳踏实,怎么一遇到这些事就沉不住气了呢?” “再缓一缓,那孩子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头了,你看他们现在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何必还要去将那些腌臜事告诉他们?” “可是三叔,这些事白夏有知情权。” “算了,昨天孩子的事你也累坏了,去休息吧!别再固执的跟我讨论这个话题了”邢宣誉摆明了是不想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很少对人冷脸发脾气的邢宣誉这次罕见的对邢森下了逐客令,“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这把老骨头能活多久已经很难说了,我就想好好的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儿孙绕膝,你看那两孩子多可爱,你忍心让那些不愉快的事去玷污了他们的笑容吗?” “陆衍北的事我也了解的很清楚,他跟他的父母几乎是完全断开的,只是冠了陆姓,他的一切跟陆家没关系,既然他是真心爱我的女儿,我没理由要继续阻止他们。”在他清醒之后回国的第一天,从墓地回来的时候,邢宣誉跟陆衍北单独聊过。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感觉到陆衍北这个人跟陆家的人是有不同的。 试探过也测试过,撇开陆家的身份不说,陆衍北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对象。 何况他们孩子都有了,米已成炊,反对又有什么用? 既然白夏喜欢,那么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会赞成女儿的选择。 “三叔,你这么做会后悔的” “几十年前我就后悔了,我这辈子一直活在悔恨里,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什么区别?”他当初如果没有放任这些事发生,也许他们也会是美满的一家,不至于妻离子散,他没能送韩惜媛最后一程,也没能参与白夏的成长过程,他这一辈子孤苦伶仃的,好不容易到现在才找回了自己和囡囡的女儿,现在他们的女儿也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他很欣慰,至少白夏那孩子过得比他们好。 邢宣誉说,“白夏她有自己的想法,我的女儿她没有你想的那么愚蠢,她只是在抓紧她想要珍惜的一切,邢森啊,三叔拜托你一件事。” “等三叔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帮我照顾他们母子俩,好好照顾白夏,这是我亏欠她的。” 正文 第两百一十八章 少在我面前装清高 里边人的对话白夏几乎都听见了,也听的一清二楚。 在邢森出来之前,她就上楼了。 其实从邢宣誉清醒之后,白夏从来没有叫过邢宣誉一声爸爸,也没有过度的跟他亲近过。 在她的心底,对他们是父女这件事还是有些抗拒的。 白元尚当了她几十年的父亲,忽然间爆出来,她不止不是白元尚的女儿而且还不是宫俞钰的女儿,他们都没有血缘关系,她的亲生父母,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变得精神恍惚。 如果邢宣誉没有恢复正常,她或许还能够继续跟过去一样自欺欺人的跟他相处,那样可能更自然点,现在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好。 他说的那些话,白夏都听见了,心底也在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