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孙良被她的太过平静的眼睛看过来,不由脸色一红道,“我来接你!淑芳,你在这里住着终归不是个事,就是母亲说你做的不好 ,你改了就是,这么半年的时间已经够久,我在侯府也孤单,你看,姚家出事也不是我们侯府的错,你这样,倒像是在侯府里受了委屈!” 都称呼姚家,而不是岳家了,姚淑芳讽刺地勾起嘴角。 姚淑芳抬起眼来,看着孙良道,“世子能说我没受委屈吗?再说你有什么不好过的,等到了深秋,你的妾侍会为你生下儿子女儿,到时候美妾娇儿,一家其乐融融,不是你想要的吗?我能到陪嫁庄子,就是我自己的错了?我腾出地方你们还嫌我走的不够远,那要怎么样?” 姚淑芳发现孙良在听到美妾娇儿的时候,脸上升起一抹红晕,看起来更加让白皙的脸色犹如桃华,心里一时疑惑,不由道,“你是有事来和我说?” 孙良猝不及防,要娶平妻的人是他,怎么看也像是自己在这个妻子面前做的过了,不过细想想,往常他是没有这个胆子的,现在却不一样,堂堂的安西侯府世子,怎么能怕一个失了娘家依靠的妻子。 都是心里爱重的过了,倒失了自己丈夫的尊严。 孙良道,“你不在府中,家里的许多事都要母亲来cao劳,母亲上了年纪,最近都有些疲惫,既然你不愿回府,母亲说……说……说蕊芯是个不错的,希望你能答应她做我的平妻!” 姚淑芳气息一窒,压抑着心里的悲愤道,“那么你呢?你也是愿意的吧?劳驾你在庄子外等了这么久,原来你的耐心是因为你要娶新人了吗?也罢,谁让我姚家满门遭了这样的祸事,如今虎落平阳被人欺,你要娶谁都不管我的事了,以后侯府我也不再回去,当我死了就好!” 孙良的脸色涨红,道,“你不回去,还要说出这样的话,都是谁造成的,府里谁也没说姚家出了事,就是你的错,你为何要这样想别人!”他看到姚淑芳转身要离开的样子,想想这些日子在府外遭受别人的白眼,心里闷着一口气,突然跨出几步出手拉住姚淑芳的胳膊,梗着脖子道,“既然这样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就是娶蕊芯,也要你守在一边,看看你对我这样冷冰冰的样子,在别人眼里我会成为什么?不要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孙良的屋里。莫不是你心里还有别人,到了现在,你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还以为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 姚淑芳本来要走的脚步被孙良拉扯,听到他的这番话,脚步一顿,心中似有许多不平与伤感,心底里再不说也像被人捅了一刀又在心上搅了一搅,血rou模糊疼到骨子里。 再不说和孙良也是肌肤之亲五年有余,就是这五年倘若不是尽心尽力,将一颗□□挂在孙良的身上,被孙良如今这些话打碎了她的痴念,自己也不会知道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她以为纵然侯府里对自己娘家失势,失了之前那份热情,对于孙良,自己的丈夫那样君子般温润耀月的人,会有一份坚持。 只是,现在,孙良也免不了世俗,他也不是她心底里的耀月,姚淑芳转过身,神情肃然,道,“孙良,不要以己之身度他人,即便你在我娘家失势之后,纳妾,安西侯府入不敷出,用我嫁妆银子养着赫慧兰和苗蕊芯这样的外人以及你家的一众老小,我都不说什么,难道你觉得这些没有说什么的什么,都是我姚淑芳应该也活该要做的?而且竟然得不到你半分的怜惜?” 孙良耳朵彻底烧红起来,知道恼羞成怒就是他这样子了,“姚淑芳!你胡说什么,什么侯府入不敷出?什么你的嫁妆银子养了侯府的一众老小,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安西侯府能用你的嫁妆银子养活?”话虽如此,看姚淑芳那双杏眼就知道,她说的不是谎话。如果真是这样,那安西侯府这五年来的吃喝用度……难道,侯府真的成了风中飘絮?孙良有一丝慌乱扯着姚淑芳的胳膊兀自又紧了三分。 姚淑芳要抽手,却被他按在自己手心里,“你跟我回去!不然,我明天就带人卖了这个庄子,看你还能到哪里去!” 姚淑芳道,“放开!”手从孙良的手中抽出,孙良的手抓空,急忙抓住她的袖子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那就用你的嫁妆银子好好养着侯府,我就不信,你长成这样,还能跑到哪里,就不怕被人吃了!” “孙良,你不是人!”姚淑芳侧目摇头,低沉的声音从嗓音流出。 孙良身后不远站着三四个他带来的家仆,孙良目次欲裂,“还不过来,将她给我架上马车去!” 姚淑芳没想到孙良已经不顾自己的形象,强拿她回府了。这样回去,还有什么尊严可言,至此孙良彻底让她失望,如此就是回去迟早也会被孙夫人磋磨致死,看孙良终于撕破了伪君子的面孔,姚淑芳侧头去看身后的池水,既然结果都一样……她拔出头上插着的金簪,猛然刺出去,锋利的簪尖用力一划,水蓝色的袖子裂开一条缝……。 这样也好,早了早结,再也不用担心祖父,爹娘,和哥哥,活着本就是煎熬,煎熬到头,说不准遍体鳞伤还要遭受世人唾弃,不如就这样…… “不要!……淑芳,我是吓唬你的……” “大奶奶……大奶奶!” 孙良满眼的惊慌,手足无措地看着姚 淑芳的身影在半空中飘落,转眼消失在水中,迎春跪倒在池边大声叫喊,姚淑芳嘴角微动,“迎春很失望是不是?” 春杏的声音,似远似近,“春杏等到来世,如果有缘……如果有缘……” ~ 姚淑芳坐在马车里,左看看三十岁风情万种的亲娘邱氏,右看看才过而立之年的父亲姚家驹,接过邱氏手里的红枣莲子粥,一口气喝了大半碗。就听邱氏道,“慢着点喝,刚刚清醒过来肠胃里还受不了你这样大口吃东西!”邱氏说着,将手里的帕子在淑芳的嘴角抹了抹。 姚淑芳眼眶里眼泪就包不住了,娇嗔着喊了一声娘。邱氏翘嘴道,“别哭!最看不得你流眼泪了,从小到大可没见过你这么娇气的。” 姚家驹自然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疼惜自己这个女儿,不说别个,当说他十八岁时和邱氏成亲,次年生下长子姚子轩,第三年生姚淑芳之机,正是姚家驹春闱一举得魁之时,那时节,姚家驹便对邱氏说,“这孩子就是我姚家驹的小福星啊。”因着小福星的存在,这些年的确在任上是顺丰顺水,外任为官,一路做到了四品淮南知府。如今任淮南知府三年期满回京述职,升迁还是回淮南,都是各种愁肠的事。 自然,女儿姚淑芳这一次在回京述职的路上大病一场,姚家驹可是担心的不得了,姚淑芳这样眼泡含泪,姚家驹也是心有戚戚然,道,“你娘说的没错。” 小福星大病一场,对于姚家驹来说,不抵与福气流逝。所以,姚家驹伸出手拍着十四岁的女儿的脊背道,“不哭!”姚家驹自然以为是女儿得病娇气,这一路上越往京城走,天气越冷,马车里铺了厚厚的地毯,放了三床棉被,也还是遮挡不住北来的寒风凛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留言,感谢看文!依然是求作收,求文收,求留言的第三章,新文前几章留评的亲亲,红包在等着您!么么哒!姑娘们! 我的专栏请收藏!兰窝窝 ☆、回京 004回京 邱氏也是两眼泪汪汪,很懂得和丈夫惺惺相惜,道,“女儿这场病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就说淮南春秋最是适宜,芳姐儿习惯了淮南的气候,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这就是天下父母之心了,姚淑芳这时候也知道自己是重生了,不但重生,还让自己回到了十三岁和父母进京述职的路上,看到前生已经不在了的爹娘活生生坐在自己身边,心里自是喜极而泣,又见自己儒雅英俊的老爹和风情万种的娘还和前生自己未嫁时那样,恩爱异常,不觉抽泣一声,道,“爹爹,娘,我没事。” 邱氏道,“没事就好。只要到了雍州帝都,一家子人平平安安就是好的,你养好身体,到时候让你爹带你和你哥哥去转京城。” 姚家驹此时跟个邱氏的应声虫似的笑道,“你娘说的是!” 邱氏嗔笑,“你就不会说个别的?”姚家驹笑,“那你教教我!” 姚淑芳看爹娘逗趣,忽然破涕而笑,一丝酸甜涌上心头。她想到自打睁开眼,还没见到哥哥姚子轩,问邱氏,“娘,哥哥呢?” 姚家驹道,“你哥哥我打发他提前到雍州京城,给你祖父报信!” 姚淑芳没想到哥哥姚子轩提前进京,想到前世哥哥姚子轩并不是一个人回京,但一家人回京之后没几天,哥哥就从马上摔下来,卧床半年,期间被人栽赃,差一点没命的事来。如果这一次姚子轩提前回京,那不是他们还没到京城,他就已经出事了,想到这里,姚淑芳拉了拉邱氏的衣袖道,“爹,娘,让人加快速度,快点到京城!我等不及想要看看帝都的样子了!” 姚家驹本眉头舒展,道,“也罢! 看你病也好起来,那就让马车跑快一点!” 邱氏将落在姚淑芳肩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道,“轩哥儿不知道平安到雍州没有,其实我这心里也不安,他这是第一次单独走这么远的路,现今芳儿的病也好了七七八八,老爷我们还是快点到雍州的好!” 母女俩都这样说,姚家驹也觉得第一次让儿子单独行走,是有些不妥心里也担心起来,即刻让人加快了回京的速度。 前前后后七八辆马车在官道上跑得车轱辘骨碌骨碌的响。但是就是这样,姚淑芳心里还是很担心姚子轩。他就这一个哥哥可不能因为这一个提前报信,再重蹈前世的覆辙,就是美貌娘亲和儒雅老爹,她也不希望再让他们受二叔姚家龙的牵连死一次。 等到了雍州,姚淑芳看到高高入云的城墙,摩肩接踵的人流,云集的店铺酒肆瓦舍,这些在前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旧日景色。也没有被这样的喜悦压倒心里的担心。更没有在路上和邱氏说过的要看一看帝都高高的城墙和繁华的街貌,催着姚家驹一路向在京城的姚府赶去,“爹!再让马车快点!” 邱氏和姚家驹相视一笑,“这样猴急的性子,到底像了谁!” 姚家驹望着邱氏,得意地道,“这还用说,自然是像我了!” 邱氏妩媚一笑,侧过头去不再说话。姚淑芳也是抿嘴浅笑,姚家驹一看哈哈一笑,停住话头。 马车在姚府巷口不远的地方停下,姚淑芳坐在马车里挑起帘子就看到不远处一家府邸门前,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牵着马正和人说话,那人十六七岁,肩膀不是很宽,面相也不是很硬朗,但这都不要紧,以后这些都会有的,而且会更加俊隽挺拔,姚淑芳低低叫了一声哥哥。 姚子轩看到马车的一瞬间,一时眉开眼笑,一边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一边牵马欢喜地走了过来。 身后姚府府门的匾额上有鎏金姚府两字,下首府门两边则是一对铜鹿,武将的门前都是一对石狮,这鹿自然是指文官府邸。 姚淑芳看着渐渐走近的姚子轩,再看他并没有自己所担心的事发生,一时高兴地叫了一声哥哥。 姚子轩和姚淑芳都吸取了邱氏和姚家驹的优点,如果说姚淑芳如春日里的桃华,娇媚婉约,姚子轩就是江南竹林里的一根翠竹,清新自然。 说实在的,自打姚淑芳三岁上跟着爹娘在外辗转做了十一年的外放官员,这是第一次回雍州帝都的家。只不过,她清楚地记得这些人包括姚子轩站在府门口,并不是为了迎接自己一家,而是姚家的嫡长子姚家远的女儿姚淑媛今日恰巧出嫁。只是自家回京的日子正好和姚淑媛出嫁的日子凑在一起了。 之前,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抬着轿子从马车旁走过,坐在白马上的身穿大红喜服的新郎官一脸喜气遮也遮不住。新郎官长得倒是挺拔高大,有一副伟岸的身材,看着让人就会平添几分安全感,那时正频频回头满脸温情看着走在自己旁边的大红花轿。 姚淑媛嫁的人是忠信伯家的嫡长子谢真,一年后姚淑媛给谢真生下一个儿子。姚淑媛顷刻就在忠信伯府站稳脚跟。 此刻姚子轩已经到了马车前,和父母见过礼,笑着道,“娘,爹,今儿个我和大哥二哥他们要给大姐送嫁,你们来迟了些,没有看到大姐出嫁的热闹,可是喜庆的不得了。孩儿这就走了,回来再和爹娘说话,meimei看着可是好了?我有好东西给你留着,等我从姐夫家回来再给你!” 邱氏看到走近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心方落到实处,道,“你meimei病好些就惦记你,刚刚也是看到花轿走过了,新郎官是忠信伯家的世子吧?你今日呢!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还好你平安回家,快去吧!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谢子轩应了,又翘着嘴角歪头看了一眼坐在马车里笑眯眯望着他的姚淑芳,再一次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泥捏的!” 姚淑芳笑着不忘嘱咐姚子轩道,“嗯!当然不是。哥哥要送嫁?免不了喝酒能不骑马就最好不要骑了。” 看到姚子轩,姚淑芳心里又有酸酸,可是眼里都是满满的喜意,姚子轩春风满面依旧如前世一样,活蹦乱跳。这就和前世不一样了,就这不一样就让姚淑芳心喜不少。 姚淑芳和姚子轩磨牙,姚家几个儿郎都随后站在马车前面,大房长子姚子云,姚子全,二房姚子禄,三房姚子景一起下马见礼,“四叔!四婶”“四叔四婶”的叫着,姚家驹也是欢喜道,“你们几个可是长大不少,四叔都快认不出来了!”邱氏道,“可不是嘛, 快去送新娘子,别在这耽搁了!回来有的是时候说话。” 大房姚子云道,“是,四婶!回府再给四叔四婶请安去!就是听说meimei病了,如今看着气色倒还不错。” 他这个meimei可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见到刚刚走路的小不点碎碎的一可是说过你大姐的好日子可就定在见到刚刚走路的小不点碎碎的一头黑发上红绸扎着两个小袅袅,晃晃悠悠地,可是好玩的不得了。这么些年不见,竟是长的美目如画,比起自己的meimei今天的新娘子姚淑媛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姚淑芳在马车里给各位哥哥行了礼,道,“谢谢哥哥们关心!好的七七八八了。” 姚子景道,“四叔,四婶,五meimei,花轿离的远了,再耽误不得,大哥我们快走!” 姚子云带着一众姚家弟兄去送自己meimei,姚淑芳回头再看姚府门前,轻“呀!”了一声。 姚家驹和邱氏随之转头去看。 姚府里站在门口送亲的人早将四老爷回府的消息传进内院,大房大太太魏氏和大老爷姚家远出了府门,驱步迎向姚淑芳他们的马车,这一次姚家驹带的淮南土物不少,七八辆马车跟在身后,十分惹人。 姚家驹见到自己嫡亲大哥,眼宽湿润,下了马车即刻见礼,姚家远托扶起姚家驹道,“可是盼着你回帝都!”姚家驹道,“大哥可好?”姚家远颔首,“好!”魏氏拉着邱氏的手道,“弟妹可是见到你了,哎呦!这是芳姐儿吧,长这么大了,这眉眼真真是招人喜欢, 跟天上的仙女下凡似的,快让大娘抱抱,沾沾仙气儿!” 姚淑芳大方给魏氏和姚家远行礼。紧接着又听到meimeimeimei地叫,竟是姚家的几个姐妹在府门内站着,看着自己。 姚家远和魏氏欢欢喜喜将姚家驹一家人迎进府门。 姚老太太今年已是有五十岁多岁的年纪,两鬓略有白发藏在墨绿色的抹额里,正中一块羊脂白玉莹润水乳,一件五福捧寿的妆花褙子十分熨帖地穿在身上,手腕一串紫檀佛珠轻饶,面相清瘦,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家三口人,哦,还有姚子轩去送嫁除外。眼里老泪纵横,道,“可是想死我了,你们要再不回来,怕是我这个老娘活着时都不能再看到你了!”姚老太太前面说的你们自然包括邱氏和姚淑芳,后一句却是单对着姚家驹说的。这一句出口,姚家驹的眼圈就更红了,道,“儿子不孝!让娘记挂!”姚老太太道,“起来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求作收,求文收,求留言,新文前几章留评的亲亲,红包在等着您!么么哒!姑娘们! 我的专栏请收藏!兰窝窝 ☆、团聚(小修) 005章 姚老太太这样,也是事出有因,该因姚家驹在任淮南知府之前,一直在西南边角地带先做一县县尊,后来是同知,后做到知府,之前天南地北来一趟不易,再说到任同知的时候,就想着有机会能回京,不过同知,也真不需要进京述职什么的,只要上峰说你好,就再没有什么不好的,所以,没有述职,也就谈不上回京,回不了京,也就见不着爹娘,直到前三年前升调淮南知府,到如今这才有了今次见爹娘面的机会。所以,姚老太太董氏才会这样说。 姚淑芳则暗自摇摇头,祖母还是和前世一样对自己的娘亲邱氏不怎么感冒! 姚家驹自然也是带着邱氏姚淑芳一起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分开坐下说话。就听老太太接着刚才的话道,“轩哥儿可是养的好,清清俊俊地,见着他,我这心里才好受些,这是芳姐儿,快过来让祖母看看。” 姚淑芳站起来走近了老太太,老太太握住姚淑芳得手,点点头道,“芳姐儿可是长大了,看着眉眼就跟家驹你像得很,咱们姚家的孩子个个长得都好。看这眉眼就是喜人,姚家的先人就生的出众。”说到这里,环视屋子一周,又对姚淑芳道,“你大姐今日出嫁,可惜你没看到,不过往后倒是可以和你哥哥jiejie们一起去忠信伯府看你大姐,媛姐儿必是欢喜!” 老太太说过了姚家驹,姚子轩,姚淑芳,对于邱氏却是没有多说一句,邱氏看着姚老太太和丈夫女儿交谈,露出微微笑容,只不多一句话。 姚淑芳自认为,在长相上还是偏于邱氏一些,但因为父母都是出众的人,兄妹两个都是往出挑里长,姚子轩虽然才十五岁,却剑眉星目,白皮白rou地清俊的不像话,姚淑芳呢?老太太巴巴地多看两眼,便是今天刚刚出嫁的姚淑媛,嫁到忠信伯府,也是因为忠信伯夫人看上姚淑媛的相貌,其次才说到跟着长房大夫人魏氏学些管家理事的本事。就是这样已经出挑的人,也比不上这眼前娇嗔的人儿。 邱氏早知道老太太的性子,一向要求高的很,邱氏不求别个,只要丈夫儿女好好滴,不要被老太太厌弃,至于她自己怎么样,对于老太太董氏的做派,只要不太出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姚淑芳将老太太对邱氏的态度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拉过邱氏的手道,“祖母,娘给祖母做了好几套衣服,让家下丫头给你拿来看看!” 姚淑芳这样说,老太太也不好四儿子刚一进家门就要给媳妇脸色看,点头对邱氏道,“辛苦你了!衣服不急,倒是你们妯娌许多年没见,先都说说话吧!” 邱氏平静地应了,转眼和三个妯娌就是一阵契阔。姚淑芳自然乐得邱氏能摆脱老太太的淡漠。自家娘亲这些年跟着父亲姚家驹任劳任怨,和下属同僚,当地乡绅家眷处事,已是游刃有余,再看姚老太太,自己的祖母看着邱氏的眼光可就有些不一样了。邱氏自当不知道姚老太太拿探究的眼神看自己,只把对外处事的劲头拿出来,很快就和几个妯娌谈的热乎了。 大太太魏氏今日心情好的不得了,皆因女儿嫁的这一门人家实在称心不过,忠信伯府的嫡长子又是世子做女婿,这就是以后忠信伯世子的丈母娘了,大太太圆圆脸儿,大眼睛,一脸喜色,对待刚刚回府述职的小叔姚家驹和四太太邱氏笑着道,“可见,今儿个就是个好日子,媛姐儿出嫁,四叔弟妹你们也回来了,就是没有看到媛姐儿出嫁的场面!”还是不忘显摆一会自己女儿嫁的好。 二太太彭氏长得冗长脸,不说话看着严肃,但一开口,就看出彭氏长了一张特别性、感的厚唇,说话间让人情不自禁就会注意那里,彭氏噗嗤一笑,道,“忠信伯府真真是看中我们媛姐儿,送的聘礼里面就有一对玉如意呢!听说都是宫里的皇后娘娘赏的。”彭氏跟着姚家龙在甘州任同知暂代知府一职,大太太魏氏的话听子耳朵里,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也不拆台。 三太太刘氏有些小酸,家里就她一个不是官太太,如今看到几个妯娌都是这样风光地坐在一起,她就觉得有些格格不入,道,“媛姐儿的福气可是大了,就是忠信伯世子也是长得一表人才,哎!我们琳姐儿以后还不知道能找个什么样的!” 邱氏和彭氏都是从外地回到帝都的,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姚家父子五人,有四人在朝为官,就剩一个三老爷姚家明只考了个秀才的功名,嫌读书费脑子,干脆和家里说明白了,直接管了家里的庶务。姚广信不知怎么竟然答应了。只是这一府的庶务也不是那么好管地,没有几分聪明跟圆滑,府里置下的产业也不会得到发展与进步,现在刘氏这样说,大太太魏氏道,“有一个好的,后面的都不会差,有她大伯二伯四叔,她还能差到哪去?”说着还笑眯眯地看了看彭氏和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