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听话的幼苗必须掐
林霖这就想走了? 杏儿话音未落,钟浠宁就上前靠近了两步,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只是莫名给人一种恶寒的感觉。 两个丫鬟本能地想要后退,还未迈开步子,肩膀就被按住了。 钟浠宁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颤栗,便收起了戏弄的心思,神色肃穆地在她们两耳之间轻轻提点了一句:“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 二人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脸色惨白,唇角不自觉地颤动着。 钟浠宁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拖泥带水的人,敲打完两个初犯的丫鬟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凶宿主,她们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了,值得被你这样折磨?(别人笑起来是春日暖阳,你笑起来是北风萧萧,咦惹~好怕怕~) 林霖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母亲让扔掉的枇杷应该被她们私自占了。 阿凶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们脸上写着“我是小偷”? 林霖闻出来的。 阿凶你属狗的,这都能闻出来! 林霖谢谢,是个人都能闻出来,可惜你不是。 阿凶哇呜呜~宿主,你歧视我┭┮﹏┭┮ 林霖…… 阿凶宿主,我觉得你有些过分了,那么好的枇杷与其扔掉暴殄天物,倒不如让她们吃了。 林霖一脸黑线又不是我让她们扔的… 阿凶那也是助纣为虐! 林霖随你吧,你开心就好。 林霖自己何尝又不知道那是暴殄天物,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偌大的一个侯府,管理上难免会有疏漏,偷jian耍滑,顺手牵羊的事情一定不会少。 俗话说“勿以恶小而为之”,今儿能够私自占了主子们不要的东西,明儿就能够暗暗把主子们不放在眼里的物品顺走,江洋大盗也许就是从偷一个不起眼的鸡蛋开始的。 看不见的,她不会特意去翻出来,只是既然让自己碰到了,姑息养jian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必要的敲打提醒也是必须的。 也许有些人(划掉)机器会认为她是小题大做,呃…不可否认现在看来还真有那么一点点,但是防患于未然总比以后她们真的行差踏错误入歧途的好。 再者说来,远古社会里主子的话不是应该毫无原则的遵从吗?光是这一点,这两个丫鬟就该敲打了好吗? 什嘛? 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是在教她们遵守游戏规则,更好的生存下去好吧! 无知的人类! 哼!我当海盗王那会儿就是太好说话了,才让那群兔崽子们起了祸心,锤死了老子。 要是在一个扑街作者的书里面还被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厮婢女给推翻了,那我海盗王林霖的脸还要不要了? 就该把不听话的幼苗掐死在破土而出之前。 阿凶哎~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上位人是不知道底层小百姓的艰辛啊~骄奢yin逸~荒yin无度~钟鸣鼎食~纸醉金迷~ 林霖抽了抽嘴角你够了啊!搞得像你知道一样。 呃…这话说的不大对。 林霖按了按轰鸣的脑仁儿我不是不知道民生疾苦,不是不体谅她们的生活,否则也不会只是好意敲打提醒了。我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侯府里的其他人我暂时还左右不了,你也别给我乱扣帽子,小心我锤死你! 阿凶缩了缩脑袋,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做的有些过了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后可能能够左右得了喽~ 林霖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一不小心就创造出了一个太平盛世了。 阿凶哇哦~好赞哦~我觉得这本书应该叫做《热血天下之我送你一个太平盛世》 林霖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咱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吧。 好容易安抚了脑子里不断炮轰自己的系统,眼见着孪生哥哥钟溪澈的住处也已经到了。 与秦氏那里的热闹清新不同,还没进门,就有一股子各种草药杂糅熬煮出来的味道飘散出来。 整个屋子里寂静无声,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毫无生机与活力。 这哪里还像是一个青春正好的少年该住的地方?钟浠宁暗暗想着,脸色也跟着沉重起来。 里屋的大床上,钟溪澈静静地躺着,双眼紧闭,脸上一丝血气也无,惨白的厉害,眉头紧锁,似乎在睡梦之中也不得安宁。 看着与自己有六七分相像的孪生哥哥,钟浠宁心底有些泛酸。 就是这样一个身体孱弱常年卧病在床的哥哥,昨日竟然拼命推开了要绞死自己的父亲,保全了自己。 钟浠宁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抚平了蹙起的眉峰。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果真如此,指尖触到他的脸时,一股子寒意顺着指尖窜入体内。 为了更清楚的感受到真实状况,她又四下里看了看,除了跟着自己的小宝之外再无其他人,便放心的将手探入了被子里摸了摸。 果然被窝里凉透了,他的体温也是异常低下,若不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心跳,钟浠宁指不定都得以为一心呵护自己的哥哥已经凉凉了。 腐女爱帅哥试体温而已,为什么搞得跟做贼似的? 钟浠宁回复腐女爱帅哥这个时代男女大防比较严苛,就算是亲生兄妹,到了一定年纪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的,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回事?就算天生体格孱弱,有不足之症,顶多也就是不似健康男子阳气旺盛,体温低些。身体里怎么会有阴冷之气郁积? 钟浠宁收回了手,小心地替他掖好被子。 林霖哎,也不知道这盖被子是在保暖还是保冷… 又在床边坐了一阵子,钟溪澈始终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而本该在屋子里照顾的婢女小厮也是一个都没见着。 正想着下次去见秦氏的时候得好生说道两句,调两个知冷知热的人过来,一个小厮就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药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