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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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姐?你等一下,我去叫季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seal724的营养液~ 第17章 第16章 餐桌边,阎墨捧着一杯热白开盘腿坐着,她抬眼,看着季泽和柏慕。他们很久未说一句话,只是一直相对而坐。 气氛很闷,但在阎墨眼里却很有趣。 柏慕像电视剧里所有的千金大小姐那般,温婉端庄。她手边放着一盒手工饼干,特地带来给季泽的。只是她没想到,阎墨也在这里,穿着季泽的衬衫,头发湿亮。 “师哥,”她终于开口,微微翕动:“你姑姑拜托我来看你。” 季泽淡淡地嗯了一声,接过她递来的饼干,看了一眼,又放在一边:“谢谢。” 阎墨跟着咻的一声喝了一大口热水,柏慕和季泽的目光,霎时落在她的身上。 阎墨清冽地笑笑:“你们聊,当我不存在。” 她也挺佩服柏慕这个孩子,换作是一般人,很难容忍季泽这样冷漠的态度。 柏慕在相亲的时候,季泽说了那些话,她全然没当回事。看到自己在季泽家,也没说什么。 柏慕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师哥,我下个月要来你们医院实习了。” “嗯。”季泽翻看了一眼手机:“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说着,他欠了欠身离开餐厅。 桌上,只剩了柏慕和阎墨。 “柏小姐,季泽他就是···”阎墨见柏慕还在揪着手指,善意地解释着,话未说完,就被柏慕打断。 “阎医生”她打量着阎墨:“我和你不一样。” 阎墨不再说话,静默地看着柏慕。 “我喜欢师哥,我们很早就认识,大学,社团···”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耳根红了半截。 “那你和他说,和我说有什么用。”阎墨擤着鼻涕。柏慕蹙眉,语调柔和:“也许他只是觉得你很新奇,我不介意,但我们将来一定会···” “柏小姐,你误会了。”阎墨说:“我们只是普通同事,今天只是我生病,换作是你,一样的。” 她说完,季泽就来了。 “那,最好。”柏慕对着季泽微微笑着:“师哥,你来了。” 季泽将手机放在桌上:“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言下之意,柏慕也明白:“不麻烦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阎墨坐在椅子上,看着柏慕的背影,心里突然卡了一根刺,她的话,毫无攻击性,但阎墨听着很不舒服。 “你不睡?”季泽淡淡地问了一句。他拿起桌上的书,向房间走去:“你睡床。” 阎墨问:“你们早就认识?” “嗯,大学。” “哦,这样。”阎墨扁扁嘴,四仰八叉地瘫在季泽的床上。过了会,她又朝上挪了挪,侧着身,胸前大片的光洁赤在空气里。 下一秒,一条毛毯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胸口,盖住了她半个头。阎墨在毛毯里露出两只眼睛:“季医生,晚安。” 她笑的又苍白又魅人。孱弱也能带着蛊人的风情。 季泽有些后悔,自己同意将阎墨带回家。 他确实没料到,阎墨不仅睡眠姿势奇形怪状,还有极不良好的睡眠习惯,比如梦游,比如蹦跶到客厅跪在冰箱前面啃东西吃··· 他刚把阎墨从冰箱门前捞到床上,过了会,阎墨又哧溜地下床,在客厅游荡。 她烧的厉害,居然行动能力奇迹般的丝毫没有削弱。 “阎墨。”他拍了拍阎墨的脸。 阎墨啪叽一下揽住季泽的腰,在他的怀里小小地探出头,头发蓬松着,两只空洞的眼神湿漉漉:“我的小血包。”她抬手,捏了捏季泽的脸颊。 季泽不动,揉了揉阎墨的头:“去睡觉。” “给我吸一口,我就去睡。”阎墨显然是烧的厉害,脸红彤彤的,像是傍晚的太阳。她踮脚,凑近季泽,嘟着嘴,作势就要吻下去。 季泽扭过阎墨的头,阎墨的唇这么擦到了他的锁骨上。炙热烧心。 季泽是人,也是男人。 恰逢月色浓稠,屋里透光又好。她的半身陷在月光里,灵动诱人。 季泽喉结动了动,手覆上她颀长的脖子。阎墨迷糊着眼,扳着季泽的手“小血包。”她小舌轻轻地扫在季泽的手背:“香~” 季泽唇角轻轻上扬,手掌拍了拍她的脸:“阎墨。”他喃喃地喊了一声,一把将她捞起,小心放在床上。 “季泽”她不知是醒还是在梦游,支着半身手缠着他的胳膊:“别走。” 季泽滞住脚步,过了一会,他合衣,在阎墨身边躺下。阎墨立刻满意的闭眼笑了笑,像只八爪章鱼一样,黏着季泽。 季泽换了一个姿势,阎墨又朝他的方向凑了凑,吸了吸鼻子,脚吧唧翘到季泽的后背。 季泽满脸黑线,早知道直接把狗皮膏药扔到沙发,锁门算了。 暮色渐浓,阎墨终于安分了些,平稳的呼吸声洒在季泽的耳骨。 许久,她搂着季泽的手,又紧了紧: “老爹,救我,我不想死。” 说完,季泽的后背已是湿漉一片。 “发烧,不会死。”他说的轻柔,带着几分宠溺。 “嗯。”阎墨极淡地哼了一声。 * 隔日,阎墨起床时,已是中午。额头的退烧贴又换了一副,床头置着一杯热水,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一行清秀的小字—别忘记吃药。 阎墨心头骤然一暖,笑了笑,吞下小碗里五花八门的药片。 她还流着鼻涕,烧褪下了一点。或许人类能很快自愈感冒,但对于她来说,很难。 下午,阎墨有了点力气。曹院发了纪殊的检查报告给她。阎墨索性直接发消息告诉曹院能去医院,过了会,纪殊的会诊时间就发来了。 阎墨在门诊等了很长时间,纪殊才到。他难得一身黑色的西装,甚至,高挺的鼻梁上还夹着一副金边眼镜,加上嘴角那抹邪邪的笑,简直是十足的衣冠禽兽。 “阎医生,听说了你昨日的手术。”纪殊坐下,双腿交叠,一双桃花眼盯着阎墨:“表现很好。” 阎墨拖着脑袋,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的钢笔:“所以,我才能坐在这,当你的主治医生。” “那么,我们开始吧。”纪殊开始脱下西装,解开两粒纽扣,挺括的胸肌撑着衬衫,古铜色的皮肤在白炽灯的映衬下,性感诱人。 他有意要逗阎墨,以为阎墨会如正常的女人一样,脸红心跳。结果阎墨依旧那副不以为意的表情,指尖轻挑开纪殊的一小半衬衫,目光落在他胸口的胎记上,摸了摸:“纪先生,你的胎记很独特。” 纪殊按着阎墨的手,朝自己的方向用了几分力,阎墨和他之间的距离,霎时近了许多。 “听到了什么?”纪殊问。 阎墨回:“你的心脏病,很严重。” “从前一直跳的很慢,刚刚的一分钟,跳了快70下。”纪殊说。 阎墨推开纪殊,嗤笑了一声。她翻了翻纪殊的病例,他的心脏病虽然严重,但不足以至死。 也许未来他可能会有一场车祸,或者会遭遇其他的意外。但阎墨等不了了,除非,她眸色沉了下去,手术失败。 纪殊还在同阎墨笑着,阎墨眼波流动,也回了一个清冽的笑。 门口响起敲门声,阎墨抬头,竟然是季泽,他手上提着花篮,显然,是来看望徐爸爸的。 不知为什么,季泽就路过了普外科。 他和纪殊,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里诧异都一闪而过,随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不认识彼此。 “季医生,你怎么来了?”阎墨扬着笑,凑了上去:“怎么,特地看我?” 纪殊躲开季泽的目光,垂头,脸上的笑意更甚。 “好点没。”季泽自然地将手覆上阎墨的额头。 阎墨瞥了一眼花篮:“看徐爸爸?” 季泽转身出了门诊:“今天他出icu。” 阎墨小跑着跟上:“一起走。” 季泽勾了勾唇:“会诊结束了?” 阎墨用力擤了擤鼻涕:“憋死我了。” 季泽嫌弃地拨开阎墨的手,朝里走了走。阎墨扔了面纸:“小气~”顿了一顿,她问:“晚上吃什么?” “你有家不回?” “这不是病还没好么。”阎墨笑着说:“要不病好了,我请你吃饭,随你点。” 季泽回:“喝粥,晚上。” “胡萝卜鸡丝粥么?”阎墨眼里闪着星星。 季泽脚步停住,看着阎墨,她的口味,还真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半响,他说:“好。” 阎墨戳了戳季泽的胳膊:“那就谢谢了季医生~” “不用。”季泽说。 “···” 电梯停在二楼,阎墨刚想推着季泽上去,看到里面站着的男人,顿时脸色大变。 一个长相怪异的男人,个子比季泽矮了一大头,脸惨白的像个白化病人。看到阎墨,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开始逐渐的扭曲成一团。 阎墨拍了拍季泽的背:“你先回去。”说着,便肃着脸朝着季泽的反方向快速地走着。 直到,那个男人擦过季泽的肩,一把拉住了阎墨:“老大,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