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安如山
闻言，老乞丐果真沉思了片刻。 门派之争在江湖中根深蒂固，叛门之徒更常常被挑去筋骨、废尽全身功力。臂如少林，就是弟子想要下山也得闯过十八铜人阵，从中可以窥见江湖门派对弟子管理之严。 不过有一点宋青书倒是失算了，倚天屠龙记中的丐帮堪称史上最堕落的丐帮，陈友谅刚到丐帮就可以担任八袋长老，手掌权柄，而按照原剧情的发展，叛离武当的宋青书也轻轻松松的入了丐帮，那时的丐帮，可谓是“不拒一格降人才”，管你牛鬼蛇神，丐帮通通收纳。 此时的丐帮虽然没有到那种地步，但也别有苗头。 但是宋青书的言语还是让老乞丐沉默了片刻，而且，神色中竟有了少许追思…… 缓缓，老乞丐定过神来，再次开口说道“老乞丐我收徒弟，还在意你的身份做甚么？我只问你一句，你愿意或者是不愿意？” 到底也是污衣派的关键性人物，老乞丐言语间，却是不容置疑。 宋青书不由苦笑，老乞丐对他师出何门毫不介意。那，拜不拜老乞丐为师呢？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说实话，丐帮可没有什么他所觊觎的东西。 降龙十八掌？ 恐怕已经不完整了。 打狗棒法？ 呵呵，我使枪。 不过枪法和棍法也还是能有互相借鉴之处，但最让宋青书困扰的还是老乞丐对他有救命之恩。 宋青书自认为自己不是滴水之恩便涌泉相报的人，但别人对他的恩情他也会如倍奉还。 至于武当，却不在宋青书考虑范围之内。穿越过来还没见过宋远桥几次，他许下要帮宋青书取得宋远桥认可的诺言，但不代表他和宋远桥就有父子情深。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亲情终究是要一天天积累起来的。甚至他对殷梨亭的挂念，比宋远桥更为真诚。 这般思索下来，宋青书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早就有了决断。 “我愿意。”，宋青书郑重地回答道。 老乞丐微微有丝怅然，又在嘴角处浮起一丝微笑，神色慈祥。 细碎的阳光透过白纸糊成的窗撒在地上，很安静。 不过，老乞丐没有教宋青书任何功法，也没有教宋青书任何棍法。实际情况是，当宋青书答应老乞丐之后，老乞丐就一言不发，几为惆怅的走出了宋青书的客栈。 望着老乞丐萧瑟的背影，宋青书心神一动，屏住呼吸，抓紧时间恢复功力。 约落是晚饭时辰，石一天邀老乞丐前去吃饭顺路商议要事，宋青书也不愿踏这趟浑水，草草吃了晚饭，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回到了客房。 至于这一晚单占和石一天到底谈论了什么自然也便无人得知。 ………… 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那怕现在虎落平阳，但人数依旧是不减当年，毕竟元末战乱之际，背井离乡的百姓沦落成乞丐加入丐帮的人只多不少。 丐帮人口遍天下，无所不及，但相对还是集中在一些名胜古城。如开封、洛阳、岳阳、襄阳、临安等地，在这些地方，丐帮都会有一个总舵。 襄阳是古代兵家必争之地，人口繁盛，丐帮自然也免不了在这里设立一个总舵，然而石一天接见单占的那座小院，只是作为丐帮中人的会面之处。 襄阳府外一隅，山清水秀自有人家。 矮矮的农舍小院里炊烟袅袅婷婷升起，时不时传来鸡鸣狗吠的声响。 人是丐帮中人。 才在客栈中歇息一晚，石一天就带领老乞丐宋青书二人走出襄阳府来到襄阳总舵处。这里，才是襄阳丐帮子弟聚集之处！ 宋青书目中精光如炬，所幸，自己对九阴真经中锻骨篇已经有了极大的领会，一身功力恢复了不少，总比手无缚鸡之力要好。 “不过，似乎总有人在窥视自己”，不用思考，宋青书就知道那人是谁。 石一天！ 宋青书泠然一笑，却是身形一个踉跄，仿佛根基不稳，竟被一石块所绊倒。 “小兄弟没事吧？”石一天语气温和，在宋青书摔倒之际及时响起。 宋青书对石一天赧然一笑，然后一脸愤愤地踢了绊倒了他的石块，恼羞成怒道“这烂石头，敢欺负你小爷我！”。 也不知是不是宋青书用力过猛，石块被宋青书踢飞起，宋青书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啊啊大叫，质若顽童。石一天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狐疑。 之后众人也不再顾及宋青书，继续向前走去，不过窥视宋青书的目光也不在出现，趁此，宋青书也正好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默默记下来路。 此处也不是什么难以寻觅之地，只是一个襄阳府周围的一个小村落而已。但是，又很少有人会想到，这个平静的小村庄竟会是丐帮的总舵之一。 刚进村落，就看见两个人歪歪扭扭的站立在通向村里的小道上，分明是哨兵一类。 宋青书不由眉头一皱。 那两人好生了得，虽说是站立着，却是四目微阖，耳观鼻，鼻观心，面色自若，安然入睡了。 就是宋青书等人走到跟前，他们依旧是不动声色，睡态自然，风雨不动安如山。 “哼！”，老乞丐单占闷哼一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将两人从睡梦中震醒。 大梦初醒，两人一脸怒意，先是扫过宋青书、单占等人，再不怀好意地扫过石一天。 扫过石一天后，两人不由面色铁青，双腿直打啰嗦，说话也语无伦次，分明他们知道石一天的身份。 “拜……拜见……石石……石长老”。 此情此景落在宋青书眼中却别有深意，丐帮小卒只知石一天而不知道老乞丐，也不知道老乞丐是怎样想的。 老乞丐面色僵硬，到不是为两人不知道他的身份而气愤，真正让他气氛的是，丐帮中人的安全意识。如此懒散放松，如若是有别的帮派大举入侵，那还得了？恐怕被一窝端了都有可能。 石一天望了单占一眼，示意他如何处理，单占摇了摇头，大步走进村落之中。宋青书、石一天自然也紧跟着老乞丐的步伐。 留下的那两人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最后一切都幻化为一句话吞咽在肚子里。 “死道友不死贫道。” 才进村落，宋青书就听见门内传出的嘈乱声喝骂声行令声。 “我们来划yin～荡拳啊！谁yin～荡啊你yin～荡！谁yin～荡啊我yin～荡！谁yin～荡啊他yin～荡！……” 龌龊的行令声往返回复嘈嘈不绝。宋青书等人往里面一望，就看到众乞丐就在一小院中大摆宴席，饮酒行乐，好不热闹。 考试结束，在火车上，谢谢大家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