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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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来一整天,也不知其他人怎么样了。 凌祎城也没再强迫,他慵懒地伸了伸腿:“麻了。” 安之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还在男人的怀里,她刚好窝在他左腿上。 心里更囧,赶紧开了车门跳下去:“我去看看红薯。”她没法对视他的眼睛。 凌祎城揉了揉自己已经毫无知觉的腿,目光落在车外,安之正捏了一根棍子在熄灭的火堆里捅来捅去。 “找到了。” 声音带着兴奋,她伸手就去将几块黑漆漆的像焦炭一样的东西刨出来:“呃,糊了。” 落寞不言而喻。 “我来。” 凌祎城也跳下了车。 旁边还有柴火,他重新生了一堆,男人忙碌的身姿在夕阳下度了一层金辉,流光溢彩,俊逸多姿。 安之的脑子里有画面一闪而过,好像也是如此,有男人迎着夕阳朝着她走来,然后强势地牵了她的手。 安之摇了摇头,她真是越来越犯花痴了。 凌祎城丢了几个红薯进去,回头就看到安之一脸纠结。 “怎么了?” 安之憋不住事,咬了咬唇问他:“凌祎城,以前你牵过我的手吗?” 凌祎城因这个问题明显一愣,然后他坐到安之身边,手指勾住她的腰,薄唇覆到她耳畔低声耳语:“都有女儿了,你觉得我俩的关系很纯洁?” 安之心跳一滞,她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刚才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很美好。 可这个男人为什么偏偏要扭曲呢? 烤红薯的香味很快就在空气里弥散开来。 安之很馋,饿了一整天,她能吞下一头牛。 手里的木棍兴致勃勃地扒拉着火堆时,然后她又想到凌祎城估计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轻叹一声,丢掉木棍爬到充气床垫上看了看。 上面的零食已经乱七八糟,不知名的虫蚁正在卖力的啃噬,拖拽,安之愣了愣,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再吃了。 身后,凌祎城打开了悍马的后备箱:“想要吃什么?” “啊?”安之回头,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凌祎城,你有这么多吃的,为什么非要折腾?” 后备箱被各种食物塞得满满的,包括可以充饥的面包,蛋糕,牛rou脯,巧克力,牛奶,各种坚果,饼干…… 简直就是一个小超市。 必须吃啊,亏什么也不能亏了胃。 凌祎城搬出两把可折叠的简易小凳子,一把给了安之,一把自己坐,两人面前摆放着一大堆零食,身旁是跳跃的篝火,篝火下是香气四溢的红薯。 天边云霞浓艳,草木丰硕,这本来是草原上最平常的一天,安之却心生出岁月静好的感叹。 或许是因为她身边多了凌祎城吧。 “先洗手。” 凌祎城不愧有洁癖,捣鼓出一瓶洗手液和消毒液递给安之。 安之撇嘴,好讲究。 这个傍晚,两人将零食消灭了一大半。 “啊,不行了,我不能再吃了。” 安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拒绝了凌祎城递过来的桂花糕。 ☆、第181章 她是我买来的 安之觉得自己快撑到嗓子眼了。 别说桂花糕,即便是桂花酒她都不能再多塞进去一小滴。 凌祎城勾了唇角:“谁说能吃下一头牛?” 安之抗议:“刚才那只是比喻,比喻。” 凌祎城将桂花糕放到自己的嘴里,一边慢条斯理的嚼,一边拨弄着火堆:“红薯应该行了。” 那东西得小火烤出来才香,之前的都糊掉了。 安之有些懊恼,再香她也吃不下。 凌祎城果然是矜贵之人,换做安之,直接抱着就上嘴啃。 但人家还刻意拿了碗和勺子,一点一点将干净的红薯心舀到碗里,动作优雅,一块黑漆漆的红薯被他拨弄出西餐厅吃牛排的感觉。 “要不要?” 凌祎城舀了一勺递到安之的唇边,就像之前她喂他吃巧克力一样。 安之摇头:“吃不下。” 凌祎城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将红薯吃到自己嘴里。 安之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然后,凌祎城的脸突然凑近,安之还未反应过来,她的腰便被男人搂住,唇上一软,安之的唇齿间就多了一抹甜香。 安之想要抗拒,凌祎城却表现得格外的强势,几番推碾,安之很不经意,很不情愿地将红薯吞了。 凌祎城终于满意地笑了笑:“我也饱了!” …… 回村的路上,安之开车,凌祎城坐副驾,男人的理由是自己很累。 行吧,反正这地方宽敞,怎么开都不会撞到人。 安之车速不快,凌祎城之前还靠在椅背上假寐,片刻之后,他的手便覆上了安之的腿。 安之缩了缩:“开车呢。” 凌祎城挑着眉,不但没松,反而捏了捏。 “你干嘛?” 安之飞快地瞪他一眼。 凌祎城轻叹一声:“疼不疼?” “吱!” 安之将悍马急停下来。 “凌祎城,那天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 她想到在纽约,她和徐妈外出时看到的那个开车一闪而逝的男人。 “哪天?” 凌祎城明知故问。 安之的手搁在方向盘上不停的抖,凌祎城应该早就知道她在纽约了,可他为什么不去找她? 安之又想到糊糊的那些照片和视频,都是在小丫头满月之后,那满月之前的呢?去了哪儿? 或者是说,她是在糊糊满月哪天遇见了什么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和自己的女儿分离了两年? 而这些,凌祎城一字未提。 “凌祎城,你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安之用着哀求的语气。 凌祎城静静地看着她:“老婆,我们先回国,回国后我会给你解释。” “回国?中国?” “嗯。” “也就是说颜世一和纪言卿都是你的朋友?” 安之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两个男人会待她如此之好,为什么两人非要让她去中国看看。 “颜世一,他是你的亲哥哥。” 安之:“……” 这都是什么惊人的信息? 她不敢再往下问了,越接近真相,她就越惶恐不安。 亲哥哥待在身边照顾她半年时间却不敢告诉她真实身份。 凌祎城明知她的一切消息,却一直不曾出现。 他们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安之重新启动了悍马,然后一路飞驰。 凌祎城的手一直覆在她的腿上,他能感觉到安之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 纪言卿坐在一间稍微宽敞一点的小房子里,这里说是房子,更准确说应该是低矮简陋的窝棚,四周的墙糊着凹凸不平的泥,头顶就一些枯草,与之格格不入的是房间里摆放着一套崭新的座椅,那是凌氏财团昨天才捐赠过来的物资,椅子上坐着部落的老酋长。 老酋长的脸上涂抹着花里胡哨的油彩,脖颈上套了一圈用兽骨做成的项链,黑漆漆的手里捏着一块血淋淋的生牛rou,正沾了辣椒往嘴里大口大口的塞。 吃完一块还不忘礼貌地招呼纪言卿,让他也吃一点尝尝,说是味道极其鲜美。 纪言卿偏头就能看到一头壮硕的野牛悬挂着,估计刚死不久,猩红的鲜血正滴滴答答淌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