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要怪,就怪自己无能。 吉旸心里火烧,打电话叫波人过来,到这个点儿了还没来齐。 阵仗远没有他想的大。 来了估计也是些二十不到的黄毛小混混,蹲街角还行,没见过世面。 装样子都装不像。 越想越来气。 孟平川走过去,给吉旸点一根新的烟,直截了当问:“万卓的人?” 吉旸重重憋下一口气,说:“嗯,估计是看酒吧最近找了批波兰妞儿来,抢了他们生意,趁今天店里生意好,故意找人砸场子,打我脸来了。” 孟平川没接话。 吉旸突然大吼一声:“万卓那狗杂碎我早晚要弄死他!” 看孟平川一直没多话,只站在他身侧静静抽着烟。 也看不出什么情绪,跟寻常没什么两样。 吉旸知道他这店是什么情况,要不是余路平看中了孟平川,三番五次吩咐他把阿川带上道。他是不愿拖孟平川下水的。 他迟疑了下,还是没开口要孟平川去酒吧看夜场。 只拍拍孟平川的肩,甩头丧气坐下:“阿川,场子的事你甭管。” 孟平川心里清楚,问:“你打算怎么做?” 吉旸脚架在大理石办公桌上,摇晃椅子,吐出口烟:“他敢背地里捅我一刀,我他妈就要他拿命来还!” “不值当。” 孟平川不想多管闲事,但兄弟一场,吉旸在他初入平江遭人白眼时,拉了他一把。那此时他血气上涌,理智全无时,孟平川无法坐视不理。 何况,曼辉出事,对谁都没好处。 孟平川说:“砸了拳馆,只不过是钱的事。” 吉旸把脚放下,一巴掌拍到案面:“万卓他敢这么做,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打的就是老子的脸!我能就这么饶了他?!” 孟平川叹口气,淡淡道:“但你要是弄死他,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吉旸还想张口辩驳,但想到余路平在电话里斥责,让他不要把事情弄大。 又把孟平川这句往心里听了去,没再作声。 转过身,背对着孟平川摆摆手:“回去吧,我看着办。” 孟平川“嗯”一声,言尽于此。 先走一步。 . 到程溪放寒假,几个月过去,曼辉拳馆都相安无事。 吉旸不肯吃那哑巴亏,到底意难平。 等砸场子这事过去大半个月,他才派人叫几个生面孔的小弟,守在万卓棋牌室后门,等带头砸场子的万卓亲信一出来,就结结实实套了麻袋,一顿打乱。 废了他一条腿,算是出口恶气。 万卓那头见好就收,跟吉旸这边的损失比起来,他不过是抛下一个小弟。 丢只名贵的手表,都比这事来得心疼。 学期结束,程溪拖着行李箱回家。 朱晨和程卿凌照常上班,孟平川有课,吩咐扁担去接人。 路上,程溪好奇问了当天砸场子的事,扁担嘴快,但好在出门前孟平川给他一通吓唬,说是他要敢在程溪面前乱说,吓着她,他这条腿也就别想要了。 扁担脚底打颤,连连摇头:“没事!就是进了些小毛贼,我还丢了一手机呢!” 程溪“哦”一声,轻声安慰:“人没事就好。” 扁担无所谓道:“可不么。” 到拳馆。 里头换了装潢,跟程溪前几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 眨眼看过去,“曼辉拳馆”四字招牌还挂着,晚上亮灯。 但门边又多立两个广告牌,“火热招生中”夺人眼球,室内也从全是沙包、软垫子变成了隔间,贴了值班表,跟普通培训班没什么两样。 听扁担说,拳馆现在最大的客户不是公司大佬,而是学生。 从小学到大学,全是来打着玩儿的。 教练们全天满课,忙地都没空喝口水。 程溪见不少年轻女士背心外头套个羽绒服,喝着水往外走。 身材丰满,曲线紧致。 小声问扁担:“……你们这的女学生都这样啊?” 扁担跟过往的学生打招呼,笑容灿烂,完全不看程溪:“可不嘛!一个个长得都跟世界小姐似的!” 程溪:“……哦。” 正说这话,腰上被人从后一揽,柔声起:“小姐,来找谁?” 程溪许久没见孟平川,冒雪穿了身大衣,拿冻红的鼻尖碰了碰孟平川的下巴。 配合说:“报班来了。” 孟平川搂着她往里走,撇下扁担,拿脸贴贴她的:“报什么班?” 程溪胡诌了一个:“女子防身术。” 孟平川说:“没有,只有男女子混合生理班。” 程溪“咦”了句,没反应过来,问:“这是学什么的?” 孟平川反问:“真不知道?” 程溪摇头,愣愣看他一眼。 孟平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学怎么造人。” 程溪说:“……滚。” “哟呵!”孟平川捏一下程溪的脸,“几个月不见,敢骂我了。” 程溪歪着头挣开他的手指,“谁要跟你学那什么了!” 孟平川点到即止,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不再继续拿这种事逗她。 今天的课已经全部结束,拳馆的人基本都回家了。 孟平川就把程溪带过去。 关上门,程溪在门口学着孟平川的样子,把鞋脱了。 室内暖气充足,光着脚也不觉得冷。 垫子很软,程溪原地蹦跶两下,被孟平川看在眼里,暗暗笑了下。 孟平川拉住她的手,给她带上拳套:“我教你几个防身术。” 程溪故意说:“哼,不是没有这个班吗?” “那你是想学别的?”孟平川坏笑。 “才不!” 程溪忽然抬起拳头,摆出要对打的架势,“孟老师,请你专心教课。” 孟平川教的是拳击初学者的基本步伐和拳法,很简单,但也实用。 平时这几个动作反复练练,跟其他有氧运动一样有益健康。 很快,程溪就浑身是汗。 别说左右挥拳一百次,没到五十次,她就觉得累了。 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垫子上,粗粗喘着气。 孟平川也不勉强,本身拳击的运动量就比较大,冬天穿得多就更难做动作。 他把灯关了,窗户稍稍打开一点。 正值傍晚时分,阴雨天,不算太暗,光从窗户透进来,往墙上慢慢爬。 程溪抬脚,可以照在脚上。 放下,光就不见了。 反反复复,程溪自得其乐。 孟平川在她身侧躺下,又突然一翻身压到她身上。 程溪突然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睫毛骤然眨动:“孟老师,你平时也这样教其他女学生?” “不止,高兴了我还抱抱他们。” “……你敢!”程溪皱着脸,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人。 被孟平川握住,放他嘴边亲一下,附身在她耳边说:“我教的幼儿班。” 随机,吻落在程溪的脸上。 从上到下慢慢的捻,孟平川用嘴咬住程溪身前的扣子,鼻子隔着衣料蹭在她胸口。 程溪整个人被压制,只能伸手抱紧他的背,任由他一点一点往下移,自己的扣子一个一个被解开,到最后一颗,落在程溪腰间。 尽管隔着衣料,但程溪还是呼吸急促起来。 她的手指穿在孟平川的半寸之间,飘渺一声:“别……” 孟平川没迟疑,低头一口咬住扣子,慢慢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