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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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晓生点点头:“快去吧。” 画像上的男子面上没有什么特征,只是长得很俊秀,看之牢记,闭目忘之。 云照将他的脸牢牢记在心中,达到就算是真有“下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地步,才将画像合上,等着陆无声前来。 将近巳时,陆无声才到了窗前,人刚到,不见云照,就先见了一杯茶,随即一个姑娘露了俏脸,先将他身上摸了一遍,才道:“看来没受伤,这我就放心了。” 陆无声抿抿唇角,受没受伤,问他就好,偏要动手摸,摆明了是在吃他豆腐。日后他定要吃回来,加倍的。 云照递了画像给他:“这是拜托万捕快跟踪的那个人的模样,你看看,说不定会认得。” “我少去后宫,宫闱内的人,我肯定是不认识的。”陆无声展开画轴一看,果真毫无印象,“不认识,不过今天我按照你说的时辰从宫里出来,刚好碰见那贼首回宫,我虽然也不认得,但现在认得了。” 云照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他入宫时给守卫的腰牌。” 想尽办法要知道那人身份的云照差点没被噎住,竟、竟是这么简单的法子!见他脸上无笑,云照略不安:“那人身份不得了?” 陆无声说道:“是御马监的人。” 听见是御马监,云照明白了为什么他方才会说那样的话。那御马监最初只是负责皇帝马匹的,后来深得皇帝信任,得先皇下放权力,开始管理皇庄甚至与户部分理财政,又因人数扩张而产生了一支专门的禁兵,为皇帝担任宿卫,他们的权力可以和宫里任何一个衙门分庭抗礼。 云照也清楚其中意思,如果是御马监所为,那他们是直接由皇帝下令办差,那要杀陆无声的,就是皇上;如果不是御马监所为,只是个人背叛了皇上,那说明指使那人的幕后人,绝不会简单。 陆无声又道:“那人叫秦融,别忘了,云云。” 云照心头咯噔一声:“你也觉得前路艰难,一步走错就不得不再次重来,所以让我记住,是么?” 越揭露真相,两人就越发现凶手不简单,这只是冰山一角,就已经牵扯出了宫廷中人,甚至是势力庞大的御马监,那后面还能牵扯出谁,不可知,却可隐约预见。 “再难,也要查,只是将你牵扯进来……” “不许说。”云照气道,“陆无声,不许说,以后你是要做云家女婿的,你要做的,是不要让我守寡,我会哭的。” 陆无声轻抚她的青丝:“我不会让你哭的。” 话总是说得容易,但要守住,却太不容易了。 陆无声走后,一夜没睡的云照想补个觉,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她翻了好几遍身,终于起来,洗漱一番就去赴约了。 因陆无声还有公务在身,云照一人去了酒楼见司玲珑,将到约定的时辰,果真见着了她,不过土豆护卫竟没来。 她以为司夫人默许了两人后,他们会出双入对,看起来她想的好像还是太简单了,但见司玲珑面色无异,她才放心。 司玲珑款款入座,一点也不客气,只是提了茶壶斟茶,双手奉上:“这次如果不是你和陆公子,我娘也不会原谅我和司无言,这杯茶我敬你。” 云照摇摇头,思量片刻,说道:“我帮你们,其实一开始也是有私心的。” 司玲珑说道:“我知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现在你可以说了,我会尽力帮你,但我不会把这个当做是交易。” 云中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直爽的司玲珑,不管重来几次,都是这样直爽。她说道:“我要拜托你的那件事,是想让能自由出入宫廷的你帮我打探一个宫人身份。我有那人画像,但宫闱之中包括禁卫军,人数数万,实在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所以想到了你。” “原来是这件事,我本该帮你,但如今只怕没有多余的时日了。” 云照略微紧张问道:“怎么了?” 司玲珑笑笑:“别慌,不是我娘反口了,只是司无言采纳了陆公子的建议,决定投身军营,他跟我娘起誓,日后定会建军功,回来娶我。” “那你也要跟着去?” “我去那种地方,只会让他分心,我想,以后我不能拖他的后腿,所以我也打算去各国游历。日后啊,他要是做了大将军,我也能给他出谋划策,才不要做个贤内助,我可是司玲珑。” 云照笑道:“果然是我认识的司家姑娘。” 这样的司玲珑,才是真正的未来丞相之女。 “我娘不放心,正好有位四处游历的先生要离京,所以我娘将我托付给他照顾,他明日就要走,如你所说,宫闱太多人,一时我也找不到。但是我有一个人可以推荐给你,她认识的宫人,一定比我多,甚至办法也更多。” “谁?” “与我交好的十七公主,我能自由进出宫廷,也是因为她。” 云照恍然,那十七公主是圣上的小女儿,还是皇后所出,身份高贵,人又机灵聪慧,深得宠爱,甚至比一般妃子所出的皇子都更得疼爱。 司玲珑从怀中取了一枚白玉戒指给她:“我已经跟十七公主提过你的事,你将这个交给公主,她会帮你的。见她如我见我,你不必有顾虑,她性子骄傲,是个刀子嘴,不过不计较这个,她便是个大好人。” “你的朋友,我信得过。”云照小心将戒指收好,又道,“你们何时走,我去送行?” 司玲珑笑道:“我喜相聚,不喜别离,等他日我回来,必定会先让人快马加鞭送信来,让你拿了鞭炮来接我。” 云照不由笑了起来:“好啊,到时候我找两辆马车,塞满两车的烟火放给城里的百姓看,告诉他们司家大小姐回来了。” 司玲珑顿觉恶寒,朗声笑道:“免了免了,我可不要变京师名人。” 云照知道她日后一定会变成京城里谁都知道的姑娘,但不是靠她的鞭炮。她笑笑,举杯说道:“我知道你是真心不要人送,所以我就在这里别过了。” 司玲珑也举杯:“后会有期!” 两杯轻碰,叩出清脆响声,如两人的情谊,短暂的相处,却叩出悠扬小调,如曲,如酒,绵长而甘甜。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今日还是腊月初十,但依照司玲珑所说,十七公主每逢十五出宫一次和她在百宝楼见,见面的地方就是云照送别司玲珑的那个厢房。 离月半还有五天,每天都过得小心的云照觉得时日颇长,但皇宫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虽然司玲珑说能带她入宫,但云照仔细衡量,还是拒绝了。 因为她没忘记她和陆无声的关系,或许她早就被人盯上了,稍有动作就会导致幕后黑手警惕防范,导致后面的路更难走。一个商户家的女儿突然能进出宫廷,还和十七公主走得很近,消息可能立刻就被散播出去。 所以她去宫里,百害而无一利。 因此她打算等到十五,在酒楼见十七公主。 只是过了今日,后面的事情就又不在她的掌控之中。想到这,云照才觉得喉咙发干,久未出现的不安感,重新袭来。 她强压心头不适,安慰自己重来数次,终于迈出新的一步,也是好事,总不能徘徊不前,那代表着事情毫无进展,那又有什么可安心的? 细想这些,她才觉得自己没有白白重来那么多次。 腊月初十初雪,未来几日连续飘雪,雪积厚至半膝高。天也越来越冷,冻得行人渐少,都窝在家里抱着小暖炉,无事不出。 天刚亮,云家下人已经在厨房烧水忙活,喜鹊早早抱了脸盆过去接水,其他下人瞧见,纷纷笑问:“小姐起身了?今个儿怎么这么早来打水,往常你都是最晚到的。” 喜鹊答道:“姑娘昨晚让我来早点打水,我也不知道姑娘要做什么。” 她撒了个谎,身为贴身丫鬟,她当然知道云照早起是要做什么,只是她跟自己三令五申过,不许嘴碎她的事,什么事都不行,所以她不能说。 喜鹊上好热水,就去伺候云照起来。见她今日穿得比往日更隆重,连平时不多戴的首饰都戴上了,心里又好奇,又不敢多问,憋得慌。可就算憋得慌,她也没多嘴。 今日是腊月十五,云照要去见十七公主的日子。 那公主为人如何,不是云照能打听到的,问陆无声,陆无声说道:“傲气。” 堂堂公主高傲些,也在理。十七公主名天成,从名字上来看,也可见极受圣上宠爱。 她洗漱装扮好,系上披风,就抱着她的小暖炉往外面走。 马车从巷子出来,前面早有另一辆马车在等。她撩了车窗帘子往外看,就瞧见了站在马车前的陆无声。 马车一晃而过,车上姑娘的俊俏面庞也一晃而过。陆无声等马车过去,才上了自己的马车,在后跟随。 到了酒楼,已经到了喝早茶的时辰,但天太冷,早起的人还不多。 云照径直入了里头,去那厢房等候。不一会陆无声敲门进来,她见了他就给他递小暖炉,又往他手里呵气:“怎么在外面等,车厢里暖和多了。” “怕你看不见。”陆无声被她呵得手痒,想收回手,又被她抓了回去搓搓搓,搓得他心都痒了,“画像带了么?” “带了。”云照又道,“玲珑走的那天,听说司大人终于回家了,但我又听说,吃了司夫人的闭门羹,不许他进屋。司大人就像个没事人般直接回了衙门,又将司夫人气得不轻。我看呀,司家这个年,要过得不安稳了。” 陆无声看着她淡淡笑问:“真是听说,而不是特地让万捕快去趴屋顶打听的?” 被一眼看穿的云照歪了歪脑袋:“当然是听说。” “那你有没有听说我爹快回来了?” 云照微顿,眼里露了喜色:“陆伯伯要班师回朝了?什么时候?” “本来今天就该到了,但大雪拦路,估摸还要过几天。” 不知为何,听见陆大将军要回来,云照就像吃了秤砣,心都稳当了,不会再在肚子里晃来晃去,好像是陆无声的大山归来般。 陆无声有文,父亲有武,简直令人安心。 说话间,木门被轻轻叩响,三声都叩得悠长,拖着长长尾音。陆无声和云照四目相对,眼中一瞬有了亮色。陆无声提杯在桌上叩出声响,短短三声,跟那长音对应。 门随即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个姑娘,而是个俊美白净的小个子。 然而云照还是一眼就发现这是个姑娘,只因她的身段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女子,年纪虽小,但前面似乎比她的起伏还要大,她要是看不出来这是女扮男装,那一定是她瞎。 “嚯,我以为只有一个叫云照的姑娘,没想到陆大将军家的公子也在。”天成公主负手而立,背后侍卫已经将门关上。她微抬下巴看着两人,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眼睛已然露了狡黠般的恍然,“还好还好。” 陆无声笑问:“还好什么?” “还好我没挑你的画像呀。”天成公主坐下身,说道,“父皇这几年拿了不少你们这些公子哥的画轴给我挑个做驸马,说实话呀,你长得最一表人才,而且科举还入了三甲,父亲又是将军,我差点就点你做驸马了。” 云照禁不住问:“那为什么没选?” 天成公主说道:“因为我不想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就忍痛放弃了,现在一看,还好还好。” 说着,眼神又飘到了两人的手上,目光灼灼,看得两人终于将手抽回,天成公主噗嗤一笑,笑声朗朗,眉眼明媚得似能开出一朵明艳桃花来。 云照将一直放在身上的信物交给她:“这是玲珑提及的信物。” 天成公主接了信物,却叹道:“司jiejie真过分,自己跑去玩了,却不带上我,她明明说我们都一样,都是笼中鸟,她是家中鸟,我是宫廷鸟,可结果呢,她却丢下我。”她将信物放入香囊中,小心放好,才道,“说吧,你们要我帮什么忙?” 云照将桌上画轴交给她:“这个人是宫里人,劳烦公主查出此人身份。” 天成公主应了声,外面就有暗卫进来,将画轴接过。 “我会帮你们的。” “公主不问问缘由?” 天成公主摇摇头:“不问不问,司jiejie信任的人,我也信。只是呀,我也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