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义安的强哥手抚下巴,视线落在贺喜露在裙外一截小腿上,面露yin荡贱笑,嫩生生的meimei仔,不知刁起来味道如何。 独角哥递给瞿坤一个“你耍我”眼神,嗤笑一声,“阿坤,脑子不好使?哪里找来meimei仔,小学有无毕业?” 瞿坤也不掩笑,歪靠椅上,两指间雪茄指向贺喜,吩咐,“meimei仔,给独角哥自我介绍下。” “坤哥,阿喜还小,面子薄,勿为难她...”七哥不见往日威风,低声求情。 “废话少讲,有你开口份?”瞿坤敛了笑,面露不虞。 贺喜在后,扯扯七哥衣角。抬脚勾凳,抱臂一旁坐下。 “坤哥,不就是想我为你算命,废话也少讲,洗了脸过来给我看。”输人不输阵,贺喜板了小脸。 坤哥一愣,连番拍手,“有意思,有意思。” 去卫生间洗干净糊了奶油蛋糕的面庞,坤哥在贺喜面前大咧坐下,“小大师,快些说。” “讲真话?” “讲真。” 贺喜看着他,“耳薄无福,眉尾缺口,为人假情虚义,印堂发黑鼻头青,人中短浅寿命难长,坤哥,你有血光之灾。” 贺喜讲话声不大,因未发育未熟,声音甜濡濡,只是小嘴里蹦跶出的话却不怎么中听。 坐内厅的几个头目望向贺喜,面露可惜。众人皆知,和盛会坤哥长相虽斯文,嘴角时常挂笑,一身西装似中环上班族,实际够狠够姜,心眼针尖大,记恨起人来不多承让。 果然,瞿坤面沉如水,嘴角下压,“meimei仔,给你个机会,给我好好看。” 七哥立于贺喜身后,脸煞白,弯腰低声道,“阿喜,说几句好听的,勿得罪坤哥。” 贺喜面如常色,忠告,“坤哥,上的山多终遇虎,下的水频终见鬼,你好自为之。” 瞿坤阴测测笑。 “坤哥,告辞。”贺喜欲走。 砰一声枪响,震耳欲聋。七哥反应快,一把将贺喜夹腋下。开枪非瞿坤,而是蔡叔儿子,和盛会太子爷带弟兄来火拼。 “阿喜,弓腰出去,我护你,快些!”七哥推她。 贺喜反手塞他一个锦囊,“七哥,装兜里,护佑你平安。” 来不及多讲,贺喜几乎被推飞出去,两派人马交火激烈,场面一度混乱不堪,酒店内客人纷纷抱头向外逃,前厅尖叫一片。 有人从后将她一把抱起,向外快走。 贺喜回头看,竟是何孝泽,与他一块还有位男士,穿浪凡西装,系卡地亚袖口,他步伐匆匆,很快将何孝泽甩开。 何孝泽本来走步不慢,奈何怀里抱了贺喜这个小胖墩,近段时间又疏于锻炼,难免气喘。 “二少,我自己走。”贺喜无奈拍他肩。 “无事,我们快些离开是非之地。”何孝泽虽气喘,却仍坚持。 怀里突然一松,贺喜被人抱走,麻袋一样甩肩上。贺喜被他坚硬肩膀顶住胃,难受想吐,两手不停拍他后背,“放我下来,我走得动!”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顶在她胃部的肩膀阴冷异常,常人体温绝没这样低。 可惜扛她人不予理会,像完成任务般,出酒店到达安全地带后,终将贺喜放下,不着痕迹掸掸肩膀,似有灰尘。 这人脸不红气不喘,与随后追上的何孝泽形成鲜明对比。 “阿喜,有没有事?”何孝泽两手搭她肩,四下查看,给予她关怀。 贺喜萌生暖意,摇头,“我没事,连累二少了。” 何孝泽笑起来,“阿喜,该谢谢晋炎。这是我朋友,客(qie)晋炎。” 贺喜才看他,对方相貌不输何孝泽,只是何孝泽为人性情温驯,待人和善,眉眼嘴角总带笑意,对方寡言少语,眉目清冷,嘴角紧抿,不像是好相与之人。 贺喜礼貌道,“谢谢客生。” 客晋炎颔首,算是回应。 电子蜂鸣声在铜锣湾上空缭绕,数辆黑色警车将怡东酒店包围,长筒皮靴踏地,为首一人喇叭吆喝,“o记办差,放下枪支,放下枪支,尽早出来配合办案。” “晋炎,我开你车送下阿喜,是非之地,我们趁早离开。”饶是何孝泽教养极好,眼下言语间也带了不快。 像何家这样老牌家族,自然看不惯这种街头烂仔拿命火拼。 客晋炎更是话也不愿多讲一句。 乘船过海等候渡轮时,何孝泽突然道,“晋炎,阿喜算命厉害,让她为你算一算?看你是否真如外界所言,生来克妻克子。” 贺喜这才将视线落在坐她身旁的客晋炎身上,抛开其他不谈,客晋炎面相不算差,天庭平展,鼻梁挺直,下巴宽厚而□□,这样的人做事果断,处理问题强势,且固执而执着。同样,拥有此性格的人,泰半不好相处,至于克妻克子,贺喜从面相上并未看出。 不过令贺喜感到奇怪的是,客晋炎周身气运不大好,泛青灰之气,隐约给人森冷之感,这点跟他面相十分不符。 “客生,方不方便把你生辰八字给我看。” “不必。”客晋炎转头看她,眸光冷淡,“我不信这些。” 不信算命,更不信贺喜。 贺喜没在意,“信则有不信则无,既然你这样讲,那随你。” 隔几日,贺喜从报纸上看到客晋炎名字,报纸又顺带为她普及客氏家族在本埠影响力,以及客晋炎在克死两任未婚妻之后,第三任未婚妻也因海啸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