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虽然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被拒绝，但黄宏依然保持着一份淡定从容：“夏少，这是杨英兰在虚张声势。我个人分析，她此举一是向我们展现她在娱乐圈的地位以及能耐，二是想让夏少你在王毅这件事上重新表态，第三……我想大家都忽略了一点，夏氏集团并没有涉足娱乐圈，夏氏要打击报复他们，要通过一些迂回的行业，并不能给予娱乐圈这些既得利益者直接的震慑。尤其是杨英兰这种垄断了港城院线的行业巨无霸，在她的专业领域，她是不愿意而不是没有能力和夏氏对上。而夏氏作为一个庞大的集团，也不会因为蝇头小利而花费太多的力气去回击杨英兰，除非她做得太过分。而杨英兰现在的做法……” 黄宏看向夏纯阳，直言：“并没有触及到夏氏集团的利益，她只是在和夏少你意气之争而已。当然夏少你可以向董事长求助，但如果这事上升到由董事长出面解决，那就太抬举杨英兰了。能和董事长会面，杨英兰也算是达成了她第三个目的。” 对黄宏的理智分析，夏纯阳一向很信服，但这次的三个目的，怎么听他也只觉得第二点才是杨英兰真正的目的。遇到一个执着的老太太，实在是让人头疼。 “我们不在影院上映，另辟途径贩售光碟。”夏纯阳装作思考的样子，实际上是在老鬼更新的资料库里找了几个类似的案例，放弃大荧幕票房，专供光碟传播。 黄宏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样我们就需要寻找刻录光碟的公司，同时还要加大对影片的宣传。” 不经大荧幕而是光碟，没有大荧幕积累的口碑和反响，这就要求在宣传上的成本要大力增加。还不一定能达到预期。这不是个好方法，但却是他们现在能够想到的最恰当的做法。 夏纯阳想了一会儿，说道：“黄秘书你先去联系，做好前期工作，至于要刻录多少暂未决定。赵兴，你去找一套专业的播放设备，还有，邹导和许导你们将样片再精修一番。下月初七，《英雄本色》在福庆楼首映。” 几人闻言一片讶色，“福庆楼？！首映？！” “对！就在福庆楼首映！没人规定首映就一定要在影院吧？我在福庆楼也一样。何况，《英雄本色》本来就是一部边缘势力的影片，放在初七那个场合最适合不过！”夏纯阳一锤定音。 惊讶过后，细想却发现夏纯阳说得不错，既然常规的途径有困难，为何他们就不能不走寻常路？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夏纯阳作为独立投资人都不怕了，他们怕个毛？ 有了明确的目标，几人开始分工合作，同时还放出烟雾弹迷惑杨英兰的视线，不是怕了她，而是不想再节外生枝。在这忙忙碌碌中，时间匆匆而过。 农历七月初七，传统的七夕。本来是个浪漫而温馨的日子，但港城警方却再一次戒严了，尤其是旧码头那一带。不同于上一次夏家举办宴会，引得港城明目张胆的全港戒严。这次警方的戒严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但危险级别却达到了最高级别。 原因就在于前者他们是担心那些名流会被冒犯，后者则是担心这些边缘势力的大佬一言不合就火拼。 福庆楼既然在旧码头，而旧码头又是陆家的产业，那这些赴宴的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佬，自是从海上来。陆笙荣事先已经安排了一艘大船在公海接应这些身份不好明言但不少都是榜上有名的人物。 ——至于警方的戒严安排，那最好是你站你的岗，我赴我的宴，大家河水不犯井水。否则就来试试看谁的火力够猛，谁能拼出一条血路。 不是警方不眼红这些通缉榜上的人物，而是在行动前，谁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武装力量能否力压这群疯起来肆无忌惮的边缘势力分子。至少理查德这个警务司司长在接到这个确切的消息后，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夏纯阳又牵扯其中，哪怕这次宴会只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和事宴，但摊上了这么多的边缘势力人物就不是件小事！ 但无论是夏纯阳身后的夏家或者边缘势力，随便哪一方都不是好说话的人。尤其是现在两方搅合在一起，这不好惹的指数是几何上升，不是他等凡人可以轻易染指的。理查德一点都不愿意看到在他任期的最后两年爆发可能是港城历史上最大的边缘组织（与警方）火拼事件。 几乎是得过且过的理查德在这件事上立场坚定的拒绝了港督不合理的要求！甚至还勒令那些亲港督的警探这段时间休假，就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擦枪走火”。 理查德自问他已经做了他能够做得到的所有万全准备，只祈求初七这晚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为此，他甚至是厚着脸皮硬赖在港督家做客，就是为了看好港督不让他做出一些让大家都不愉快的事。 别看理查德的职务比港督低，但架不住他在e国的家族以及他自身的爵位都比港督强！他家族还和e国皇室有极为亲密的血缘关系，按照血统来说，他还是e国皇位第一百九十七位的继承人。凭着这个身份，就算港督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可以拒绝他的做客要求，甚至无法拒绝理查德无赖的牛皮糖似的连上厕所都要求一起的粘人行为…… 福庆楼的三十六桌虽然是晚宴，但入席却是从傍晚五点开始。而这个入席也是别开生面，客人从海上而来。 在陆笙荣的陪同下，夏纯阳他们站在收拾一新的码头上，一艘庞大的客轮缓缓的由公海驶来。在客轮的旁边，不远不近的缀着近百艘小篷船。充满现代气息的客轮和朴素古旧的小篷船看起来格格不入，让人觉得分外的别扭。 陆笙荣笑着解释：“本来应该是用三杆三层楼船的，不过那楼船虽然我们平时很注意保养，但船师父也说了，毕竟是旧物了，这下水后造成的损失谁也修补不回来。为了留一个念想，我们才用了客轮。” 陆家说白了就是靠货运起家的，放在古时也就是所谓的漕帮，他们陆家除了一身家传武学外，还有一艘从百多年前流传下来的完整的古楼船。不仅在当时是陆家的门面，现在更是陆家传家宝一样的存在，就连港城博物馆也曾多次和陆家协商借他们家的楼船展览，可惜都被陆家拒绝了。 而这福庆楼的三十六桌，规格上来说，是要用这楼船来接送客人的。只是现在陆家的楼船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才替换了客轮。反而是那近百艘的小篷船，只要从船坞里修整一番，马上就可以使用。 在陆笙荣讲述的时候，客轮在距离码头大概两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艘小篷船靠近了客轮，似乎是有人从客轮上转移到小篷船。一会儿后，以夏纯阳的目力就看到小篷船的船头挂起了三个红灯笼。然后莫海强的身影出现在小篷船的船头，紧接着，小篷船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似的飞驰而来！ 不用陆笙荣多说，夏纯阳目光一凝，已经看出个中的特殊。 老鬼也禁不住叫道：“这个陆家不简单！难怪可以成为边缘势力里的仲裁者！” 两百米的距离，五六分钟的时间，小篷船就已经到了跟前，夏纯阳按照之前吩咐的，顺着台阶下了两三级，亲自将莫海强扶上岸。 莫海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唐装，手腕上一串刻着梵文的檀木珠串。本来一丝不苟的发型被海风吹得有点凌乱，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握着夏纯阳的手微微用力：“夏少！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上岸的时候，莫海强的脚步还有点踉跄，但却掩饰不住他身上由内而外的兴奋。 夏纯阳没答话，莫海强也没想着对方会一口答应，或许也只是一时兴之所至冲口而出。反正两个当事人都当没这么一回事，这话也就被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 莫海强上岸后，小篷船在两个一身古铜色的中年男人的掌控下，平稳的停靠在另一边。 夏纯阳的视线从这两人的身上一扫而过，以他现在的修为，一眼就看出这两个男人明显外家功夫已经修炼到上乘，一身腱子rou看起来不起眼，但肌rou及骨骼的力量远超常人！夏纯阳默默的估算一下，这么一个练家子，不算热武器的加成，单凭rou身的力量和强度，一对一严正绝对不是对手。严正能担任夏正德保镖的头子，也是从层层竞争者中拼杀而出，放在他们的世界里也是个能以一敌五的强者。但这里一个撑船的“船夫”就可以和他媲美，那这陆家的武力难怪能震慑整个港城边缘势力近百年了。 莫海强上岸后，从容的站在夏纯阳和陆笙荣的中间，语带兴奋的跟陆笙荣表达他激动的心情。 海上又有动静。一连四十九艘挂着四个红灯笼的小篷船齐头并进，乘风破浪而来！ 这四十九个客人就不需要夏纯阳去接了，而是由莫海强出面笑迎，他们上岸后，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各有玄机的站在夏纯阳三人身后，一同等候后面的贵客。 夏纯阳不认识他们，但如果钟明在，则能一眼认出，这四十九人不仅囊括了港城边缘势力里年轻一辈最有名望的风云人物还有这十多年里悬赏榜上前十的危险人物。 然后是二十一艘挂着六个红灯笼的小篷船疾奔而来。这二十一人，就是和莫海强同辈的人物了。他们或许看起来都已经步入中年，不复当年勇猛了。但只要说出他们的名号，依然是能让港城警署为之一震的存在。这21人上来后，之前那49人后退了一线，站在了最后。 接着是十一艘挂着八个红灯笼的小篷船到来。这11人里，则几乎是港城边缘势力现在能称“x公”的存在。他们已经尽显老态，只是在场的人多数是他们的后辈，二十年前的福庆楼三十六桌他们也是有份参加的。先来者又齐齐退了一线。 最后，则是五艘挂着九个红灯笼的小篷船。而九五，取的正好是“九五之尊”的好意头。这五位来者，除了陆笙荣和夏纯阳无动于衷外，包括莫海强在内的其他人都起了隐隐的sao动。 来人不仅有黉门的一把手以及莫海强的亲大哥莫海豪，另外三位分别是a国华人组织的二把手，南洋同济会的二把手以及来自y国黑党的代表…… 第41章 黉门一把手和莫海豪会来，还在众人的意料之内，毕竟他们和莫海强的关系在那摆着，但另外三位的到来，却实在是令人费解。但莫海强和陆笙荣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让其他人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不会在此时此刻表露出来。 众人虽然面上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但那一刻的sao乱，夏纯阳可不会忽略，再加上在他的感知当中，这后来的五人里有两个是不逊于陆笙荣的武者。他和老鬼心意相通，老鬼在感应到后更是秉持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态度警惕起来。 “纯阳，一会儿你要处处小心。刚刚的气氛有点不妥。” “嗯。”夏纯阳的警觉性已经提起，但面上还是按照之前的吩咐，和陆笙荣莫海强一起先后见过这五个最尊贵的宾客。然后随着大伙一起前往福庆楼。 当然福庆楼三十六桌并不只有这些人，能自海上来的都是身份地位尊崇的“要员”，还有一些身份地位稍次一点的客人，已经早早就来了。海上来客这一幕，他们同样也是围观者，只是碍于身份不能上前而已。 从码头到福庆楼大概八百米的距离，一路上都是穿着统一练功服的陆家子弟站在两旁，充当“迎宾”。每十米一人，匆匆数去，这里的陆家子弟就有差不多160人。 再加上之前撑船的大汉，几百个外家功夫已经达到上乘的练家子是什么概念？ 如果钟明能有幸在场，就会知道他的担忧对陆家而言，其实有点多余。能半黑半百的屹立百年，陆家又怎么可能是只猫？这分明就是很好的藏起了獠牙的狮群！ 夏纯阳和老鬼本以为他们所处的世界，武学已经式微，所以上辈子夏纯阳穷其一生都没有遇到过一个练武之人。哪曾想到，不是武学式微，而是他们的地位太卑微，根本无法接触到这些人的阶层。 也是见到这些人，夏纯阳才恍然醒悟，为何对于他之前多次表现出来的异常，众人会那么容易接受，不是别人缺心眼，而是有这么一伙人替他做了最好的解释。 “这陆家不简单！”这是老鬼第二次说了，但心情和第一次说的时候又截然不同。 再不简答，他们现在也算是暂时在这条船上了，万无中途下船的可能，唯有静观其变。 夏纯阳觉得庆幸的是，毕竟是边缘势力的聚会，本质上都是一些不法分子。所以他拒绝了黄宏等人陪伴的要求，让他们提前安装好放映设备，并手把手的教会了福庆楼的人后就孤身赴宴了。只有他自己一个，就算一会儿是龙潭虎xue他也不怕。 连夏纯阳如此后知后觉的人都生出了这个晚宴可能是龙潭虎xue的感觉，更别说远在港督府的理查德和港督通过站岗戒严的警察接收到这些人的准确名单时的心惊胆战了。就连港督也不得不收起了他的小心思，无奈的承认理查德的胆小怕事有时候真的会撞大运逃过一劫。 ——a国华人组织，那可是打得a国那些种族歧视的疯子不敢在他们的地盘随意冒头的狠角色！南洋同济会在那个资本掠夺的年代是能够为了某种矿产或者香料将一整个岛屿的原住民全部杀光的屠夫，这行事风格一直延续至今！至于y国黑党，那是一言不合就敢在总统府埋炸弹的“绅士”。 港督自问无论是他在港城的港督府或是在e国本土的庄园，都经不起这三者的折腾。沉默是金才是他当前的首选，并且和理查德一道祈祷这个“和事饭局”能够顺利结束。 回到福庆楼这边，夏纯阳在为陆家展现出来的实力而暗自提高警觉，同样的，他也是其他人关注的重点。就算之前不知道他的人，在接到这个饭局的邀请后，也详细的打听了一番。尤其是那三位国外来宾，更是将重点放在了夏纯阳身上。 一群全黑或者半黑的人里混进了一只纯白的小羊羔……请允许这些边缘势力的人物用“小羊羔”这个词来形容夏纯阳。这不仅仅是指他干净的背景身份，也是指夏纯阳稚嫩的五官和清澈的眼神。 但偏偏就是这个他们眼中的“小羊羔”走在他们当中不露丝毫胆怯，还隐隐的露出一种能跟他们平分秋色的气度。更绝的是，这份气度甚至能够压过他们，稳胜一筹。 他们又岂会知道，夏纯阳修炼的《纯阳诀》在那个平行世界是首屈一指的正派功法，上不负苍天，下无愧黄泉，修炼者一身浩然正气，气度非凡。现在还不明显，随着《纯阳诀》功法的晋升，这种气质在夏纯阳身上会越来越清晰。 就连曾经试过夏纯阳身手的陆笙荣也不知道夏纯阳这份气度从何而来，但这不妨碍他对夏纯阳的欣赏。所以在行走的过程中，他有意无意的挡了几次那三位外国来宾攀谈的意图，既然事不可违，又何必急在一时？ 但陆笙荣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夏纯阳和老鬼两人。陆笙荣的异常没有遗漏的被夏纯阳尽收眼底。更是让他们俩肯定了这是一场鸿门宴…… 陆笙荣做得隐秘，再者夏纯阳所处的环境也实在和他们的世界相差太大，就连黉门一把手以及莫海豪这样的人精都没有发现那三个外国来宾的意图，只是觉得陆家的面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够大，连着国外势力也给面派了实权人物来参加。 这又何尝不是陆家在向他们这些边缘势力的人展现獠牙利爪，震慑各方？ 此时正值港城回归的风雨飘摇之时，风云暗涌的不仅仅是白道商界，港城边缘势力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而对于东南亚的边缘势力而言，牵一发而动全身，港城边缘势力的变动随时会引起整个东南亚边缘势力的重新划分。一个不慎，覆灭的又何止会是一家两家？ …… 福庆楼三十六桌，果然名不虚传！ 随着大家的入座，莫海强作为主宾说了几句，然后是夏纯阳给足他面子先敬了一杯酒，接着就是福庆楼闻名中外边缘势力的一百零八道菜品上台，同时孙国志由陆家子弟带着亲自给莫海强敬酒赔罪。 碗是平时吃汤面的平底阔口大碗，三十五碗白的、黄的、红的烈酒混合喝进去，饶是孙国志早有心理准备，也在喝到一半的时候胃部就开始火烧火燎的抗议。只是现场不断起哄的声音，以及骨子里的那份不屈和坚持，让他最后几乎是只靠一股毅力撑着才喝完了三十五碗。连一句场面话都说不出口，就栽倒在地上……还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陆家子弟扶了他一把，才免于当众出丑。 面子足了，莫海强自是不会再为难这么一个他看不上眼的戏子。状若大度的挥手让人将孙国志带走，大声宣布他们两人之间的梁子就此一笔勾销！ 在一片叫好声中，巨大的投影屏幕缓缓降下来，《英雄本色》这部电影在一众边缘势力分子的眼前首次公开亮相。 随着情节的展开，那几乎就是他们这些人生活剪影般的画面，让在场的人越来越投入，越来越认真。身在边缘势力里的，谁的身边没那么一两个包藏祸心的“反骨仔”？谁不希望身边能够有一个不论荣辱与共能交付后背的好兄弟？来自至亲的不理解，亲人受到牵连而伤亡的哀痛又有谁能知道？ 混江湖的，不仅讲利益，还要讲道义！还不能缺少骨子里的那份热血豪情！ 《英雄本色》，将他们的江湖情怀用另一种形式表现出来……随着影片的结束，那三个端坐在断壁残垣中的笑对警察包围的身影，就这么简单的走进了他们的心中。不再是单薄的故事人物，而是他们自身的真实投影。 也不知道是谁喝了一声：“好！这才是老子混的江湖！干了！” “……对！这才是我们的江湖！干了！” “干了！” “干了！” “为了我们的江湖！干一杯！” …… “再放一遍！” “对！再来一次！” 看着众人热烈的反应，莫海强几乎是用看天才的眼神看着夏纯阳：“夏少，我这次是真的要对你写个‘服’字了！这电影拍得好！这首映更是顶呱呱！夏少，我手上有一条院线，条件任你开，这部《英雄本色》一定要在我的影院上映！而且夏少，看在我们喝过酒吃过饭的交情上，这电影你一定要给我独家上映权！” 毕竟是涉足娱乐圈多年，这基本的眼光莫海强还是不缺的。这《英雄本色》明摆着一定会红，绝对会红！只要看他们这些人的反应就可以猜到全面上映后的火爆了。 要借莫海强的“东风”来放电影，基本的来龙去脉是要交代清楚的。杨英兰和夏纯阳打擂台，莫海强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之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懒得过问而已。本来只是想着夏纯阳都给足面子他了，他也就给个方便而已，反正只是举手之劳，于他没有损失。 但这电影一看，简直就是不得了！连他都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再看一遍，更别说其他人了。嗅到里面的钞票味，莫海强怎么可能将送上门的钱又推出去？ 在莫海强的强烈要求下，夏纯阳是半推半就的应了下来。莫海强更是一刻都不愿意多等，直接就给电话公司负责这方面的经理，要求对方马上去找黄宏，将《英雄本色》独家放映权谈下来…… 电影的事解决，夏纯阳来的目的可算是完成了。而莫海强在今天可谓是出尽风头，现在又谈下一单生意，二者都可算是春风得意时。按理来说，应该是放松心情来享受了，但有了之前的警惕，夏纯阳能不碰桌面上的食物就少碰。 这点其他人或许还没感觉，但夏纯阳之前可是在福庆楼创下了偌大的“大胃王”名号，陆笙荣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心里暗自吃惊的同时，又不禁开始自省，他们是哪里露了痕迹，让夏纯阳有了戒心？ 第42章 也不知道陆笙荣是怎样传递信息的，本来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那三人又静了下来，间或和同桌的人聊几句，又或者彼此交谈一会儿，给人的感觉和其他人一样，并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