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安然点头,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到了安然所住的小区外,安然下车对他说谢谢,肖焱解开安全带说:“你等下,我给你拿把伞。” 他下车后在后备箱里翻出一把雨伞,然后将伞撑开递给她,“别着凉了。” 他正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路边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前灯突然开启,明晃晃的灯光直直的照着这边两人。 昏暗的环境下,刺目的灯光射了过来,安然下意识的偏过头眯了眯眼睛,接着便见那人关了车灯,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长腿几步向着两人走了过来。 安然的眼睛被刺的有些疼,她眯着眼睛,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是徐易远,她心下一惊,说不清是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让安然有一种被捉jian在床的感觉。 她连忙问道:“你多久回来的?” 徐易远勾唇,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丝讽刺,“怎么?不想看到我回来?” 接近年尾,他将那边的繁琐工作处理完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现在,竟然给他这样的“惊喜”。 三人对峙,徐易远一扬手便将她拉入自己怀里,安然闭嘴不答,徐易远一手拥着安然,脸上带着笑,“麻烦你送安然回来了。” 虽然看的出来他很生气,却是极力保持着仪态。 肖焱眼底黯然,“不客气,我先回去了,再见。” 他拉开车门便启动车子离开,说到底他什么资格都没有,就连这样光明正大的与徐易远竞争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是真的有一天安然与他离婚了,或许他们也没有可能,想到这样的事情,他心情格外低沉。 等到车辆远去,徐易远这才松开了安然,安然手腕都有点疼,徐易远眯眼看着她脖子上碍眼的男士围巾,动作近乎粗暴,一把扯了过去随手丢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安然愤怒的瞪着他,“你一回来就发疯吗?” 徐易远冷冷的扯着嘴角,“我发疯?你怎么不说说我一回来你就给我这么大惊喜。” 正文 第34章 作茧自缚(5) “莫名其妙。”安然低声回道。 她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向前走,一进门,她甩掉又笨又重的鞋子,给自己倒了水,整个人只觉十分疲倦。 她今晚没喝酒,但是饭桌上被蹭到,衣服一股味道,安然对气味向来敏感,只觉十分不舒服,烦躁不已,她脱掉外套,身后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安然只觉得更加烦躁,心头那股郁气怎么也压制不住。 “如果要抽烟去外面抽。” 徐易远冷笑一声,“现在是不是看我怎么样都不顺眼了?” 安然抿嘴,“随便你怎么想。” 她不得不承认,原来说这句话这样爽,她心底有种让他不快的小小报复后的快感,但只是一瞬的,因为说完后她心头更加烦躁不堪。 只见徐易远的脸色阴霾一片,安然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他勾唇,嘴角讽刺,“随便我怎么想?你是不是觉得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与旧情人约会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呵,你是不是觉得我瞎?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离他远一点吗?”他冷笑着,声音很冷,如同带着冰碴子一般。 安然发现她如今面对徐易远这样的故意攻击,心底也没了太大起伏了,似乎已经麻木了,她看着他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养的宠物,你高兴了摸一下,不高兴了丢一边几天不见人。” 徐易远脸色愈发难看,“顾安然,我没想到你倒打一耙的功夫这么厉害,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我说吗?” 安然脸色诡异的苍白,她冲他吼道:“我做什么了你说?” 徐易远薄唇紧抿,指尖的香烟快要燃尽,他伸手将香烟掐灭,房间里昏暗一片,他说道:“你自己上头条了你不知道吗?三更半夜你需要跑到别人家里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人是你。” 安然垂着头,有些累,又觉得与他无话可说,徐易远看着她又冷笑一声,“没话说了?” 安然抬起头,勇敢的看着他,“是啊,我没话说,你想怎样?离婚吗?” 徐易远惊愕的看着她,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又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哑着嗓子问道:“你说什么?” 安然说完这句话后,心里仿佛卸下了一个一直背着的沉甸甸包袱,有一种从内心底里散发出的轻松。 她又重复了一遍说道:“我说,我们离婚。” 徐易远脸色骤变,愤怒的说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安然点头,再次郑重的回答,“我知道,我没喝酒,我很清醒,徐易远,我想离婚,希望你成全。” 他的脸色更加阴霾,是安然从未见过的阴沉,透着几分森冷可怖,“成全?所以你是趁着我出差的这段时间,与你的旧情人死灰复燃,现在要我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安然也有了怒气,“徐易远,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要离婚,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你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一味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徐易远又从包里抽出一根香烟,只是迟迟不点燃,他用手死死的掐住烟嘴,这才镇定了几分,“我们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你觉得没有问题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安然冷笑了一下,“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正在你看来我和徐磊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 徐易远有些生气,“你不要东拉西扯,也不要自以为是的评价我。”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把我当什么了?把孩子当什么了?这个家在你眼里算什么?” 徐易远继续掐着手中的那根香烟,重复道:“我不可能离婚的。” “我不想跟你闹的太难看,到时候走到法院裁决的地步。” 徐易远脸色愈发阴霾,语气也变的更加刻薄,“呵,你是不是就是趁着我不在的时间去打听清楚了,是不是离婚协议都写好了,只等我签字了?” 安然只觉得浑身都累,每个细胞都散发出疲倦的气息,她强打着精神与他对峙,“对,我是找了律师,现在既然你回来了,咱们就摊开了说,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