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人机比拼
不过,在柳紫印见到儿子“随性”卖出第一株天南枝以后,就开始悔得肠子都青了。 天南枝,就算是干儿,也是要按钱来过称售卖的,这小子整株整株的往出卖,真的不是在花式作死么? 她看着小子把现场气氛调动的很嗨,还大有要如法炮制卖第二株的架势,就有点坐不住了。 只是她还没站起身,就被云冥单手压着坐回身前。 “冥冥,那可都是银子,咱闺女的嫁妆。” “臭小子卖价不算低。” “不低?你可知道……” “按钱称。” “那你还……” “你仔细瞧瞧臭小子叫价之前的动作。” 动作,有啥好看的?不就是一只手拿着,掂了掂,只是那真的能叫掂量过了么?她深表怀疑。 想着,她又开始坐不住了。 心里有点责怪自己一时心软,这些天南枝要是都放在臭小子炼制的丹药里,说不定炼制出来的丹药价钱还能再提高几成,她真是多余心软。 这下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很快,第四株天南枝也卖出去了。 眨眼的工夫,第五株已经被初吉托在手上高举过头,这还是株大个儿的,“滴答滴答”柳紫印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 “冥冥,真的不能再让这小子‘胡作非为’了。” “并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哪样?” 二人的对话没结束,柜上那边已经再次沸腾起来。 只闻初吉大方对一个买家说。 “既然叫您守了这么久,那就再给您抹去一万两吧!” 一抹一万两,这孩子真是疯了! 柳紫印蹭一下就蹿了起来,她要是再冲着儿子败家,她就和儿子一个姓。 步子没迈出,腰际已经多出一圈暖融融的温度,天知道这爷俩要做啥妖,反正她想自己不赔的血本无归,儿子是不会罢休了。 思及至此,柳紫印干脆躺会某渣的边上,死一死。 只是想表达自己气愤的,她发誓,可是不知道为啥,就真的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发现初吉正双手捧着六宝匣,搬了一张椅子端坐在她的面前,而且满脸挂着笑嘻嘻的表情。 心下一痛。 她惊而坐起,抢过六宝匣。 “你这混账小子,难不成十株已经败光了?” “咔嚓”半按开六宝匣,果然里面不但没有干儿的影子,就连气息都少得可怜。柳紫印一生气,差点没拿着半开的匣子砸儿子解气。 只是匣子将脱手的时候,她忽然见到里面有成叠,白、花、花且一摞摞带着特殊标志的“纸”。 那个标记她知道,因为和钱有关系,那是天武,不,周国通用钱号的标志,是所有小钱号有可能会垮掉、跑路,而唯独不可能垮掉大钱号的标志。 冷眼瞟了一下上面一层均为千两的面额,还有统一成摞的厚度,满满当当撞了一个匣子,好像真的为数不少的样子。 “如何,不少吧?” “看着还勉强过得去。” “勉强过得去?娘,我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会觉得,你的儿子能不继承你的优良作风,会去做亏本的买卖呢?” “我还没说你,你反而先质问气我来了?放眼天下,哪有天南枝成株去卖的?你出去打听打听,你是不是头一份?” “那大家不是都抢破头了么?” “是抢破头了,要是有这种捡大便宜的好事,你娘我也会抢破头的!” 柳紫印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初吉好,总而言之,为了树立榜样、为了良好的形象与胎教,她不能说脏话,绝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脏话。 “娘,你好久都没关心过我了,可知道我都长了什么本事?” “炼药,败家!这是最大的两样本事。” “娘,你这么说,我好伤心。” “呵呵,你败家的时候,就不管你娘伤不伤心么?” “我可是在炼药的基础上,能做到东西过手就知道斤两的。” 闻言,柳紫印稍稍缓和了一下脸色。 臭小子的意思是,他在卖整株的天南枝时候,已经掂量过重量,所以不是胡乱卖出的。 可牛谁不会吹呀,要是任她说什么旁人都信,那天武还不得漫天飞牛呀? 看出她的表情,初吉就猜到她的心思,立时向她伸出一只手。 “做啥?” “我要是用旁的东西做参照,娘一定会觉得天南枝是不同的。您不是说您那里还有天南枝么?就取出一株来,要是我估出的轻重和实重上下差出半钱,我再多赔您匣子里一倍的银子如何?” “真这么有把握?” “一叔叔,劳烦您出去外面摊位帮我借个称来。” “是。” 暗一说话间就要出门,柳紫印却唤住他。 “一大哥不必去,我目测即可。” “目测?娘,你不是耍我吧?” “你手都测得出来,我目测有什么可稀奇?” “父亲!~” “你母亲没诓你,她确实能目测出来,我作证。” “可是……” “小子,你要是有这本事,为娘的自然高兴。当然,娘也不占你便宜,要是你估数真的准,我手里天南枝干,挑大株的,白送你十株炼药。” “真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初吉闻听某印再三保证,当然是笑得合不拢嘴。那可是十株天南枝,远的不说,就算他往后一日不停的炼丹,也够他用上七、八年了。 说话间,柳紫印便取出一株天南枝干。 待初吉放在手里掂量时候,柳紫印和云冥的眼前也在凭感应测量这株天南枝的重量。 “三斤四两六钱。” 三斤四两六钱一分。 虽然初吉报出的数字比小七报出的少了一分,但这个儿子还是把她给惊、艳到了。 她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默然注视着儿子:果然是冥冥的亲儿子,小小年纪,就能触类旁通,拥有诸多奇奇怪怪的小本领。 “怎么样?娘,我估的对么?” “嗯,还好。” “还好就是差了,到底差多少?” 她只是逗逗初吉,没想到孩子闻言有些急了。 “一分。” 听了这话,初吉先是吁了口气,而后脸上露出失望的颜色。 本来他还想着,要是母亲得到满意的答案,他还想趁着她高兴,再央求点东西。这会儿,自己都不好意思舔着脸去求了。 和初吉相处最久,某印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说吧,你还想要点什么?” “可是我估得有误。” “说好的,差半钱才算你输,你不是赢了么?” “真的算我赢?” “你娘何时说话不算数过?” “那我还想问您要点赤精,行么?” “嗯,给你二十块。” “娘亲万岁!” 嗯,娘亲好,臭小子已经很久没叫过她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