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卖闺女
昂首阔步,柳紫印正打算和云冥算账,却发现某渣并不在房间里养精蓄锐等待被收拾。 眨了眨眼,她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王妃王妃!王爷…王爷他在花园里……” 苏香蓦然间冲进院子,眨眼工夫就来到她面前。 苏香素日最注重仪态,今日算是大大的破例,同时她的话也很让某印心下漏跳好几拍。 来不及多问一句,柳紫印提起累赘厚重的衣摆狂奔而去。 冷风在她脸畔拂过,刮得脸生疼,她的心里却比这风更凉。 她可不是克夫的人,即便两辈子加起来这是第一次成亲,即便如此,云冥也没有权利在她的被窝还没人给暖的时候,就出事。 一路狂奔到花园门前,她忽然止步。 左右看看,而后看向身后,她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肺都要因为疾跑而炸开了。 再次深呼吸,她酝酿好力气,保证这次不踢残云冥不罢休。 使劲地在地上跺了几下脚,柳紫印才继续小跑进花园的月门。 “哎呦!” 临门就是一脚,只不过和她想象中有点偏差,本该被她踢残的人,换成了凌绝。 这到底是咋回事? 由于被她猛地踢在小腿上,凌绝高大的个头矮了一截。 只是这时她还在盛怒,断没工夫关心这一脚致残没有。 “跪下!” 她霍亮地对凌绝喝了一声:没事长这么高干啥?都耽误我看冥冥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了! 或许是她以前对凌绝都是气有加的缘故,此时她忽然发火,凌绝都来不及多思量一下,就“扑通”一声干脆地跪在她面前。 由此,柳紫印总算看见了花园里的“乾坤”。 包括花园中间,同样被她这脾气震慑了一下的正主儿。 满眼的繁华,好似皇宫花园第二,其中最显眼的位置,是各色含苞待放的月季(俗称小玫瑰),牡丹等名花反而被冷落在边上做陪衬。 还有云冥,他单膝及地在一个用花瓣摆成的心形中间。 这一幕,完完全全就是现代男人求婚女票的戏码,先不问场面感不感人,她就想知道,这种事,云冥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不管云冥是怎么知道的,她好像踢错人了! 此刻,来不及和云冥对话,她就满脸堆着歉意的笑,稍稍低头看着凌绝。 “呵呵,你说又不是生死关头,你冲出来做啥?” “王妃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为你家爷顶缸委屈你了。那个…凌大侠,你腿疼不?” “……” 看着凌绝被问到腿,忽然有点委屈的小表情,柳紫印就知道,肯定是挺疼的,毕竟她刚才那一脚下了十足的力气。 下意识地拍了拍凌绝的肩膀。 “没事没事奥!我做的,我负责。工伤,这算工伤。医药费算我账上,精神损失费什么的肯定不会少哈!” “王妃……” 凌绝闻她一席话更觉得憋屈,不是因为感动的憋屈,是因为他家王妃说得这些话,他有一多半都没听懂。 认识这么久,柳紫印还是第一回瞧见凌绝这么委屈的表情,不由得有点小孩子惹祸后的慌。 “王妃,我刚才是想说……” 此时,苏香正好追了过来。 “哎?苏香你来得正好,你看我们凌大侠为人如何?” “额…王妃,今日是你和王爷大婚,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一件苏香边说着话,脸都红了,她就知道自己“理赔”这事有门儿。 随机将苏香往凌绝身前一推,两人撞了个正着,碍于苏香差点摔倒,凌绝摒弃“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暂且扶了她一下。 “王妃…您……” “我什么我?要不是你忽然出现在王府,还神神道道地说话说一半,凌大侠能平白受这冤屈么?他要是不受这冤屈,我是不是也不用做坏人?” “是倒是。” “所以呀,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赔个媳妇儿给他。” “媳…媳妇?” “对呀!我看你正合适。” 柳紫印早就看出凌绝和苏香彼此有意思,只是碍于这束缚人的礼教不能逾越那道坎儿。 正好她今天惹祸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成全了他们的好事吧! “丫头!” “我没名字么?好好跪着,别吵!” 本能地训夫,回眸只见到凌、苏二人正见怪不怎么怪地看着她。 忽然想起她家冥冥不是一般的丈夫,方才走到他面前,很给面子地看着他。 云冥方要说话,她就负手身后、躬下身,脸凑到他面前仔细地打量他。 “你也是穿来的么?” “什么意思?” “哎呀,你就别装了,要不是的话,这些我家乡的仪式,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听此问,云冥余光瞄了二人一下,二人会意退下。 他方起身,从怀里取出一块白玉锦鲤的玉佩呈现柳紫印眼前。 她见到这锦鲤活灵活现,不由得有点觉得眼熟,几片雪花随风划过她脸颊时候,变成了水珠儿。 “做什么……” 她方问,就觉得自己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抬起,而后,掌心便溢出一枚墨玉锦鲤来。 反手扣住那悬空欲与白玉锦鲤相聚的墨锦,这手却被云冥扣住,他的手微微一用力,她即可入怀。 “你个渣男,果然渣在本质里,是扣不掉的。” “有人跟我说,渣男是形容那些很无耻男子的话,并不是赞美。” “是么?那这人可真优秀!” 本是顺势夸赞自己的话,柳紫印忽然搜肠刮肚,发现自己好像没这么和云冥解释过。 蓦然看向那墨锦的表面,有一层浅淡的蓝光。 “d741!你是猴子派给他的救兵么?他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泄密…居然倒戈?” 柳紫印心里苦:而且是在本姑奶奶不知道的情形下投敌的! “呼呼——”阴冷的风席卷着片片污浊的雪压低阴云盖顶过来。 柳紫印抬眸看了看云端,不悦地看向云冥。 “你选日子的时候,是不是没看黄历?” “并非如此。” “那请问这是什么鬼天气?难道冬日还能下雨不成?” 瞧她手指天际,云冥迅速将白锦对上墨锦。 仿佛一个小太极呈现在她的眼前,下一瞬,两锦同时发出刺眼的强光让她根本睁不开眼。 只在光晕极盛的时候,周身惯例一暖,同时耳边传来云冥悠悠如蛊惑一般的话音:“天象无关吉日与否,凡我动了真心必会如此。丫头呀,我可是许了咱们的长女给你家小七。” “……” 这货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