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孤独的秋云
阿昌也真是没耐心，也好让七哥抽一顿。 当阿昌看到，七哥没有工作养家后，他就急不耐的，几次三番纠缠莲儿。莲儿也是立场不坚定。最后在七哥出去找工作时。 阿昌和莲儿在家里约会，被七哥抓个正着。七哥那是吃素的人吗，一顿把阿昌这个奶油先生暴揍一顿。随手也抽了莲儿几个大耳刮子。 好在七哥还算冷静，下手留着分寸，没让阿昌去住院。看到秋云一直忙乎整理自己家。莲儿慢慢恢复自己的理智。她扶起阿昌，看着他嘴角一直在流血，就冲了凉毛巾，轻轻擦去阿昌的血迹。 “莲儿，今天就跟我搬我哪里吧”阿昌也缓缓情绪起来身体对莲儿说。 “我家怎么办”莲儿说 “这儿，你就不要了吧，我可以送你更好的，真的莲儿，你信我一次。”阿昌说 “mama，您休息一会儿吧”莲儿很懂事的说，看着秋云忙乎的，不亦乐乎的。 “我还是再把这个凳子也整理下吧。”秋云却依然在忙乎，七哥把所有的怒火，最后发泄到家具上。家里的凳子和衣橱都被打烂。 “mama，你歇会吧。我来吧”莲儿实在看不下去。秋云忙的已经在喘气。 “你跟阿昌谈谈，最好是，你就做决定吧，依着我看，这个家，也没法继续了”秋云说 “莲儿，你mama都希望你跟我过，你还有什么后怕的”阿昌很识时务的说 “我没要求莲儿和谁去，我就说这个家，都没法继续了”秋云却辩解起来。 的确是，莲儿的家里，被七哥打烂的，都没什么像样的家具。秋云默默看着，依然举棋不定的莲儿。 她最后说“快要去接女儿了吧，莲儿。要不这样，我去接孩子。小霞。就让霞妹在我家里多住些日子。你安排好了。再来接女儿”秋云的安排，正和当下莲儿和阿昌的心里。就这样。秋云拦下带孩子的事情。 起身离开后。秋云也无法不为，莲儿所作所为从内心里感到无奈。秋云想，莲儿为什么这样的不争气呢，总是靠这个男人，就是没原则的靠那个男人。 在社区幼儿园门前，秋云看见可爱的小霞，孩子很漂亮的脸颊，一对大双眼皮。唇红齿白的细皮嫩rou的，尘世不染的样子。 “奶奶，奶奶”小霞开心的说 “嗯，宝宝。来奶奶抱抱”秋云温和的抱住孩子。在秋云温暖的环腰搂抱下，小霞很亲热的在秋云的脸上亲一下。这种久违的亲热感，历时打动了秋云。很快，秋云就叫上出租车一路向自己家去。 傍晚，她为小霞煲汤，睡觉前又给孩子洗澡。 听着秋云唱儿歌，小霞忽然说“天都黑了。mama呢？奶奶我mama呢？”秋云又更静静的抱抱孩子，她没有回答什么，因为她无法回答，都这样久的时间了。莲儿打个电话都没有。 其实，秋云才前脚走开去。阿昌刚要接上莲儿离开，七哥就好似，天兵仙降一样，出现在莲儿的家门前。 “狗男女，你们想干嘛，利用完老子，就这样走了”七哥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七哥，家里依然都是你的。我就带走小霞”莲儿眼里满是恐惧的看着宏七说，不管自己有多害怕。莲儿却很明白，她已经没有选择余地。她就这样又一次，随波逐流的做出决定。 几年前，她也是如此，嫁给七哥，如今，她又重倒覆辙跟随阿昌。好似做个女人。她就是这点本事。其他，莲儿好像就不知道变通一下。 难怪，秋云多年前，为莲儿的不求上进，很是痛苦和心烦。看来莲儿的没出息，秋云早 意料之中。 上帝对谁都是公平理性的。莲儿本来就是个没什么思想的人。对她来说日子舒服就是好。 除秋云认真启蒙教育过她。她就是个没受任何教育的呆头瓜。对这样混沌蒙昧，没思想的女人，上帝也知道。就只有听之任之。 可是依然有七哥在爱莲儿，看她危难伸援手搭救。如今，七哥没工作。莲儿就无情的搭上自己原来的男人，要抛弃七哥。爱情这个东西，至纯至真。哪里是莲儿那个混沌心肠可以洞察理解的。 莲儿楚楚可怜的看着七哥。七哥却打心眼里在流泪。这几年里，七哥是拿自己的血汗在养育这对母女。可他才没工作就几个月。莲儿就无情到这地步。可是，程念的去世。失去朋友的伤痛，和对生活的感悟。七哥老了，心态也成熟了。他更珍惜自己。 “这个房子都归你，求你放莲儿和我走吧”阿昌鼓起勇气说 “你们立刻滚。在不许出现在我眼前”七哥怒吼一句。 阿昌拉起莲儿就跑，很快就跑出去，他最后连关门都没有，就急不可耐的和莲儿开车离去。 当晚，莲儿就住在阿昌的家里，自此俩人就过起没羞没臊的日子。小霞一直在秋云家里，莲儿也是心大，一点不在乎自己的女儿。在秋云打去电话时，莲儿才淡淡问句孩子。 “你一句孩子好不好，都不关心。真有你的，莲儿你是不合格的母亲”秋云不气的谴责着 “不是有你吗”莲儿犟嘴说 “我的儿子都长大了，女儿是你的，我就是奶奶而已”秋云很生气的说，她甚至想挂断手机，现在，她对莲儿不止是失望，更多是气恼。她认为莲儿在堕落。而且还没有最起码的责任心。 “mama”莲儿说 “什么吗，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有时间早点接走你孩子”秋云不气的说。然后，她挂断电话，气恼的看着自己手机。莲儿怎么成这样，秋云决定以后就不再搭理莲儿。 就这样一个星期后，阿昌才开车来接走小霞。秋云冷漠的看着阿昌。在心里冷冷骂他和莲儿。就是自私鬼。 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秋云也不隐瞒自己对阿昌和莲儿的烦感。她们也明显知道。就这样，秋云和莲儿的缘分越来越淡，也越来越疏远。秋云是打定主意，以后不去理会莲儿，在她心里已经因为莲儿自己的行为。让秋云要抹去这个学生。尽管，秋云付出那么多。可是，秋云已经失望透顶。 “查个黄道吉日，咱们学校再一次正式开业吧”新上任的刘老师对秋云提议 “好日子，我已经选好了。就下月吧。下半年，我还要有个全国性画展。希望你们做老师的多配合学校，好好培育孩子”秋云说 “那是当然的，为人师表吗”刘老师说 秋云看着刘老师的热情精神，心里反而有点犯嘀咕。不知为什么，刘老师的成熟恭维没有打动秋云，反让她更多疑虑。在秋云心里总觉得，做老师的不应该如此阿谀献媚。 人都是被生活的现实打败，秋云对刘老师再没好感。她也不会解雇刘老师，因为学校里需要老师，尤其是，学校扩大后，急需大量美术老师。美术这种专业性质很强 的学科，对老师的要求尤其高。所以，秋云一直在招聘老师的问题上头疼呢。 秋云在全国性的招收学生。学生来的数量远比她预期想的要多。这主要是因为 秋云是个成功的知名画家。许多家长都是冲这个名气来的。 许多外地学生才来学校里，因为家离的远，还总是在想家。还有水土不服，饮食不习惯。秋云为了帮助孩子们克服生活上的，不适应。就自己住在学校里。和学生们一起生活工作。作为校长，她真是身先士卒，亲力亲为。 很快下半年就如期将至，秋云和许多画家一起，开办一次画展。她在这次画展上，是下了功夫的。但是，画展举办不成功。秋云没有得到好评。还被认为是守旧的画家，没任何突破。 面对如此抨击式的品论。秋云很难过一段时间。因为，作为抽象派油画家。想象力是艺术生命。如果大家都认为，画家没有想象力了。那画家的艺术生命也要休止了。 再优秀的画家，一身中也就画出百十福油画作品，就已经很厉害了。 油画是很需要刻苦努力，才可以绘画成功的。秋云一会很受好品，一会又被批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总而言之，她一直在受到人们的关注。就是她迈向成功的机会。 从北京画展归来，秋云一路都在摇头叹息。她为无人理解自己的艺术，而失望，更为大家的批评而不满。 才下高铁，走出站台。一个男人出现在秋云面前。秋云惊讶急了。她惊呼的叫出声 “念，你是念吗”秋云失声呼叫起来。 男人回身看看秋云，对她的惊讶样子，很是不在乎的笑笑，就走开去。 秋云却愣在哪里，久久无法不惊讶。简直太像了。 但是，理智告诉秋云，是二个人，这个男人就是有点像程念，她的程念已经离开这个世界许久了。 秋云回到家里，她依然无法平静。最后，她穿起衣服。走到那家，一起和程念老去喝咖啡的小店里。 独自坐在角落里的秋云，默默看着窗户外面呼呼刮过去的风。她是开车来的。她的幻影劳斯莱斯，像她一样，孤独的默默的停在马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