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此时已经快七点…… 赵出息四十分钟便已经到机场，土鳖的他第一次看到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建筑，不禁被吓住，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有些自嘲的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坐飞机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离开苏西洛别墅的时候，苏西洛给他找了个鸭舌帽以及一个大墨镜伪装，这样不至于到机场被人发现。可苏西洛不知道的是，赵出息从来没坐过飞机，虽说苏西洛不忘告诉他拿身份证直接取机票，可他不知道怎么取在哪取？ 就在赵出息一头雾水的时候，一个穿着漂亮制服盘着头发拉着行李箱的空姐急匆匆的往过赶，赵出息想也没想便径直拦住她，有些尴尬地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下在哪取机票？” 这个空姐很漂亮，个子足有一米七出头，很有气质，穿着高跟鞋差赵出息一点，她看起来有些着急，被赵出息拦住，不禁皱眉盯着赵出息，再赵出息说出这番话后，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赵出息。 赵出息被空姐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确定你不知道怎么取机票？”空姐嘟嘴问道，她见惯这种用各种奇葩理由搭讪的男人，可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例外，因为，他从男人的眼神里读不到其余的东西，唯有真诚。 赵出息很诚实的点头道：“我第一次坐飞机，真不知道。” 空姐淡淡一笑露出连个迷人的酒窝道：“哪个航空公司的？” 赵出息回道：“川航。” 空姐轻笑道：“把你身份证给我，我去帮你办。” 赵出息随即将身份证交给这个美女空姐，根本没怀疑，美女空姐径直走到川航的值机台办好，当机票出来的时候更是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笑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赵出息的名字，出息，这名字真土。另一个是，赵出息和她是一个航班，她本就是川航的空姐，今天飞重庆，昨晚和朋友喝了点酒，然后睡过头了，加上手机又没电，错过了班车，这才急急忙忙的赶到机场。 将登机牌递给赵出息，顺便给赵出息指出安检口在哪，美女空姐笑道：“赵出息，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美女空姐便拉着箱子赶紧离开，只留下一脸疑惑的赵出息。 赵出息使劲摇摇头，随即向着空姐说的安检口而去，就在这时，赵出息接到了张茅盾的电话，当张茅盾说出徐少卿带着苏西洛正往机场赶的时候，赵出息知道自己被苏西洛出卖了。 这一刻赵出息无比的愤怒，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他相信了苏西洛，可苏西洛还是出卖了他。 容不得赵出息想太多，现在机场已经待不成了，得马上离开，赵出息立刻走出机场拦了辆出租车回市区，在回去的路上，赵出息连忙拿司机的手机给蒋清轩打电话道：“姐，我被人出卖了，去不了重庆，现在正在回市区的路上。” 蒋清轩一听这话，再次紧张起来，问道：“被谁出卖了？” 赵出息始终没说出苏西洛三个字，被人出卖的感觉让他无比的窝囊和愤怒。 蒋清轩可能猜到赵出息的难言之隐，随即说道：“出息，现在西安太危险了，不管如何，你不能待在西安，得马上离开。你现在到火车站，我和你在火车站碰头，我找朋友带你上最快离开西安的火车。” 赵出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答应道：“好。” 三十分钟后，赵出息顺利到火车站，这是出租车司机一路玩命给他争取到的时间。昨晚狼狈，今天比昨晚还要狼狈，赵出息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落荒而逃。 很容易便找到蒋清轩，蒋清轩说朋友已经在等他们，两人一丁点时间都没耽搁便直接进火车站，很快便找到蒋清轩的朋友，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蒋清轩再叮嘱了几句，赵出息便跟着蒋清轩的朋友进站台，蒋清轩有些不舍的看着赵出息落魄的背影，这个男人正经历着同年龄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的事。使男人成熟和强大的是他们的经历，蒋清轩相信，赵出息迟早有一天会强大起来。 蒋清轩的朋友是个中年男人，是西安火车站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带着赵出息上站台后，正好一趟晚点的火车要发车，他便让赵出息上这辆车，赵出息着急的都没问这是去哪的车，等他和蒋清轩的朋友客气的感谢完后，火车便已经发车，赵出息向着未知的方向而去。 这一年，赵出息二十五岁，距离他离开凤凰村再差十天就整整一年…… 第153章 等我回来 西安咸阳国际机场，当徐少卿带着一帮人威胁着苏西洛到t3航站楼的时候，赵出息刚刚下机场高速到市区，两帮人终归是没有在此交集。苏西洛红着双眼却始终没流泪，有时候眼泪并不能代表悲伤，疼到哭不出来的时候才是最悲伤的时候。比如现在的苏西洛，她的心里很难受很压抑，感情最终还是被理智打败，在爱情和家族面前，她选择了家族利益，狠狠的抛弃了赵出息，对她来说或许是处于无奈，可抛弃出卖了那就是抛弃出卖了，容不得丝毫的解释，也没人会信她的解释。 和赵出息也好，和徐少卿也好，这辈子注定是孽缘，不得善终。特别是和徐少卿的关系，在短短一个月里却是急剧恶化，已经到覆水难收的地步，苏西洛真不知道自己要是真嫁给了徐少卿，剩下的几十年日子如何渡过？ 到达机场后，徐少卿便命人四处寻找赵出息的踪影，不过可能性不大，估摸着这个时间点赵出息已经在等候口准备登机，毕竟现在已经是七点二十，离飞机起飞仅剩不到半个小时，按常规如果不出现意外情况延误，已经开始登机。 “给赵出息打电话。”徐少卿似乎是彻底要折磨苏西洛，很是强硬的对着苏西洛说道。 苏西洛不为所动，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让步，再让她给赵出息打电话，她可能会被徐少卿直接逼疯。 苏西洛没打，徐少卿没逼着她打，而是对着管乐使了使眼色，管乐便很识趣的掏出手机拨打赵出息的手机，停了会，管乐皱眉道：“主子，赵出息已经关机。” 听到关机，徐少卿便有些意外，难道已经被赵出息察觉，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些，吩咐道：“让人查川航西安飞重庆的航班信息，看看赵出息有没有办理登机手续，同时托关系找重庆那边，一旦赵出息下飞机就给我盯死，这次我看赵出息怎么逃？” 管乐点头，立刻去办。 赵出息去重庆是苏西洛告诉徐少卿的，在这种压力下，她已经彻底崩溃，谁让这是关于赵出息的事，要是别人，本就是女强人的苏西洛完全可以冷眼旁观，这世界谁死谁活和她都没有关系，唯独赵出息是个例外。 “徐少卿，放过他吧，让他离开西安，他对你已经没威胁了。”苏西洛苦苦求饶道，这是她现在唯一能给赵出息争取到的，如果赵出息真死了，她绝对是罪魁祸首。 徐少卿冷嘲热讽道：“放过他，西洛，难道要让我说一百遍么，我不会给我的敌人留下以后报复我的机会，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 站在一起的几个人没少被来来往往的人注视，苏西洛哀怨的样子确实让人有些心疼，徐少卿冷峻的气势也没少吸引春心打动的少女少妇们，何况还有祁汉马超这两个硬汉。 过了几分钟后，管乐快步走回来道：“主子，已经查到川航3u8777次西安飞重庆的航班信息，赵出息已经办理登机手续，可能已经登机，我们该怎么办？” 徐少卿早已有对策道：“尽快联系重庆那边的人，同时让马超祁汉以及周斌的人立刻订下一班去重庆的飞机，不是自己的人动手我不放心。” “好，我这就去安排。”管乐回道。 徐少卿耸耸肩，现在待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思，除非他想带着祁汉马超直接冲到登机口杀了赵出息，估计到时候事情闹的太大，没几个人能保得住他。权利有些时候是不能被曝光在眼光下，黑暗下才是权利的地盘。 “西洛走吧，陪我去吃早餐。”徐少卿拉起苏西洛的手，微笑道。 就在这个时候，机场的广播里不间断的重复道：“由西安前往重庆的赵出息先生请注意，您乘坐的川航3u877次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携带好随身物品，由26号登机口登机，祝您旅途愉快。” “赵出息没有登机？”徐少卿下意识说道。 一帮人面面相觑，苏西洛眼神也充满惊讶。 “可能还没有登机，再等等，等飞机起飞后我再查查。”管乐皱眉回道，赵出息如果真没有登机，这事情又得麻烦了。 徐少卿思索，他在想是不是有人走路风声，让赵出息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他在机场，要去重庆？至于苏西洛则祈祷赵出息一定不要登机，最好不要去重庆，这样赵出息也就不知道她出卖他。可她心里也知道，或许赵出息是因为知道她把他出卖了，这才没有登机。 “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到消息再离开。”徐少卿决定道。 西安飞往重庆的川航3u8777次航班上，两个美女空姐正在小声交谈，川渝自古出美女，这是众所周知的，地处成都的川航自然是美女众多，因为有着足够强大的后备资源，所以川航的空姐大多都很漂亮，又有着川渝美女特有的气质。 “还有一位旅客没有登机，真烦人。”两人当中偏矮的空姐小声嘟囔道。 “不是已经给你办好登机牌了么，怎么还没来，难道是找不到登机口？”另一位空姐皱眉自言自语道，显的有些着急。 “思思，你说什么？”偏矮的空姐疑惑问道。 叫思思笑起来有酒窝的空姐苦笑道：“没事，没说什么。” 如果赵出息登机的话，他肯定会认出这个空姐，她就是帮他办理登机牌的那位美女空姐，她叫齐思，成都人，川航有名的美女，3u8777次航班头等舱空乘，要不是昨晚和大学室友谈心多喝了两杯迟到，今天也不可能在机场和赵出息偶遇。难怪当时她会对赵出息说，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 此刻齐思有些纠结的看着头等舱唯一空出来的一个位置，丝毫不理会那些看起来像成功人士的大叔们，虽说机票这两年越发的平民化，可能坐头等舱的也是有点底气的人，她没少被头等舱的男人们搭讪要手机号等等。至于空出来的这个位置则属于赵出息，她有些怀疑坐头等舱的赵出息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骗她说自己第一次坐飞机，只是为了和她搭讪，毕竟她见惯各种想和她搭讪的男人。可当时赵出息的眼神足够真诚，清澈见底，她很少见到一个男人的眼神如此干净，却又有些深邃。 不自觉的摇摇头，齐思不再去想这些事，赵出息会不会来已经和她没多大关系，她只是感到好奇而已。没过多久，乘务长便通知飞机要离开廊桥准备起飞，显然赵出息已经不会再来了。 很快，飞机便起飞，向着重庆而去。与此同时，管乐也已经得到最新的航班信息，赵出息没有登机，徐少卿得知这个消息有些恼怒，赵出息又再次失去信息，或许他并没有走，这只不过是个障眼法，于是徐少卿带着苏西洛管乐等人离开机场回市区，继续和周斌加大力度搜索赵出息，不管如何，苏西洛和赵出息的关系，从今天起，彻底结束。 而这个时候，赵出息已经踏上开往远方的火车，向着未知的下一个城市而去，或许颠沛流离四个字也不过如此，若能安身立命，谁愿颠沛流离，可生活不会管你愿不愿，他安排的这一切，你必须得接受得承受，你是不服也好，淡然处之也好，一切就是如此。坐在软卧外面靠窗位置的赵出息望着正快速消失在后面的城市，一时间感慨万分，没有什么比这个时候更加的悲凉。 落魄而来，现在又落魄的离开，还真是有始有终。不过让赵出息有些意外的是，这趟晚点火车的终点站居然也是成都，相比于别人，赵出息不用买票，那位领导已经打好招呼，这是蒋清轩特意提醒的，生怕赵出息购买车票的信息被发现，然后查到他去哪。 手机在去机场的时候就已经关机，再也没开机过，赵出息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二胖，二胖要是回到西安找不到他该怎么办，想到这，赵出息只好重新开机，没理会短信提醒的那些未接电话，直接翻出徐林的手机号，这是他唯一能和二胖联系的方式。赵出息借和自己同室的大叔的手机，大叔很客气的给他，没半点迟疑。 赵出息随即给徐林发了条短息：徐哥，我在西安出了些事，现在正坐在离开西安的火车上，具体去哪还没定，这个手机是别人的，我的手机号不再用了，等我确定去哪安排好一切后再联系你，期间如果二胖找不到我联系你的话，你让他等我的消息，谢谢，赵出息。 发完短信后，赵出息删除掉记录才把手机还给中年大叔，随即卸掉诺基亚的sim卡，直接扔出窗外，就让西安发生的这一切，如同这张sim卡一样，说再见。 赵出息望着快要看不见的西安沉声道，西安，我赵出息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三强，等我回来。 第154章 天府之国 阴差阳错开往成都的火车离开西安后，昨晚神经紧绷一夜没睡的赵出息便准备补觉，他们的软卧车厢里一共四个人，一个来西安旅游稍显成熟的中年大叔，一对放假回成都的大学情侣，三人都是成都人。赵出息和中年大叔在下铺，情侣二人在上铺，情侣和他们客套打过招呼后便自己玩自己的，赵出息和中年大叔则多聊了几句，之后便借中年大叔的手机给徐林发短信，没过一会徐林回过来短信，中年大叔将手机递给赵出息，赵出息打开只有一个字，那便是好。没有多问赵出息发生的一切，没有问为什么离开西安，什么都没问。赵出息认识徐林这么久，愈发觉得这个中年人的智慧，难怪是见过大世面经历过大起大落的男人，想到这，赵出息狠狠的对自己说，自己经历的这些又算个屁。 删除短息将手机再次还给中年大叔，赵出息便准备补觉，中年大叔目睹赵出息卸掉手机卡扔出窗外的举动，又瞅见赵出息浑身上下什么都没带，连个行李都没有，不禁觉得意外，这是中年人特有的观察力和细心，加上瞅见赵出息愁眉苦脸脸色不好双眼充满血丝的样子，中年大叔猜测赵出息肯定是遇到什么挫折了，不禁说道：“年轻人，生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向前看，你还年轻，一切都会过去，当十年后二十年后回想起今天经历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一笑而过。” 刚刚躺下的赵出息有些惊讶，回过神后笑着回道：“谢谢。” 火车继续哐当哐当的往前走，不会回头，所以赵出息也只能往前走，不回头…… 十一点半，同样是西安咸阳国际机场t3航站楼，两个美女拿着行李正焦急的等着什么，其中一个素颜背牛皮吊带书包扎马尾辫穿帆布鞋，清纯可爱的让人赏心悦目，另一位则高贵冷艳不少，红唇大波卷高跟紧身裙和大墨镜。这两个美女自然是放假准备回重庆的苏苏，以及来送她的程子欣姑奶奶。 苏苏乘坐的是南航十二点十分的飞机，现在已经十一点二十，离登机仅剩不到半个小时。可苏苏依旧没有过安检的意思，一直在焦急的等待，不时的望望进出口方向，嘟着嘴愁眉苦脸不高兴。 再等了十分钟后，程子欣忍不住地说道：“苏苏，过安检吧，再不过安检来不及了。” “我再等等，说不定他就会来。”苏苏委屈道，一脸可怜样。 程子欣叹气道：“他估计是不会来了，要是能来，早就打电话给你了，可他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想来是遇到什么事来不了了，等他忙完估计会给你打电话解释。” 到现在为止，程子欣还不知道赵出息发生的这一切…… “欣欣姐，你再给他打电话试试，说不定就通了，说不定他正在往过赶，他昨晚说好的，今天一定会来送我的，他说话算话，肯定会来送我的。”苏苏依旧固执坚持要等赵出息，好像今天不等到赵出息她就不会走。 程子欣无奈，只好再打赵出息手机，可依旧还是处在关机状态。程子欣只好摇头道：“还是关机。” 苏苏自我安慰默默低头道：“是不是他发生什么意外了，赵出息从来没食言过，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来送我的，说好的，为什么不来呢？” 说完苏苏已经红了眼睛，更是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转过头，不想让程子欣看到她哭。程子欣怎能看不见，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的感情很简单，何况是苏苏这么纯洁善良的傻丫头。 眼看就要到十一点四十了，程子欣再次催促道：“苏苏，该走了。” 苏苏愈发的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流，擦都擦不干。无可奈何的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跟着程子欣一步三回头的往安检口去，可等到安检的时候，赵出息还是没有奇迹般的出现，这一刻苏苏无比的失落和失望。 “进去吧。”程子欣再次催到。 苏苏红着眼睛道：“再等五分钟，欣欣姐，我就再等五分钟。” 程子欣唉声叹气，只好批准。 五分钟过后，赵出息还是没来，苏苏继续哀求道：“欣欣姐，我再等一分钟，就一分钟，我知道他会来的。” 程子欣依旧默认，可一分钟很快，它只有六十秒，六十秒后，赵出息依旧没来，这次没等程子欣催，苏苏就红着眼睛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进了安检通道，这个暑假注定不会开心。 程子欣站在后面，忍不住的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没来呢，难道真出事了？” 正在火车上南下的赵出息似乎已经忘记他和苏苏丫头的这个约定，可是就算是他想起来了，他又能怎么样，不可能再赶回去送伊伊，这样冒的风险太大，有可能搭上命。 火车哐当哐当的响，赵出息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接下来的路，一切都很迷茫，迷茫的让人不知道前方的路是黑暗还是光明，韩三强的死像一把刀一样戳着他的心，他自认为自己是罪魁祸首，如果昨天晚上他不拉韩三强一起去，韩三强就不可能死，赵出息越想越难受，不知不觉中便已经睡着。 西安到成都的这趟火车是早上七点四十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所以赵出息要坐二十八个小时的火车。等他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这一觉睡的足够长。上铺的情侣们腻歪在一起秀恩来，两人拿着ipad正在看提前下载好的美剧，对面的大叔不在铺位，赵出息有点饿，准备去餐车吃点东西。出来的时候看见大叔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抽烟，估计是忌讳里面那对情侣这才有意避开，看见赵出息出来，给赵出息递了根烟，是成都那边人喜欢抽的娇子。 赵出息坐在大叔的对面，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抽烟，谁也不说话，赵出息一口接一口不曾间歇，没过一会一根烟便抽完，大叔将烟放在桌子上示意随便抽，赵出息没客气再掏了根继续抽，边抽边看窗外，可窗外除过三三两两的灯光，剩下的便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大叔抽完烟便起身给赵出息指出餐车在哪节车厢，烟给赵出息留着，没拿走。赵出息犹豫片刻道：“叔贵姓？” “姓陈，名平庸。”中年大叔淡淡一笑回道。 陈平庸？这名字和赵出息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两人明显不是一个境界，更是相反的意思，一个想出息，一个要平庸。 “我叫赵出息。”赵出息沉声说道。 大叔笑着点头，一点也没意外，更没再多说什么，然后进了车厢。赵出息则坐下继续抽烟，又抽了根后才去餐车吃饭。吃完饭回来时，大叔以及情侣都已经睡下，赵出息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再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