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周斌这话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够不要脸的。李建业哈哈笑道：“周斌，我说我已经算是无耻了，没想到你还是比我厉害，这种话都能说的理直气壮，我李建业佩服佩服。”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你着急什么？”周斌耸耸肩不在乎地说道，已经丢脸，大不了再丢一次面子呗。 得到周斌的默认，赵出息对着二胖阴森森的笑起来，这笑容告诉二胖，可以放手玩玩了。 已经站在原地几分钟的二胖终于提起兴趣，伸出手示意素察来吧，这个动作颇具挑衅的味道。素察嘴角冷笑，望向方鹤，方鹤沉声道：“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双方主子都已经点头同意，那接下来就要看谁胜谁负。 二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只是身子成弓形再无其他动作，波澜不惊八风不动不过如此，素察依旧是泰拳的起势，喃喃道：“又玩虚的？” 不再像上次那样试探，素察直奔目标而去，快步向前几步便已经到二胖的面前，左勾拳奔二胖下巴，二胖侧身躲过。提膝杀向二胖腰部，二胖抬腿直接挡住，素察一计不行再生一计，左腿落地后，趁势下弯一记扫腿袭向二胖重心所在的左腿，二胖不以为然，脚尖轻轻发力便一跃而起，不高不低，刚刚躲过素察的扫腿，那飘逸的感觉有点像仙人跳。 素察见连番数招都没讨到便宜，有些恼怒，二胖则一直在防守，两人再次分开，二胖又一次伸出手道：“再来。” 素察恼羞成怒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应付多长时间。” 二胖依旧那么的平静，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而不乱。素察再次冲过来，勾拳肩撞膝顶，直接一个连续动作，二胖站在原地，只是见招拆招，如果是赵出息早已经被素察这几招撞的胳膊腿倒处疼，可二胖像是一点事都没有，更有些兴奋。再问问素察，二胖不疼，疼的却是他，他的肘和膝盖就像撞到树上那种感觉，他这才意识到二胖的实力。 继续，素察的耐力足够强悍，反正二胖对他没有绝对性的威胁，总归找到破绽，再次冲上去，又是十几招，素察攻，二胖防，场外的众人看的是心惊胆跳，比起赵出息和素察的对决，这对决更加的刺激，素察眼花缭乱的攻势，二胖毫不畏惧的气势。 周斌满头大汗，小声问赵出息：“到底有没有把握？” 赵出息不说话，只是轻笑。 “素察，干掉他。”李建业忍不住地喊道，唯有方鹤眉头紧皱，满是担心，从头到尾，胖子都没露出真正的实力，素察完全是被他带着玩，如果仔细去看，胖子几乎还站在那个位置，没有多少偏移，这才是实力。 素察再次强攻上来后，颇具杀伤力的左肘差点击中二胖的侧脸，二胖猛然下腰躲避，素察的左肘从他的脸上划过，二胖知道玩够了，该动真的了。 在起身的同时，二胖双手猛的扣住素察的双腰，而此时素察由于刚刚出手力气颇大，身子还没有恢复回来，比速度，素察和二胖不是一个级别，素察大惊，知道糟了，可惜回神的时候，二胖双腿已经微屈腰部发力，硬生生提起他的身体随即在空中反转起来，素察已经失守，想要防守几乎已无可能，整个身子在空中旋转二百七十度，二胖将素察转动的同时便松开他，利用离心力的时差，突然发力抬起膝盖撞向素察的身体中心处，轰的一声，只见素察整个人便倒飞出去，径直飞出五米开外，重重的撞在墙上，随即摔落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整张脸憋得涨红，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怎么都爬不起来。 只是两招，素察便直接失去战斗力，一帮人面面相觑。 周斌狠狠的呼出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没再丢人。 李建业骂骂咧咧道：“差点就赢了。” 赵出息乐呵的笑起来，完全忘记刚刚他的狼狈样，小人得志不过如此。 “宋风，你上。”素察败了，毫无悬念的败了，方鹤丢了脸，并不想善罢甘休，那便继续，你有两个人，我也有两个人，看谁厉害。 叫宋风的那位国字脸的男人闻声便走向二胖，场面显然有些火爆，六叔任由他们胡闹，只是小声问旁边的虚空和尚道：“那孩子的实力怎么样？” “有些人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宋风必败无疑。”虚空和尚捏着手中的念珠，浅笑道。 “哦。”六叔呵呵笑起来，愈发的感兴趣。 场上，二胖和新上来的国字脸男人宋风只有一米的距离，近在咫尺。二胖瞅着宋风的动作，便知道他果真是内家拳高手，下盘沉稳，脚步殷实，这是底气。 “赐教。”宋风一脸认真地说道。 对付素察，二胖一开始防守不过是热热身，让大家看看热闹，现在既然又来一个，二胖便感觉没必要浪费时间，猛的向前踏出一脚，大有跺脚震九州的气势，直接双拳奔向宋风的胸膛，宋风的实力要比素察强，脚底下的动作转换很快，两个变步便躲掉二胖势大力沉的双拳，殊不知这不过是二胖的虚晃一招，别忘了刚刚那一记霸气的跺脚，谁没事闲的蛋疼跺个脚都要那么用力，熟悉八极拳的人知道，这一记跺脚是在给下次进攻蓄力，果然，二胖在宋风躲掉双拳后，后腿猛的跟进，随即整个身子跟着肩膀撞向宋风侧身的地方，二胖的动作很快，完全没给宋风缓气的机会，宋风这会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连忙后腿蹬地双拳抱胸，他只有硬抗的时间。 宋风仓促间做好防守，二胖的整个肩膀便已经撞上来，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接将宋风撞出去，宋风向后倒退数步才止住，脚底和地面的摩擦生出一股刺鼻的烧焦味。 二胖越战越勇，似乎把他心中的战火给燃烧起来，众人只看见，二胖撞出宋风后，如同一头发飙的犀牛，跟着冲上去，每踏出一脚愣是在将地板踩破，这他妈得多大的力气。 “糟了。”方鹤大呼不妙，这样杀过去，宋风根本没有应付的实力，绝对会重伤，比素察的下场要惨的多，想到自己两员大奖受损，方鹤来不及思考，双手猛拍木椅，两个扶手直接被拍断，而方鹤已经气势如虹的冲向二胖救宋风，赵出息瞅见方鹤出手，感到二胖有威胁，想要驰援已经来不及，只能大喊道：“二胖小心。” 二胖侧头，没想到方鹤会出手，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宋风的身上，只要冲过去，他有绝对的势力在瞬间解决掉宋风，让宋风丧失战斗力，和素察一样，再也起不来。 方鹤的出现，直接打乱二胖的计划，怎么办，电光火石间二胖已经做出选择，那便抗下方鹤这一击，拼命也要废掉宋风。决心已定，二胖便不管方鹤，毫不犹豫冲到宋风的面前，一拳将打飞宋风慌乱间的防守，震惊全场的八极劈山掌从天而降，径直落在宋风的胸口，所有人都能听见劈山掌和宋风胸膛接触时的声响，不少人下意识哆嗦，宋风轰然倒地，顺势倒在地上抽蓄起来，嘴上血流不止。 至于二胖，则被随后而来的方鹤，直接踹飞出去，撞上两米外的墙…… 全场鸦雀无声…… 二胖缓缓站起来，除过肩膀处微疼，丝毫没事，方鹤让他终于认真起来，欺负出息？谁都不行，别说方鹤，就算是六叔身边的虚空和尚，他也不惧一战。 只见二胖双腿前后分开，整个人的重心下压，双腿弯曲成九十度，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成亮掌势，死死的盯着方鹤道：“再来。” 怒目金刚，不动如山…… 第106章 重视 赵出息从来没见过如此气势的二胖，表情诡异，眼神狂热，动作古朴，像只下山的猛虎，虎视眈眈的盯着方鹤。至于方鹤本人，也如临大敌不敢轻视，眼前这个不出名的胖子接连重伤素察和宋风，让他心疼不已，这可是自己手里赖以成名的两员大将，要说没有怨气，不可能。何况现在是在众人面前，丢这么大的脸，方鹤无论如何都要找回自己的面子，不然还不被周斌吴上善等人笑掉大牙，以后如何在圈内立足。 方鹤前腿拉直虚探，后脚微屈踩实，双臂前后伸展自然张开，双手成爪势。一场大战似乎近在眼前，二胖能不能再下一城，还是方鹤稍胜一筹，众人都颇为期待。 周斌这会心里早就乐开花，洋洋得意的表情尽在脸上，这几年来他可从来没骑在方鹤的头上拉屎撒尿，都是他被方鹤死死的打压着，现在二胖给他算是出了口怨气，轻而易举便干掉素察和宋风，周斌大有喝一瓶五十年西凤庆祝的兴致。吴上善眯着眼睛若有所思，二胖的实力此刻已经有目共睹，不管他打不打得过方鹤，都已惊艳全场，只是吴上善想的要比周斌多，他在想如何能把如此悍将拉入自己的丈下，如果真能让二胖为自己效力，那他将是如虎添翼，不过似乎这个胖子只听赵出息的话，而赵出息跟着周斌，吴上善不禁有些头疼，不得不羡慕周斌的狗屎运。 “这狗日的胖子这么变态。”李建业有些发愣小声嘀咕道，下的可都是狠手，李建业瞅了眼，躺在地上的素察和宋风还在挣扎，嘴上鲜红的血如此的触目惊心。 在众人分析场上局势的片刻，终于按耐不住怒火的方鹤率先出手冲了上去，恶爪狠狠的抓向二胖的胸口，二胖大力金刚臂一臂便把方鹤的胳膊给砸回去，方鹤感到手腕有些哆嗦，随即大吼一声，抬腿袭向二胖的下三路，两人双腿连过数招，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最终还是二胖稳占上风，突然一脚压住方鹤的小腿，同时上路双掌变手刃，刀刀致命，直奔骨头关节点和xue位聚合处。 方鹤好歹是这个圈子里号称除过虚空和尚的第一高手，怎么可能轻易被降服，侧退蹬地，脚踝聚力靠着一股寸劲将二胖弹出去，可惜胸口却被二胖手刃穿破防线，在接触锁骨下方的时候，手刃变拳，一拳将方鹤打退出去，方鹤心有余悸，差点被锁喉，向后连退数步才停下。 二胖调整身体，声音浑厚道：“再来。” 方鹤被如此羞辱，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不计代价的再次冲向二胖，这次两人几乎形成对攻形势，方鹤招招致命，二胖也没打算藏着捏着，在方鹤露出疲态后，二胖果断抓住方鹤的一个失误，一记手刃闪电般落在方鹤的勃颈处，方鹤脸色瞬变，勃颈处是中枢神经的命脉，一旦击中，很有可能瞬间昏死过去，来不及思考，方鹤尽量扭头后撤，最终这一记手刃落在方鹤的脖子侧面，并没有形成毁灭性的打击。 纵然如此，方鹤已经有些头晕目眩，现在的他对于二胖来说便是刀板上的鱼rou，任人宰杀。 “够了。”六叔俨然意识到方鹤已经败了，今天他算是看到一场漂亮的大戏，这个胖子的出现让他如获珍宝，能把方鹤逼到如此地步，非等闲之辈。 六叔说够了就够了？ 二胖谁的话都不听，他只听赵出息的话，丝毫没把六叔的话放在眼里，二胖如同狮子搏兔般再次冲向方鹤，六叔没想到眼前这个杀红眼睛的男人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一直轻笑平淡看戏的脸色微变，虚空和尚意识到这次眼前的胖子冲过去绝对会使出杀招，方鹤的下场不会比宋风好。想到这，虚空和尚手中的念珠突然甩向二胖，包裹着他的内力，随即整个人凌空跳起，如同蜓蜓点水般踩过李建业的头，借着这个支点攻向二胖，赵出息不清楚虚空和尚的实力，可他知道能成为六叔的贴身保镖，实力绝对在方鹤之上，二胖先斩素察，再战宋风方鹤，现在又迎来一位强敌，生怕二胖吃亏，何况六叔已经喊停，赵出息连忙大吼道：“二胖停下。” 在赵出息喊出这声的时候，二胖果断放弃方鹤，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来自侧面的威胁，豁然转身躲过虚空和尚的念珠，随即双脚跺地，气沉丹田，如不动明王般大力轰出一拳，而虚空和尚的一脚正好到达二胖的面前。 这个画面，让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一拳对一脚，火星撞地球。 最终的结果是，虚空和尚被二胖一拳打的在空中翻越一圈后才安稳落地，而二胖也被这一脚径直逼的往后退出数步，脚下是他的橡胶鞋和地面摩擦出的一条黑印，如同汽车刹车留下的痕迹。 二胖的胳膊疼，虚空和尚的整条腿发麻…… “刺激，太刺激了。”周斌下意识说道。 “变态。”李建业没想到这个胖子如此厉害，素察宋风方鹤皆不是对手，就连对上虚空和尚都不落下风，这他妈得多变态，最重要的是，这么一个变态的角色居然在周斌的旗下，李建业不禁思索如何拉拢赵出息，毕竟赵出息跟着李建业没多久，是人都有弱点，何况是赵出息这种草根土鳖。 “虚空。”六叔波澜不惊地喊道，虚空和尚对着二胖低头行礼，随即缓缓回到六叔的身边，强忍着左腿的酸疼。 赵出息连忙跑到二胖的面前问道：“二胖，你没事吧。” 二胖抖了抖左胳膊，嘿嘿一笑道：“没事。” 愣在原地近距离目睹刚刚火星撞地球一幕的方鹤脸色铁青，这才意识到二胖真正的实力有多么恐怖，估计刚刚和自己交手还略有保留，方鹤回过神后，落入他视野中的是依旧在地上挣扎的素察和宋风，方鹤没功夫生气，连忙让小弟们将他们抬出去，这点伤得他们养一段日子，在这个关键时期两个悍将受伤，方鹤不禁心疼。 “斌子，他叫什么名字？”六叔看向二胖，不温不火的问道。 周斌心中窃喜，事情的发展趋势最终还是向着自己的计划方向而去，虽说中途有些小意外，周斌笑道：“叔，他叫二胖，黑熊是死在赵出息的手里，可当时重伤黑熊的便是他。” “我已经知道。”眼前如此结果，六叔自然能看出真相，赵出息的实力仅此而已，可这个胖乎乎的年轻人的实力，深不可测，连虚空都丝毫不忌惮。 憨笑的二胖已经跟着赵出息站会原地，若无其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本想在今天向周斌发难的老齐和李建业，硬是将那些本该说出来的话咽进肚子里，再傻也能看出六叔对这胖子的喜爱，最倒霉最吃亏的自然是方鹤，龚拉着头，垂头丧气，至于老黄，心里已经开始偏向吴上善和周斌这边。 “恭喜六叔再添一员虎将。”吴上善不失时宜的奉承道，这话不仅是在向六叔道贺，更是在向李建业等人耀武扬威，告诉他们自己这边现在的实力，以后完全可以抗衡方鹤，方鹤再也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六叔随意一笑，并没理会吴上善的话，转而继续问周斌道：“斌子，他们现在负责什么？” 赵出息和二胖今天算是给周斌长脸了，周斌已经在想着回去怎么奖赏赵出息，沉声回道：“最初我让出息负责西大街的三家店，现在他负责银河国际娱乐会所。” 六叔思索片刻后说道：“也行，以后银河国际娱乐会所由他两完全负责，你就不用插手了。” 这句话等于以后银河国际娱乐会所将是赵出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完全脱离周斌的掌控，直接向六叔负责，周斌不仅没有心疼，反而笑呵呵的答应道：“听叔的话，我回去便照办。” 银河娱乐国际会所本来就是他以后打算交给赵出息的产业，现在只不过提前了，相比今天他得到的东西，这点小钱算个什么，何况赵出息不管怎么说，都是跟着他混，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其余人都回去吧，方鹤，上善，斌子，建业，你们几个留下，我交代你们一些事。”六叔挥手说道。 老黄和老齐显然有些失望，他们明显已经被边缘化，心中虽有怨气，可还是不敢变现在脸上，只好带着自己的人摇头叹气离开，赵出息和二胖走在最后面，有意拉开距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六叔这才沉声问道：“斌子，赵出息和二胖的底细如何？” 赵出息和二胖什么底细，周斌比谁都清楚，赵出息和二胖刚刚在南门工地崭露头角的时候他便已经接触，是看着赵出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很自信地说道：“叔，你放心，他两的底细很干净，去年夏天我便认识赵出息和二胖，当时还被他们狠狠的讹了顿，在香格里拉吃了我一顿上万元的大餐。不过那个时候赵出息没兴趣跟我，我也没强求，给他说可以随时来找我，便任由他继续在南门工地当苦力。这一年时间，他干过多份工作，在洗浴中心给人当过保安，不过后来得罪人被撵走，给南宫国际公馆工地的老总当过司机，也无奈辞职。” 六叔点点头道：“只要干净就好，这个赵出息只能说普通，这个叫二胖的孩子让我有些吃惊，能让虚空瞧上的年轻人，没有几个。” 周斌摇头笑道：“叔，这个赵出息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或许叔觉得普通，可叔得知道一件事，二胖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只听赵出息的，赵出息就算是让他杀人放火，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六叔微愣，难道刚刚自己喊够了他都没停手，唯独赵出息说停下他才停下，想到这，六叔点头道：“这两个年轻人可以重点培养，以后定能撑起一片天。” 周斌满意道：“叔，我知道。” 第107章 拉拢 被素察揍的鼻青脸肿的赵出息带着蛮不在乎的二胖走出六叔的院落后，大多时候昏昏欲睡的老黄有意在门口等着赵出息和二胖，跟着六叔混出头的元老们，现在还在位置上的只有他和老齐，老齐因为会做人会做事，而他则是因为懂得什么时候做什么选择，至于当年其他元老要么是心存歹意被六叔拿下，要么早就卸甲归田颐养千年。 谁都清楚老黄看着糊涂，实则比谁都清醒，他只是在局势没有明朗前不想一步棋走死，再无回头路，他已经是半条身子进棺材的人，丝毫不在乎这些，可谁让两个儿子都不成器，大儿子也就是跟着自己的黄涵太过自负，有些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能力足够应付这个圈子里的人和事，熟不知这里面的人各个都像豺狼，稍不注意便有可能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真以为当老大可以风光无限，人们永远只会看到别人得到的，而看不到别人付出的。老黄几次信任这大儿子，让他去做一些事，可最终结果确是差强人意，要不是他出面，很有可能被搞砸。 至于二儿子对圈子里的事却丝毫不感兴趣，一心钻研科研，在阎良中航工业集团旗下西飞场当工程师，生活平平淡淡，有意和他拉开距离，老黄不生气也不埋怨，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有时候远离这个圈子未必不是什么坏事。可大儿子一心想上位，加上得罪人不少，老黄担心死后被人报复，不管如何也得让儿子继承自己的位置，好保的一脉平安，年轻人很难懂人老后的一些想法，他们都是在考虑死后儿孙如何平安，黄涵不懂父亲的苦心，还以为父亲瞧不起他。 所以，老黄不敢轻易站队，一旦选错，后果便是他不能承受的，李建业方鹤老齐一直拉拢，各种许诺应允，老黄只是笑着应付。吴上善和周斌更是循循渐进，想要稳住他，老黄也不过敷衍了事。现在他的情况是最好的，也是最安全的，谁都不敢得罪他，他也两不得罪，本来今天李建业老齐他们是准备拿下周斌，老黄心里已经有选择，如果周斌失势，吴上善独木难撑，到时候他便是最后压弯他们的稻草。可老黄不傻，他之所以迟迟不下决定的原因便是，他看的是六叔的意思，六叔对周斌和吴上善寄予厚望，所以六叔不点头，他便不点头。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今天这场闹剧却被横空杀出来的两个年轻人搅翻，不禁感觉有趣，一个有城府和心计，一个能打，连虚空和尚都不忌讳，这下便有意思了，所以老黄最终的选择是周斌和吴上善。 可这不仅仅是老黄唯一的选择，老黄自认为自己看人很准，这是他活下来的资本，他明显感觉到，周斌不可能压住赵出息这个年轻人，能让一个并非只是莽夫的高手臣服，怎能简单？ 所以老黄要给儿孙再留一条退路，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黄涵要学的还很多很多……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们这些人都老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老黄等到赵出息和二胖出来后，龚拉的眼皮终于完全睁开，笑呵呵地说道。 赵出息有些意外老黄和儿子在外面等自己，强自镇静道：“黄叔不老，我们这些年轻人要学的还很多，经验和阅历永远比不上黄叔你们。” 说完赵出息对着黄涵以及老黄另位心腹淡淡笑着点头示意，一笑脸便变形，疼的他龇牙咧嘴。 “这孩子不错啊！”老黄对着儿子一语双关道，随即主动抛出橄榄枝道：“出息，改天有空，来家中吃个便饭，以后在圈子里有什么事不懂，可以和你黄哥商量，毕竟这圈子的水深，得小心翼翼。” 老黄邀请去他家吃饭，这步棋让赵出息觉得走的有些快，直接开门见山，让赵出息犹豫不决，思索片刻后赵出息还是答应道：“既然黄叔已经开口，出息改天一定去蹭饭，到时候黄叔别嫌我打扰。” 谁让他在这个圈子资历太浅，只要有机会，他便要编织自己的人脉关系网…… “老伴走后，这家里便冷冷清清，热闹热闹还是好的。”老黄攀着儿子的胳膊，缓缓向前道：“能喝酒么？” “祁连山没有不会喝酒的男人。”赵出息颇为豪迈地说道。 黄涵不懂父亲为什么要放下姿态主动和这个刚刚出道的年轻人拉上关系，可父亲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黄涵只好配合道：“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