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一听父亲竟然没有一口回绝，而是先提出问题。许宁感觉好像有戏，立马来了精神。她虽然没有养过鱼，但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啊。不说其他地方，就说小说里面，就经常有人写到怎么养鱼最好。 “这其实很简单，我们先在池塘上面建一个鸭棚，然后买点鸭子回来。鸭子在平时可以吃水中的青蛙、蝌蚪或者其他一些水生昆虫。鱼可以吃鸭粪、残饵。书上都说，鱼鸭混养，对鱼和鸭来说，好处都是大大的。不过，这样在买鱼苗的时候，就要买大一点的，太小的鱼苗会被鸭子吃掉。”许宁一口气说完。 许援朝低着头没说话，他在考虑事情的可cao作性。原本他就简单那么一说，没想到女儿竟然立刻就给出了解决方法。他也是老农民，女儿说的话，仔细想想，还真有道理。不过，现在是集体生活，光他一个人觉得好可不行。必须要全队人都同意，最少也要大部分同意。 “他爸，你不会真的打算听四妞的吧。这可不行啊，上头都有规定了。鸡鸭不能超过家里的人数。四妞，你不懂就不要瞎说。老主席说了：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你这样会还你爸犯错误的。”许母脸色都变了，他爸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听到老妈的话，许宁差点把手上的饭碗丢出去。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你确定这么傻叉的话是毛爷爷说的？ “四妞，如果鸭子和鱼都养成了，没有人要怎么办？”许援朝没有理会自己女人的话，看着许宁问道。 听到这话，许宁是真的惊讶了。没想到看起来老老实实的老爸，竟然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的问题。确实，卖的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在农村可以卖不出去，但是我们可以把东西拉到城里去买。城里人没有土地，养不了这些东西，他们想吃的话，就只有靠买。我们买的时候还可以灵活一点，有票没钱的，我们可以让他多给票少给钱或者不给钱，反正亦然。”许宁都已经想好了。 “可是这样的话，会被会被人举报。”许援朝当了这么多年的村支书，对于政治的残酷，比一般人了解的更深一点。 “爸，我们这可是集体养殖的鸭子跟鱼，是集体的，不是个人的。就算举报又能怎么样？”许宁对于这个年代的有些规定，真的是很无语。 “这件事我一个人不能做主，等空下来跟大伙商量一下才能决定。对了，四妞，你还有其他法子没有，一块说说。”许援朝有点心动了。主要是大家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一年忙到头，交了公粮之后，就刚够填饱肚子，连病都不敢生。可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总会有个头痛闹热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除了找人借之外，就只有等死了。可关键是周围大家的条件都差不多，谁家也没有多余的钱啊。 “我们还可以养鸡，桃花家边上不是有快小树林嘛，队里可以把那里围起来，专门用来养鸡。树林里虫子多，鸡养在里面都不用喂食。养了几个月之后，就有鸡蛋可以买了。不过，要派人专门照顾，养鸡肯定会招惹黄鼠狼这些东西过来偷吃。”许宁说起来轻轻松松的。 “那里养鸡是还不错，不过到底怎么养，还是要好好规划一下。四妞，你说的那本书在哪儿呢，拿来给我看看。”许援朝想的比许宁多，所以虽然觉得法子不错，但到底怎么弄，还有待考证。 “啊，我是在s市的图书馆看到的，里面的书只能借不能拿。”一听许父要看，许宁心里一惊。脑子转的飞快，最后想出了这么一个借口。 “这样啊，那算了吧。对了，今天说的话，你们不要在外面去说，到时候传出去不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许援朝失落了一下。不过他对于许宁的解释，没有任何怀疑，许宁以前在家从来不说谎话的。 吃过午饭之后，许宁跟许爷爷他们都上床去睡了一个午觉。许樊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就跟在爸爸后面又往池塘去了。 许宁也没睡多久，她还惦记着下午分鱼分藕呢。通过原主回忆，每年这个时候是最热闹的时候。 等许宁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等在那里了，村里几个队长队员都在那边忙着。先要把大鱼挑出来，数数有多少条，看看够不够一家分一条。接着把中等的挑出来，称下重量，最后按一家一户来平分，分成一堆一堆。然后，就是把那些一二两大小的鲤鱼鲢鱼分出来，按差不多的重量分在一起。最后，就是那些野生鱼苗长大的鱼了，这些也要称清楚分好的。 光是分这些，就要分好一个多小时。分好之后，按着顺序排号子。最后，许援朝站在前面开始喊名字，一家一个，上前来抽签，抽到几号就是几号。鱼的重量都是一样的，但是鱼的大小肯定有不同。家里有大鱼的，中等的鱼就少。反正尽量做到公平公正吧。 喊道许宁他们家名字的时候，许宁高高兴兴的冲上去抽签。她伸手到箱子里面搅了两圈，然后才摸出一张纸条出来。 “八号。不错，有条大鱼。”许宁打开纸条一看数字，就开始数数。从这里望过去，就能看到八号最前面有一条大鱼。 “哎呀，小五快过来看，这是不是就是我们抓到的那条鱼？”许宁走近一看，发现分到自己家的那条大鱼，好像就是他们抓到的那条啊。 许樊跟在许爷爷他们后面，拿着东西过去装鱼。听到四妞的喊声，也赶紧跑过去。许爷爷他们走在后面，看着孙子孙女，一脸的笑意：“老婆子，你发现没有。四妞考完试之后，活泼了好多。” “嗯，这孩子心思重，前头考试压力大，考完了才好点。不过，她跟小五真是越来越好了。你看她一天到晚小五小五的念在嘴里，还有小五也是，有点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四妞，把我跟他妈全都甩在了脑后。”许奶奶说道。 “哈哈，你这老东西，还吃孙女的醋呢？我呀，别的也不求，就他们姐弟几个和和睦睦的就行。”许爷爷对于孙子孙女关系好，是乐见其成。小五四妞现在已经一条腿踏进了大学的校门，以后嫁人娶媳肯定也是城里人。其他三个孙女没办法了，以后他们两个在城里就要互相帮衬。 许宁他们几人把鱼一起装到桶里，提着往下面的池塘走去。鱼离开水活不了多久的，现在又没有冰箱可以给他们冷藏，所以大家都是分到之后，就直接杀好，回去之后，留下一两条小的，自家吃个新鲜。其他的全都要用盐腌起来，等到家里来人或者没菜吃的时候，在拿出来。 “四妞，这条鱼你不要动，等你爷爷来弄，这是过年的还年鱼。”许宁刚好去抓一跳看起来非常活泼的鲤鱼，就被奶奶给拦住了。一听奶奶的话，许宁吐吐舌头，不敢再碰。 “奶，这些小鱼我们怎么吃啊？”许宁看着奶奶脚边的半篮子巴掌大的白条问道。 “这些白条洗干净之后，回去抹点盐晒干，以后没菜吃的时候，放在饭上面蒸一下，很好吃。怎么，你忘记了，你不是最喜欢吃吗？”许奶奶把手上收拾干净的白条扔在另外一个篮子里，抬起头奇怪的看着孙女说道。 “哈哈，好久没吃，忘了。那这些小鱼呢，用粉裹一下，油炸着吃肯定很好吃。”许宁心里一惊，心虚的打个哈哈回道。怕奶奶接着问，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你们姐弟五个从小就喜欢吃。每年分完鱼之后，就盼着你妈给你们炸小鱼吃。不过，这东西吃是好吃，就是太费油了。”许奶奶节省惯了的，每次炸小鱼都特别心痛。要不是家里孙子孙女都喜欢吃，这些小鱼她甘愿不要了，也不愿浪费那些油。 ☆、第二十章 连续两次差点露馅,让许宁一下子谨慎了起来。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许宁突然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慢慢开始接受许家的人了。特别是许樊，她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想想自从回家之后，许家人对她的好，让一直没有亲人缘的许宁慢慢放下了自己的防备心。看起来老实，其实特别聪明,做事果断的许父。虽然有点重男轻女,但是对她也是真心疼爱的许母。慈祥、护短的奶奶，说一不二、对许宁许樊隔辈亲的爷爷。还有虽然是弟弟但是却跟哥哥一样照顾许宁的许樊，每个人都深深的印在了许宁的心里。 许宁原本就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所以上辈子就算父母亲人都忽视了她。她还是牢牢记住了家人的生日,每到他们生日的时候，还会打电话过去祝福。只不过家人实在是太伤她的心了，所以她才不愿意回去。毕竟，她不是泥人，她的心是rou做的，她也会痛，她也有脾气。 许家人对她的好，一点一点慢慢敲开了她的心扉，所以她渐渐的在大家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面貌。这个时候，许宁突然有点患得患失起来。她觉得大家的好，是对原主的，大家喜欢的也是原主，而不是她许宁。 越想越伤心，要不是还记得这里是在外面，边上有很多人，她如果哭出来的话，会让周围人误会，这才忍住没哭。不过，心情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蹲在边上。看着奶奶跟mama，一个杀一个洗。 许奶奶没想那么多，看孙女蹲在边上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在嫌闷。于是说道：“四妞，等一下差不多要分藕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许宁刚好也怕再被奶奶发现什么，刚好顺坡下来：“好的，妈、奶奶，你们鱼弄完了就放在这里，等我跟小五过来拿。” “这么点东西，还要你们拿什么。对了，这个袋子给你，等一下藕分好之后，你跟小五直接把藕装到里面就行了。我看今年挖的藕不算多，一个袋子应该够了。”许母把扔在边上的袋子拿过来，递给许宁说道。 许宁看看手上的袋子，装化肥用的那种。拿这么大的袋子装，还说挖的藕不多？ “妈，藕不洗吗？”直接装进去，那也太脏了吧。 “不用洗，就连着泥巴装就行了。藕用水洗了之后，容易坏。”她在许宁许樊出生那年，因为家里孩子太多，壮劳力又少，她忙的晕头转向。分藕的时候，没时间洗，直接就拿袋子装了回去。一边吃一边洗，吃到后来，发现竟然一个都没坏，后来每年分藕她就从来不洗。 许宁点点头，又学了一招。生活中真的是处处有学问，就看你能不能发现了。现在看来，许母就是一个善于发现的人。 许宁过去的是，那边已经开始分藕了。这次过去抽签的是许樊，运气也还不错，抽到的藕看起来挺好的。不过可惜，他们挖的那根大长藕没有分到她家。许宁看了看，没发现。也不知道是被人掰断分开了呢，还是已经被人抽走了。 今天晚上许家老屋每家每户都很丰盛，村子里弥漫着各种鱼的味道。许宁家里晚上做了油炸小鱼、鲫鱼豆腐汤、炒藕片，另外还有两个中午吃剩下来的剩菜。鲫鱼豆腐汤特别好喝，这道菜是许奶奶烧的，汤都已经熬成了奶白色，豆腐也好吃，鱼汤的味道全都泡了进去。许宁跟许樊两个人一人喝了一大碗。 集体抓鱼的时候大家都玩的痛快，现在一放松下来，浑身的疲倦就袭了上来。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没有办法吃晚饭就睡觉。他们还要把下午已经杀好的鱼用盐腌起来，然后再用短绳一条条的系起来挂好，明天拿到外面去晒。 一家人吃过晚饭之后，许奶奶洗碗，许宁他们就跟在爷爷爸爸后面帮忙。分的鱼不少，他们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全部搞定。等大家洗完澡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许宁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躺上床就睡着了，嘴里还发出细小的呼噜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过年只剩下两天了。许宁他们也没闲着，跟在许母后面忙前忙后的。许宁虽然忙的一步都不得闲，但心里却非常高兴。自从考上大学之后，她就从来没有回家过年。读书的时候，都是在外面兼职。一来，她不想回家。二来，读书之后学费是父母给的，但是生活费都是她自己兼职赚来的。而每年过年那段时间，兼职的工资是最高的。工资之后，公司每年都要留人值班，其他人都有家有室的，她就自己主动留了下来。 从12月中旬开始就忙着过年，等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年就已经过完了。其实过年就小孩子高兴，他们既有新衣服穿，又有好吃的可以吃。大人其实不喜欢过年的，过年累，家里天天有亲戚来拜年，光一日三餐就是个大麻烦。人家到你这里来拜年，你肯定也要回回去的。碰到老天爷给面子的时候还好点，老天爷要是不给面子，下雨下雪的时候，自行车都骑不了，只能靠两条腿走路。 不过，拜年一般都是家里的男人去拜的，许宁除了外婆家跟三个jiejie家之外，其他人家一家都没去。天天就在家里，有客人来的时候，帮忙在边上添茶倒水。烧饭的时候，在下面给mama打下手。 农村有说法，过了元宵节，过年就算过去了，所以一般人家拜年，都要在元宵节之前。国营单位也都在元宵节之后开门上班。 1978年元月初十，许家的亲戚这几天该跑的都跑了，倒是还有一些人没到他们家来拜年。农村里面，拜年也是有讲究的。辈分低的，先给辈分高的拜年。许宁他们家是长房末派，她们姐弟五个，在村里看到跟她爸妈差不多年纪的，最低都要叫爷爷奶奶。遇到辈分高的，叫人家太爷爷太奶奶都有。 早上没人过来，许宁他们把昨天剩下来的剩菜热了一下就凑活着糊弄过去了。家里天天来人，来人就要弄新菜，顿顿吃不完又舍不得倒，只有等没人的时候，家里人吃。还好现在是冬天，东西放的住，就算时间放长点也不会坏。 吃过早饭之后，一家人没事。许宁跟许樊从家里把桌子搬出来放在院子里太阳底下，在端几个凳子出来，拿出麻将，一家人搓了起来。 许宁以前不会打牌的，还是前段时间许母他们打牌缺人的时候，让许宁上去顶一个的时候学会的。还别说，新人就是手气望，许宁断断续续赢了一块多钱呢。 “许宁、许樊在家吗？有你们的挂号信。”许宁他们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门口突然有人说话。 许宁一听，面上一喜，肯定是通知书下来了。立马放下手上的牌，跟许樊一起往门口跑去。 “你好，我们就是许宁许樊。信在哪里？”许宁说话的功夫，家里其他人也都跟了过来。 “在这，不过请你们先把名字签一下。”邮递员还是上次过来通知他们去填志愿表的人。所以，他在看到许宁许樊这两个名字的时候，都不需要问人，直接就过来了。 在邮递员指定的地方，许宁跟许樊快速的签好字之后，交给他。邮递员确认之后，把手上的两封信递给了他们。 “四妞、小五，快拆开看看。”边上许爷爷又着急又紧张的说道，家里其他人也紧紧的盯着他们手上的信。 其实不用许爷爷他们催，许宁他们一拿到信，就开始拆了。许樊动作快，很快就打开了。一入眼就是北京外国语大学录取通知书几个大字，里面是入学须知，上面写着： 在全国人民紧跟党中央战略部署，深入揭批“四人帮”的大好形势下，经过统一招生，你被录取到我校学习，我们满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表示热烈欢迎！ 凡我校录取的学生，毕业后都要服从党的需要，到祖国最需要、最艰苦的地方工作。 学生来校途中，应提高革命警惕。 新生报到时，必须带户口迁移证和粮油关系转移证及商品供应关系，必须每人一张，要注明原地区停止供应时间，从三月份开始由学校供应。 而许宁那边这个时候也已经打开了，但看到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几个大字的时候，许宁激动的脸都红了。通知书里面的内容也跟许樊的一样，都是入学须知，开学的时间也是同一天。 “爸妈、爷爷奶奶，你们看，我考上了，我考上北京大学了。”许宁手上拿着通知书，一脸兴奋的对身边着急的亲人说道。 “我也考上了，是北京外国语大学。”许樊拿着通知书一字一句连续看了三遍，听到四妞的话，他也兴奋的对亲人说。 许爷爷他们听到答案之后，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手上拿着两个孩子的录取通知书，就跟拿着无价之宝一样。过了好半响，把手上的通知书递给边上的儿子。回过头对许宁许樊说道。 “好，真是我的好孙子，好孙女。快，老伴，快准备东西，这么大的喜事，我要告诉地下的老祖宗们。”许爷爷急急忙忙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 ☆、第二十一章 许宁许樊考上了大学的消息,就跟鞭炮的声音一样，光速般的在整个村子里传开。等到许宁他们祭祖回来，家里已经站的坐的，男女老少满满一屋子人。 “桥老爹，您今天有空到家里来逛逛。四妞、小五，快过来叫人”许爷爷一看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去，恭恭敬敬的说道。 “哈哈哈,三猴子啊,我们老许家出了两个大学生，我们这些老东西当然要过来看看。”桥老爹今年97岁，整个村子他年纪最大,辈分最高。许爷爷60多岁的人,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老太公，您最近身体还好吧。”许宁跟许樊一起叫人。叫完人之后，许樊走上去拉着老人的手大声的在他耳边喊道。他很喜欢老太公，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一群孩子就喜欢围在老太公身边，听他老人家讲打鬼子的故事。 “好，哈哈，老太公身体好着呢。小五啊，好。你这娃从小比别的孩子机灵，好啊，我们老许家也出人才咯。”老太公笑呵呵的看着许樊说道。那眼神中的高兴，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似的。 周围的人一听老太爷的话，有那么几个人立马脸色就变了。他们家的孩子跟许宁许樊一样大，老太公说自己孩子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他们当然不高兴。不过，看看周围一些长辈附和着点头，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援朝，家里这么大的喜事，要请大家吃饭啊，也让我们大家粘粘四妞小五的喜气。”许力用力的拍拍身边许父的肩膀，一脸羡慕的说道。 人比人气死人，两家孩子一样大，从小一起玩的。现在人家都是大学生了，四妞更是考上了北京大学，那可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之一。小五的学校虽然没听过，但是听说也是重点中的重点。上大学一分钱都不要，学校还每个月都发生活费。可自己家的两个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到处晃，连个手艺都没有。 许援朝自从看到通知书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少过。一听周围兄弟羡慕的话，立马点头：“一定一定。” 到了中午的时候，村里的长辈都留了下来。许樊是家里的男丁，就留下来跟爷爷爸爸一起陪客。许宁是女孩子，就在厨房给奶奶mama帮忙。 其实她也就在边上看着，厨房里不光奶奶跟mama在，二婶三婶也在里面帮忙。许宁站在里面听着他们说着好听的话，感觉脸都红了。笑了两声之后，一个人躲到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许宁把门从面关好，一转身就到空间里去了。说实话，这个空间放在许宁手上，真的是暴殄天物。她这人没有什么大的愿望，就想过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生活。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利用空间发达起来。 许宁中是觉得，人一生的运气都是有限度的，如果早期透支了，那晚期就会很惨。而且，空间这东西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说不定哪天它就跟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的消失呢。 所以，她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本身。只有你本身强大了，你才是真的强大。回家的这段时间，许宁每天晚上等到睡觉的时候，就会拿着家里的锄头到空间去种菜。她把院子里种的花，全都挖了起来，一棵棵的保存在了茅草屋里面。而院子边上的人参她没有去动，除了一开始挖了一刻卖钱，其他的原本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 而空间里的水，许宁自从第一次喝过之后，就只喝过一次。她也没有把空间的水兑换到外面来给家里人喝，空间的水太特别了，她轻易不敢尝试。而且，不要小看任何人。如果许宁真的把换了，不用多久，许爷爷跟许父他们就会发现问题。许宁可不敢冒这个险，还是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的时候，在给他们喝吧。 空间里现在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了，许宁把花全都移掉之后，就在上面种上了从家里偷偷拿来的各类菜种。空间里没有什么季节之分，只要种下去，到了时间就可以收。许宁生啃过里面种出来的黄瓜、西红柿这些可以直接吃的菜，还别说，果然不负空间之名，东西好吃的不得了。可惜其他需要烹饪的菜，她现在还没有条件可以拿出来享用。 “嗯，真甜。”许宁进了空间之后，就发现前几天种下的西瓜已经熟了不少。看着院子里窝着的一个个大西瓜，许宁嘴里口水都出来了。二话不说，进去就挑了一个熟的出来，把西瓜往地上用力一砸，西瓜顿时四分五裂。许宁也不管脏不脏，就那么直接拿起来开吃。不是她不想斯文一点，但是也要条件允许啊。 吃完瓜之后，许宁就来到茅草屋，从里面把上次看过的书拿出来，坐在院子的门槛上，看了起来。许宁一直觉得，多看书对自己有好处，知识学进去了，那就是属于你的了。 许宁喜欢把书拿到空间来看，第一空间安静而且环境好，只有白天没有黑夜，看书不会伤眼睛。第二，空间里的时间是外面的十倍，她晚上在里面看几个小时的书，完全不会影响她在外面的睡眠时间。第三，就是许宁自己的安全感在作祟了。 她怕自己如果太看重空间，事事依赖空间的话，假如哪天空间突然消失，那对她绝对是致命的打击。既然这样，她干脆就把空间当成时间加持器来用，自己学到脑子里的东西别人总拿不走吧。万一哪天空间真的消失了，她大脑里有足够的知识，她也可以活的好好的。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就是这个到底。她一直记得一句话：一切外物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努力得来的才是你自己真正拥有的。 这边，因为许樊许宁考上大学，一屋子人高高兴兴的喝酒吃饭。那边，史红红跟史建军的日子可就不那么舒心了。 许宁当初回来之前让主任帮忙转交的那封信，一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才由从外地出差的曹科长转交到史建军手上。也是到这个时候，史建军才知道，许宁竟然在一个星期之前，就辞工回家了。 说实话，史建军想不明白许宁为什么要辞工，而且除了留封信之外，竟然还不告而别。许宁对自己的感情，他还是有把握的。不然，她也不会在事情已成定局的时候，还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