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但是……别在这里大显夫妻二人恩爱还行不?朕看着碍眼!非常非常地……不爽! 锦绣笑笑,那酒,最后自然是喝了。 谢过了礼,微转过身去,锦绣淡淡地垂了垂睫毛。在从卢信良手里接过那白玉制造成的酒盏时候,锦绣却也怔怔地,一愣。 “霏霏,谢谢你。”男人的声音,柔和而醇澈。 不知为什么,锦绣也像是被什么给揉化了一样。 这样的眼神目光,还有那语调……太温柔,实在是太温柔。含着宠溺,含着爱。 她感觉自己,真的也要被揉化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卢相(羞涩脸):小妖精,你让本相心肝儿都颤抖起来了! 女主:抖吧!抖起来! 下一章,还是继续秀恩爱!还没秀完呢! 题外话:王安石和司马光真的是一夫一妻制的忠实拥护者。而且王安石超级萌的,对他老婆也是不错。她老婆给他买了个妾,后来还是被退回去了!所以,不要以为古代男人都喜欢什么三妻四妾,狗屁的三妻四妾啊!作者不喜欢这个梗,务必让男主把一夫一妻发扬光大,发扬光大!!!吼吼~ 第61章 宫宴(下) 金谷酒数, 上巳宫宴。就那样, 锦绣和卢信良把素日难得的两口子恩爱秀了个大彻底。 并当着皇帝与众大臣、极其妻妇们的面儿。 皇帝说:“嗯咳!卢爱卿啊!不瞒你说,朕当时把这表姐赐婚给你时,还担心, 就表姐这性子, 你能降得住吗?呵呵, 如今看来,朕却是多虑了!” 锦绣顿时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皇帝陛下,能把这戏演得再假再恶心一点么? 卢信良后来也给锦绣挡菜夹菜。 或是锦绣的举动让卢信良心里一阵暖意、受用不已, 皇帝后来命太监给锦绣及其他臣妇也传几道菜。 卢信良说:“皇上, 吾妻这道菜,还是也让微臣来代为受赏吧!” 那是一道辣子鸡,油亮棕红,辣气冲天。锦绣吃了铁定嘴角起泡,额长豆疮。 皇帝脸阴着,嘴角皮笑rou不笑扯起, 没有说话, 他摆摆手:意思是,得了得了!受赏吧受赏! 然后,哼地一声,象牙包银筷子往碗上重重一个搁! 就这样,两个还在不停大秀恩爱的夫妻,卢信良和锦绣,你一筷子, 我一小勺,相互夹菜,相互唱和,恩恩爱爱,夫妻情深伉俪和谐地大演特演了一番。 “你说这两夫妻,有那么恩爱夸张吗?”一臣妇嘴里酸里酸气的。 就是先前问锦绣、卢信良有没有纳妾的华盖殿大学士夫人。他丈夫冷眼瞥了她一眼。 意思是,安心用你的膳,吃你的席,多嘴!这里皇宫禁内,有你插话的地方吗! 那妇人嘴角一撇,眼中的酸意妒意也就更加更加明显了。 临末宴席已经结束,非常突如其来而意外,那妇人,也就是华盖殿大学士的夫人,表情复杂,满含微笑,竟鬼使神差走到锦绣跟前。 她问锦绣,说:“你说我和我们家相公吧,也算是相敬如宾!他敬我是他的正室嫡妻,从不会对我疏远不周什么,而我呢,也是三从四德,以夫君为天,以夫君为地,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刚才,锦绣两夫妇,一个挡酒,一个挡菜,一个怕相公喝了酒起疹子,一个,怕对方吃了辣的会肚子疼,就那样恩恩爱爱,你侬我侬,这华盖殿大学士夫人感到非常不解。是的,他的相公刚才吐了!胃不好,不胜酒力,而自己呢,也因为吃了会令其过敏的菜,全身俱不舒服,头晕耳鸣,非常难受。这位华盖殿大学士夫人所不解的是:叶锦绣,你凭什么呢?凭什么会得到那个堂堂一国之相的如此关心?凭什么你三从四德起来会比我们还显三从四德?凭什么?……我和我相公生活了那么些年,他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尚不清楚,而你,不过是从前给你们家相公绿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狼藉女人,反而做起这些比她们还要仔细贴心?……总之,太多太多的凭什么! 锦绣半眯起眼睛,微微地,她也牵牵嘴角,笑了。 笑容里有得意,有傲气:“田夫人——”那个夫人姓田。“田夫人,你眼里的三从四德,和我眼里的可不太一样?” “哪不一样?”女人问。 锦绣摇摇头,便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她要关心起一个人来,是真正的关心。真正地,出于心尖上的那点疼爱与细心。什么狗屁的三从四德? 难道,她能告诉这个女人说,我和你不一样,我的眼里,压根就没有三从、和四德! 皇帝下令的这个上巳节赏花宫宴,其各种人情官场上明里暗里的来往后续暂且不提。锦绣和卢信良,总之,大出了一回风头。没有人敢再认为锦绣是一个不守妇道的yin/浪轻浮之妇。卢信良故意地,各种明里暗里表示说辞,为锦绣大大“清洗”一场,锦绣虽然不在乎,然而各人看她的眼光却是不一样了。大大地不一样! 晚上,两个人回到府邸。室内画烛光摇,芙蓉罗幌烟气弥漫。摇红的灯影所照的屏风背后,卢信良把自己的身体泡进在一个偌大的木桶里。他在洗澡。青盐香胰澡豆齐齐整整摆放在附近红木桌上的小托盘里。侍女们都已关门放帘出去了。屋里只有两个人。 锦绣正手拿着一个小碟躺在太师摇椅上嗑瓜子。艳红丝绸寝衣,每嗑一下,那漂亮的红唇妖冶翻动。 “……嗯咳。”时不时地,屏风背后传来一阵男子的轻嗽。 锦绣装没听见,手抓了一把瓜子儿继续地嗑。并且,膝上放了一本书,什么《朱子语类》。 她一边磕,一边念:“内无邪思,外无妄动……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自古圣贤,皆以心地为本。为学,正如撑上水船,一篙不可放缓为学……” “……嗯咳!” 锦绣的声音洪亮而夸大高亢。随着不停地念,屏风内的轻嗽声越来越大声了! “嗯咳,嗯咳,咳……” 锦绣终于磕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扯出袖中丝绢拭了拭嘴角。她站起身,慢悠悠,将那盛瓜子的小碟儿轻轻往矮几一放,两手叉着腰子。 “我说相公,你咳什么咳?咳什么咳呢!” 讥笑促狭心使的嘴角在锦绣脸上恶作剧般、坏心眼地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