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温mama冷哼：“你就知足吧！要知道你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因为遗传了老娘的美貌。当初你要是遗传了你爸爸，今天指不定还在18线苦苦挣扎了。” 温眠替无辜躺枪的温爸爸鸣不平：“……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之所以有今天，一方面自然是因为遗传了你的美貌，但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遗传了老爸的内涵和智商呀！” “内涵和智商？”温mama乐不可支，“别逗了，你一个花瓶有那种东西么？” “……”当妈的这么不遗余力地打击女儿真的好吗？ 事实证明伤心难过的时候试图从温mama这里找安慰绝对是在自取其辱，反正这通电话打完之后，温眠不仅没有得到任何温暖，反倒比打电话之前更郁闷了。而且这样的郁闷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因为晚上的时候导演和编剧主动提出要一起碰一碰剧本。换句话来说，温眠躲了陆庭三天，到了这一刻终于还是躲不过去了。 为了不让编剧搬着笔记本辛苦地跑来跑去，一群人临时从导演房间改去了编剧的房间，而且开始讨论剧本之前，制片人还特意打电话吩咐酒店前台送了一堆零食上来。 大家边吃着零食边听着编剧讲解剧本，气氛融洽得不像是在开剧本讨论会，倒像是在开茶话会。 温眠自从进门以后便挑了个离陆庭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从头到尾抱着一罐话梅安安静静地啃。其实她原本是想吃薯片的，不过考虑到吃薯片动静太大太引人注意，所以她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弃掉薯片选择了话梅。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酒店前台都跟她有仇，送上来的话梅酸得她直皱眉。偏偏坐在她身边的制片人见她一直抱着话梅不撒手，以为她就喜欢吃酸的东西，还特别体贴地从一堆泡椒凤爪和瓜子薯片里，艰难地挑出了唯一的一包青梅递给了她。 温眠正望着手上的青梅欲哭无泪，就看到整晚都正襟危的陆庭回头看了她一眼。温眠下意识地低下头躲过了他的视线，突然就觉得跟陆庭比起来，手上的青梅也不是那么的令人难以忍受了。 编剧说完自己对剧本的看法之后，便开始逐一询问起了众人的意见。最先发表看法的是制片人，随后是导演，然后才轮到各位演员。 因为这天讨论的重点就是陆庭跟温眠的亲吻戏和床戏，所以相较于制片和导演的看法，众人更在意的反而是陆庭的看法。毕竟在场的人都知道，陆庭在新加的这2场戏上，拥有绝对的一票否决权。简单来说，只要陆庭不松口，这戏就铁定加不起来。而偏偏陆庭出道这么多年，最讨厌的就是靠亲热戏来作噱头。 所以陆庭清了清嗓子一准备开口说话，导演、编剧和制片便全部紧张起来。害得一直置身事外专心啃了一晚上梅子的温眠被这突然紧张起来的气氛弄得措手不及，差点不小心把梅子核一并咽下去。估计现场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就是余舒了，毕竟她新加的那场戏不是跟陆庭的对手戏，所以完全不用征求陆庭的意见。 结果陆庭一开口，便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其实他统共也就说了几句话，只不过这几句话就否定了在场大部分人好几天的努力罢了。 他是这么说的：“床戏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咱们是悬疑片，靠剧情就能取胜，不用弄激情戏夺人眼球。至于吻戏么，拍可以，不过最好能借位，而且稍微带一下就行，没必要吻得太热烈。我还是那句话，好作品得靠故事，不能靠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陆庭这几句话一说完，其他人倒还没怎么样，余舒却立刻回头看了温眠一眼。那一眼带着点审视带着点狐疑，但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就像在说——你不是已经抱住陆庭的大腿了吗？怎么他连跟你拍个吻戏都得借位啊？ 温眠完全不想搭理她，索性直接扭过头无视了她的眼神。 编剧显然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通宵达旦创作的剧本就这么被毙掉，但又不敢直接跟陆庭叫板，所以垂死挣扎着将温眠拖下了水：“阿眠你的意思了？” 温眠都快给编剧大人跪了。这让她怎么说啊？答应，那是在明目张胆地跟陆庭作对；不答应嘛，那岂不是在跟除了陆庭之外的所有人作对？ 这么一想，温眠忍不住瞪了罪魁祸首陆庭一眼。结果原本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情好坏的陆庭被她瞪完反倒笑了，而且笑完还特别意味深长的来了句：“这事你不用问温眠的意见，因为我的意见就代表着她的意见。” 温眠在澄清跟装死之间犹豫了三秒，明智地选择了装死。反正这个黑锅总得有人来背，既然陆庭愿意帮忙，那她自然乐得成全他。至于陆庭那句话会不会让在座各位误会她跟陆庭之间的关系，反正都已经误会了，温眠索性也就不在乎了。 这天讨论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陆庭和编剧各退一步——吻戏不借位，直接按照剧本写的拍，不过床戏得取消掉，改成吻完之后陆庭用公主抱把温眠抱到床上，然后直接拉灯。 讨论结果一出来，温眠便率先站起来往门口走去。结果手刚碰到门把，就被陆庭拽住了胳膊：“你等会，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也不等温眠回答，又回头冲身后默默看戏的几人说了句：“各位，麻烦回避一下，我有点私事要解决一下。” 导演率先回过神来，边欲盖弥彰地说着：“也好也好，你们年轻人马上要拍亲热戏，确实应该多培养培养感情”，边率先往门口走去。制片人见状也立刻站起来，还顺手拉了一把编剧和余舒。直到一行四人全部站在走廊上，编剧小森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好像是他的房间吧？陆庭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私事不能回他自己的房间再解决啊？ 事实上，此刻被迫留在房间里的温眠也气急败坏地问着陆庭同样的问题：“你是不是疯啦？有什么话不能出去再说非得在这里说啊？” 陆庭一脸无辜：“谁让你最近都在躲我啊？好不容易逮着你，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呵呵，所以还怪她喽？ 陆庭将气呼呼的温眠重新拉回沙发上坐下，突然开口问道：“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从来不拍亲热戏吗？” 温眠立刻被转移注意力：“为什么？” “我刚入行的时候，很多人都跟我说当演员就不可避免地要拍亲热戏，只有我父亲跟我说，哪怕是当演员，也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你的心告诉你要拒绝，哪怕你不知道原因，也一定要听它的。后来我也尝试过跟女主角拍一些稍微亲密一点的镜头，虽然忍耐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我的心总告诉我不要继续下去，所以我便顺应了自己的心意再也没拍过类似的戏份。” 温眠不解：“你父亲也是演员么？” 陆庭点头：“嗯，而且还算小有名气。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他应该会很喜欢你。” 温眠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一时也没多想：“就因为这个，所以你这么多年都毫无原因地坚持不拍亲热戏么？” “怎么说了。”陆庭沉吟片刻，才继续说道，“以前都是毫无原因，但最近我突然找到原因了。我怕我喜欢的女人看到了会不高兴。” 温眠红着脸瞪他一眼：“那你那晚还……” 陆庭抬手摸了摸温眠的头发，微微一笑：“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就没事。因为我喜欢的女人，就是你！” ☆、第20章 大神我错了〔捉虫） 这天晚上温眠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能听到陆庭深情款款的在她耳边不厌其烦地重复：“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简直魔音穿耳。 挣扎到凌晨一点多，温眠终于忍无可忍地爬起来打开电脑，然后注册了一个叫“2333”的账号上网发了一条帖子：《被大神告白了肿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发帖之前温眠犹豫了一下是直接用陆庭的真名还是只用大神俩字来替代，转念一想就算她直接用陆庭的真命估计网上的人也是不会相信的，所以索性就用了真名。帖子内容其实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就在几个小时前，陆庭向我告白了，请问我该答应他吗？ 原本以为都这么晚了肯定不会有太多人关注或是回复，谁知道帖子刚发布了不到一分钟，温眠就刷出了十几条留言： 路人甲：楼主胡说，今天晚上陆庭一直跟我在一起哪也没去，怎么可能会向你告白。楼主你这么污蔑我老公清誉，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马甲线 a4腰：就在几个小时前，宋仲基向我告白了，请问我该答应他吗？在线等，挺急的！【今天我没有忘记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_^】 红路灯的黄：楼主，麻烦你替我转告陆大神一声，就说有个叫黄马的姑娘（对，就是红绿灯的那个黄，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那个马），喜欢他整整10年了。 ：你们都误会楼主了，其实楼主想问的是：刚才做梦梦到陆庭向我告白了，我该答应他吗？楼主别怕，反正是做梦，放心大胆地上吧！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扑倒陆大神！我们的终极目标是什么？让陆大神给我们生猴子……啊，错了，是给陆大神生猴子。:) 爱穿皮裤的皮卡丘：笑话，陆庭向你告白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可是他的经纪人。楼主好大脸(￣▽￣) …… 温眠把这些回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随后用力拍了拍因为睡眠不足明显有点水肿的脸，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跑到网上来发帖找安慰。 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的后果就是早上起来黑眼圈明显到隔着十米都看得到，为了不让金元宝来接自己的时候问东问西，温眠洗完脸冰敷了一阵眼睛之后，还破天荒地给自己抹了个遮瑕膏。结果没想到来接她的竟然不是金元宝而是欧阳。 温眠倚着门槛不解地问道：“怎么是你来接我？金元宝呢？” 欧阳显然不愿意多说，边主动替温眠拉上房门边微笑着示意温眠跟他走。温眠只当金元宝早上碰到了什么急事所以才临时拜托欧阳来接自己，又见欧阳作出一副很赶时间的样子，所以便也没好意思多问，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往电梯口走去。 经过导演房间时，碰巧看到导演房门开着，温眠下意识地朝房间里瞄了一眼，然后一脸蒙圈地发现余舒竟然在导演房间，而且正挽着导演的胳膊娇滴滴地说着什么。看到门外的温眠，导演一张大黑脸难得地红了红，倒是余舒，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还故意当着温眠的面往导演怀里靠了靠。 温眠默默地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然后用不高不低碰巧能被余舒听到的声音提醒身边的欧阳：“你要不要也戴上墨镜？有些脏东西看多了容易伤眼睛。”说完又扭头抱歉地看了明显心虚气短的导演一眼，“导演，我说的脏东西指的不是你，你不要误会啊！” 欧阳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憋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倒是余舒被她这么明显的挑衅气得变了脸色，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温眠半天才气急败坏地说了句：“姓温的，你骂谁是脏东西呢？” 温眠笑笑：“谁认就骂谁呗！” 余舒下意识就想冲过来挠温眠，导演生怕这两人闹出的动静太大把更多不相干的人引过来，所以一边死命地拽着余舒一边朝温眠使眼色。温眠看着余舒在导演怀里拧得像根麻花似的又踢又咬，好心地替他俩将房门推开到最大幅度，才挂着甜美的笑容神清气爽地下了楼。 温眠脸上的笑容一直持续到她拉开车门看到坐在后座上优雅无比地吃早餐的陆庭时，才倏忽一下消失殆尽——谁来告诉她，为什么陆大神也在车上？ 陆庭看她站在门外瞪着欧阳不肯上车，主动替欧阳解围道：“你别怪欧阳，是我让他别告诉你我也在车上的。这些天我也算看明白了，你在感情上就是典型的鸵鸟性格，但凡遇到点什么应付不了的情况就会下意识地找个沙洞躲起来。上次我不过是亲……” 温眠立刻钻进来捂他的嘴：“不许说不许说……” 可惜已经晚了，耳尖的欧阳已经听到了关键：“亲？亲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你们家陆boss亲口告诉我他是我的影迷，我虽然觉得很荣幸，但同时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就躲了陆庭几天。”温眠反应极快的信口胡驺道。 欧阳鄙夷地看了陆庭一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陆庭，竟然为了追女孩子不要脸地谎称自己是对方的影迷。不过话说回来，听哥一句劝，告白的方式能简单点还是尽量简单一点！ 陆庭理直气壮地瞪回去——你一个单身狗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温眠没有这两人的默契，所以完全读不懂这两人目光中的深意。不过好在欧阳看起来好像已经完全相信了她刚才随口胡驺的答案，至少没有再继续纠缠那个亲什么的问题，所以她也终于得以喘一口气。 车子平稳地在喧嚣而热闹的街道上滑行着，车里的气氛却安静到诡异。 温眠贴着车门坐着，一边留意着陆庭的动静一边吃着手里的汉堡。每当陆庭试图开口说话时，她就扭头恶狠狠地瞪陆庭一眼，连续瞪了好几次以后，陆庭终于放弃了主动跟温眠聊聊的念头，开始专注地撑着下巴看着温眠吃东西。 温眠被他看得食不下咽，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驾驶座上的欧阳：“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搞笑或者奇葩的事情，赶紧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欧阳经她一提醒，倒真想起一件事来：“还真有一件。我这人吧，有个职业病，没事的时候喜欢上网看看跟陆大神有关的帖子。有时候是为了听听粉丝们对陆大神的看法，有时候是为了控制一下舆论走向，当然大部分时候纯粹就是为了消磨时间。这不昨天晚上我一上网就看到了一条热门贴，发帖的人马甲特别搞笑，叫2333。哈哈哈哈，这人竟然说陆大神昨晚向她告白了，还问网友们她该不该答应陆大神。尼玛，说得跟真的一样，如果我不是陆庭的助理，搞不好我就真信了。” 温眠刚吸进去的一口可乐全喷了出来，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苍天呐，赶紧来道闪电劈死她吧！ 陆庭一边抽出纸巾淡定地擦着温眠身上的可乐，一边状似随意地问欧阳：“什么帖子？等会到片场你把帖子链接发我一下，我也顺便看看。” 温眠都快哭了，抓着陆庭的手臂小声求饶：“……陆大神，我错了，求放过！” 陆庭凑到她耳边冷静无比地开始提条件：“想让我不看帖子可以，不过从今天开始，早上你得跟我一起去片场，晚上你得跟我一同回酒店。一周起码要抽出一个晚上的时间跟我单独吃一次晚饭，如果有条件的话，就吃两次。” 温眠有点懵：“……为什么要这样啊？” 大神也很茫然：“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培养感情么？既然要培养感情，就应该从吃饭逛街看电影这些最基本的事情做起啊！”恋爱指南上面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温眠默了。吃饭逛街看电影这种恋爱模式，不都是小学生的恋爱套路吗？而且陆先生，您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啊？你这么一个大明星真的跑去吃饭逛街看电影，万一被狗仔和粉丝发现绝对连尸骨都找不到好吗？你自己不想活也就罢了，没理由连我也拖下水吧？ 陆庭显然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恋爱模式有什么不对，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另外，上次深更半夜给你打电话的那个男人，没事就最好不要再联系了。毕竟我们都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交友方面还是应该尽量多为彼此考虑考虑。” 温眠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陆先生，麻烦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那种关系到底是哪种关系啊？难道你没发现你这句话一出口，欧阳看我们的眼神都已经不对了吗？ 天哪，那个傲娇又害羞的陆庭到底去哪里了？现在的这个陆庭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第21章 要不住我那 不管温眠能不能接受，反正大神自从告白之后，整个人就被解锁了一种新技能。新技能的名字叫做——抓紧一切机会在温眠面前怒刷存在感。 比如温眠明明在车上坐得好好的，大神会突然伸手拍一拍他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然后一脸严肃地来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坐我腿上来。我之前看过一部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谈恋爱的时候就很喜欢坐在男主角腿上。” 比如温眠吃饭吃到一半，大神会默默地把她的饭盒拿过去，然后把温眠动都没动一口的菜全挑到自己碗里，再把温眠喜欢吃的菜从自己碗里夹到温眠碗里，最后面无表情地补上一句：“你这样挑食的话，我以后养起来会很麻烦，虽然我不怕麻烦，但挑食总归不是什么好习惯……” 再比如服装组询问陆庭对戏服的意见时，陆庭会特别自然地来一句：“这种小事情你以后问温眠就可以了，只要她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虽然说大神这样的举动真的很贴心很虐狗，可是温眠却觉得相当的诚惶诚恐。就像一个昨天还被城管追得满街乱跑的小商贩今天突然被人通知要去冒充城管，只觉得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就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偏偏温眠每次弱弱地向陆大神提出抗议，陆大神都一脸谦虚地问她：“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啊？难道我做得不对么？” 温眠有苦难言，只得语重心长地提醒欧阳：“大神每天工作这么忙，就不要老让他看一些奇奇怪怪的电视剧了好么？实在要看，可以看看时事新闻和体育报道嘛！” 欧阳面无表情：“事实上，大神最近都在看少女动漫！而这些少女动漫，都是你们家金元宝给他推荐的。”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好在陆庭做这些事情都是在私底下进行，所以造成的轰动有限。再加上剧组里有另外一对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的“情侣”吸引眼球，所以众人的关注焦点一时并没有放在温眠和陆庭身上。而这对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的“情侣”，就是余大美女和林大导演。 不知道是不是余舒觉得跟导演在一块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反正自从那天早上被温眠撞破之后，她索性就每天跟导演同进同出俨然一对恩爱小夫妻了。剧组里这种事情其实也还算常见，但因为余舒之前曾经跟副导演不清不楚，现在又转身投入了导演的怀抱，所以给这个故事无端平添了很多特殊的韵味，也给周边的看客平添了更多的谈资。 金元宝对此表现得非常杞人忧天，一方面是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风声说是导演正在私下利用自己的关系网给余舒拉资源，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之前温眠把余舒得罪得太狠，保不齐余舒这回会跟导演合起伙来报复她。 关于导演用自己的关系网给余舒铺路这事，温眠倒是挺能理解。毕竟这年头十个傍导演的女明星有八个看上的都是导演身后的资源和人脉，剩下的两个，一个看上的是导演的才华，另外一个或许可能是真爱。 至于余舒会不会跟导演合伙来坑她，温眠虽然不相信余舒的为人，但还是相信导演的智商的。毕竟导演需要对整部戏负责，坑她完全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