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我现在的奴只有你一个
闹钟响起,头痛欲裂,莫缇挣扎了半天都起不来。 摸索着关掉了闹钟,莫缇慢慢地坐了起来,一道画面闪过。 ——那是男人满脸潮红的样子。 莫缇回过神,她这是喝多了。 她一喝多,就会头脑冷静地去做一些莫名的事,具体表现为装醉跟男人回家,疯完之后,就会突然断片。 想起了昨天的某些片段,莫缇无力地合眼,吐了一口浊气,随后她再睁眼,发现自己居然在家。 这让她有些意外,她是怎么回来的? 在她思考的时候,房间门外响起了水声,是浴室里传来的。 莫缇下床,推开门,发现饭桌上放了早餐,里头都是她吃惯的豆浆油条。 突然,她就知道了浴室里的人是谁。 所以,她径直地走到浴室前,打开了门。 “沈冠谦。” 里面的人默不作声,他背对着莫缇,迎面淋浴,水珠划过宽大的肩,划过深深的腰窝,流入引人遐想的沟壑。 眼前风光美好,但面前的人似乎过于沉静,从莫缇进来开始,沈冠谦就没有动过。 “沈冠谦?”莫缇奇怪。 沈冠谦依然没动作。 莫缇走近,从沈冠谦的背后拍了拍他。男人才终于有所动作,他一把捋过脸上的水,关掉了花洒。 “没事。” 说完,沈冠谦随手套上浴巾,围在腰上就走了出去。 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莫缇。 生气了? 莫缇第一反应是沈冠谦生气了,但生气的理由,她毫无头绪。 “谁惹你了?” “没有。” “那你气什么?” “没有。” “那你看过来。” “......” 沈冠谦转身,看向莫缇,那双墨黑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莫缇有些无奈:“你这个怪习惯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有什么事,你不说我不会懂。” 沉默了一阵,男人慢慢开口。 “你跟那个男人......” 沈冠谦声音低沉,眼底讳莫如深。 莫缇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喝醉,玩了一下。” 莫缇听到沈冠谦低声呼了一口气,重而缓。 随后,只听沈冠谦憋半天,说:“知道了。” 对于沈冠谦这种不愿交流的态度,莫缇觉得他是误解了什么。 她干脆坐下来吃早餐。 两人都不说话,莫缇安静吃早餐,沈冠谦就在她背后换衣服。 “沈冠谦。” 莫缇吃完,擦了擦嘴,放下纸。 “我现在的奴只有你一个。” 沈冠谦停下手上动作,看向莫缇的背影,等着她的下一句。 “我认为我们之间是有默契的,不是吗?” 莫缇语速缓慢,嗓音清丽,带着一丝冷意。 “我的原则你也知道。” “我知道。” 沈冠谦怎么不知道。 莫缇对她的奴仆有着足够的尊重。只要他不同意,莫缇就不会赠予任何人“项圈”。 他还记得,他成为莫缇奴仆的那天,她说了什么。 她说,“沈冠谦,我爱狗跟爱我自己相当,但不爱人,你能接受吗?” 仅仅一句话,他分清了自己的定位,也知道了她的底线。 因此,他知道,莫缇爱“他”但是不爱他,“他”受尽宠爱,“他”可以撒娇可以无理取闹,但回到现实里,他只是个陌路上的男人。 他无权过问她的私生活,因为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男人的手握紧又松开,把所有念头偷偷藏好。 “你吐了我一身,衣服干了我会来取。” 莫缇微愣,脸上爬上一丝尴尬,“抱歉。” “下次别喝那么多。” “好。” 说完,沈冠谦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缇觉得头隐隐作痛,打算回屋再睡一觉。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莫缇看了一眼备注——“Adam”。 莫缇从不给电话备注姓名,但她转念一想,自己的手机没有密码,任谁都能打开,她也就理解其中缘由了。 “喂。”莫缇接了电话。 “宿醉还好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嗓音温和,只听声音的话,会让人想起三月春风。 “有事?” “昨天那帅哥就是你现在的奴?” 一听,莫缇只觉得这话确实有点“春”味,甚至觉得有被冒犯到,她微妙地道:“事先声明,他不易主。” 男人像被戳中了笑点,笑了好一阵,捧场道,“那是有点可惜。” 莫缇想到刚走的沈冠谦,问道,“昨天是他去接我的?” “是Lin把他叫来的,我没有你家地址。” 听Adam的说法,似乎是她醉倒之后,Adam联系了庄琳,而庄琳把沈冠谦叫了过去,因此她才会大早上在家看到沈冠谦。 “沈先生生气了?”Adam调侃道。 “知道他不高兴,你就别来找我了。” 听到这个,莫缇就来气,气自己喝酒不顾后果。 男人笑笑,“他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在乎什么时候能完成我们的赌局。” 莫缇想来,拖着也不是办法,干脆随便应付一下,所以她交给了男人,让他来决定。 “等确定了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