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kirs的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沐然没有被触动是骗人的。有的问题,沐然以前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都在逃避罢了。 此番,kirs算是和颜悦色了,但接下来呢?kirs又将会使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她不知道。 但这一切不足以威胁到她,她想要严沛呈的一个态度。 kirs离开了,却给沐然带来很多问题,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着呆。 爱上严沛呈,本来就是个错误,但是感情发生了,却是身不由己的。 kirs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总是以名正言顺的身份,偷偷地将严沛呈在外面惹下的感情扼杀掉,可这终究没能改变什么,自己的丈夫继续在外面拈花惹草,没有停歇。 沐然自问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活,倘若是她,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 她如今也没比kirs强多少,那她还在坚持什么?此刻她才发现,严沛呈给她带来一种空前的挫败感。 …… 第二天凌晨两点的时候,沐然接到医院的电话,确定母亲已经死亡。 接完电话,手机从手里掉落,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要不是本身就躺在床上,她恐怕整个人都要瘫软了。 心口一阵揪痛,她忍不住用手捂上心脏,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不知不觉间,眼泪从眼角滑落,连她也离开了。 沐然没想到,母亲的离世会让她如此奔溃,原来,她一直都很在意母亲,有时候,母亲甚至成了她支撑下去的动力。 早上,沐然还是强撑着去了机场,回到a市。 当沐然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一个大冰柜被人抽开,看到躺在里面熟悉的人,脸色已经发紫,她当即就瘫软在地上。 医生说,母亲离开的时候很安详,没有任何痛苦,仿佛就是睡了一觉没有醒过来而已。 这几年,她一直安祥地躺在医院,而沐然却始终都在水生火热中。如今她终于离开了,仿佛是向沐然讨完了债,沐然因此也欠下了一生的“债”。 当火葬场的车运走母亲时,沐然并没有跟去,她感觉自己有些难以负荷,她需要静一静。 沐然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自动屏蔽了周遭的一切,仿佛一切都不再跟她有关系。 一辆车朝沐然冲过来,但她却没有躲闪的意识,她整个人都是迟钝的,她不知道这种情况,自己该做何反应。 车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是最终却没有撞上她,她被搂进一个结实的怀抱,她安全了。 一双手臂疯狂地在摇晃着她的双肩,说:“你是不是在故意寻死?为什么?为什么要寻死?” 沐然怔愣地看着一脸紧张的男人,喃喃道:“一个人之所以要活着,是因为还有牵挂和对未来尚有期待,可我,亲人没了,爱人没了……也不想再爱了。” 男子沉谭深深地锁住沐然的脸,眉头纠结,久久地沉默后,才说:“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谁又能保证经历几段失败的感情之后,就已经失去爱的能力呢!只要活着,你便有机会获得幸福,相信我。” 沐然摇了摇头,她满眼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在这个世上,她已经是一个孤苦无依的所在。 一个人最惨的是,不再被人需要。^_^ 第一百二十章面对 当需要自己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自己,那她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在她最苦最累的时候,是母亲支撑着她继续活下去,因为她被需要着,再煎熬,她也要熬下去。如今,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仿佛一切也跟着结束了。 男人见沐然一副绝望的样子,心里竟腾升一股莫名的怒气,她不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寻找幸福去了吗?为什么现在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沐然被男人摇晃着身子,渐渐地,双目开始有了聚焦,看着他喃喃道:“为什么是你?” 李承铭心里一阵钝痛,有些气急败坏,为什么是他?原来她想见到的人,仍旧不是自己,可是在她需要支撑的时候,那个人在哪里? 李承铭冷笑道:“乔沐然,至今你还是要那样伤我的心吗?没错,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就是我,就是一直以来都被你无情地利用的那个可怜的男人!”#_# 在李承铭心里,一直认为,沐然一直都不爱他,但甚至在她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她放在心里的男人始终都是严沛呈,所以才会有那段该死的视频。 也许当初她对他有过一时的迷恋,但那样脆弱的情感却经不住现实的考验。 沐然摇头,“不是这样的。” 她从来没有利用过他,她对他一切的爱,都是真的。 沐然拼命地摇头,双目空洞无光,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最近发生的一切,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感觉自己有些难以负荷了。 李承铭见沐然一副失魂落魄、精神失常的样子,感觉不是跟她计较过往对错的时候,因为那如同在对牛弹琴,便抱起她朝他停在不远处的车走去:“我认为,你现在需要休息。” 沐然坐进车里,李承铭看沐然兀自失了神,心里竟莫名的有一股怒气,“乔沐然,你不是一向很坚强吗?竟然会寻死,曾经不肯向命运低头的乔沐然去哪里了?” 沐然扭头看着李承铭气急败坏的样子,渐渐地回过神来。 她刚刚到底是怎么了,竟然有了放弃生命的念头,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一般,现在清醒了,冷静下来,却觉得自己很傻。 她抚上自己的肚子,在心里对孩子抱歉地说:“宝贝,对不起,mama差点做傻事了。” 一切只是在一念之间而已,那一刻的绝望,差点酿成大错。 也许很多人在轻生的时候,头脑都是不清醒的吧,行为也因此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他们只是需要多一点时间去清醒。 沐然不知道李承铭要带自己去哪里,她也懒得去想这个问题。坐在那里,眼泪终于决堤了,纠结于心的苦楚,在这一刻才得到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