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抡圆的啤酒瓶
酒吧,向来是妖魔鬼怪成群结队,肆意张扬的地方。这里确实是鱼龙混杂,可在暗夜天堂一楼玩闹的人群大多都是咸鱼。真正有钱有势有身份的人至少在二楼,甚至是在三楼消费。 不过有资格上四楼的人就少见了,这几年来,在大众的眼睛下登上四楼的也只有三个人。第一个是暗夜天堂开业的时候有着东北王称呼的,气势豪迈能吞星吐月的李林凯。第二个是京城大富豪放话要包养段如霜的时候,当众登楼的温州财团主席,向来视金钱如粪土的周建平。第三位是谁,却只有段如霜自己知道。 不过根据一些闲言碎语小道消息来看,身份至少不会比这两位差了多少。 不过,也不是就没有有钱有势的人喜欢在一楼享受这众星捧月感觉的人存在。林素衣的出现,就引起了这样一位有着恶趣味的富二代的注意力。 这富二代也不是一般的主儿,祖辈辛劳到了他这一辈儿。只要不遇到天灾人祸,两辈子也用不完的家底。每天就光在暗夜天堂花天酒地的支出就有个大几万块,这样花钱爽快的人,身边哪有会不喜欢的。 加上这小子天生长的秀气,带上长发头套比大多数的女的都来得耐看。有钱有颜,在酒吧简直是无往不利。属于那种勾勾手就有一群女人洗干净了等他的主儿,女人他肯定不缺,但是像林素衣这样一个天仙般的女人,谁都不会嫌多。 “美人,自己啊。要不哥哥请你喝一杯?”刘斌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走到林素衣的桌前轻浮一笑。在女人身上,他有着绝对的自信。他相信凭他的手腕和财力,用不上三天就能把这个女人带上床。 在自己的珍藏中添上一个国色美人,这可是值得一辈子炫耀的事情。 若是在上演一段湘王无情,神女追梦的桥段。那岂不是在整个上京城都是一段佳话? “张天毅,有人泡你媳妇儿。”林素衣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容,她的目光往四楼的一个角落处瞟了一眼,便转到了张天毅的身上去。 胖子下意识的回头,眸子一惊。搭了张天毅手腕一把低声说道:“那个年轻人我认识,叫刘斌。家中老爷子的名字正挂在福布斯华夏排行榜上,虽然是一百多名开外了,可也同样不容小觑。” 张天毅顺手抓起放在旁边桌子上的啤酒瓶子,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说道:“在我们老家,就是熊瞎子进了院子偷玉米。也得提起扎枪给赶出去,没办法,穷人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家当了,所以一样东西都丢不得。” 听到林素衣的喊声,酒吧中正在抽烟喝酒,沉迷在颓废和堕落环境中的男男女女忽然像是打了强心剂一般,目光都转了过来。在暗夜天堂搞事情,有年头没见过了。 刘斌顿时就愣住了,他有些呆愣的看着林素衣。伸手摸了摸自己带点脂粉气,但是绝对算得上英俊的脸庞。又顺手拍了拍揣在兜里,那几张不限额度的信用卡。说一句不怕人眼红的话,他的人生,不需要打拼,剩的就只有女人和金钱了。胭脂粉中挥金度日,纸醉金迷。 不过有一说一,他看到林素衣的时候就真觉得对口味。俗气的来说,就是一见钟情。除了这个女人确实相貌美丽身材火辣以外,还因为那双清澈见底的秋水长眸。这样的女人让刘斌觉得若是就这么错过,上天都不会饶恕自己的。 他没回头看张天毅,这三个人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也打量了胖子和张天毅的神态穿着。一打眼就知道前者撑死了不过是工薪收入时长偷腥,后者干脆就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土包子。来趟酒吧都觉得是开了眼界,他会把这样的人放在眼里? 刘斌不回头,所以就只注视着林素衣清澈的眸子。他想让这双眸子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想把这具看着就让人心底升腾起火焰的娇躯剥得干干净净,跪在床头胯下,为他一个人服务,释放他内心的火焰。 可他从林素衣的眼睛中,看到了不是他自己的身影。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倒影,倒影的手中似乎还举着什么东西。 “就这么就干了?”胖子一脸惊悚莫名的表情,心底还有点畏惧。这里可是段如霜的地盘,虽说其他的酒吧发生一些小摩擦都是常态。可是暗夜天堂可很少发生这样的事情,这里的二代再多,闹大了,在段如霜面前,一样得请出家长来摆平,甚至还摆不平。他们两个无权无势的,在这里惹事,找谁来平事?根本就是打赢了挨揍,打输了也得挨揍的局面。 虽然说一直觉得林素衣也有一些背景,可这里的老板是四大美人中唯一不被男人豢养的段如霜。 “那怎么干?”张天毅骨子里面一点不缺悍勇,只不过他这个俗人一直有绝对的理智去衡量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谁能想到在几十人打群架的时候,里面还有一个人清醒的知道什么人能打,什么人不能打。什么地方能打,什么地方不能打。这很恐怖。 可他在遇到林素衣的时候,这理智就基本上不存在了。甚至变得有些偏激,他不希望有雄性牲口出现在林素衣的身旁。这种几乎与变态的占有欲望他只在四年前和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有过。 所以在胖子还没有准备妥当,下定决心的时候。张天毅就拎着啤酒瓶子大踏步的向林素衣的方向奔去,等到了刘斌的身后恰好听到他笑呵呵的对着林素衣调笑道:“没事,晚上可以带上他一起让那穷小子见识一下我的床上功力,赏他几个学生妹玩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他还没尝过双飞的味道吧?你这样的美人,哪里是他配得起的。” 张天毅的眸子瞬间就变得猩红,拎着的啤酒瓶子轮了个满圆砸在了刘斌的头顶。 砰! 伴着瓶酒瓶子碎裂的声音,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子被砸的一下子瘫软在地面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不停的向下流。 酒吧中眨眼间就寂静一片,只有前头音响中的音乐依旧在咆哮。 打死他们这群看戏的,也没有想到有人敢在段姐的酒吧中让人见了血。 不过他们得承认,这个穿着寒酸腰板笔直的青年。就像一杆标枪立在那里,锋锐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