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在线阅读 - 第74节

第74节

    许凉瞪他一眼,戏还没看够?

    “今儿你的守护阵营可全都来齐了的,要收拾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邢二也闹起来看她笑话。

    她扭捏一阵,终于道出实情:“我跟那个孩子说,叫声jiejie就把勺子还给他,可他偏偏叫我阿姨!”

    又扭头讨个说法似的问叶轻蕴:“我长得像阿姨吗?”

    叶轻蕴笑道,说不像:“我长得不像叔叔,所以你也不该像阿姨”

    她这才顺心如意地笑起来。

    夏清江揉了一把手臂,直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夫妻俩脸皮加一块儿,锥子都扎不出血来”

    叶轻蕴横他一眼:“再多话!”

    那后面有无数句要挟没有说出口,但每一句都够他好受的。他那些手段可千万不要施展在自己身上,夏清江抿唇闭嘴。

    到了停车场,司机早就等在那儿了。李游要回院儿里,没人跟他同路,他爷爷的专车司机已经等在那儿了,看来家里实在怕他又偷偷逃跑,早派了人守着。

    他无奈一笑,目送夏清江,言胜奇和邢二几个由司机载着,车开走了。

    见叶轻蕴把许凉塞进车里,自己往他这边走,李游不禁笑起来,对他的来意心知肚明。

    或许是叶轻蕴身上本就有一股凌驾之势,所以他本身就不矮的身高又往上拔高了一截。他走路时的身影还像以前那样矫健匀称,也怪不得她对他入迷。

    等两人面对面了,叶轻蕴还没说明来意,李游便将那张照片插进他大衣口袋里,沉静一笑说:“知道你的,不管谁都不让有疙瘩的私照”

    “你这么善解人意,倒让我不好意了”,叶轻蕴淡笑道。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要是不给,估计这个停车场就能变成战场”

    “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叶轻蕴悠悠地问。

    李游一副先知的表情:“事关疙瘩,你何止不近人情,简直六亲不认”

    叶轻蕴勾起嘴角,不置可否。

    沉默了十几秒,有车开进来,又有的开出去。就在叶轻蕴要告别的时候,忽然听见李游问:“她……还好吗?”

    叶轻蕴一听即懂,他口中的“她”是谁,坦然道:“不太清楚,我和疙瘩有一段时间没回官邸”,看了他一眼说,“你住在院儿里,没跟她碰上吗?”

    李游摇了摇头说:“本来我在外面住的,昨天才被勒令回家住。院儿里我就只认家里那条路,回来了各家叔伯还没来得及拜访”

    “家里没为难你吧?”

    李游缓缓摇头:“一家人谈不上为难,就是苦口婆心。”

    叶轻蕴也不多说什么,只道:“要我帮得上的,只管开口”

    李游还是那副温和诚恳的模样,笑着点头:“咱们谁跟谁,要有事不会跟你客气”,想起席间他与许凉日常但又不失亲密的举动来,很替他们高兴,“你和疙瘩过得蛮不错”

    这话像是给他们的夫妻生活颁奖状一样,叶轻蕴舒心笑起来:“都是磨出来的”

    两人这才道了别,各自上了车,李游让他们的车先走,听他们的车按了一下喇叭,逐渐消失在门口。

    叶轻蕴身上带着清冽的酒味,混合着雪的冷意,许凉将他的手拉住,发现他的手竟然不冷。

    “今天的雪下得有些大”,她说,然后眼睛一下被雪点亮,“明天是周末,说不定能堆雪人了”

    “多大了,也不怕人笑话”,他笑她幼稚。

    “你不去我一个人去”,她不满道。

    他可不受这份激将法,“嗯,你一个人去”

    许凉扭头斜看他,这四分之一的目光似乎痒痒地挠在他身上。

    他倾身过去,吻了吻她的眼睛。

    许凉见旁边的身影一下子罩过来,吓得赶忙闭上眼。结果他的唇只在自己的眼皮上轻轻一触,便离开了。

    她睁开眼,似乎这一吻将清泉灌溉进她的眼眸当中,那细小得涟漪在里面微微晃动,有一份极旷远的宁静。

    叶轻蕴将她抱在怀里,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一股甜丝丝的气息溶解在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是半醉的神识由内而外的自新。

    到了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靠在一起睡着了。司机也不着急,将暖气开得很足,任他们睡到自己醒过来。

    先睁开眼睛的是许凉,她眨眨眼皮,推了他一下。叶轻蕴也醒了,没想到短短的一路竟然睡得这样沉,他摸摸她的脸和手,看来没睡得发冷。

    他开了车门,司机打了伞过来,可总裁的身高难以企及。叶轻蕴还没等伞罩在自己头顶,便及时免了司机踮起脚尖给他打伞的尴尬,把伞拿到自己手里说:“我来吧”

    司机老实忠厚地笑了一下,知道是叶先生不愿给他难堪,用力地点点头。

    叶轻蕴给许凉开了车门,让她裹紧大衣再下来,外面冻了一夜的雪,温度实在低。

    许凉一离开车里暖气形成的温室便哆嗦了一下,拉着叶轻蕴伸过来的手下了车,原地跺了几下脚。

    两人撑着伞输了密码开门,葡萄架上一层雪,倒成了四根柱子架着一个雪白的屋顶。

    枯藤上也被雪加了外套,竟在干涸枯萎的叶子添了一层生机。

    庭院灯是声控的,两人一进来便亮了,此时照着院子里这方银装素裹的世界,像隔离人世一般。

    “我们家被雪一装饰,还挺美的”,她一边说,一边将手揣进他的外套衣兜。

    叶轻蕴想起什么来,将她攀爬在衣袋口的指尖一按,“干嘛?”

    她理所当然地说:“取暖啊”

    他眉目不动地说:“马上就要到家了,取什么暖”

    许凉撇嘴道:“你了里面装了什么我不该看的东西吗?”

    “没什么”

    “没什么你不敢让我伸进去?”

    “在我眼里没什么敢不敢,只有我愿不愿意”

    许凉没想到他跟自己这么见外,有些失落,“你对我不愿意?”

    叶轻蕴看她垂下眼睛,用脚尖去拨地上的一粒石子,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将她的手握住,带到自己的衣兜里。

    许凉摸到一张滑滑凉凉的纸片,抽出来一看,原来是刚才李游在席上给自己拍的照片。

    她忍不住笑出来:“我怎么看起来这么呆?”

    “到今天才有这个觉悟,看来你够后知后觉”,他低声道。

    许凉仰起脸问:“照片而已,你为什么不肯给我看?”

    他可不会轻易向人展露自己的心虚,尤其在她面前,沉吟一会儿,叶轻蕴道:“这呆相就跟人类表情没进化似的,算给你众多败笔当中又添一笔。我是怕你见了自卑伤心,毕竟我是个关爱弱小的人”

    许凉踮起脚捏了一下他的脸皮,然后很不客气地评价说:“真厚”

    叶轻蕴傻眼,从小到大哪个人,哪只爪子敢这么干?仔细打量她,果真是酒壮人胆么,以前眼风瞥她一眼,她都能噤若寒蝉,现在倒好,胆子突然膨胀起来。

    但他一点也没恼,心里还有一点喜悦。不过还是故意沉着脸逗她:“刚刚哪只手伸过来的?”

    然后眼睛在她左右两只手上来回扫。

    许凉赶忙将手背到自己身后,使劲摇头:“不是我”

    还真以为她不怕自己了呢。他轻嗤一声:“胆子小得快隐形了”

    两人进了门上楼洗漱好了,许凉刚出浴室,就见他躺在自己床上。她等着靠在床头看手机的人,质问道:“你这是干嘛?”

    叶轻蕴抬眼对她一哂,理所当然地说:“给你暖床啊”

    许凉心脏哆嗦了一下,他最近赖皮的功力见长,好几天趁她不在房内便钻进她被窝里去了。等她来,他已然成了被窝的主人,还主动把旁边位置一让,为那份大度求夸奖似的冲她挑眉。

    她没办法,只好屈服于他的yin威之下。

    今天还是那样,一声招呼不打,在她床上安居乐业。

    “我昨天跟你说过,不要再摸到我床上来”,她气结。

    他一点也不心虚:“我也说过单号睡你房间,双号睡我房间”,那双含笑的眼睛与她的目光汇合,“并且我们一起”

    “你什么时候说的,我一点不知道”,她咬牙切齿。

    他慢吞吞地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张纸来,上面按着两个鲜红的手印。这张纸上的内容就是他刚才所说的约定,他笑得光风霁月,但说的话却很小人:“你当然不知道,我在你睡着的时候才说的。我问你答不答应,你默认了”

    ------题外话------

    今天好冷啊,大姨妈和我同在,早上在被窝里码完这一章的/(ㄒoㄒ)/~含泪么么哒!

    ☆、099.秘密

    叶轻蕴一觉醒来发现许凉已经不在自己身旁,他叫了她一声,无人答应,她应该在楼下了。

    他洗漱完毕,换了家居服到楼下,还是没看到她。难道是应为昨晚那个她口中的“不平等条约”而离家出走。叶轻蕴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边给她打了个电话,可无人接听。

    心里这才有些发急,不会真把她给惹恼了吧?

    急匆匆上楼去换了衣服,正要去找她,一开门走出去,便看到她正在和两个穿得跟球没什么两样的男孩子在打雪仗。

    一看就知道她正处于劣势,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对她夹击,她腹背受敌,刚对前边的孩子报复成功,后面那个就给他的盟友报了仇。

    没一会儿,她身上都是雪渣子。她哼哼叫了两声,决定个个击破,不管后边那个,先跟前面的拼命,将那个男孩子打得抱头鼠窜。

    可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后面的敌人用武器把她的背打得好疼。

    她正准备跟对自己下毒手的孩子进行另一番恶战,便看见叶轻蕴抱着手臂笑吟吟地看自己。

    他那眼神足足把她看小了十几岁。

    许凉像干了坏事的孩子似的那样局促,她扔掉手里的正准备攻击的雪团,朝他走过去。

    “玩儿够了?”,他眯着眼睛问,那慢悠悠的调子是在对她刑讯。

    一边说一边握住她的手,哈一口气来回搓动,“嫌自己身上那点儿热乎气儿太多?”,他的口气没变,睖她一眼。

    许凉垂眸犟嘴道:“就玩儿了一小会儿”,然后跟他说那两个小子有多坏,“本来我看一个被欺负得太惨,出手帮他。结果他们俩倒联手对付我!”

    叶轻蕴无语地看着她:“你那智商低得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她显然没听到这句话,还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当了一回农夫,却被蛇给咬了的悲愤故事当中。

    “要以后我有了孩子,一定不能让他这么调皮!”,这话坚定得快成赌咒发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