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怪不得大家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我，原来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杨允之也跟着笑了。正如秦悦所说，村民们确实有私心，但这样的私心并不令人讨厌，而且恰好符合杨允之的生意原则。 于是，在这一天拉走一大车水产后，杨允之次日又派了另一辆大车过来。同行的依旧是秦悦和韩韬，不过杨允之另有事情要处理，并没有跟来。 依旧是率先跟老村长打好招呼，并且找来王小虎帮忙，秦悦和韩韬的收购之旅，正式开始。 因为之前有过一次经验，村民们这一次没再出现闹哄哄的混乱场面。与此同时，众人对秦悦和韩韬的感激之情也溢于言表，直嚷着两人不愧是他们清泉村的孩子，饮水思源，什么好事都想着清泉村。 老村长也很感激秦悦和韩韬帮忙带来了杨允之这位大老板。对于村民们的诸多感激，老村长有感而发，趁着秦悦和韩韬忙着称重收购之际，打开广播，将两人的举动广而告之。 听着广播里传来的赞美声，被歌功颂德的秦悦和韩韬不免有些不自在。他们没有老村长说的那么高尚，也担不起整个清泉村的感激。真要说起来，不过是各取所需，他们也在从中获利。 “那怎么一样？没有你俩的牵线搭桥，根本就不会有此刻的热闹。你俩当大家手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王小虎却是极力赞同所有人的看法。他本人也因为帮秦悦和韩韬打下手，得了回报。虽说他的确有帮忙做事，但这个赚钱的机会是秦悦和韩韬为他带来的，他心中一直记着在呢！ “虎子！要不要去买雪糕吃？我请客。”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韩银的大喊大叫。 “忙着呢！不去了。”跟韩银的关系疏离，并非王小虎的本意。可事实上，自打救命恩人韩韬被赶出清泉村，王小虎确实对韩银生出了隔阂。加上此刻他忙的天昏地暗，只想着尽快把任务完成，也好减轻秦悦和韩韬的负担。 又是拒绝！韩银有些失望。以前，他和王小虎是最好的，经常混在一起玩。那时候的王小虎，还时常自掏腰包请他吃雪糕和各种小零食。可以说跟在王小虎身边，他从小到大都不缺吃的。也所以，他最爱跟王小虎一起玩，交情也最铁。 但是那次上山回来之后，王小虎就变了。韩银也是事后才听说，王小虎半道遇到了危险，是被韩韬意外发现并且背下山的。 对此事，韩银只能说，王小虎有够倒霉。那天他们几个孩子一起上的山，谁都没出事，唯独王小虎摔倒了。此外，韩银又有些责怪王小虎不该单独行动。他明明劝过王小虎的，但是王小虎没能听进去，这才出的事。 最最可恶的是，谁救了王小虎不好，偏生是韩韬救了王小虎。救命之恩，哪怕是韩银，也不可能说忘就忘。所以，韩银理解王小虎开始跟韩韬走近的决定，却无法容忍王小虎对他的疏远。 昨天就听说王小虎陪在韩韬身边一天，今天又听到广播在宣传韩韬如何如何了不起，韩银委实不甘心，这才跑来想要拉走王小虎。当然，如果可以，他更想将秦悦也一并带走。更甚至，为了在秦悦面前好好表现，他主动喊出要请客的话。 无奈，王小虎没有被他请吃雪糕的建议诱惑到。而秦悦，似乎也没有听见他的话，或者说没有看出他的真实用意。如此想着，韩银迟疑了一下，悄悄挪动脚步，走了过去。 “小悦，你也在啊！今天天好热，我请你吃雪糕吧！先别忙着称重了，待会我来帮你。”撇开碍眼的韩韬，韩银拍着胸脯说道。 “不用，谢谢。”面对韩银，秦悦的回答很简单，神色也接近淡漠。 “不客气，不客气。只要小悦想吃，买什么我都请客。”以为秦悦是不好意思，韩银立刻给与更多的保证，语气格外郑重。 秦悦正低头称重，被韩银搅得心烦。猛然抬起头，指了指被韩银挡在后面的村民：“你挡道了，麻烦让开一下。” “啊？”诧异的扭过头，对上相熟的大婶不怎么高兴的眼神，韩银轻哼一声，往旁边让了让。 韩银心情不好，被挡住的大婶更是不满：“韩家二小子，没事一边玩去，挡这干什么呢？碍着小悦和小韬做事了。” 小韬？韩银的心情顿时更加不好了。从什么时候起，秦悦和韩韬被绑定在了一起？又是从什么时候起，清泉村村民对韩韬的称呼变得如此亲近了？明明韩韬打小就不招人喜欢，走哪都被嫌弃，而且现下更是被赶出了清泉村…… 想到这里，韩银望向韩韬的眼神不免带上了厌恶。既然已经被赶出去，为什么还要回来？ 全然无视韩银的注目，韩韬动作熟练的为一众村民称着重。都是乡里乡亲，他不会缺斤少两，同时也不会胡乱包庇。好在大家也都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亲眼看到称上的数字，便都满意的拿着钱离开了。 气氛融洽的你来我往，一直持续到韩奶奶站在韩韬的面前。无需多言，矛盾爆发了。 “一百斤。”将手中的袋子丢在地上，韩奶奶双手叉腰，大声喊道。 韩韬看也不看韩奶奶趾高气扬的模样，径自望向韩奶奶后面的那位村民：“下一位。” “韩韬！你这是什么意思？非要气死你亲奶奶是不是？不孝的东西，欠收拾还是咋的？”没想到韩韬居然胆敢这样无视她，韩奶奶气呼呼的嚷道。 如果是换了今天以前，看韩奶奶气焰如此嚣张，众位村民也或许不会妄自插手韩家的家事。但是老村长的广播正播放着呢！加之众人确实非常感激秦悦和韩韬带给他们的又一次赚钱机会，立刻就面露不满，矛头指向了韩奶奶。 ☆、第65章 “韩奶奶这是怎么说话呢？没见小韬正忙着在嘛！你要是想胡搅蛮缠，麻烦换个时间行吗？别站在这里挡路。” “就是说。小韬多好一孩子，凡事都想着咱们清泉村的乡里乡亲，你这个当奶奶的怎么有脸骂他不孝？” “虽说是你们老韩家的家事，咱们不好插嘴。可韩奶奶怎么也得凭良心做人啊！之前狠心将小韬和小韬妈赶出清泉村就不说了，现在怎么还这样无理取闹？” 伴随着七嘴八舌的帮腔，韩奶奶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神情不悦的环顾着周遭的诸多乡亲。 然而，就算把眼珠子蹬掉，韩奶奶也拿这些相熟的面孔没办法。如果只有一个两个看她不惯，她大可以对骂回去。可当全村的人都指着她的鼻子骂，韩奶奶除了默不作声，还能怎样？ “我说韩老婆子，你怎么又来闹事了？”发觉不对劲急忙走过来的老村长，一看到韩奶奶的人影，就拉下脸来。他费了那么多的唇舌在广播中宣扬韩韬和秦悦的事迹，为的就是帮韩韬正名。倘若韩奶奶还是照旧不识抬举，就别怪他当面指责了。 “村长，我没想干别的，就是把家里的竹笋提过来换两个钱给孩子上学。”因着老村长的威信，韩奶奶没有咆哮。不过，她的不满和抱怨还是尽数表现了出来，“咱也是清泉村的人，为什么别家的东西都能收，偏生咱家的不能卖钱？先前那次也是这样，村里家家户户都换了钱，就我家没有。村长不觉得对咱家太不公了吗？” “那能怪谁？你上次提过来的那袋干蘑菇，连我看着都为你脸红，自家人勉强下个菜也就算了，你还真想还钱？一大把年纪了，害不害臊？”说起上次的事件，老村长是亲眼所见，极度有发言权。 “行！你们要都这样说，我认了还不成？反正那袋蘑菇也没换到钱，谁都不能揪着找我的茬。可是这次呢？村长你自己过来看看，我可是全挑的好竹笋，卖相半点不比别人家的差，凭什么不能收？”要说讲道理，韩奶奶其实很不在行。于是，她立刻转移了话题。 “爷爷，韩奶奶说这袋干笋有一百斤。”王小虎的声音不小，瞬间就把韩奶奶的恶行恶迹说了出来。 “什么？一百斤？”老村长愕然睁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韩奶奶，“这种大话你也敢张嘴吹？生怕牛吹不到天上去是吧？要不要我也拿大广播帮你宣传宣传？” 韩奶奶当然不能让老村长当众宣传她干出的这点事。不甘心的瞅向韩韬，却发现韩韬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怏怏的说道：“那我按秤来总行了吧？” “当然要按称来。不管是谁家的，都不能缺斤少两。同时，谁家也甭想贪小便宜。咱们清泉村虽然穷，可都是脚踏实地的实在人，不管是谁走出去都不会被人笑话。韩老婆子你要是非在这耍横，以后不管是收什么，都没你家的份。”老村长黑着脸说完，亲自接过王小虎手中的秤，利落的为韩奶奶称好了重量。 韩奶奶其实还想多报点的。在她看来，韩韬是负责收购的，完全可以随便为她写下个漂亮的数字。再然后，她就可以乐颠颠的数钱了。 偏生，韩韬不吃她这一套，连老村长都跟她对着干。眼瞅着老村长实打实的写下她提来的这点重量，韩奶奶咬咬牙，接过钱却是没有离开。就跟木桩子似得，杵在韩韬身边不动。 韩奶奶不愿意离开，别人也赶不走。老村长一而再的劝韩奶奶赶紧回家，白脸黑脸都唱上了，可就是没办法让韩奶奶改变心意。最终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广播去了。 至于韩奶奶，她一个劲的瞅着韩韬手中的秤，也不断的拿犀利的眼神瞅着韩韬。本以为韩韬肯定会受不了的开口跟她说话，哪想到直等到所有的称重都结束，韩韬也没有理睬她的意思。 眼看着韩韬就要上车走人，韩奶奶再也按耐不住，伸手想要拉住韩韬。 不过，韩韬早有防备，没等韩奶奶碰到他，就躲开了。 拉不住人，就只有上前堵住去路了。拦在韩韬面前，韩奶奶的脸色并不是很温和：“你忙这些事，赚了不少钱吧？拿点出来给奶奶养老。” 照理来说，长辈找小辈要养老钱，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但这句话放在韩奶奶身上，却并不适合。不说韩奶奶将韩韬和陶怡赶出清泉村的事，只说韩奶奶之前就拿走的那一万块钱，就足以让她舒舒服服的活到老死的那一天。 然而，韩奶奶是不满足的。她刚刚仔细瞅过秦悦手中的账簿，那么多笔账不知道要赚多少钱，瞧得她眼红不已。所以，她毫不客气的伸手找韩韬要钱，强行命令韩韬分点出来孝敬她。 韩奶奶的无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韩韬神色微冷，看也没看她一眼，绕道走开，打算上车离开。若是他此刻跟韩奶奶起冲突，事后挨骂的肯定会是他妈。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也时刻牢记心头。 “哎，秦悦！”拦不住韩韬，韩奶奶索性就扯住了秦悦，“你跟韩奶奶说说，韩韬这个混小子，最近是不是跟着你赚了不少钱？你们都花到哪里去了？是买漂亮衣服了，还是都买吃的了？” 秦悦可不是韩韬，也不需要顾忌韩奶奶的长辈身份。韩奶奶可以指着韩韬骂，也可以归咎陶怡没有教养好孩子。但是秦悦不同，当场拼命想要甩开韩奶奶的手，跟挨打了似得扯开了嗓子：“韩奶奶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跟我姑奶奶说去！” 论起辈分，吴家姑奶奶不比韩奶奶矮。倘若韩奶奶真的跟吴家姑奶奶对上，还不定谁胜谁负呢！最重要的是，韩奶奶属于窝里横的主，到了外面可没那么厉害。加之秦悦的嗓门足够大，登时就惹来不少尚未离开的乡亲们的围观。 “韩老婆子，你这是干什么呢？小悦可不是你老韩家的孩子，你怎么可以随便动手？”众人都看到是韩奶奶先扯住秦悦胳膊的，当下就认定韩奶奶这是在欺负秦悦。 秦悦在清泉村众位乡亲眼中的定位本来就跟其他家的孩子不一样。秦大海是第一个从清泉村出去灵溪镇做生意的人，不但赚了钱，还把老婆女儿都接去了镇上享福。在大家的认知中，秦悦就等同是镇上的姑娘，娇气又金贵。 沉浸在这样的认知中，再看到韩奶奶的行径，大家理所当然就偏向了秦悦。尤其是他们手中还捏着刚从秦悦那里发过来的钱，心中对秦悦就更为重视了。 韩奶奶自然也知道大家的心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摊上秦悦这小祖宗。可韩韬跟条泥鳅似得，她抓不住啊！ “奶奶，你先放开小悦。”不得不说，一碰上秦悦，韩银每次都会扯韩奶奶的后腿。此次亦不例外。飞快跑过来，抓住韩奶奶的胳膊，面上满是恼意。他就说小悦为什么突然讨厌起了他？奶奶肯定也是其中的一大关键因素。 什么叫她先放开秦悦？难道她还能真拿秦悦怎么样？韩奶奶黑着脸，望向韩银的眼神很是不高兴：“臭小子，你向着谁呢？” “哎呀奶奶，你把小悦抓疼了。”硬生生的掰开韩奶奶的手，韩银根本顾不上安抚韩奶奶的情绪，只是一味跟秦悦道歉，“小悦，对不起，我奶奶她不是故意的。” 这还叫不是故意的？秦悦不想搭理韩银，也懒得跟韩银逞口舌之快。反正孰是孰非，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不需要她再多说了。 “小悦，上车。”韩韬的声音突然从车上传来，并向秦悦伸出了手。 “嗯。”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秦悦小跑过去，一把握住韩韬的手，动作熟练的爬上了车。随后，冲着王小虎摆摆手，“明天再来找你算工钱啊！” “行！没问题。你俩赶紧走吧，有啥事明天再说。”同样变得极其不待见韩奶奶的王小虎大力挥挥手，嘴里应得响亮。 秦悦冲着王小虎笑了笑，任由韩韬关上车门。 车子发动，扬长而去。又一次被无视的韩银暗自握紧拳头，脸上满是受伤。 韩奶奶也觉得面上无光。然而这种情况下，她除了扭头骂韩银，似乎也做不了其他事了：“你这臭小子，啥时候也开始吃里扒外了？死丫头就那么好？” “奶奶！您能不能讲点道理？小悦又不是您孙女，您怎么可以欺负她？要不是您，她哪里会这么讨厌我？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更是不跟我说话，我……”韩银差点就哭出来了。他是真的很喜欢秦悦，打小就喜欢。以前虽然跟秦悦关系也谈不上很好，但只要他跟秦悦说话，秦悦从来不会不理他。可是现在呢？秦悦都好几次无视他了。 心中越想越难受，韩银忽地转过头，拔腿就跑。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讨厌过奶奶的为人处事，气的他眼眶发红，胸口发闷。 眼看着韩银就这样跑开，韩奶奶连忙跟在后面追。然而，她毕竟年纪大了，怎么也追不上。大声喊了好几遍，仍是没能叫住韩银。被逼无奈，只得叹着气随韩银去了。 目睹这一幕，王小虎眨眨眼，又眨眨眼。他好像听懂了什么？看来，明天得好好跟秦悦说说才行了。 ☆、第66章 回去的路上，秦悦和韩韬都没有提及韩奶奶。不得不承认，两人在某些事上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默契，完全不需要提醒，就保持了缄默。而这份安静，恰是两人都很喜欢的氛围。 货车司机是杨允之的人，将秦悦和韩韬送回家后就直接开着车回了和允斋。老板有吩咐，这次运送到南方的货物比较多，车辆也相对有所增加，要等到准备完毕才一起出发。 十月三号，杨允之派了三辆车开往清泉村。按着一早计划好的，开始全面收购清泉村的水产。 “村长爷爷，不单是水库里的鱼，清泉河里的鱼也可以送来卖钱。还有河沟里的虾、鳝鱼、泥鳅……只要大家能抓住的，全都可以换成钱。”杨允之给与秦悦和韩韬的权利很大，两人也半点不含糊，跟老村长说道。 “好，好。”老村长是真的很高兴。知道两个孩子又在为清泉村的乡亲们造福，忍不住就笑开了脸。 “果树。”见秦悦似乎忘了，韩韬适时的提醒道。 秦悦一愣，反应过来后，顿时笑了。不愧是韩韬，连水果都想到了。山里不缺宝，如若想要卖钱，其实处处都是金子。只不过大家没有销路，平日里也没有看重身边可以换钱的东西罢了。 要说果树，不只清泉村家家户户有，山上更是不缺野生天然水果。味道很好，贵在稀奇。物以稀为贵，秦悦还是极为认可的。 此般一来，需要收购的种类再度扩充一个范围。老村长的脸上已经笑开了花，连连点头，快步跑了出去。天大的好机会就摆在眼前，他要通知大家伙都赶紧过来才行。 “韩韬、秦悦，全都收走，真的能赚钱吗？”眼看着秦悦和韩韬的动作越来越大，王小虎不禁有些为他们担心了。可别拖走了又卖不出去，肯定会亏很多钱的。 “放心。这些东西都是有市场的。”有杨允之在，秦悦从不担心销路问题。以杨允之背后的强大靠山，哪怕之前在南方没有市场，以后也会很快开发出来的。 “那就好。”得了秦悦的保证，王小虎点点头，“反正你俩注意点，凡事都留个心眼。” “知道。谢谢。”冲着王小虎笑了笑，秦悦顺道拍了拍韩韬的胳膊。比起她，王小虎显然是更在意韩韬这个好朋友的。不过韩韬平日里太冷，对王小虎也不是很热情。秦悦担心，会伤了王小虎的心。在她看来，王小虎是个值得可交的好朋友。 秦悦的暗示，韩韬有接收到。然而，他并未如秦悦那般当面跟王小虎道谢，只是说道：“接下来几天里还需要你的帮忙。” 秦悦囧了囧。她是想让韩韬跟王小虎道谢，不是让韩韬找王小虎当劳动力啊！ “没问题！”不过很显然，男孩子之间的友情是秦悦暂时没办法理解的。王小虎非但没觉得生气，反而一脸胸有成竹的应和道，“自家兄弟，必须的。” 认真观察过王小虎的表情，确定他没有半点的勉强之后，秦悦不由的松了口气。好吧，或许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就任由他们自由发展下去吧！ 远远的看见秦悦的身影，韩银本能的想要跑过来。但是看到站在秦悦身边的韩韬，韩银稍显踌躇，站在了原地。 “怎么了？”发觉韩银的不对劲，韩金顺着韩银的视线望过去，脸色沉了下来，“他怎么又回来了？” 跟韩金一样，韩银也不喜欢韩韬。可是韩韬回清泉村的理由名正言顺，他根本就说不得半点韩韬的不好。现如今的韩韬，已然成为清泉村诸多村民心目中的小财/神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