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方谨长长的眼睫剧烈颤动一下,随即闭上了眼睛。 顾远也不作声,凭借身高的优势就这么居高临下打量着他。一阵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方谨终于深深吸了口气,问:“你到底还想不想要顾总留下的东西了?” “噢?” “人人都说你们家以后要改姓方了,你大老远跑来应该也不是为顾总奔丧的,那么是打算在这把我就地气死,然后兵不血刃直接夺权?还是上了香就乖乖滚走,回去继续跟你那便宜弟弟斗,一直等到我寿终正寝为止?”方谨逼视着顾远问:“别告诉我你就是跑来专门说句你想我的,顾总已经走了,你想弄死我还差不多。” 这话说得已经十分锋利,但顾远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是的。” “你……” “我就是专门来说这个的。” “……” 方谨紧紧皱起眉。 “四年了,方谨。”顾远叹息道:“你以为这四年来我只一味的等着我父亲死,其他什么都没做吗?你以为我现在,还指着这个家族施舍给我的那点东西过吗?” “我曾经说过,有一天我要让顾家跪下来,求我继承这些本来就该是我的东西。如今他们应该早就跪了,不过我已经不太把那些东西放在眼里,主要是你。” 顾远紧盯着方谨的眼睛,上前了半步。 不知为何,那目光突然让方谨从心底突然升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 “那些财产我父亲爱给谁给谁。”顾远缓缓道:“但你,应该是由我来继承的。” 方谨突然意识到什么,厉声道:“来人!” 然而灵堂外静悄悄的,方谨转身疾步向外走去,下一秒身后劲风袭来,把他整个人抓住向后拖去! “顾远!放手!唔——”方谨被顾远一把捂住嘴,干净利落放倒在地,后脑勺咚!一声重重磕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刹那间方谨眼前一黑,等好不容易从恍惚中恢复意识后,就发现自己被按在地上,顾远单膝跪在他身前,一个膝盖抵在他大腿之间,如同猛兽高高在上面对着束手就擒的猎物。 “你在等我,是吗?从顾名宗死的那天开始就在等我来是不是?” 方谨被他铁钳般的手捂得几乎窒息,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顾远在说什么。 他用力抓住顾远的手腕,然而无济于事,缺氧让他视网膜泛出无数朦胧的光点。 “这座别墅根本没有防御,你把人都打发走了,除了等我来之外只有一个解释。”顾远凑在方谨耳边,满怀恶意的戏谑道:“——你想跟顾名宗殉情。” 方谨胸腔剧烈倒气,手指用力到青筋凸起。 顾远刺啦一声撕下衣角,终于放开捂住方谨口鼻的手。那一瞬间涌入肺部的空气让方谨强烈呛咳起来,但紧接着他嘴里被强行塞进一团布料,顿时呛得全身痉挛,随即被顾远轻而易举压了回去。 “唔——唔……” “再问一遍,”顾远慢条斯理的反手脱下名贵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这么多年来,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方谨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缺氧和挣扎而面色泛红,眼角洇着水光。 他这样反而更真实一些,刚才那种半点血色都没有的苍白,其实给人一种冰冷疏离、就像雪人随时会融化在空气里的感觉。 顾远有条不紊把方谨的丧服全剥了,赤裸的身体被按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反衬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透明。 他深吸一口气,心底骤然蔓延起丝丝缕缕的火烫,犹如无数guntang的毒蛇纠缠住心脏,将恶毒的液体全注入骨髓,让他从灵魂深处发出迫不及待的战栗。 ——就是这样,像一朵花终于失去了强有力的依仗,被残忍地夺出温室,被一层层剥开花瓣,露出内里最柔嫩的蕊。 掠夺的肆虐和快意就像春药,瞬间点燃了顾远最亢奋的神经。 “来欢迎我吧,方谨。” 方谨突然意识到什么,厉声道:“来人!” 然而灵堂外静悄悄的,方谨转身疾步向外走去,下一秒身后劲风袭来,把他整个人抓住向后拖去! “顾远!放手!唔——”方谨被顾远一把捂住嘴,干净利落放倒在地,后脑勺咚!一声重重磕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刹那间方谨眼前一黑,等好不容易从恍惚中恢复意识后,就发现自己被按在地上,顾远单膝跪在他身前,一个膝盖抵在他大腿之间,如同猛兽高高在上面对着束手就擒的猎物。 “你在等我,是吗?从顾名宗死的那天开始就在等我来是不是?” 方谨被他铁钳般的手捂得几乎窒息,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顾远在说什么。 他用力抓住顾远的手腕,然而无济于事,缺氧让他视网膜泛出无数朦胧的光点。 “这座别墅根本没有防御,你把人都打发走了,除了等我来之外只有一个解释。”顾远凑在方谨耳边,满怀恶意的戏谑道:“——你想跟顾名宗殉情。” 方谨胸腔剧烈倒气,手指用力到青筋凸起。 顾远刺啦一声撕下衣角,终于放开捂住方谨口鼻的手。那一瞬间涌入肺部的空气让方谨强烈呛咳起来,但紧接着他嘴里被强行塞进一团布料,顿时呛得全身痉挛,随即被顾远轻而易举压了回去。 “唔——唔……” “再问一遍,”顾远慢条斯理的反手脱下名贵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地上:“这么多年来,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方谨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缺氧和挣扎而面色泛红,眼角洇着水光。 他这样反而更真实一些,刚才那种半点血色都没有的苍白,其实给人一种冰冷疏离、就像雪人随时会融化在空气里的感觉。 顾远有条不紊把方谨的丧服全剥了,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他赤裸的身体,反衬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透明。顾远深吸一口气,心底骤然蔓延起丝丝缕缕的火烫,犹如无数guntang的毒蛇纠缠住心脏,将恶毒的液体全注入骨髓,让他从灵魂深处发出迫不及待的战栗。 就是这样,像一朵花终于失去了强有力的依仗,被残忍地夺出温室,被一层层剥开花瓣,露出内里最柔嫩的蕊。 掠夺的肆虐和快意就像春药,瞬间点燃了他最亢奋的神经。 “来欢迎我吧,方谨。” 方谨手腕被衬衣绑起按在头顶,在绝对强悍的压迫面前,他就像上了砧板的羔羊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屠刀向自己斩下。紧接着他大腿被更彻底的分开,竭力反抗却无济于事,顾远一根手指轻而易举插进了后xue里。 那一刻就像柔软的内里被强行揉进一把沙砾,方谨猛一弓腰,立刻被顾远压住,第二根手指也不容抗拒的插了进来。 顾远练射击,手指有粗糙的枪茧,大力摩擦时带来尖锐的剧痛。方谨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手腕扭得衬衣绳结都深深勒进了rou里,但根本挣脱不开,疼得他重重用后脑撞地,发出咚的一声。 顾远立刻腾出一只手死死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赌气还是寻死?”顾远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问。 “……”方谨死死瞪着顾远。 因为强烈的情绪冲击他的目光非常亮,但眼底又汪着水,看上去反而有种屈辱、狼狈和勾人糅杂起来的感觉。 顾远欣赏般盯着这双眼睛,许久慢慢笑起来,低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充满温情的亲吻。 虽然这个吻十分缠绵悱恻,但他的话却透着冷酷和戏谑:“——在我父亲身下你也这样?” 方谨猝然侧过头,就在这一刻,顾远抽出手指,把自己早就铁硬的性器捅了进去! “唔……!” 那一瞬间方谨简直眼前发黑,仿佛五脏六腑都要从喉咙里喷出来了。强烈的被侵入感足足半分钟后才渐渐褪去,这时他才惊恐的发现顾远还在往里深入,将他绞紧的甬道一寸寸残忍破开,每一点动作都让他感受到阳具上青筋狰狞的搏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突然彻底把他整个人插穿。 不要…… 别这样对我……! 方谨鬓发、脖颈、后背完全被冷汗浸透,湿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疼痛让他五官都有点扭曲。然而他还是非常好看的,屈辱和痛苦为他平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病态的诱惑力,顾远几乎着迷地盯着他,突然伸手拽掉塞住他口腔的布团,紧接着狠力把自己插到了底。 “啊!——” “你叫,再叫大点声。”顾远捏着他的下巴说:“让门外的人都听听。” 方谨喘息止声,为了压抑只能颤抖咬住自己的嘴唇。结果顾远一开始抽动,在沉重的撞击下他又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牙齿深深切入到了嘴唇里,却麻木到没有任何痛觉。 这是顾远,他在身体内部过度的疼痛中迷迷糊糊地想。 这guntang的气息和体温,冷酷而强硬的力道,是顾远。 顾远却觉得这真太他妈爽了,并不是生理上因为极度紧窒和炙热而导致的刺激,更多是心理上,那种扭曲疯狂的、最黑暗最可耻的欲望得到满足的快感。 方谨被他剥得干干净净,而他只脱了外套,拉下了裤链,衬衣和长裤还好好穿在身上。每当性器插入拔出时,他看到方谨光裸的身体随着自己的摆布而剧烈战栗,就有种报复和羞辱的快意电流一样穿刺脑髓。 他知道这就是蹂躏。 凭借雄性纯生理的力量,蹂躏一个承载了自己太多情感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人。 方谨再次发出崩溃的喘息,随即在混乱中下意识咬紧牙关。顾远一瞥发现他唇缝中竟然有血渗出,立刻停止了动作,一扳他下颔,发现是嘴唇被硬生生咬烂了,血正像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渗出来。 顾远第一反应是抬手就要打,但紧接着顿住,强行把手指探进他嘴里检查了一下。 口腔内侧并没有明显的咬伤,舌根也没有吞咽到气管。 顾远紧绷的肩膀肌rou微微放松。 “怎么,想咬舌自尽?还是在顾名宗灵前一头撞死以谢清白?” 方谨只隐约觉得那暴烈的进攻仿佛停了,疼痛立刻让他条件反射地蜷缩身体。但其实顾远的凶器还深埋他体内,他根本蜷不起来,只一动就被立刻按住,随即被迫轻而易举地将身体打得更开。 “……”他下意识发出呢喃。 “叫谁呢,求救?”顾远低声问,眼神中透出毫不掩饰的残忍:“但能救你的人已经死了。” “……” 半昏迷状态的方谨又重复了一遍,这次顾远似乎分辨出了口型,不由皱起眉,迟疑片刻后才缓缓凑到那鲜血淋漓的嘴唇边。 “顾远……” 这次他听清楚了,那满是哀求的声音喊的是他的名字: “我……好疼……顾远……” 仿佛心里某个遥远而隐秘的地方被狠狠触动了一下,刹那间顾远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表情,只维持着那个姿势。 光线中,空气里的浮尘缓缓飘落,一点一点落在空旷灵堂黑色的地面上。 顾远。 顾远…… 那声音一圈圈回荡在虚空中,喜悦的,羞涩的,卑微的,伤感的,患得患失的……回到过去褪了色的岁月里,陈旧的光影中渐渐浮现出那个总是充满了期待,又小心翼翼的方谨。 ——他总是站在自己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就像一道沉默温柔的虚影。 顾远曾经以为他会永远在那里,如同形影紧密不离;直到某天假象突然在所有人面前一把撕开,暴露出内里龌龊又丑陋的真相。 方谨从此从他生命中狼狈退场,连挽留都来不及,就消失在了他无法企及的远方。 · 仿佛心里某个遥远而隐秘的地方被狠狠触动了一下,刹那间顾远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表情,只维持着那个姿势。 光线中,空气里的浮尘缓缓飘落,一点一点落在空旷灵堂黑色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