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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王的长公子,蒋委员长的义子!顾周翰来头不小。连蒋委员长都要礼让三分的云南王,军法处长微微皱眉,他此时觉着自己的手和脚很有些欠!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酒馆的?” “应该是九点钟。”既然事情发生在九到十点之间。 “朱宝田什么时候离开你们的?” 啊,原来朱宝田中途离开了。这军法处长有些傻,他应该问朱宝田呢?“中途,在营房边的公路上。”只要远离铁道就好! “你喝醉了吧?是顾周翰和顾经国送你回宿舍的。” “是有些醉,但心里明白,就是腿不好用,所以他们送我回宿舍。” “你什么时候回宿舍的?” “我没看表,我回来就睡了。同宿舍的人应该知道。” “好,你先留在这里,一会儿要你做个证。”他低估了有些女人的无耻,军法处长想。 证人陆续带到。即是事情弄清了八jiu分,不妨让那演员和顾周翰兄弟一起来听审,既彰显他刚正公允,之后也好发落众人,不用对那戏子多费一番口舌。 战友们证实女演员经常主动来营房,意图接近顾周翰,顾周翰对其疏远。“长官,她不把顾周翰强jian了就不错了!” 经国差点要笑。 “你怎么说话的!”军法处长怒喝。 战友立刻左右开弓给自己两个嘴巴,在营房里团长刘放吾并没有呵责他的言论。“长官,我是个粗人,我错了,愿接受惩罚。” 18号营地卫兵刘世杰证实小明星跟顾周翰在一处说话,后来一直尾随着兄弟二人。 公路上所有营地昨晚上岗的卫兵们证实看见顾周翰兄弟扶着肖豪走过。 17号营地卫兵确认听到有人唱《黄四姐》,并让他住嘴。 经营书店的父女证明周翰兄弟来书店买书,“她在门前转来转去,”女孩指着小明星说,“等客人走了,她也跟着走了。” 最后一个证人是饭馆老板,一身利落的老板娘自带山东女人的泼辣。老板娘正恼那小明星一晚上占着一张桌子,菜没点几个,酒没要一瓶,害得她白瞎了一桌生意。正好,现世报!要她去协助调查?她巴不得去看看那贱人的惨相! “就是这个贱人,人家在吃饭,她一直坐在旁边盯着人家男人看,不害臊!”那般英武的男子,谁不喜欢! “后来呢?” “他们几个军人先结账走了,她就催着我结账,急三火四地追出去。” “谁能证明你说的?” “长官,你不是让我来证明他们说的话吗?还要什么人来证明我说的话?”笑话!这长官脑子不好使! “那时你店里还有什么人吗?” “有一个厨师、一个伙计。你可以问他们。对,还有两个印度人,不过不是镇上的。” “那两个印度人什么时候走的?” “这个女的刚走,那两个印度人就走了。啊......”老板娘瞬间醍醐灌顶,“我明白了,长官!是那两个印度人收拾了她,她却诬赖咱们军人。贱货!” “你怎么知道?” “他们前后脚啊,他们走了,我就跟伙计出门打烊,我看见两个印度人跟着她出镇子!” “你怎么不提醒她?” “我为什么要提醒她?长官,我怎么知道印度人要干什么?也许他们回家。再说,我看她sao得很,没准很享受。” “你胡说!”女人哭泣。 “你不要乱讲!”军法处长提醒老板娘。 “长官,天地良心!我有没有乱讲,你心里最清楚!”老板娘转向女人,“人家男人在店里吃饭,你在外面贴着窗户看!我当时还纳闷。后来,他们旁边桌子的客人走了,你就进来占住桌子。你一晚上不转眼地看人家男人,不停地撩sao,人家男人不稀得理你。臭不要脸!” “哎,哎,”军法处长要止住老板娘。 “贱货,你跟印度人浪够了,舒坦够了,就来陷害咱们军人,你个biao子!” “够了!别说了!”军法处长一拍桌子。山东女人太泼辣!总要给慰问团团长留些面子。 “凭什么不能说?就许她污蔑咱们保家卫国的军人,不许我说她两句?”她转向那小明星,赶着军官把她撵出去之前再多骂两句,“你个sao货,爹死了娘嫁了,有人养没人教吗?你因为人家男人不搭理你,就怀恨在心,逮着事就往人家身上赖。怎么样,现世报吧?你活该!” 小明星捂住脸哭泣。 “赶紧让她出去!”军法处长指着老板娘对士兵说。军官忽地想明白了,自己真是蠢!如果顾周翰兄弟两人真的侮辱了那女人,那女人何以见了两人后只撕咬顾周翰一人,顾经国她根本就没管。她确是恨顾周翰不理会她,害她被人侮辱。因为昨晚顾经国跟兄长在一起,他便被那戏子拉来陪绑。 “混账!慰问团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还有脸哭!官长你处置她吧,我不管了!”话剧团长坐不住了。 “叶昭,为什么诬陷顾周翰、顾经国?说!”军法处长怒喝。因为这戏子,使得他险些不能明断是非,颜面扫地。他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为什么?因为她一见到顾周翰就喜欢,更何况团里有人认出顾周翰即是曾经在上海叱咤风云的巨贾。她听着旁人闲聊顾氏夫妻的佳话,满心嫉妒。她恨自己出生得晚,不能早一点遇上顾周翰,与他喜结连理,却让别人捷足先登。他的妻子再美亦有色衰爱弛的时候,自己青春年少、姿色可人,她不信在行伍久不接女色的顾周翰会永远拒绝她。女人倒追男人,容易得很!如夫人倒逼正室的例子屡见不鲜,只要顾周翰宠爱她,她有本事让陈澧兰走路。可惜她不知道顾周翰深爱妻子不只因为澧兰的容貌,他更爱澧兰的忠贞和才华。她的不洁和无知浅薄与陈澧兰是霄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