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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再也不许碰别人!” “永远不会!宝贝。我们分开那么久,我想你想得发疯,都是因为我做错了。”他知道代价有多惨重,他差点心死。 “你以后要是再敢,我也跟别的……” 周翰用吻封住她的嘴,他猛烈地吻她,贪婪地攫取她,“我不许你乱讲!谁敢碰你一下,我宰了他全家!”澧兰喘息着听他说,“你是我的宝贝,我的命!”周翰圈着她,抚着她光滑的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下颌上。 “对不起,周翰哥哥,我会把头发再留起来,你等我。”澧兰羞愧地说。 “宝贝,你不论长发还是短发都美极了!” “周翰哥哥,我这些天跟你赌气,忽略了你,你瘦了好多。从现在起,你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我照顾你。” “好!宝贝,你昨天去医院了?怎么样?” “医生说一切都好。你怎么知道我去医院了?啊,我身边尽是你的密探!”澧兰勾住周翰脖子,亲吻他的喉结,贴在他身上撒娇。 “这次的密探是母亲帮我安插的。”周翰疼爱地抚弄她的背。 “哎,你坐什么来的?”澧兰忽地坐起来,她想起从上海到南京的火车不是这个点,要晚很多。周翰没吭声,他的目光黏在她身上。澧兰忙用一只手臂遮住自己,伸手打他一下,“问你呢!” “我坐飞机来的。”他一边说,一边拉开她遮掩的手。 “不是说过,不许你坐飞机吗?不安全!”她挣扎着把手往回拽,另一只手也来帮忙。 “我急着见你宝贝。以后再不了。不过要是以后你敢再离开我,我还去坐。” 他力气大,她哪里挣得过他,“你个赖皮,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猜,俊杰给你打电话了吧?”澧兰看周翰点头,“他们都帮着你!”她嘟嘴,“我以前就想,我是孙行者,怎么也跳不出你的手掌心。” “那就别跳,宝贝。我把你放在掌心里宠,好吗?”他看见澧兰妩媚的笑容,那情深似水的眼睛,他撩人心怀的妻子,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第41章 莫放春秋佳日过,最难风雨故人来 (26) 他们又在京(南京)沪线上了,花儿遍野绽放,一树树桃红、柳绿、粉红、皎洁、鹅黄,从窗边掠过;在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的绿意中嵌着一片片嫩黄的油菜花,还有条条蜿蜒到远处的涨腻的春水。火车慢慢在这春天的花海里穿行,澧兰偎在周翰怀里,心快乐得几乎要歌唱,他们又像很久以前那样两心相契,再没有猜忌、隔阂。她时时满怀深情地回头看看周翰,她英气挺拔的爱人。 “怎么这么开心,宝贝?” “青春作伴好还乡!”她微笑着说,“而且我知道了你一直都深爱我,从没爱过别人,你晓得我也是个善妒的人。”她很骄傲,“我们之间再没有猜忌和隐瞒了。” 周翰蹙着眉怜惜地看她,她就是这么善良、达观的女孩儿,他给她带来这样的苦痛,她却总能看到好的一面。“那你以前不相信我只爱过你?尽管我对你表白了很多次?” “嗯,半信半疑。”她很愧疚,“因为你去美国后对我态度有转变,而且回国后一年都不回家看我,我猜在美国总有事情发生。” “我真该死!澧兰。”他握紧她的手。 “如果你没有安排清扬在我身边,如果上海没有关于你“有病”的传言,我当初大概不会回头的,虽然我一直都深爱你。” “为什么?” “因为爱即使不需要对等,也不能偏差太多。如果你是兜兜转转,千帆过尽,发现还是我最好,我宁可不要。那些传言以及清扬的存在都证明你一直很在意我。” “兜兜转转,千帆过尽?怎么会!我心里只有你,宝贝。曾经沧海,别人都不能入我的眼!” “对了,我忘记问你,mama说她曾发电报到美国羞辱你,可能是因为这个,是吗?” 周翰眼圈瞬间变红,“嗯,是同一天。”那该死的一次,的确部分源于他对林氏的积愤,她发电报来那样羞辱他。“终是我不对,我作为男人没什么可推卸的。”他不愿挑拨她们母女关系。澧兰不忍,环住他脖子,伏在他肩上,后来又用脸挨擦周翰的脸。 “1925年9月26日,我在办公室一直坐到夜里,”有些话他终于可以对她说了。 “那天是八月初九,你生日,我没去上学,我在电报局站了一天,犹豫来犹豫去。”澧兰瞬间泪目。“我想,你既然回国不通知我,我过生日你不电贺我,我回上海过暑假你也不来看我,我为什么要发电报!” “8月29日那天,我早上跟经理们开会,望着窗外出神。” “我一直在车站等你,火车开了才上车。我那时想,要是你肯来送我,我就不去读书了,有没有毕业,我不在乎。”她哭倒在他怀里,“你混蛋!” 周翰满心痛惜。 “我冬假回上海,回南浔过春节,你都不来!我毕业的时候上台发言,你也不在台下。”她痛哭失声。 “乖,别哭!乖啊,看把眼睛哭肿了!”周翰的下颚紧紧贴着澧兰的额头,他把她要多紧有多紧地搂着,生怕失去她。 “哥哥给我联系好剑桥的学校,母亲劝我离婚,我还想着回上海。你仍旧不来,我只有拿离婚协议赌一下,你要是不肯签,我就立刻打散行装。”她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