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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声也不计较相思的事,对白鹭点了点头,把包袱递给了叶相,“既然人已送到我便要回去了,这是太医开的方子每日给她喂下,若是你们不放心可以再找几个大夫看看。” 说完又回了马车,青子驾着马和来时一样匆匆的离开了。 相思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由叶相扶着一边哭一边进了院子,“白鹭你说现在可怎么办是好,若是被夫人他们知道怕是更要伤心。” 将夏雪芽安置在院子里,相思给夏雪芽掖着被角,打了热水小心的给夏雪芽擦脸。 白鹭也是一直忧心忡忡的,家里已经有一个病人了现在又来一个,而且一个比一个不省心的,让他这个初当家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昨日已经与伯母说了是为了我爹留下的,那就继续这个由子吧。而且这事也不假爹爹确实是病重了,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吧,只是要苦了你两处奔波。” 相思摇了摇头,“和小姐所受的比起来,我这一点都不算什么苦,但愿老天保佑让小姐早日醒过来才是。” 说着眼泪又要流出来,白鹭只能上前安慰了拍了拍她的背,“她会好起来的,只是这事还不能让我爹知道,不然他的病怕是更重。” 两人在说话没有注意,一直躺在床上的夏雪芽,不知何时眼角也溢出了两滴泪水。 第32章 铁观音(一) 夏雪芽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她能隐约的听到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尝试了几次却还是睁不开眼睛。 她还记的她的后脑勺撞击在了地面上,只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她也知道有人带着自己离开了安恪的别院,但是具体是谁就无从得知了。她甚至还听到相思的哭声和白鹭的说话声,却都只是停留在模糊的层面上。 夏雪芽已经昏睡了快两个多月了,这么长的时间自然是瞒不住夏家的人了。 何氏知道之后也是日日的抹眼泪,倒是夏雨花和夏苦劳越发的懂事,有时还会往返于碧云天之间看店送东西。 经过两个月的时间,相思也看开了每每给夏雪芽喂药的时候,虽然手还是会颤抖但好歹是不再次次流泪了。“二小姐您最喜欢的荷花都开了,您怎么还不醒啊。” 每日三大碗的药汤灌下去,从一开始的四五个大夫又变成了一个,而她却还是不见好转。相思勺了一小勺的药汤,放到嘴边吹凉了才小心的抵到夏雪芽的嘴边给她喂进去。 床边的手指微不可见的动了动,轻微的几乎让人发现不了。紧跟着睫毛也抖动了一下,沙哑的声音从嘴间漏了出来,“相思,这药好苦啊。” 相思整个人一愣原本捧着的药碗瞬间就从手掌摔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上一刻连药都咽不下去的夏雪芽,“二二二二小姐!二小姐您醒了?!奴婢不是眼花了做梦了吧。” 夏雪芽的眼睛慢慢的睁开,曾经在黑暗中她无数次的描绘过这个世界光亮的样子,等真的看到她才知道所有的形容词都不足以用来比拟。 生生的扯了一个笑容,“可以给我泡杯铁观音润润喉吗?睡了这么久真是有些想念了。”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转移相思的注意力,她也不希望相思为了自己一直的落泪。 如夏雪芽所料的一样,相思擦干眼泪笑得很是开心的诶了一声,东西都忘记收拾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老远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小姐醒了,白鹭白鹭小姐醒了。” 没多久就见白鹭红着眼走了进来,夏雪芽没有忽略他手臂上的白布,眼神一暗她到底是没有赶上,“你可算是醒了,你呀若是再不醒,这么大的店我可是支撑不下去了。” 夏雪芽知道他是故意想要逗自己开心,她也只能装作没有看到。 “咳咳,白鹭大哥又说笑了,我不过是会些手上的功夫,真的经商还是要你来做主啊。” 白鹭有些避讳不好意思上去扶夏雪芽坐起来,只能给她垫了个枕子让她好受些。 在相思去泡茶的这段时间,白鹭把前后的事情都差不多的说了,白锦官是半个月前去世的,走得时候很安详。 说道这里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古人也许说的没有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白锦官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待她却是一点都不比白鹭差,甚至有些时候因为她是女子要更好些。 她对白锦官也是视为家人,现在白锦官逝世他们家又只剩下了白鹭这么一个独苗,而她本就将白鹭视为自己的兄长看待,自然对白鹭就比以前要亲厚了起来。 因为养伤不好随意移动地方的关系,夏雪芽就一直留在碧云天的后院睡着。多亏了相思的大嗓门,没多久床前就围了不少的人。 夏雪芽刚刚醒过来体力还有些不支,说了没几句就有些头发晕也不知是不是脑震荡的后遗症,不一会大夫就来了。 “夏姑娘真是好运气,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今日这模样基本里面问题也不大。依老夫看,再喝个把月的药养养若是没有再犯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何氏身体不好不能亲自前来,夏雨花却是一听说夏雪芽醒了就和小妞赶了过来,夏雪芽还是头一次见到夏雨花这个样子,就是当初夏毛尖病逝的时候也不见她这般的无助过。 想要抱抱她,谁知夏雨花很是懂事的没有扑上去,而是红着眼可怜兮兮的站在一边,“mama说二jiejie身子弱,我不能闹着jiejie要让jiejie好好的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