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在线阅读 - 第349节

第349节

    看着楼罗儿狂奔而去的身影,苏景无奈的从地上抓起一只路过的小虫子,感慨道:“辛苦你了,小虫子。”

    “大牢中为何还会有虫子?来人,给我吃了!!!”

    来人一声怒喝,此时正抱着大牢的柱子不肯撒手,脸色一片惨白,丝毫不输给刚才逃走的楼罗儿。

    京都风云 第413章 苏景,你要对朕负责!!~!

    “陛下,难道扒在门上,能将微臣看得更渺小些吗?”

    苏景忍着笑,无奈的扶额。

    从来没见过,一只小虫子都能被吓成这样的人。楼罗儿也就算了,毕竟是女子,可这穆元祈,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害怕小虫子的人啊。

    但是此时,穆元祈确确实实的在门上下不来,眼神中的恐惧,绝不是装得。这一点,苏景很确定。当然,到这个时候,即便是装,也没有必要这么拼命,认真的四肢抱紧门柱,一脸的见鬼的德行。

    有些,有些让人觉得好笑。

    苏景强力的忍着笑意,坚决不在穆元祈跟前嘲笑他,这,不好。

    “陛下,虫子爬走了,走了!!”

    小德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外加本公公其实不想认识这人的模样。可惜了,穆元祈是他的再生父母,是他的金主。

    穆元祈清了清嗓子,从门柱子上跳了下来,干咳了两声,“朕觉得这柱子摸着手感甚是不错,爱卿你们觉得呢?”

    甚是不错?

    就这?

    糙木头啊?

    身后的小德子无语的别开了脸,心中咆哮着:陛下,您可赶紧的换个借口吧!!!

    苏景抿了抿唇,敛了敛眼帘,道:“是,这木头,若是没记错的话,应当是来自南山老树林,那里的木材,一部分用来建宫殿,一部分用来建大牢了。”

    监狱和大牢?

    看来,这是一种性质的。

    宫殿原本,就是大牢。

    只是披上了冠冕堂皇的衣裳,让人误以为是个多么繁华的存在。

    穆元祈冷嗤一声,翻了翻白眼,拍了拍衣服,略带嫌弃的提脚进了大牢。

    虽然收拾过了,可毕竟是大牢,怎么都变不成宫殿的。

    穆元祈从没想过,自己第一次入大牢,竟然不是因为犯了事,而是因为苏景不出去。

    所以这才造成了他这么悲惨的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

    但穆元祈好歹是个皇帝,所以这顶多能算是个探监,见苏景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又想起没有苏景在,他那颗莫名其妙的心。

    等了这么许久,穆元祈总算是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习惯了有苏景的存在,无论她是男是女。当然,或许这其中有隐瞒跟欺骗,可他就是个天生的傻子,被骗的心甘情愿。

    大牢里的气味并不大好闻,汗臭味跟各种臭味混合在一起。对于穆元祈这种公子哥来说,肯定是受不了的,其实苏景也不怎么能受得住,只是无奈,此时她已经麻木了。

    “苏爱卿,奏折你看完了吗?”

    见苏景像是没自己这个人似得,穆元祈不禁有些气闷,学着苏景的样子,撩开衣袍坐在了苏景的变声,硬邦邦的地面,说不上舒服,可碍于苏景都好好的坐在那里,即便他坐着不舒服,却也没吭声。

    “陛下,地上有虫,您还是起来吧。”

    地上有虫······

    地上有虫·····

    穆元祈满脑子都回荡着这句话······

    “呵呵,苏,苏爱卿不必为朕考虑,没,没关系·····”

    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穆元祈就看见一只小甲壳虫优哉游哉的从自己面前路过,顿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啪!!”的一声,一只脚一伸,落在穆元祈的眼前,快准狠的踩死了那只甲壳虫,声音清脆,似乎还能想象那甲壳虫死前脑浆蹦出的场面。

    忍着胃中的翻涌,穆元祈缓缓抬起一双一哭无泪的眸子,看着那脚的主人。

    小德子嘿嘿一笑,一点点收回自己的脚,一边解释道:“陛下,没有了~~~~”

    许是觉得自己一个男人在苏景面前丢了面子,穆元祈顿时有些不悦了,白了小德子一眼,愤愤道:“滚!!!”

    小德子瘪瘪嘴,委屈的看着地面,还有不算宽敞的大牢走廊,比划了一下自己的长度,可怜兮兮道:“陛下,奴才能,站着滚出去吗?”

    “现在立刻马上,你,滚出去!!还有,方圆十米之内,朕不想听有任何活物的动静。”

    “哎哎哎,奴才明白,奴才这就滚!!!”

    面对突然变脸的穆元祈,小德子也甚是委屈啊,他也没做错什么啊,怎么就觉得陛下似乎不那么待见他了呢?

    呜呜呜,果然,旧爱不敌新欢。虽然他从来没成为穆元祈的爱过。

    含着泪缓缓离开,肥肥的爪子朝着几个方向点了点,就看见一群狱卒立马进来那里固定的犯人挪窝,给穆元祈腾位置。

    很快,方圆十米之内,都空了,只听得见穆元祈的呼吸声,还有苏景淡漠的翻书的声音。

    “苏景,朕知道你不想让朕知道你的身份,是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朕不怪你了。”

    苏景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穆元祈,有些没反应过来,却被下一轮惊吓吓得动弹不得。眼前陡然凑近的大脸,突然贴了上来,穆元祈单手一勾,将苏景的后脑勺一扣,往自己身前一拉,两片唇挨在一起的那一刻,苏景觉得,天翻地覆,惊天动地,她从未有过的酥麻感传遍全身,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毕竟是第一次亲吻,穆元祈的技术,还真的是不太行,只笨拙的将舌头塞了进去,然后一番搅动,自己都有些懊恼了起来!

    温度逐渐升高,苏景一时间甚是是有一种自己被猪啃了的感觉,可偏偏,她不反感。

    这种认知让她十分的无措,有些不安,起来,就在穆元祈闭上眼享受的一瞬间,她突然一把推开穆元祈,眼神惊慌,手上的书也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穆元祈意犹未尽的舔舔唇,委屈道:“苏爱卿,你做什么?朕的嘴唇不甜吗?”

    嘴唇,不甜?

    讲真,穆元祈的嘴唇甜不甜,苏景是不知道了。可是,她此时的如小鹿乱撞的心,却是货真价实的。

    她是辅政大臣,他是君王,他们之间,除了权谋之术,利益牵连,还能有些别的吗?

    这个问题,苏景未曾想过。

    穆元祈却是想了一晚上。

    辅政大臣?

    衣食起居,朝廷政务,还有个人情感心理疾病,是不是应该都算是辅佐的范围之内?

    最后得出的答案是这样的:朕一个不着调的sao年,身为帝王,着实是有些不太像话,所以辅政大臣,理应辅佐朕个人情感,衣食起居,陪吃陪睡陪上朝,哦,还有陪批阅奏折外加气死那帮老东西。

    想清楚之后,穆元祈这不就浩浩荡荡的带着东西来了大牢么?

    可如今苏景这一下把他推开,别说,穆元祈还是有些怨念的,当即便委屈的瞅着苏景,糯糯道:“苏爱卿,朕的初吻被你夺走了,你要对朕负责!!!”

    对,对你负责?

    苏景如同吞了个鸭蛋般,张大了嘴巴,有些没反应过来。

    无耻无赖不要脸到如此地步?还是个皇帝?

    原谅她苏景着实是有些不能接受了。可看着穆元祈一脸的我的贞洁贞cao节cao都被你吞了的模样,她竟是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感觉。

    “苏爱卿,如果你有婚约,朕给你废了!你有未婚夫,朕给他嫁了!你有心仪的人,朕,朕给你睡了!!!反正,总之,总之你就是要对朕负责!!朕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你,你不能吃干抹净就不管了!!!你,你好歹是个辅政大臣,你,你必须,必须要对朕负责!!!!!”

    说完,穆元祈撒开手爪子脚爪子,噗嗤一声跟八爪鱼一样缠住了苏景。

    苏景已经被惊呆在原地,十脸懵逼的模样,怔了半天,才清了清嗓子,无奈的道:“陛下,您,你松开吧。”

    这么缠着她,她动弹不得也不是回事啊。

    可穆元祈却十分无赖的在苏景身上蹭了两下,说真的,像极了撒娇的小野狗,然后不满的哼唧道:“苏景,你别想吃干抹净擦屁股走人,朕告诉你,朕是九五之尊,你若是敢不负责,朕就敢对天下不负责!!!”

    “陛下!!!慎言!!!”

    许是谋臣的第一反应,一听见穆元祈说出这种赌气的话来,苏景就有些头皮发麻,顿时语气也重了些。

    可话说完,她却又突然清醒了起来,没错,他们是君臣,她是谋臣,权谋利益间,最忌讳的,不就是私情吗?

    “苏景,你做什么这么凶?朕不过是要追求自己的合法权利!!你都对朕这样那样了,还想耍赖不成?”

    这样那样?

    苏景满脸雾水,她都对他怎么了?

    不都是这厮主动的吗?

    虽然,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可有那个是她苏景主动的?

    想到这,苏景就有种想要呕血的冲动。

    “陛下,您喜欢的是女子,而微臣,若为臣,便只能是男子!”

    这是改不掉的。她不能让穆元祈背上断袖的名声,至少此时不能。

    可这话听在穆元祈的耳朵里,就变了意味,只以为苏景是不乐意了,顿时就十分急躁道:“苏景,朕有钱养你,有权护你,有足够的信心宠你,你,你担心什么?”

    她担心什么?

    她不是担心,只是有一种无措,不知如何面对。

    她明明是很理智的一个人,她明明是那么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要什么。

    可如今,都被穆元祈的问话问的哑口无言。

    苏景啊苏景,你竟然也有这一天。

    “陛下,微臣,要休息了。陛下还是回养心殿吧。”

    说完,她竟是和衣躺在了地上,将书盖在脸上,这么睡了起来。

    穆元祈愣愣的看了她许久,突然狡黠一笑,挨着苏景躺了下去,双手将其一搂,安心的睡去。

    主子在里头做些脸红的事,做奴才的自然要把好关。小德子往地上一坐,指着旁边的侍卫道:“去去去,给咱家把这牢里都给封了,但凡有一个活物,都不许出现在这附近。咳咳,还有今个儿的事儿,但凡走路半点出去,咱家要了你们的狗命~~~~”

    四下人立马一哄而散,赶紧的,里头估计发生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能说,不能说,此乃秘闻,得等到回家跟老婆热炕头的时候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