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冷王追妻:萌妃要爬墙在线阅读 - 第345节

第345节

    李瑟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委屈道:“臣女知错,臣女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她这么说,明摆着就是在威胁。威胁穆元祈,威胁苏景。她刚才看到的,无论是怎样的情况,都很难避免会传出一些不大好的东西来。

    穆元祈第一次,有些气结,要不是楚嫱自小有教导不得对女子动粗,他肯定早就一巴掌将李瑟拍飞了。

    “李姑娘起来吧。你方才,看错了。”

    苏景淡淡的扫了眼李瑟,同是泸州城出生,她对这个女人,了解的太多。

    靳琴心当初本是被送走的,可是路途中偏巧遇上了回乡探亲的李赫,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得李赫万分高兴,直接收了她为义女,带回京城。所以这女子的心计手段,可见一斑。

    李瑟微微抬眸看了眼穆元祈,见穆元祈似乎没有反应,便缓缓起身,站了起来。这一番动作,可谓是优雅至极。虽然那张脸不怎么倾国倾城,可身段,却是极好的。苏景心里想着,若自己是个男子,肯定会对李瑟动心的。

    下意思的,苏景的视线就朝着穆元祈飘了过去,可却看见穆元祈黑着一张脸,压根就当做没看见李瑟,然后二话不说,甩袖就走。

    苏景无奈,只得跟上。

    听楚嫱说,这穆家的男人,都有二话不说甩袖就走的臭毛病,她得谅解。

    可突然间,身后传来李瑟的声音:“陛下,苏大人,臣女有一事相求。”

    前面的苏景停下脚步,见穆元祈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果断的拽了拽他的袖子,接着穆元祈便沉着一张脸,幽幽的转过身,“什么事?”

    京都风云 第409章 姑娘,这地板砖很贵的

    穆元祈怎么都没有想到,李瑟的请求竟然是把她赐给苏景。

    这几天,苏景似乎跟臭鸡蛋似得,哪哪的苍蝇都想飞上来叮两口。且不说是楼罗儿死缠烂打,现在又来了个李瑟。这叫穆元祈甚是头疼。难道他身边的人都这么受欢迎?可也没见着小德子被哪个姑娘追来追去的啊。

    不过想来,若是小德子知道自家主子还把他当做一个正常的男子的话,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李瑟跪在地上,微风拂过,吹起这姑娘的发丝几缕,看着颇有鬼魅的感觉。

    穆元祈黑着脸,“你要朕把你赐给苏爱卿做什么?”

    李瑟娇羞的低下头,也不知是冷的缘故还是因为害怕的缘故,身子不停的发抖。

    “臣女爱慕苏大热已久,希望能够服侍苏大人,还望陛下成全。”

    成全你个大头!!!

    穆元祈冷着脸,阴森森的眸子盯着李瑟,话却是对苏景说的:“苏爱卿怎么看?”

    苏景微微抬眸,冷不丁的道:“微臣寄居楚相府,并不缺使唤的丫鬟。更何况,还是李大人的千金,微臣更不敢随意高攀。”

    这个回答,成功的让穆元祈的脸上温度上升了一点,不至于看一眼就冻死。

    “看到没,姑娘,苏爱卿加不缺丫鬟。”

    穆元祈话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女人什么的最是麻烦,他并不大喜欢跟女人说话。

    谁知,身后突然传来砰砰砰的磕头声,吓得穆元祈赶紧扭头,盯着地面惊呼一声:“姑娘,这地板砖很贵的!!!!”

    李瑟的身子一歪,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她这是以死明志。

    结果就换来一句地板砖很贵?

    忽然间,李瑟觉得自己今天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可不对,她坚信,若是当今陛下真的对苏景有不一样的心思的话,自己的这步棋肯定能成。

    苏景敛眸不语,当做没看见,没听见。

    李瑟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看着穆元祈,严肃道:“陛下,臣女要求不高,只想每天能看着苏大人就好,哪怕是端茶倒水都可以。臣女希望陛下能够体谅臣女的一片真心。”

    一片真心!!!

    穆元祈恶狠狠的瞪了眼苏景:让你丫的天天招惹女人!!!!

    苏景回以无辜的眼神一枚:陛下,此事,与微臣无关——

    李瑟额目光过于炙热,这让穆元祈很是不爽,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有其他皇子来抢自己的狗的时候,他也是这种心情,十分不爽,如今李瑟这般光明正大的告诉他要要苏景时,他的心情犹如同时被抢了十几只狗。

    “你就想远远的看着苏景?”

    穆元祈黑着脸问。

    李瑟老老实实的点头,应了声“是。”

    是?你还敢回答是?

    穆元祈一口气堵在胸口,气的两眼都黑了,等着李瑟,又问:“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问题的前提应该是,会做什么?

    穆元祈甚至私心里想着,若是她敢回答是的话,他就一定要让她尝尝倒夜壶的滋味,可话一问出口,那姑娘很是配合的回答了句:“是。哪怕是伺候苏大人洗澡,洗脚,臣女都愿意。“

    还洗澡!!!

    你是不是想偷窥??!!

    洗脚?

    是不是想顺便摸他!!!

    想到这,穆元祈便阴测测的看着李瑟,“既然你每天都想看着苏景,那不如,朕的书房缺个添笔墨的丫鬟,便去养心殿侍候吧。”

    他倒是要瞧瞧,这姑娘要怎么远远的看着苏景。

    李瑟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正要口头谢恩,却又听见苏景在头顶悠悠的道了句:“陛下,微臣认为,礼部曹喜曹大人家中千金仪态端庄,举止大方,也适合近身伺候陛下。”

    苏景故意将近身这俩字咬的很重,众所周知,穆元祈从来不要贴身的宫女侍候。最近的,许是就是给他倒夜壶的了。

    这儿的另一个姑娘李瑟早已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可这姑娘就是能憋,一直都是一副本仙女无所谓,您随意就好的样子。

    “哦,对啊,忘了曹喜家那姑娘,对了,你叫啥来着?”

    说了这么长时间,穆元祈还没记住李瑟的名字。

    李瑟在风中凌乱了会,可怜兮兮的抬起头回答:“陛下,臣女名叫李瑟,您可以叫我瑟瑟。”

    瑟瑟?

    穆元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好俗的名字。

    他曾经听过唱曲的姑娘叫什么琴琴,瑟瑟,萧萧什么的,一个字:土!!

    思及此,穆元祈不禁一笑,这笑的,跟漫山遍野的花儿开了似得,直看的李瑟两眼冒着桃心,一颗又一颗。

    不过不等她反应过来,穆元祈拂拂衣袖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况且穆元祈依旧是一身sao包的红色,光背影,就容易让人遐想一番了。

    “恭喜你。目的达成。”

    穆元祈走远,苏景转身,背靠着回廊的栏杆,明明只是轻轻的扫过李瑟,可李瑟却像是被火烤了一遍一般,浑身不舒服。

    “苏大人说笑了。这是陛下的意思。”

    她不否认自己是有一些算计在其中,可若不是把握住人的心思,又怎么能成功的一个又一个的机会让她翻身呢?

    苏景低眉浅笑,长叹一口气,突然抬起头道:“其实,皇宫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何必非要挤破脑袋的钻进去呢?”

    “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你怎么去了?”

    苏景一怔,她怎么去了?不是她打击李瑟,着实是因为,李瑟这姑娘手段有,可若是论起在皇宫生存,着实不够格。

    “苏玉,虽然靳家落寞了,可是我不甘心,同时女子,为何当初圣安王妃选了你成为辅佐陛下的人?这不公平,论聪慧,我不输给你。”

    可论美貌,姑娘你确实输给我了。

    苏景心里暗自想着,看来李瑟对自己还挺有自信,竟然觉得论聪慧她不输?

    今日这事,若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这般。即便她成功的到了穆元祈跟前,可她不明白,人的最初印象有多重要,尤其是在穆元祈这样的人面前,她这样,就跟跳脱衣舞似得,一点一点的,都能被看清。

    否则,苏景提议让曹曦冉同去,他也不会默许了。

    “苏玉,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是女子的秘密,是见不得光的。若是陛下知道,也定不会轻饶你。所以你听着,你不要拦着我的路,我也不妨碍你做辅政大臣,反正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你比我更清楚。”

    辅政大臣,说白了,就是一个生活在君主背后的阴暗大臣,可想来,最后有哪一个辅政大臣的下场能好?

    苏景冷笑,清冷的目光中透出一股威严,“李小姐,多谢你的关心,你要如何,与我无关。只要不涉及朝政,你我二人便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你做出任何干涉朝政的事,别说是呆在陛下身边了,即便是多看他一眼,我都能剜了你的眼珠子!!!”

    一个好脾气的人,若是当真的凶起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苏景现在给李瑟的感觉就是一种眼刀子乱飞,浑身都射出一股狠厉的气息的女人。她不敢轻易惹毛,只能默默的点头。

    至少,她日后能接触到陛下了。

    两人前后回席,一回去,不知为何,就被李炎拽着灌了杯酒,苏景一辆的诧异。

    “做什么?”

    苏景咽下酒,脸上一点泛红,看着甚是晃眼。李炎微微转开视线,有些不自在的回答:“你来晚了,自罚一杯。”

    这他么的是自罚吗?

    这明明是灌酒!!!

    且更重要的是,明明是李瑟来的更晚。

    等一杯酒下肚,众人这才告诉苏景,李炎行酒令输了,被楚嫱惩罚着邀请一人喝酒。

    放眼望去,这一桌子的,穆泽羲跟楚嫱,别想了,请了其中任何一个人,估计李炎的下场都不会好。

    再看曹曦冉,一脸春光满面的看着李炎,想来已经是芳心暗许了。可惜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一看李炎就是那种禁欲系的男人。

    当然,穆泽羲也曾经是禁欲系的男子,如今是纵欲系的男子。

    一桌子人各自心怀鬼胎,可又不都出来。

    再加上穆元祈,一国之君,李炎更是不可能为难,所以那倒霉的,自然就成了苏景了。

    得知真相的苏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径自又拿起一杯酒,敬了穆元祈一杯,道:“陛下今日寿辰,微臣敬您一杯。”

    穆元祈一把抓住苏景的手,将杯子从她手中取下来,有些不悦道:“苏爱卿若是想偷懒可以明说,这般饮酒,明日你肯定又找借口不去处理政务,所以,朕代你喝了。”

    接着,穆元祈扬起头,两杯酒下肚。喝完还孩子气的舔了舔嘴唇,心满意足的擦了擦下巴上的酒渍,感慨道:“六哥,你府中的好酒,其实都让嫂嫂给偷偷的埋在地里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