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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的冷水慢慢到达了体温,想来刺激程度也会降低,于是孔霏承歪头吐掉,又含上一口热水。 水温很高,这样的迅速转换,他觉得自己的牙齿都有些吃不消。 这一次又从冰川到了火山,炽热的温度最能激发男性的生理本能,左融感受到了至今以来最强烈的刺激。看着下方努力吞吐的人,他忽然想到,不知道孔霏承的体内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热度。 香艳的幻想让少年一时承受不住,身体一个激灵,guntang的体液全数喷射进了恋人口中。 他猛然回过神来,把自己的小兄弟从孔霏承口中抽出,十分内疚地对他说:“快吐掉。” 孔霏承歪过头去,把口中混合在一起的热水和浊液一并吐出。一些浓稠的液体还残留在嘴角,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和刚才的味道不一样。 “唔,果然是甜的。” 看着他用温软的舌尖品尝自己的体液,左融感到太阳xue突突直跳,一个俯身就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间,他也尝到了自己的味道,的确有点甜,但孔霏承的嘴唇更甜。 一个澡洗了半个多小时,再次回到床上时两人都已是吃饱喝足,十分满意,相拥着迅速进入了深度睡眠。 两个从小就自己睡,玩具抱枕统统不需要的人,第二次睡在一起就找到了彼此最舒适的姿势。 左融平躺着,左臂从孔霏承的脖子下方穿过,手搭在他的脊背上。 而孔霏承则面向他侧躺着,脑袋搭在枕头上,脖子也被他的手臂肌rou支撑起来,不用担心会落枕。双手交错搭在他的胸肌上,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这天晚上,孔霏承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小小的男孩儿站在阳台上拉小提琴,人比琴高不了多少,看起来有些滑稽。只有他自己觉得悲伤,他讨厌帕格尼尼。 “小孩儿,下来玩儿啊。”楼下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他感到奇怪,低头一看,那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小小年纪就已经出落得玉树临风,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一把利刃划开了自己周身的阴霾。 小霏承憧憬地看着少年和他身后的公园,却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爸爸mama会不高兴。 “不啦,哥哥,你自己玩吧。”他有些不甘心地说。 “快下来吧,你爸爸mama告诉我,你今天可以出来玩哦,他们不会怪你的!”少年的话充满了吸引力。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那…哥哥你等我一下,我这就下去!”他噔噔噔跑到门口,却发现家里的门好像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了,怎么都打不开。 小小的孩子急得哭了出来,他害怕自己如果慢一点,小哥哥就走了,不和自己玩了。 但他努力了半天也没成功,便沮丧地回到阳台,看到少年还是满脸笑容地等在那里。 他抽泣着说:“哥哥,我家的门锁住了,我出不去,对不起。” 没想到少年不仅没走,反而对着他张开了双臂,说:“来,小孩儿,你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小霏承看着自己离地十几米的距离,小腿有些发软,颤抖着说:“哥哥,可是这里好高,我好害怕啊。” 但少年坚定地对他说:“我一定会接住你,相信我。” 有调查显示,“快速坠落”是所有人最常做的恶梦,代表现实生活害怕面临挫败,或因无法处理某种情况而感到不安全。 但这一次,当孔霏承以第一视角看到年幼的自己一跃而下时,却丝毫没有不安和恐惧,只觉得周身轻松舒畅。自己仿佛变成了一颗蒲公英种子,在初春的微风中飘荡着,寻找自己将要扎根的土地。 接着,他就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少年迅速长高,五官也变成了左融现在的模样,他用已经变过声、有了男人独特磁性的嗓音说:“我说过的,一定会接住你。” 两个人在梦里回到了最痛苦的年纪,和彼此相遇。 你的太阳从不曾熄灭,在遇见你之前,他一直在奋力向上爬,直到有一天终于冲破了地平线。自此以后,你经历过的所有困顿阴影,都会在阳光下无处遁形,全部的沉疴痼疾,都会被这位英雄治愈。 孔霏承从没像今夜睡得这般安稳过,被亏欠的这些年,恋人在梦里补偿给了他。 公司初六开始复工,在这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孔霏承本想拖到初五再走,奈何几个客户都像催命一样给他打电话,只能订了初三上午的机票。 这个时候他觉得,如果每个客户都像左乐一样钱多事儿还少,那这个世界上一定不会有因为工作压力自杀的上班族。 一大早闹钟响起的时候,两个人还紧紧抱在一起睡得正香,突然被这恼人的声音扰了清梦。要不是佳人在侧,左融真的想黑着脸把手机扔到楼下去。 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小时,两个人迅速起床洗漱,左融去厨房做上豆浆,锅里倒油煎饺,还蒸了几个流沙包和叉烧包。 他的动作很麻利,孔霏承穿戴好下楼的时候只差豆浆还在煮着了。 孔霏承吃饭向来都是细嚼慢咽,自然速度也就比较慢。左融很快吃饱,又去厨房切了一些水果装在保鲜盒里,让他在飞机上吃。 两人收拾好出门,先去酒店拿上行李办好退房,才赶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