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乔小姐,我送你们回去。”曹鹰温雅的笑着,看了一眼陶家离开的几辆车,不由摇摇头,“我姐夫为人不说也罢,他说的话不足为信,这事和陶家主绝对没有一点关系。” “我知道。”乔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曹鹰,即使他开口,乔甯也不会相信陶靖之会出手杀人的。 陶靖之有没有追求自家小姐的打算,朱经理是没有看出来,但是曹鹰的目的是显而易见,此时看着给陶靖之开脱的曹鹰,朱经理心里倒是七上八下的。 陶家是潭江是黑道第一家族,手底下的小弟很多,但是真查起来也容易,依照视频上的身高体型一对比,就可以筛出一部分人,再询问一下事发当晚的行踪,有没有人证明,虽然事情繁琐,但是要查起来也不难。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辆黑色的汽车嘎吱一声停到了陶家大宅前面,陶家昌如同愤怒的野兽一般,甚至顾不得后面的二叔公,疯一般的向着陶家大宅冲了进去。 “陶管家,你给我滚开,陶靖之在哪里?他在哪里?”陶家昌是真的要疯了,一开始他以为陶靖之是排查寻找视频上的杀人凶手,谁知道陶靖之竟然是为了查自己的底细。 两天的时间,二叔公一脉的人被抓的抓,被换的换,所有他管理的地盘和产业也都被陶靖之直接收回了,换上了家主一脉的人,陶家昌手底下的人和生意被清洗了九成。 “家主在正义堂。”陶管家没有理会发疯的陶家昌,看先脸色阴沉走进来的二叔公,态度依旧恭敬,“二爷,家主再正义党,二爷请。” “哼。”二叔公再没有了过去那种孤僻冷傲的模样,此时也阴冷着脸,大步向着正义堂的方向走了过去,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陶靖之这是要收拢手中的权力,打压自己一脉。 “陶靖之,你到底什么意思?”嘴里愤怒的叫骂着,陶家昌冲进正义堂,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倒是吓了一跳。 随后又愤怒的看向罪魁祸首陶靖之,咬牙切齿的怒骂,“你凭什么打压我的人,凭什么将我手里头的地盘都收了?” “就凭我是陶家的家主。”端坐在主位上,陶靖之冷眼看着发疯狂吠的陶家昌,“从此之后,二叔一脉所有的权利收回,你们若是安生,自然平平安安,若是再折腾,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不顾手足之情。” “家主好大的威风!”二叔公压抑着怒火,瞄了一眼在座的人,都是陶家有头有脸的人物,看来陶靖之真的要动手了,只可惜陶靖之行动太突然太快,打了自己措手不及。 “堂哥做的那些事,二叔难道不清楚吗?”陶靖之冷声开口,示意的看了一眼陶管家,陶管家将手里头厚厚的一沓文件递了过去,“刚刚在场所有人都已经查看过了,以堂哥的所作所为,按照陶家家规,逃不过一个死字。” 二叔公眼神阴狠的骇人,并没有接过陶管家手里头关于陶家昌的调查证据,冷冷的看着陶靖之,“那家主为了剥夺家昌手里头的权力,难道就可以和冯家合作,出卖陶家的利益吗?” 俗话说的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陶家昌手底下不干净,一旦陶靖之清查,这是逃不掉的罪名,但是因为二叔公一脉从事的都是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陶靖之为了漂白陶家,绝对不会再接手这些生意,所以这一块都交给了冯家。 在二叔公看来陶靖之就是叛徒,为了打压自己这一边,不惜勾结外人,冷眼看着陶靖之,二叔公质问的声音陡然之间拔高的狠戾,“难道我说错了吗?家昌有罪,难道家主你就是清白的?” 在座其他人此时都保持着沉默,家主一脉和二叔公一脉一贯不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以前家主一直没有动手清理,但是如今听说少主的双腿已经渐渐恢复了,甚至可以站着走几步路了,家主也终于动手了。 “就是,陶靖之,你为了扳倒我,竟然勾结冯家?你就不怕日后冯家势力扩大之后,反咬你一口吗?”陶家昌气的几乎要抓狂,原本还以为自己有本事和陶靖之抗衡。 谁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两名大将竟然都是叛徒,都是陶靖之的走狗,害的自己一败涂地,原本死忠自己的几个部下也都被陶靖之给抓起来了,还有几个被冯家的人给弄走了,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权利,陶家昌看向陶靖之的目光里凶狠的满是嗜血的仇恨。 自从陶靖之开始漂白陶家之后,冯家就抓着机会上位吗,这几年冯家也是虎视眈眈的想要压陶家一头,成为潭江市的黑帮老大,如今陶靖之和冯家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 二叔公也冷眼盯着陶靖之,实在是他突然发难打了自己这边一个措手不及,再者因为有冯家的介入,所以才会兵败如山倒,但是二叔公还是不愿意就此认输,还有曹家,曹家可是一大助力! “冯家的确是一条疯狗,不过如今这一条疯狗已经有了主人。”冷淡的看着不甘心的二叔和陶家昌,陶靖之明白接下来就要处理和曹家有关联的一些产业。 二叔公猛地一惊,难怪,难怪陶靖之突然敢动手,只怕他是和冯家背后的人达成了协议,如此一来,却是回天无力了,二叔公眼神狠了狠,“家昌,我们走。”如今只能依靠曹家了。 陶家昌即使不愿意,却也只能跟着二叔公一起离开了正义堂,而此时陶靖之也正式开始了对陶家的清理整顿。 陶家的变化,其他几个世家也都紧盯着,对于陶家昌一派的落败,没有人感觉到诧异,毕竟陶家昌那点本事在陶靖之面前完全不够看,而警方这边也一直在秘密调查陶家,为的就是找到视频里出现的凶手。 酒吧。 在大量的调查之后,程明谷最终将人锁定到了俞自明身上,二十六岁、无业游民,从身高到体型、长相都和视频上的凶手很相符,而且目前俞自明失踪了,完全找不到他的下落。 “你说马致远的死到底和陶靖之有没有关系?”酒吧晦暗的灯光之下,程明谷懒散的依靠在沙发上,一手端着酒杯对着灯光晃动着,“姓俞的肯定是凶手,只是他到底是谁派的?” 曹长允看了一眼软骨头一般的程明谷,“左右不是陶靖之就是陶家昌。”只是心里头却有着一丝的不安。 身为日后曹家的继承人,曹长允更佩服的人其实是曹鹰这个小叔,他也清楚曹鹰不是外人以为的那么正人君子,马致远的死,若不是陶家人所为,曹长允仰头一口干了酒杯里的烈酒,那就很有可能是小叔做的。 薛莳看了看两人,依旧沉默的喝着酒,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不需要说出来。 “不管了,不过陶家这两天的动静可够大的,听说连你家都被波及了?”程明谷又恢复了精神,一手搭上曹长允的肩膀,“陶家这是彻底和曹家撕破脸了?” 陶家昌娶的毕竟是曹家的女儿,虽然陶靖之和曹家不怎么打交道,但是陶家昌却死死巴结着曹家,所以两家也有一些合作的生意,如今陶家昌败了,这些合作的产业也遭到了陶靖之的打击。 眉头一皱,曹长允有些烦躁的再次倒了一杯酒,陶靖之此次的行动太出人意料,难道他知道是小叔派人暗杀了马致远陷害他,所以才和曹家直接撕破脸?不知道为什么曹长允心里头总有些的不安。 程明谷刚要开口,丢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公安局的办公室电话,不由诧异几分,“是我,有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来。” 挂了手机,程明谷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的曹长允,“刚刚有人报警,在江边发现了一具浮尸,被谁泡的不成人形了,不过有可能是俞自明。” “我和你一起过去。”曹长允将酒杯丢到了茶几上,俞自明是马致远被杀案件里的关键人物,他如今死了,如果事情是小叔做的,只希望小叔做的滴水不漏,否则以陶靖之的行事作风,陶家昌这个姑父已经被收拾了,这一次曹家和陶家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程明谷三人离开酒吧之后直奔江边而来,同样得到消息的曹鹰、陶靖之也立刻驱车赶了过来,而朱经理这边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只是担心乔甯的情绪,所以朱经理安抚了乔甯之后,独子向着江边赶了过去。 江边已经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警察正在维护现场,灯光之下,不远处的围观的人都远远的伸着头看着,江水之中,隐隐可见一具尸体,警方和消防队的人正在打捞尸体。 “陶叔,我刚刚问了,发现尸体之后,江边防护所的人先过去的,发现死者有点像电视上通缉的杀人犯俞自明。”陶沫是第一个来到现场的,此时向着陶靖之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如果只是普通的浮尸,不可能是出动这么多的警力,正因为有九成的可能是俞自明,所以警方这边出动了不少人维持秩序,张副局长已经先过来了,正在现场指挥浮尸的打捞工作。 陶靖之看着暗黑一片的江面,远远可以看见打捞浮尸的小船在江中漂动着,“凶手身份浮现是第一步,尸体被人发现是第二步,第三步就是出现我和凶手之间联系的证据,这一惯是曹鹰的行事手段,环环相扣,一步接着一步,滴水不漏,他不需要让我认罪,曹鹰只需要让乔甯知道我有可能杀害马致远就行了。” 曹鹰将乔甯的性格摸的很准,以她的善良和宽容,也许不会相信陶靖之是杀害马致远的凶手,但是这么多证据都指向陶靖之,那么乔甯心里就会有一个疙瘩,无论如何,乔甯都不可能和陶靖之关系再进一步,曹鹰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题外话------ 抱歉,今天一天有事外出了,晚上回来才有时间打字,~(>_<)~,明天一定努力更新,争取补上。 ☆、第113章 告白失败 江边的浮尸被打捞上来之后,一看已经被水泡的不成人形了,不过依稀还是能看出是被全市通缉的俞自明。 “程少,张局长,在死者口袋里发现了一双塑胶手套。”这边负责搬运处理尸体的法医将死者裤子口袋里的一双塑胶手套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证物袋里。 塑胶手套进了一些水,浑浊里,隐约可见血色,极有可能就是俞子明行凶杀死马致远时戴的手套。 “将尸体带回去,立刻进行尸检。”程明谷一边下达着命令,余光不由扫了一眼不远处赶到现场的曹鹰,曹小叔此事做的是否太急切了?陶靖之绝对不是任人泼脏水不还手的人物,更何况还有一个陶沫。 江边风很大,三月的夜晚,风一吹倒是有些的冷,曹鹰远远看着警方有条不紊的处理尸体,“没有想到俞自明竟然死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些事自然做了,就不要指望可以天衣无缝。”陶靖之依旧是一派的温和俊雅,只是那一双眼却满满都是冰冷的寒意,锐利的目光嘲讽的盯着曹鹰,“曹市长,我说的可对?” 曹鹰笑了起来,他知道陶靖之应该已经猜到了马致远死亡的真相,可是那又如何?富贵险中求,为了得到乔甯,这个冒险是值得的!自己要想更进一步,就必须冒险,必须找到更大的靠山! 不过自己还是小看了陶靖之,这个看似温雅的男人比起自己想象的更加狠戾果决,从猜测到马致远的死亡和自己有关,陶靖之就和冯家联手,收拾了陶家昌,也同时出手打击曹家和陶家合作的生意。 但是曹鹰的目的已经到达了,只要陶靖之成了杀害马致远的凶手,他和乔甯之间就不绝对不可能,想到此,曹鹰眼中隐隐的闪烁着疯狂的野心和欲望,只要自己得到了乔甯,以乔甯那样柔软善良的性子,有了夫妻之实,让她嫁给自己就容易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陶靖之冷眼看着疯魔的曹鹰,终于相信陶沫的话,他果真是个变态,是个疯子。 站在黑暗的角落里,陶沫看了一眼挡在风口上的陆九铮,虽然站的远不曾听见陶靖之和曹鹰之间的话,但是陶沫用想的也知道大概说的是什么,“大叔,曹鹰为什么如此冒险?” 以曹鹰的诚服和心机,即使他要追求乔姐,要暗杀马致远嫁祸给陶叔,也没有必要如此的急切,这一次马致远被杀的事情,在陶沫看来即使曹鹰环环相扣做的滴水不漏,可是终究还是太急切了。 陆九铮身材高大,此时像一座山一般挡住了江风,牢牢的将陶沫给护在了身前,可是看着她依旧有些轻颤的身体,陆九铮眉头一皱,温暖如火的大手握住了陶沫的手,果真是一片冰凉。 “回家。”沉声开口,陆九铮却不准陶沫再吹冷风,霸道的握着她冰凉的手就将人向着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了过去。 看着突然不悦的陆九铮,再看着他牢牢抓着自己的温暖双手,掌心略显得粗糙,可是很暖,让陶沫心里头也跟着一暖,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让人眷恋。 上了车,将空调开到最大,过了几分钟之后,发现陶沫整个人都暖起来了,陆九铮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只是依旧凝着眉宇,她以前到底是怎么折腾自己的身体的? “大叔,我保证再调理两三年,一定会将身体给养的棒棒的、壮壮的。”咧嘴笑着,陶沫微微侧起身,调皮的用手指在陆九铮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大叔,不要皱着眉头了,都不帅了。” 看着嬉皮笑脸的陶沫,纵然有再大的怒火也熄灭了,陆九铮也知道陶沫有秘密,可是她不说,陆九铮也不会问,只是听到她的保证,这才点了点头,发动了汽车。 重新坐稳了身体,陶沫侧目认真的打量着开车的陆九铮,汽车晦暗的光线里,大叔的脸看起来显得格外的冷峻,刀斧凿刻出来的五官很立体,饱满的额头,如同利剑出鞘的眉宇,挺直的鼻梁,微微抿着的显得严肃而冷漠的嘴唇。 大叔真的很好看,虽然看起来性子冷漠,可是接触的久了,真切的感受到了陆九铮那种细致的关心和温暖,陶沫忽然将头转向了车窗外,日后大叔若是结婚了,只怕自己就不可能和大叔这样嬉皮笑脸的胡闹了…… 这么一想,心里头突然空了一般,酸涩涩的有几分苦涩和难受,汽车向着潭江大学陶沫的公寓开了过去,大叔的车子开的稳,速度却也不是很快,明明有那么好的车技,却依旧如此平稳的开车,大叔性子真的有几分古板。 当汽车停了下来,陶沫下车,看向跟着下车走在自己身后的陆九铮,突然转过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心突然砰砰的剧烈跳动着,陶沫似乎都能听见自己拿急切的心跳声。 “大叔。”站定脚步,仰起头,陶沫努力的扬起笑容,可是背后的双手却因为紧张和莫名的冲动而攥紧,“大叔,你不准我早恋,那我日后嫁不出去我就赖着你一辈子,嫁给你吧。” 陶沫不曾相信一见钟情,她更相信日久生情,只可惜她上辈子的身份不同,接触的圈子却是位高权重的世家子弟,即使她要恋爱结婚,嫁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他身后的家族。 一份不纯粹的感情,那便不是真正的感情,陶沫上辈子即使和很多人处的不错,却从不涉及到感情,她内心深处终究无法接受联姻,更渴望的还是一份属于自己的纯粹的感情。 重生到了原主身上后,陶沫甚至期待着当一个普通人,寻找一份平平常常的爱情,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纠葛,没有那么的权力争斗。 可是此刻,想到日后陆九铮身边或许会有其他的人,再也无法感受到那一双干燥而温暖的大手,这么一瞬间,陶沫突然就冲动了。 话一出口,陶沫脑子一懵,可是她那一双眼却紧紧的盯着沉默的陆九铮,陶沫知道自己并不后悔此刻的冲动。 也许,自己只是眷恋大叔带给自己的那种温暖,只是太喜欢被大叔宠着娇惯的感觉,这并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可是陶沫却还是问出口了。 陆九铮整个人直接怔住了,他看陶沫就像是看一个孩子,一个乖巧懂事,偶尔却又胡闹的孩子,或许是因为性格的关系,或许是因为他是陆家幺子,辈分比同龄的人大了一辈。 所以从第一次见到陶沫的时候,陆九铮就将她当成了小辈,当成了孩子,陆九铮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宠着陶沫,但是她的确触动了他内心唯一柔软的地方。 看着陶沫,看着她笑闹的样子,陆九铮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这个孩子一直这样肆无忌惮的快乐下去。 此时,看着陶沫那亮晶晶却有几分紧张的干净眼眸,陆九铮依旧面瘫着看不出表情的峻脸,出口的声音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嘶哑,“不要胡闹,外面冷,快回家。” 果真失败了!说不出心里头是什么感觉,陶沫不傻,所以她能感觉出陆九铮对自己就像是对一个孩子,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为什么感觉有些的难受,心里头闷闷的,让陶沫一瞬间如同失去了亮丽的色彩。 “嗯,回家吧。”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陶沫努力的扬起笑容,可是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表情的僵硬,以大叔那古板又封建的性格,他将自己当成了小辈,那就是会一辈子将自己当成一个孩子。 终究还是自己贪心了,陶沫率先迈开脚步向着电梯走了过去,咬了咬唇思虑着,大叔已经不年轻了,至少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纪了,就算大叔再拖,也绝对拖不了几年。 而短短的几年之间,陶沫知道自己不可能掰弯陆九铮,让他不再将自己当成一个小孩一个晚辈看待,可是为什么有些的不甘心呢? 回到了公寓,开了灯,看着熟悉的地方,陶沫回头看了一眼面瘫着脸跟着自己进来的陆九铮,明明一路上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可是自己却像是经历了无比漫长而纠结的过程,酸甜苦辣各种滋味轮番在心里头上阵,可大叔为什么还是这么冷静,似乎自己刚刚冲动的提议在他面前激不起任何的波澜。 真的有些不甘心那!陶沫定睛看着陆九铮,再次鼓足了勇气开口:“大叔,你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吗?你看我也二十多了,也没有不良嗜好,长的也算能看的过去,医术还不错,大叔,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和我交往?” “胡闹什么!”冰冷无情的四个字,突然打断了陶沫那洋洋洒洒的自我推销,陆九铮此时彻底冷了脸,幽深的凤眸是一片的冰冷。 如果说那一瞬间的冲动提议,其实带着几分连陶沫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那么此时陆九铮冰冷的话语,却如同一瓢冷水,将陶沫泼的冰凉,一股说出来的难堪和难受也同上涌上心头。 张了张嘴,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陶沫猛地转过身,背对着陆九铮,眼中一股酸涩,陶沫从来不是心软爱哭的性子,只是此刻,心里头酸涩的难受。 深呼吸着,平复着情绪,有那么一瞬间,陶沫希望对着背后的陆九铮大吵几句,这叫胡闹吗?自己不过是间接的提议一下,为什么就成了胡闹? 可是终究还是将情绪压了下来,陶沫用力的攥紧手,指甲狠狠的在掌心里摁紧着,刺痛传来,让陶沫也终于冷静下来,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回过神,不满的对着陆九铮一瞪眼,“大叔,不过是一句玩笑,你也太凶了。” 看着依旧调皮的陶沫,陆九铮此时也察觉到刚刚的语气太过于严厉,不过仔细一看,陶沫只是气鼓鼓着脸,那表情如同胡闹之后被训斥的小孩子,并没有什么难受和伤心。 陆九铮叹息一声,大手揉了揉陶沫的小脑袋,“不要胡闹,明天还要去上课,早点休息。” “知道了,大叔,你越来越啰嗦了。”哼哼着抱怨了两句,陶沫向着卧房走了过去,背对着陆九铮摆摆手,“大叔,出去的时候记得替我关门,大叔,晚安,好梦!” 看起来和平常的告别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陶沫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一点的消失,关上了卧房的门之后,陶沫背靠在冰凉的墙壁慢慢的滑座在地板上,将脸埋首在膝盖之中,用力的抱紧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还是感觉这么难受呢?明知道这是不可能成功的,只是为什么心里头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想要笑又想要哭,最后却只能咬着牙将一切的情绪都狠狠的压到心底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