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林嘉抬手摸了下胳膊，史沐林回手时，已经被他打的卸掉了大部分的力气，所以拳头落在他的胳膊和肩膀上也没有什么力度，摇摇头：“没有！” “那他还是手下留情！以为人家的散打是白学的吗？”卫子沂责备了林嘉一句，看向坐在对面的夏雪菲，笑了下：“说说吧，为什么打架？你们两个谁给我说说原因？” 夏雪菲看了眼林嘉，看向卫子沂：“不好意思卫部长，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下史董是怎么给你讲的？” 卫子沂看着她站起身接过黄姨端过来的茶杯，声音微沉：“沐林说你拿着一个关于他的视频，他想让你还给他，你不愿意，小嘉就和他打起来了。事情牵扯到你，所以我让小嘉带你回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嘉眉心紧皱恨恨的吐出一句：“断章取义、胡说八道！” “怎么？显摆就你会用成语？”卫子沂的眼风轻飘飘的扫过林嘉，看到他愤怒的表情也不理会，直视夏雪菲：“你对这件事怎么说？” 夏雪菲的眼皮颤了颤，慢慢垂下眼眸，低声说：“他没有告诉你视频内容是什么吗？有没有说我为什么不给他？” 卫子沂眯着眼睛看她，一双眼眸犹如古井一样沉静。夏雪菲深吸一口气，迎向卫子沂的目光：“卫部长，那部视频里不光有他，还有我！而我不想将视频还给他的原因正是因为此，这份视频不属于他，当然也不属于我，它应该有它的去处！” 听到视频里有史沐林还有夏雪菲时，卫子沂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思索，看着眼前这个目光丝毫都不躲闪的女孩儿，她声音不大，但是却掷地有声。 “有你？还有沐林？是什么视频？你们之前认识？”卫子沂的声音有些冷，她不在乎儿子的身世家世学历职业，在她看来，这些东西都是最虚无缥缈的，按照调查出来的家庭背景，夏雪菲的太爷爷可比林嘉的太爷爷身份高多了！夏家太爷爷是山城一代有名的资本家，而林嘉的太爷爷不过就是贫苦人家！所以，比家世，是最无聊的事情！她不在意这些，可是她却在意儿媳妇的品行，娶妻娶贤，即使在林嘉身上没有加诸压力和负担，她也不希望娶回一个行为不端的搅家精。不管林嘉有多喜欢这个女人，同时招惹身份层次差不多相识的两个男人，绝对不能进入林家！ 夏雪菲摇头，一双清澈的眼里迸发恨意：“我不认识他！如果可能，我希望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卫子沂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夏雪菲：“我要看视频！” 林嘉也跟着站起来：“妈，你不信雪菲？” 夏雪菲缓缓起身，直直的看向卫子沂，好像在等她一个答案。 卫子沂看着眼前的儿子，深吸一口气，面容肃静：“我谁都不信！” 听到这句话，夏雪菲翘了下唇，如此就好，哪怕都不信也好过只不信自己。她缓缓从羽绒服的里兜拿出一个带着自己体温的小u盘，鼻尖有些酸，轻声说：“视频在这里，卫部长要在哪里看？” 卫子沂绕过茶几走向书房，林嘉从后面揽住夏雪菲，她控制的很好，可是他却能够感觉到她在看到这个u盘时眼里的痛苦和惶恐。 走到书房门口，卫子沂打开门，夏雪菲对她轻轻点了下头，向前两步之后，转身看着一直贴在自己身后给自己支撑的男人，眼神中万种复杂。 林嘉担忧的看着她，柔声问：“怎么了？” 夏雪菲捏着u盘的手青筋暴起，嘴唇微动，看着他的目光带着闪烁：“你能不能……” “小嘉留外面！”卫子沂很清楚的明白这个姑娘心里的想法，直截了当的命令到。 林嘉一愣：“为什么？我……”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抓着夏雪菲肩膀的手有些用力，眼神落到那个小小u盘上，神色晦暗。 卫子沂看着儿子的神色，声音微冷：“你考虑清楚再做出决定，如果你觉得你能接受，并且以后永远不会算后账，那就进来，如果做不到……就去客厅待着！”丢下这句话，她抬脚率先走进书房。 夏雪菲请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低头跟着走了进去。 林嘉看着夏雪菲好不容易养胖的身体这几天又重回到了刚回国第一次见她时的纤细，心中抽着抽着疼痛，抬手轻轻抵住即将关上的实木房门，与门边的夏雪菲四目相对：“我说过会陪着你！” 视频打开，画面有些晃动，一个男声从音响中传出：“这样行吗？太明显了吧？” “可以可以，老板说怎么装就怎么装，怎么那么多废话！” 很快画面平静下来，里面出现一张床，白色的床铺一看就知道是酒店的房间，床上放着叠出造型的一堆天鹅，看上起很普通，卫子沂皱眉，慢慢看着视频进度，5、6分钟后进来一个男人，夏雪菲在一旁小声介绍：“这是盛世的老总梁万超。” 卫子沂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看着梁万超将床上的东西收拾走，然后走到视频面前看了下，调整了下位置之后，环顾了房间才不满意的啧了声：“这房间还真是小！居然主卧和会客室相连……套间太小，算了！就这样吧。” 卫子沂从视频一开始，就明白了夏雪菲那句视频里有她还有史沐林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说这个视频有它该去的地方！ 心里有些沉重，却不知道要从何处疏解，看了眼视频，对夏雪菲说：“趁着这会儿没有什么内容，说说当时的情况。” 夏雪菲的目光扫过卫子沂和林嘉，缓缓开口：“两年前的7月16号下午，大概是6点左右，我正在家里收拾准备去旅游的东西，接到了钱阳彤的电话。在这之前一个月，我已经向陌燕工作室踢脚解约意向，但是工作室一直迟迟不予答复，催促了好几次，都被推拒，所以当时钱阳彤，也就是我的前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做通了陌燕的工作，让我现在即刻赶往万江大酒店。” 卫子沂看到视频画面还是空白，转了个身，静静的听着夏雪菲的讲述：“我当时也有怀疑，但是在他第二个电话，并且发给我的一张陌燕在饭桌上的照片后，我想大不了就是多跑一趟，所以就去了……” 夏雪菲讲述的声音很轻，语气也有些飘，讲到一些地方时，会不自觉地垂眸停顿，林嘉看了自己母亲一眼，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不停的摩挲着她的肩头，给她无声的安抚。 “当时到达酒店包间没有看到陌燕，我就有些怀疑，可是钱阳彤拉我拉的紧，我就打算等他放松警惕时再脱身，可是不到二十分钟，原本好好的几个女孩都有些奇怪，而且身边的那些男人手脚也不老实起来，我就觉得有问题，所以在钱阳彤给我递水时，我将餐具全部摔到地上，趁着他愣神从房间跑了出来，我以为我逃过了，却不知等待我的才是噩梦……” 卫子沂看着唇色发白的女孩子，心中叹息：“发生了什么……” 此时视频的门突然被打开，三人扭头看向视频，因为角度原因，看不清人，只能隐约看到四只脚，其中还有一个呜呜咽咽仿佛被捂住嘴的声音。 即使反复看了十几遍，可是当这一幕出现在林家书房接近70吋的白幕上时，她还是不自觉地开始微微发抖。 卫子沂和林嘉通过声音同时猜出发生了什么，林嘉想也没想的将惊惧的雪菲搂进怀里，想给她一个安心的吻，但在自己母亲面前只能变成小声的安慰：“不怕！乖，不怕！” 很快那像是挣扎又像是呼救的声音慢慢减弱，等画面里出现人影时，林嘉清楚的看到梁万超将已经瘫软的雪菲拖上了床。 卫子沂慢慢闭上眼睛，下午史沐林找她的时候，她才到夏雪菲手里的视频可能不怎么光彩，可是现在看到这一幕，即使那个小子没出现，她也已经将事情猜出了七七八八。 没过太久，音响里传来两人的对话声，门口也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影子。从小和自家小二在一起玩耍，那个孩子的声音，卫子沂觉得自己还是不会听错的，更别说那个梁万超清清楚楚的叫了声“史董！” “史董，我们已经将那几个女演员都招过来了，包括杨惠珊，夏雪菲一开始不来，后来也被钱阳彤骗来了，现在正在里面躺着呢。她们几人在饭桌上的照片已经被拍下来了，除了夏雪菲。” “怎么回事？” “这丫头一直一个人冷冷的坐在一边，不吃不喝，没坐多久砸了一套餐具就跑了……” “找一个人换上和她差不多的衣服，遮住脸摆拍一下，发出去！其他几个女人呢？” “已经被几位有意向的老板带走了……只有夏雪菲，呵呵，史董你看……” 夏雪菲狠命的咬着唇，眼睛从视频上挪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恨意不那么明显。林嘉抱着他的手也慢慢发僵，在这之前他甚至还抱着美好的幻想，以为一切都弄错了，可是从史沐林说话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事实！ 史沐林很久没有说话，梁万超笑了几声，压低声音：“夏雪菲这妞，长得真不赖，妖，而且媚，尤其那双眼睛……啧啧，简直就是极品！身材也好，脾气倔性子傲，要不是太难得手，我都不想给她灌药！史董，何必便宜别人……” 林嘉双目怒瞪，脸部线条绷的紧紧的，好像下一刻整个人压抑着的怒火就会全部喷发，将这周围一切摧毁。 夏雪菲脸上的表情已经说不清是笑还是哭，前几天没看到这段她都会狠狠给自己两耳光，她恨自己的长相，恨自己的这双眼睛，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自己难看一点，如果自己是个瞎子，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找上自己？ 林嘉将她扣在怀里，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轻柔的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看向自己目前，发现她也已经脸色暗沉。 好像劝说了很久，又好像根本没有太多思索，史沐林就那样出现在视频里。他慢慢在房间站定，看了眼摄像机，皱了下眉，走过去将摄像机的镜头扭到一边，画面中只能看到一半床，可是镜头的正对面是一块镜面玻璃，夜色下，清楚的映照出发生的一切…… 林嘉看着视频的眼睛不停的抽跳，整张脸血色褪尽，夏雪菲甚至能清楚的听到他牙关紧咬的声音，她慢慢从他怀里出来，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现在这样的场景。 史沐林盯着夏雪菲看了很久，慢慢伸手从她脸上抚过，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感觉到这时的他像个恶魔…… 视频一秒一秒的推进，夏雪菲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慢慢停止，她甚至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冰冷，目光从白幕看向林嘉，却发现他已经从刚才的愤怒变成深深的失望，唯有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展示着他极度的隐忍。 就在史沐林的手从夏雪菲的脖颈上离开准备下一步动作时，卫子沂果断的将进度条往前拉了一段，完美的避过了史沐林和夏雪菲之间的那段。 ☆、第101章 进度条前拉，画面中看到的是史沐林拿着手机往外走。林嘉盯着史沐林的身影，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他竟然瞬间庆幸看到的史沐林衣着还算齐整。 夏雪菲感觉到他的拥抱，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淡淡苦涩，随后感激的看向卫子沂。卫子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静静的盯着屏幕，开口问：“这天晚上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夏雪菲叹了口气：“这段记忆是片段的，不连贯，因为迷药的作用，就算有的记忆也是很虚幻的。只能记得他手机响了一会儿，他接电话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接电话，这个时候你应该没什么好防备的吧？”卫子沂按下暂停看向夏雪菲。 夏雪菲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后来看这段视频结合梁万超的话猜测他是不是感觉我的听觉还在所以……” 卫子沂赞同的点头，继续往下看，视频中随着史沐林出去，只能通过那扇镜面玻璃看到床上的夏雪菲一动不动的躺着，仿佛失去了呼吸一样，看的让人恐慌。 林嘉用力的揽着她的肩膀，仿佛这样才能体会到她的真实存在。 突然床上的夏雪菲仿佛挣扎了很久慢慢的动了，但是迷、药让她四肢无力，只能看到她艰难的往床边挪动，明明只有几秒钟，林嘉却紧张出一身汗。 随着一声沉闷的摔打声，画面中没有人影，床上又变的干干净净。整段视频十分安静，画面纹丝不动，可是随着时间的挪移，透过镜面玻璃看到了一只手搭上了放在一旁的茶几，随后又过了几秒，夏雪菲才重新出现在画面中，她看起来每个动作都极其艰难，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在镜中看起来好像快要没水的水草…… 卫子沂一直盯着视频中的姑娘，看着她伸手从果盘中抓到一个小小东西，随后就看到她用手里的东西无力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才明白刚刚被她拿到手里的是酒店果盘里放的一把小小的水果刀，为了安全起见，这种水果刀基本都不开刃，而且很细小，只有成年女人的食指长短，所以当刀刃从四个手指肚上划过，却只有一个手指破皮。 卫子沂有点不明白她的举动，可是下一刻，这个女孩儿盯着那个破皮的手指看了下，举起手里的水果刀狠狠的戳进了自己的左胳膊。 饶是林嘉也被这个画面惊得全身抖了一下，下一刻心痛酸涩各种滋味蔓延，转头看着直直盯着屏幕的女人，手指微颤的抚上她垂在身后的头发。 卫子沂倒吸一口冷气，女孩儿面色痛苦，连戳自己好几下，每一下都让看视频的人心惊胆战，而林嘉则觉得这每一下都戳在自己心里，他将平静淡漠的夏雪菲搂进怀里，慢慢的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他怕被她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 许是疼痛暂时破解了迷药的无力感，夏雪菲慢慢撑着桌子站起来，她的表情看起来就像快要溺水的人一样，绝望痛苦，因为迷药变得死板的眼睛闪出强烈的求生*。 她好像忍着巨大的疼痛，轻轻挪动脚步，第一下往前扑了下，但是很快她就稳住了身体，因为角度，看不清她又将小刀戳到了自己哪里，只看到她挥动胳膊两下之后，身体不停的哆嗦，随后她的脚步明显比之前虚无要稳当一些，经过摄像机时，她伸手将摄像机艰难的摘下来，却没有关闭，镜头里只能看到她精致的下巴和脖颈，她几乎努力控制着自己不稳的身体，贴着墙壁逃出了这个房间。 卫子沂从摇晃的画面里看到外面昏暗的走廊，松了一口气，看了眼时间，明明只有一分钟，但是她却觉得过去了好久，看了眼坐在另一侧的当事者，她看着这一段的表情平静到漠然，仿佛再看别人的逃生记。 林嘉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她的侧脸，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轻声问：“疼不疼？”他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雪菲身上的伤疤几乎每个他都看过，小臂、大臂、胯侧、大腿……好多个疤痕，他曾经以为这些疤痕是她拍戏留下的，现在他才知道这些疤痕每一个都诉说着她那天晚上逃出的艰难！ 夏雪菲转头看他，看到他微红的眼眶，苦涩的心涌上了感动的甜，笑的眉眼弯弯：“都不记得了，不过那刀子不大，应该不痛吧。” “不痛你能逃出来？”卫子沂看了眼安慰自己儿子的夏雪菲，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我也曾听家里老人说过，那个时候应对密汗药的办法就是用剧痛让自己清醒，看来迷、药也一样。” 夏雪菲苦笑了下：“这是我演戏时候的桥段，当时我实在没办法了，虽然当时的记忆已经虚幻模糊，可是我看的时候却清楚的记起我当时的想法。我在考虑这把刀是戳进自己的心脏还是戳进他的心脏！” 林嘉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只能不停的用手摩挲着她的脸颊。卫子沂静静的看着她：“那为什么改变想法？” “因为没力气！我连划破手指都做不到，还怎么戳进他的心脏？我是想戳进自己心脏试试的，只要用手将它控制在地上，自己倒下去就行了！”夏雪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嘉捂住嘴，声音颤抖：“不许说！不要说！” 夏雪菲抬眼看着他，伸手握住他的手，唇角勾起笑容：“可是当时四周无人，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我既然能把刀戳进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不能戳自己逼自己逃出去！” 卫子沂抬手抚了抚额，转头继续看着画面乱晃的视频，急促的喘息声，越来越虚无的脚步声，不停摔倒时与地面的撞击声，还有偶尔能看到她无力在地上往前爬的镜头，长发披散在背上，拖在地上，在这偶尔清楚的一个镜头里，就好像濒死的人努力的与死神做着斗争…… 10层楼的楼梯，夏雪菲足足用了将近十七、八分钟，中间每到黑暗时，林嘉就怕突然有人出来将他的雪菲带走，这种恐惧一直笼罩着他直到她爬上出租车。 卫子沂看着出租车带她往医院开去，镜头一直都在晃动，着急的警报声，穿着绿色衣服的人影在镜头里晃来晃去，视频的最后一句话是“天哪，怎么满身是血？出什么事了？” “别多话，赶紧做心肺，失血过多已进入休克状态！” “这是夏雪菲啊！她会不会有危险？” “不确定，不过再晚送来十分钟，估计我们可以直接通知娱记发讣告了！” 卫子沂只觉得眉心挑了挑，伸手按了下，将视频关掉，看着她：“这段时间，你带走了摄像机，沐林居然没有找你？” 夏雪菲慢慢回忆着：“找了，我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要到1017，前几天我又去了一次，才发现1017距离电梯只有两三步，它隔壁转弯就是安全楼梯，所以那天他们才会指定1017，一方面是担心我如果在饭局上真的中了迷、药，搬抬之间十分方便，另一方面估计是考虑万一有突然检查，方便那些老板们跑路。” 卫子沂垂下眼皮：“你当时身上有伤流血，怎么逃跑的？沐林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绝对是胆大心细，不可能发现不了！” 夏雪菲觉得有些头疼，但是她还是根据视频努力的将自己的碎片回忆串起来：“当时我出门之后，不敢坐电梯，所以就选择走楼梯，可是我体力不行，怕是没到底就被抓回来，在通往安全楼梯的旁边一般都会有两个小门，一个消防门放灭火器和水栓的，还有一个是清洁用品摆放的。消防门一般情况都关着，清洁用品摆放的门不一定。我真的不记得那天清洁用品那个门是怎么回事了，我只隐约记得我在里面躲了好久。” 卫子沂想起有一段视频特别黑暗，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恍然的点点头，万江这种高档酒楼，走廊都铺着极厚的地毯，雪菲身上的血滴到地毯上只怕也很快就不见了，所以史沐林才没有找到她吧。 “你当时头脑还很清醒？”卫子沂看着她疑惑的问。 夏雪菲摇头：“应该是本能，因为从医院醒来之后，记忆最深的是梁万超灌我药，随后随着药效记忆就越来越不真切，就是史沐林我都记得模模糊糊，拿摄像机就更是没有记忆了。除了这些还有就是疼！这段记忆很乱，但是我知道我遭遇很龌蹉、很恶心、很无耻的事情……我不想去想，想把这当成一场梦，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即使我装睡这么久，最后还是要醒过来！” 卫子沂看着面前这个眉心紧皱的姑娘，刚刚的视频刷新了对她的认知，重新打量着她，发现这孩子的眉宇间带着一股硬气，所以即使她长相偏妖艳，但是却不俗媚。 叹了一口气，当初小嘉回来给他们说自己谈了女朋友是个演员，他们虽然心里吃惊但是却也不觉得意外，可是在知道是夏雪菲这个长相明艳妩媚的女人时，他们一时间都以为还有另一个端庄大方的夏雪菲只是不出名而已。林恒当时确认无误后，只默默的说了一句话，说林嘉的选择绝对体现了他对女人的不了解性，所以选择的对象都靠原始冲动。 卫子沂笑了声，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人，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视频我看了，你的意思我也了解了，可是如果现在我让你砸林嘉和报警之间选择，你会放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