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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孟抬眸对上了男子的眼,迟疑了一瞬,想着自己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便点了点头。 男子似是心情很雀跃,点了点头便走上前来,趁着秦清孟还没反应过来,对着他说了句‘得罪了’。便搂着秦清孟肩膀和腿弯把他抱了起来。 秦清孟:“......!”苍了天了老子居然让一个男的公主抱了? 秦清孟僵着身体,帷幔根本挡不住男子火热的身体,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捏紧了拳头。 “你是叫卿吗?我叫扶殷。”男子也就是扶殷似乎是为了缓解秦清孟的紧张,轻轻说道。 “...是。”秦清孟思索了一下‘扶殷’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他也一时想不起来。扶姓在华夏历史中是一个历史极为悠久的姓氏,不知这扶殷是姓扶姓还只是一个化名。 扶殷抱着个成年男子丝毫没有半分疲态,路过前厅快速吩咐下去让人准备些吃食便上了楼,秦清孟听见后面那些侍从部下小声的惊呼,心中凄凄。 扶殷不甚文雅地踹开了房门,将秦清孟放到了床上。 “你为什么会在京都?我看你还是不足月的幼狐,为什么独自一人...狐,就出来?人的世界很危险。”扶殷絮絮叨叨了几句,又掏出他的小医盒,为坐在床沿上的秦清孟清理起左小臂上的伤口。 “...我有些事情要办,故而没有思量那么多。”秦清孟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一下,另一侧修长而有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些紧张地摸索了一下床单。 扶殷点了点头,也不是很在意。 伤口很快就包扎好了,扶殷端着一碗刚刚部下送来的、带着rou糜的白粥递给了秦清孟,这粥芳香四溢,热气腾腾,秦清孟小心翼翼地闻了闻,香气扑鼻,诱得他馋虫都出来了。 “你将面纱摘下吧,衣服在桌上,是我的新衣服,还没穿过。我去外间转转。”扶殷冲他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秦清孟呼了口气,顿了半晌将面纱扯了下来,蹙着眉又闻了闻这粥,最后饥饿打败了理智。 扶殷在楼下坐着擦拭佩刀,周围坐了一男一女两个部下,男子装模作样地也在擦刀,女子一双大眼转来转去,手指搅着长鞭,旁边的四五部下只敢在一旁暗戳戳围观。终于忍不住,那女子说了一句: “二殿下,那个人,是谁啊?” “云秀,你真八卦!”一旁的男子竖起耳朵听了听扶殷没反应,对那问话的女子说道。 “哼,乌克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想问!”云秀踢了一脚乌克索,哼哼了一声。 “臭云秀,我才不想知道呢!” 眼看二人要吵起来,扶殷把刀放在了桌上,二人瞬间安静。 “一位初次见面的人罢了。” 扶殷也没管二人脸上的‘初次见面就抱着?’‘初次见面还把人带回屋子?’数不胜数的狰狞表情,他抬眸看向了从楼上走到他面前的秦清孟。 “多谢扶殷公子,清就此告别。”秦清孟打定主意回去后悄悄塞些银两给他,苦了他自己,现在他只有为数不多的钱可以充当谢礼。 云秀和乌克索又开始震惊这位‘初次见面’的人可以得到二殿下名字,却只给了二殿下一个化名。 “哎,乌鸡,这位公子身上是不是王后给二殿下做的那一身?”云秀怼了怼乌克索的手臂,用在场四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扶殷:“......” 秦清孟:“......”这欠得越来越多。 乌克索:“......”哦豁,这个蠢女人! 没等扶殷和秦清孟有什么表示,乌克索快速拖着云秀走了,边走边鞠躬: “对不起二殿下,这位公子,打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秦清孟打量了一下面前耳朵微红的高大男子,盖在面纱下的嘴角勾了勾。用人身站得近了才觉得扶殷身量远不止一米八几,似乎已经突破了一米九,他站在扶殷面前需要仰头才行,果真变成了小鸟依人。 “扶殷公子留步,清告辞了,改日再来探望公子。”秦清孟点了点头,抱拳离开。 扶殷一个人站在外厅,转了个身站定,左手摸了摸刚刚随手搁在桌上,平日不离身的长刀,默默将它收鞘,右手提着便上了楼。 待他合上房门,楼下的声音一下子飚了起来。 “不得了,二殿下是铁树开花了吗?”一个刚刚就在现场的彪形大汉摸着光溜溜的脑门,冲着对桌嚷嚷道。 “没准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你看那位蒙面公子都没理咱们将军。”另一桌喝茶的健壮男子接着说道。 “有理,有理,二殿下好惨,回到族里大殿下王上王后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出去绕皇城跑十圈!” 扶殷忍无可忍地拉开房门冲外吼了一句,结果只剩下那憨憨的光头大汉呆呆地看着他,随即跪地行礼道: “是!” 扶殷的头更疼了。 这厢扶殷被自己部下气得脑袋疼,秦清孟却是快速回到了卓雅楼,现在约么已经是三更天,他草草脱下衣服,压在了衣柜最底下,便洗漱上了床。 心里还想着怎么报答扶殷,秦清孟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厚着脸皮道: “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