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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你们这群家伙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后, 什么都变了……我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碰到你们!” 听着他呜呜咽咽的抱怨,竟是将一切过错, 都推到后来才进入故事的小说家头上。 其中一名脾气暴躁的小说家, 二话不说一把拽过抱怨者的衣领,冷笑着说道:“一群屁用没有的废物, 自己倒霉还敢怨我们?” “这么急着找死,那就去死好了!反正在这本故事里, 你本来就活不长!” 在游客惊恐的眼神中,小说家狞笑着拿出黑皮书, 似乎下一刻就要发动技能,杀死对方。 书写恐怖小说的过程,危险且压抑, 很多小说家都需要一个发泄负面情绪的对象。 只不过下一秒,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却陡然飞来,瞬间刺穿小说家拿书的手掌。 小说家惨叫一声,将手上的游客一丢,紧紧捂着鲜血淋漓的掌心。 “谁干的?” 他怒吼着,狂躁的看向众人。 越泽起身,慢条斯理的将手术刀回收。 “你他娘的……”受伤的小说家扑向越泽,半途却被张翠花一脚踹翻。 他被踩在脚下,嘶吼着想要挣扎起身。 但是那个踩在他脑壳上的女孩,看似矮小瘦弱,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沉重且难以撼动。 他不仅挣扎无果,甚至连自己手里的书,都被女孩夺了过去。 小说家的面色一白,望着自己的黑皮书,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说话、更不敢轻举妄动,活像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rou。 张翠花随意翻了翻他的书,然后扔回他的脸上:“好好遵守规则,别再让我看到你向普通人出手,不然……” 她蹲下身,纤细的手指缓缓划过对方的咽喉。 小说家重新拿回自己的书,只觉得捡回一条小命,急忙连连点头,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被活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犹如天堑。 周围的人见此一幕,也心有灵犀地齐刷刷向后退去,尽力远离两人。 又是两位他们招惹不起的大佬…… 在这拥挤狭窄的船舱里,越泽和张翠花的周围,竟然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 可越泽对此并不在意,只是坐在原地,仰头望着舱顶,似乎在望着一片虚空,漆黑的眼眸沉沉。 “头,在想什么呢?”解决完周围的不稳定分子,张翠花走过来,好奇的问道。 越泽并没有回答。 但是张翠花却恍然大悟的笑道:“想薄荷糖那小子呢?” “也是!他一个入门不久的新人,刚刚写完两本小说,就进入这么危险的故事里,还偏偏与我们分开了,难怪你不放心。” 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旁人,恰恰最后一句,就被那些去而复返的水手们听到了。 “在担心谁呢?难道是自己思念的姑娘?”一个五大三粗的水手凑过来,嘻嘻笑着问道,眼角眉梢却全都是嘲讽的意味。 “难道你喜欢的人在上层?哈哈,我劝你最好打消这点小心思!” “以前也曾有个家伙,喜欢顶层的上等人,结果被船长发现,最后他的死状……啧啧,可真是惨不忍睹!” 这名粗鲁的水手讥讽地摇着头。 听到这句话,一直沉默的越泽,眼眸微微转动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线索! 这艘等级森严的游轮上,曾发生过跨等级的恋爱关系? 可随即,其他水手便狠狠往粗鲁水手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呵斥道:“臭屁虫!你的门牙是漏风吗?什么丑事都敢往外说!” 自知失言,粗鲁水手立即懊恼的闭上嘴巴,凶巴巴的向众人吼道:“下等劣种们,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去干活,船底的船蛆正等着你们清理呢!” 无暇细细思考这条线索,越泽便和其他人一样,被水手在腰间拴上一条绳子,粗暴的将他们再次拖出底层船舱。 船蛆。 这种生物虽然属于一种贝类,但身躯细长柔软,形似一条虫,喜食漂流在海洋中的木头,所以常常会钻到船底啃食木板。 在还没有钢铁铸船技术的过去,欧洲人驾船出海航行时最为头疼的,就是担忧无穷无尽附着在船底的船蛆,会将木制船底啃破。 而《白色天使号》,恰恰就是一艘木制游轮。 底层人被带到船舷的位置,除了腰上的麻绳之外,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他们需要在冰冷的海水中,一口气游到游轮船底,然后徒手将那些正在啃食木头的船蛆一条条捉下来。 只有做到这些,水手们才会允许他们重新回到船上歇息,却浑然不管这些人会不会游泳。 而对于普通人而言,此举无异于逼他们去死! 即便是会游泳的普通人,有很大可能,在潜入船底前就会因为氧气不够而窒息。 即便不被淹死,在冰冷的海水中,正常人也无法保持体温,很快就会因为低温症而死。 就算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在短时间内下潜成功,但是在粗粝的船底捕捉滑溜溜的船蛆,这些人也会因为耽搁时间,很大几率头部碰撞到漂浮的异物身亡。 不止是普通人,即便是持有技能和道具的小说家,此举也太过危险。 人群中,已经有几位小说家悄然色变,悄悄退到别人身后,试图将前面的人作为自己的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