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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魔域边界扫荡了一圈,与其他人汇合,除了燕宫主不在,其他人都在战场上。贺重山一死,凌雪思族中好手又被消耗了大半,已没什么人可用了,只能一点点收紧防线。这场仙魔之战,已能看见胜利的曙光。 众人有的兴奋,有的淡然,也有人盘算:“这一次仙魔之战,燕宫主怕是最大的赢家。” “他去天道碑了吧,几个时辰了,也该回来了。” 说曹cao曹cao到,燕宫主飞来,华丽的飞行法器不用,只御着剑,一副心事重重,没精打采的样子。 众人迎上去,问道:“燕宫主,现在该叫你燕长老啦。” 燕宫主说:“天道碑出错了,没把法宝和长老之位给我,现在还不是呢。”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围上去七嘴八舌询问。司徒衡山在旁边听着,忽然想明白了,说:“好小子!贺重山可能没死,咱们被骗了!” 众人吃惊,司徒衡山解释:“范雪平会一偶人替身之技,我曾经见过。那偶人与本尊别无二致,就算是用灵识探查,也无法发现差别。难道燕宫主捅死的,是贺重山的替身?!” 他算是一语道破了真谛。就在这时,营城方向飞来两人,司徒霓一跤摔下剑,奔到司徒衡山跟前,叫道:“家主爷爷,小霓想跟你求一件东西。” 贺雪真跟在他身后,走到近前,说:“听闻司徒家有一柄玄铁精晶剑,不知可否借来一用?” 司徒衡山不太看得上司徒霓这个晚辈,对贺雪真就不一样了,既然贺雪真开了口,他断不会小气藏私,只是—— “那玄铁精晶剑已作为天道追杀令的奖赏,抵押在天道碑了。” 燕宫主在一旁听了,叹气道:“可惜呀,让贺重山那厮跑了,否则别说是一把剑,就是天道碑上所有的法宝,只要真儿要,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舍得。” 贺雪真想了想,跟司徒霓说:“咱们去天道碑。” 他带着司徒霓御剑飞远了,司徒衡山纳闷道:“这俩孩子,去也没用啊。” 魔族虽然退守魔域,但战事尚未休止,赵斗冲担心贺雪真的安危,便御剑跟上。燕宫主心中生出一个不妙的预感,说:“咱们一起跟去看看。” 天道碑在中州,即使御剑,也飞到大半夜才到。 远远地便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塔碑伫立于黑暗之中,塔碑上一圈圈环绕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光芒有亮有淡,这便是天道碑。除去贺雪真等人发布的天道追杀令,也有其他修真人士求助天道碑,抵押了各种奖赏,这天道碑上一圈圈环绕着的便是那些抵押之物。 当年范氏夫妻也曾来求助天道碑,可惜他们连灭门之人的真面目都不知,自然无人能帮他们报仇。 天道碑顶端,有一圈格外明亮耀眼的光芒,其中一把剑烁烁生光,正是贺雪真需要的玄铁精晶剑。 贺雪真把手掌按在天道碑上,一瞬间整座塔碑光芒亮起,那一圈耀眼光芒急速转动,接着如烟花般炸开,落下,收拢在贺雪真身周。 这是贺雪真完成天道碑任务的标志。 燕宫主大惊失色,赵斗冲也是纳闷,问道:“真儿,你何时杀了贺重山了?” 贺雪真想了想,说:“他可能是被我气死的。” 虽然范雪平偷袭贺重山,但只是用魔功吸取贺重山功力,那时贺重山濒死却未死,他的确是听见贺雪真的几句话之后,被气死的。 燕宫主倒退一步,一脸空白,抖着手问:“他被你气死?这……这怎么可能?你是什么时候与他接触的?我怎么没看见?!” 贺雪真说:“在你们追杀他的时候,我见他往另一个方向逃走,便追了上去。” 司徒衡山笑道:“有什么好问的,贺重山倒行逆施,气死活该!雪真不愧是我们司徒家的人,不出一招一式,就能取贺重山狗命!干得好啊!” 众人立刻附和道:“不错,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哈哈,贺重山一死,咱们修真界终除去心腹大患!” 赵斗冲面露得意之色,抚着胡子:“那是当然,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外孙。” 贺雪真把法宝捡起来,装入囊中,拿着那把玄铁精晶剑看过,对司徒衡山说:“家主爷爷,我还想借司徒家的铸剑炉一用。” 贺雪真开炉铸剑,司徒霓也终于冷静下来,把他的剑灵司徒清欢被崔治杀死一事禀报司徒衡山。司徒家和崔治本就有深仇大恨,如今更是仇上加仇,恨上添恨。司徒衡山亲自四处搜查,遍寻崔治无果,仙魔大战还尚未结束,他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放下。 贺雪真终于重铸玄铁精晶剑,再等九九八十一天方能开剑,到那时,司徒清欢就能在剑中重生了。 司徒霓日日盯着剑,数着日子,待到八十一天一到,玄铁精晶剑开,贺雪真亲自把剑交到他手中,让他召唤剑灵。 司徒霓深吸一口气,滴血认主,剑身大放光华,丝丝缕缕的灵气从剑身中溢出,凝聚成人形。 是司徒清欢的模样。 “清欢!”司徒霓用力抱住他。 “清欢……这是我的名字吗?”司徒清欢退后一步行礼:“多谢主人赐名。” 司徒霓愕然,看向贺雪真。 司徒清欢,他能说话了,却失去了前世的记忆。 司徒霓试过很多办法,但司徒清欢的确没有了前世记忆,对他也没有了从小陪伴一起长大的深厚感情,不知是贺雪真铸剑时哪里出了错,现在的司徒清欢,竟像是没有情感一般,板板正正,把司徒霓当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