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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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古国的南面是广袤无垠的南海海域,为了抵御海族的sao扰人类在横跨三省的海岸线上建造了八座军港。 围绕这八座军港经历数百年的扩建如今已经成为了八座巨大的军事重镇,分别为襄阳、宜昌、宜城、昆山、镇远、镇海、镇边和镇定。 杨金梵年仅三十二岁,乃是帝国军方少壮派的代表人物,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因此被圣武帝乾泓伊破格提拔为南海总督受封上校副军团职,统领帝国南海沿岸所有大小城镇的军事和行政。 乾元古国军事系统极为庞大,军衔分为士、尉、校、将、帅五阶,每阶又分为少、中、上三级。军职则分为排、副连、正连、副营、正营、副团、正团、副师、正师、副军、正军、副军团、正军团、副司令、正司令、统帅共十六级。 朝堂之上所有大小官员都知道圣武帝心中的那根刺,因此这位年仅三十二的杨总督坐上这个位置可谓圣眷最浓,即使是南方三省的郡守与其官阶相同在大小事务上也会给予其最大的方便。 南平城位于南召省西南部,乃是杨金梵总督府所在。也是帝国整个南方的军事指挥部所在。南平城位于南召腹地,城墙并不高大,城中居民也仅仅二三十万。只是这数月以来城内城外每条大道小路之上都布满了暗桩和间谍,平常老百姓或许感受不到,一个个异族或是本族的人类jian细都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保持着本朝一贯的节俭风格,整个总督府也只是一座五进三层的院落。此时大厅之中,杨金梵陪坐于下手位置。主位之上正坐着一名不怒而威的精悍中年人。 “杨爱卿,朕交代给你的事情可都办妥了?”主位之上的中年男子眼神温和,气势却令得在战场上面对百万雄狮都指挥若定的杨金梵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起身于堂中弯腰汇报。此人正是人类之主,深受百姓爱戴的圣武帝乾泓伊。 “幸不辱命,八座军镇所有物资全部齐全。军粮器具更是在三省郡守全力协助之下超额完成两成。只是军队的调动为了保密起见如今只完成了八成。臣无能,请陛下降罪。”杨金梵跪地请罪。 “杨爱卿殚精竭虑,一切要事亲力亲为朕自然一清二楚。由于天罚降世,各族进入我乾元古国的间谍越来越多,整个帝国的反谍报体系已经全力运作,可依然抓襟见肘。士兵和舰船的调动动静太大,如今能够完成八成已经不错了。”乾泓伊站起身来,对着杨金梵抬了抬手。 天子起立示意臣子平身本就是对臣子的最大礼遇,杨金梵再次叩拜回礼才站起身来。看着眼前已然渐生华发的帝国皇帝,他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有尊敬,也有畏惧;有仰慕,也有担忧。 帝国对参门岛用兵乃是帝王毕生宿愿,杨金梵在此经营五年,若是以帝国如今的海军实力拿下参门岛就如探囊取物。可所有人都知道,参门岛如今早已经是海族口中的一块肥rou,虎口夺食必将会引来一场龙争虎斗。 杨金梵是军人,自然不畏战争。可所有兵书开篇不也都写着“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而如今要打的便是这最下下之策的攻城战。 “杨爱卿十五岁便考进乾京学院,师从院长蔡渊。蔡院长原本想将你培养成接班人,可没想到你却弃文从武进入军队,着实让蔡院长长吁短叹了数日。如今朕却要公平的说一声,你这条路确实走对了。你便是朕手中的屠龙利刃,为朕披荆斩棘完成宿愿。”圣武帝嗖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此剑名为凯旋,乃是先帝荡平戎狄后融戎狄王座所铸。朕今日便将此剑赐予你。” “谢陛下,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杨金梵上前数步,双手高举将宝剑托住。他双手微微颤抖,宝剑剑锋冰寒,可此后必将被无数热血所浸暖。 玄木峰顶,虽是寒冬夜空今日却难得的挂着一弯残月。月光薄薄洒落山顶之上,映出两人一几。 “今日月美,想与你说说故事。”王玄亮靠在一把自制的长椅上,抬头望月突然说道。 鹰无咎从自己的长椅上坐起身,示意请讲。他知道自己这位智慧无双的朋友,只有在他愿意说时才会说些什么。 “鬼谷门的学问,意需而重实。因此我和师父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大陆各处游历。一次来到一个普通山村中,有一学塾先生,老实巴交勤勤恳恳。圣贤书读的不好,教书也只是中规中矩。他的学生不多也不少,因为村子偏远,村里有多少孩童便都在这家学塾读书。” 王玄亮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发出咔咔的关节轻响。然后伸手端起茶几上煮沸的热水,给自己泡了一杯,一边等茶叶泡开一边继续舒服的躺在长椅上,“那一夜和今天一样,天刚刚黑,月亮也是个牙儿。学塾中一六七岁女娃性情早熟情窦初开,竟然稀里糊涂的就对这位年过不惑的先生起了爱慕之心。这女娃趁着夜色在田埂上拦住了劳作回家的先生,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先生,然后快步跑开。” “那先生老实巴交一辈子,可也并非是读死书的书呆子,看过信后也就明白了少女的心思。只是这种事情乃是天大的禁忌,他虽然妻子早死可也不能接受这等孽缘。女孩年纪尚小,他也不愿将此事说于他人,怕耽误女孩的人生。只是至此以后便连看都不看这名女孩,一下课就赶紧离开学塾根本不给这女孩与自己说话的机会。希望能够以自己的冷漠让女孩死心。哪个少女不怀春,春心动便如天雷勾动地火,他的冷漠并未使得女孩死心,反而令这女孩对他的相思之情日益加剧,自然在那春梦之中就有了旖旎缠绵。” 茶并未泡开,王玄亮却低头以杯盖轻拨茶沫,尝了一口,自无滋味。却也不觉,继续双手持杯说道“那女孩也是个痴情人,受不得相思之苦竟然以死相逼约先生见面。老实先生怕出人命,自然前往,见那女孩要寻死步入河水之中只得将其拉到岸边,后被女孩吻了一下。老实先生自然苦口婆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与那女孩说了清楚,女孩最终回家只说自己走夜路不慎落水。” “时间又过了数月,那女孩难耐相思,又以死相约先生。老实先生便也不再理会,没有赴约。哪知第二天女孩家长便以那先生强jian学生为由将其告进了官府。后来才知是那女孩因爱成恨,还将自己春梦中的缠绵当做事实说了出来。遇到此等天怒人怨,有伤风化的大事,那朝廷官员怕自己名声受损哪肯细查,随便询问口供之后便将老实先生抓了起来。老实先生一生读圣贤之书,生性倔强哪肯受此诬陷,被关了三年在狱中受尽无数酷刑,依旧没有认罪。却被折磨成了一个疯子放了出来,遇人只说一句话——那事不是我做的,过不得半年便死了。” 说到此处,王玄亮神情依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低头继续喝那一杯泡开的茶水,只是依旧没有滋味。 鹰无咎双眉紧皱,却也有些疑惑。 王玄亮低声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很简单,就和很多钱权交易、官商勾结的事情一样。女孩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节,女孩富裕的家族为了保全家族的声誉,他们用钱收买了官府冤死了好人。若抛开此事的伦常是非来说也许很多官府案牍之中都有不少这样的案例。可真正令我难以忘怀的却是那名先生的儿子却比那先生死的还早,他年仅十一岁在他父亲出狱前两年就死在了大山之中。” 王玄亮看了看手中空空的茶杯,将其随手甩在了茶几之上。“他的儿子是被人害死的,也可以说是被正义害死的。在他父亲被抓后,他父亲所背负的这个莫须有的恶名就烙印在这名孩子的脸上。家族亲戚怕沾染上他父亲的恶名不敢要他,甚至还侵占了他家的田地和房屋。周围的邻居更是对他恶言相向,甚至拳脚相加。无处可去的他只得在村中流浪与猫狗抢食,还要被那些自诩正义者欺负。仿佛只要打了他这些人就可以赎了自己的罪,仿佛只要欺负了他就表示自己是如何的高尚和纯洁。后来他知道山中草药可以与外来人换些吃食,却在一次进山采药时坠落悬崖摔死了,而那悬崖之上却有着极为明显的拖拽和挣扎的痕迹。”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规矩和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