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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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菀以为他早上低血糖的毛病还没过,熟练地递了一根棒棒糖给他,“给,牛奶味的。” 张北泽苦着脸道:“不是这个。”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将棒棒糖接了过来,剥开了壳一边含进嘴里一边蹲了下来,长臂搭在膝盖上,发出了绵长的一声叹息,“唉——” 他此时的外表已是公冶闲飘飘欲仙的模样,却跟个痞子似的蹲在角落长吁短叹,不免有些违和的喜感。 纪菀也找出一颗苹果味的棒棒糖吃进嘴里,抱膝在他身边蹲下,“怎么啦?” 张北泽想挠头,马上又记起自己带着假发,只得转而用舌顶着棒棒糖在嘴里转来转去。 看他真有些焦躁,纪菀偏头,余光扫过正在搭建的棚子,了然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飞戏?”这可是他第一次吊威亚。 “我不是担心飞戏,唉、也不是不担心飞戏,”张北泽难得地支支吾吾,“我……那啥、呃……” “什么?”纪菀眨了眨眼。 张北泽又纠结了半晌,似是费了老大气力,才一口咬碎糖果,似死如归地说了一句话。 但其含糊程度只让纪菀听清了第一个字,“我”,余下全文完全不知所意。 “呃……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张北泽把糖咬得咯蹦响,“算了,没事,没事。” 他难为情地想站起来,被纪菀拦住,“怎么会没事,你这么说肯定有事,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 张北泽看进她认真的眼,两人互瞪了半晌,他才头一偏,迅速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我恐高!” 纪菀眨眨眼,“啊?恐……” 张北泽忙拿她的棒棒糖捣鼓她,“听到了就行了,还说什么说。” 纪菀苦着脸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道:“不说了,不说了。” 张北泽这才放过她,亡羊补牢地解释道:“我也不是特别恐,站在高处可能也没问题,就是从高处往下跳,可能就……” 纪菀小小啊了一声,“很难受吗?” 张北泽含着糖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纪菀拿出棒棒糖,担忧地道,“我们让导演用替身?” 张北泽略微错愕,他还以为纪菀会笑话他,没想到她立刻认真地为他考虑起来。小小感动过后,他拒绝了她的建议,“不能用替身,这是个非常简单的场景,我只需要从上面滑下来就成了,导演要拍正面。” “那你能受得住吗?” “受不住也得受得住,总不能让剧组被我一个人拖累,”张北泽道,“可能也没那么夸张,我就未雨绸缪,要是你看我滑下来的时候表情有问题,你就赶紧找个借口把我叫走。” “为什么?听说今天有医疗队到场,就怕出意外,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他们也能帮助你啊?” “不行,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丢脸的样子!”男子汉大丈夫,被个高度吓得手脚发软头冒冷汗,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要不是他得找个信任的人帮他一把,他才不会告诉纪菀。 “……这有什么丢人的?” “你是小孩子你不懂。”张北泽胡扯打发她。 “你才是小孩,讳疾忌医。”纪菀反驳。 “吃糖,一会儿机灵点。”张北泽握着她的手将糖又送进她的嘴里。 “你……我……话还没……” 纪菀着急着想说话,张北泽就是使坏不让她说。 有工作人员看见这俩年轻娃玩闹,感觉就像古装哈士奇跟现代吉娃娃逗萌似的,颇觉赏心悦目。 “你们在玩什么呢?”顾凝在他们闹的时候走了过来。她跟张北泽虽然没有几场对手戏,但在片场也总是碰得着,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张北泽抬头见到来人,忙站了起来,把拿着的棒棒糖棍子丢给纪菀,斯斯文文地叫了一声,“顾姐。” 纪菀终于抽出了嘴里的糖,也跟着站了起来,“顾姐好。” “哎呀,说了不要叫我姐嘛,叫我顾凝就好了。” 两人笑笑,张北泽道:“顾姐你本来比我们大,叫声姐是应该的。” “这都把我叫老了都,不行,你们要当我是朋友,以后就都叫我名字。”顾凝是标准的瓜子脸美人相,大家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孩是美丽的。 张北泽了然笑道:“美女都不愿叫姐,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叫你一声顾凝。” “这就对了嘛。” “那、顾凝,你有什么事吗?” “哦,我听说你一会要吊威亚,就过来看看你。”顾凝看着张北泽说道,“我第一次吊威亚的时候也特别紧张,心里想着小心小心还是把脚给崴了,我怕你也重蹈我的覆辙。” “我这回也是第一次吊威亚……” “我就知道呢,来,咱们到前面去,我把我的经验给你说一下。” 于是张北泽就跟着热心的顾凝走了,纪菀没跟上去,只在心里想到,顾姐可真是个好心呀! 第十四章 不多时,张北泽正式开始人生的第一场高空戏,连周导都和颜悦色地叫他放轻松,不要有压力,即使出了差错也是正常的。 因为吊威亚对初学者来说的确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