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节
顾初礼从里面掏出一沓纸,问蓝少翔,“就用这个回去?” 于是少翔少爷瞬间臊红了脸。 苏锦和纳闷,凑过去一看,当即喷笑出来。 “我天,少翔少爷您真是洋文简易学习法的鼻祖啊!” 只见顾初礼那张纸上摞着摞的写着: go—here。 狗嘿儿。 去这。 中英文标注连翻译都有了啊! 苏锦和简直要笑疯了。 他想起来蓝少翔对洋文一窍不通,怪不得顾初礼说他回不去家,原来蓝家老爷子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货竟然就用这种东西一路杀到他们这里,没让人卖了还真是命好啊。 蓝少翔本来还想多抒发一下感情,这一下夹着他的箱子头也不回的就跑了顾初礼冲着应泓点了下头,也跟着走了。 对他们来说,只要知道彼此要好,不需要太多语言和时间,哪怕一眼就够重逢短暂,心里却是满满的知足。 顾初礼从镇上雇的车,虽然不是太好,但比蓝少翔的拖拉机好很多,俩人上车之后车子就开了,苏锦和和应泓站在路边一直到那车子没有踪影。 应泓吐了 口气,苏锦和以为他难受了,可应泓看着那边却说,“为什么我觉得那俩人不太对劲呢。” 苏锦和猛吞口 口水,应少爷你也太敏锐了吧…… 这声至交还真不是白喊的。 转而,应泓冷冷的斜他一眼,“你们昨天都聊了什么?” 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词?比如后宫…… 苏锦和转身,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唱,“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你眼泪掉下来……” 应泓:“……” 蓝少翔来的匆匆,走的同样匆忙,一阵风一样,但这风却不是轻轻掠过,他走了,却给这木屋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与影响。 第二七四章 反常的举动 蓝少翔来了之后,何惧就不太对劲了。 这些天一直沉默,终日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再刻意要求苏锦和,他去哪里他在什么地方过夜何惧也不管了。 何惧一放手,其他人立马见缝插针,苏锦和有心关怀,无奈分身无术,被他们缠的连问问题的时间都没了,可这不代表他不知道何惧的反常。 他挺担心,想找个机会问问,这天早上,苏锦和起了个大早,可一开何惧的门,被子整整齐齐,屋里根本没人。 刚开始他没当回事儿,可找了一圈就发现不对劲了,整栋房子都没见何惧的影子,马房车库他也去了,还是没看到这人。 他这才觉得太事不妙,连忙跑回去叫人,古劲一早走了,东路也不在,只有应泓刚刚起来,衣服还没穿就被苏锦和拽出去了。 苏锦和神色不对,应泓一边系扣子一边问,“怎么了?” “何惧不见了。”苏锦和慌慌张张的说,“怎么办,他是不是找不到路了?” “别着急。”应泓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转而下了楼梯,他到门外转了圈,汽车还在,东路常骑的那匹马不见了,不过东路也不在,所以何惧不会骑马出去。 往回走的时候他看到了放在门口的食物,大概猜出了何惧的去向,正要和苏锦和说,东路就骑着马回来了。 “今儿起的这么早。”看到应泓后面的苏锦和,东路刚打过招呼就发现苏锦和脸色难看的很,“出什么事儿了?你脸色那么差。” “你看到何惧了么?”苏锦和问。 “何少帅啊,”东路往大路上指了下,自然道,“去镇上了。” “啊?”苏锦和愣了下,刹那间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一样,一点劲儿都没了,何惧没丢就行,他扶额,疲惫道,“他去镇上干什么?” “不知道,和送菜的一起走的,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看到的。” 应泓把门口的食物拎进去,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东路这边交通不方便,在不会开汽车的情况下只能骑马,镇子离这里不算太远,前镇子应泓出门就是骑马去的,后来就搭送菜的洋人的顺风车,这比骑马方便一些。 马和车都在,再看到这些食物,何惧八九不离十就和他们走了。 知道何惧的下落,苏锦和这才放了心,他们出门的时候都没有打招呼的习惯,现在想想他根本不请楚他们都在忙些什么,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都没个准信儿,如今何惧不见了苏锦和才觉得不对劲,过后得和他们说说,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说一声,免得让人担心。 应泓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苏锦和愁眉不展的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他敲敲桌面,后者抬头,“你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什么?” “我之前走了那么多天也没见你这么着急。”还有古劲也是,轮到何惧这儿,这反差也太大了。 苏锦和皱眉,“他的病不是还没好么……我怕他迷路了……” 应泓冷哼,扔下一句,“他也就在你眼里脆弱了。” 转头他就回了厨房。 苏锦和复杂的看了应泓一眼,表情严肃的重新趴回了桌上。 何惧是晚上回来的,一听到开门声苏锦和就迎了过去,“你到……你喝酒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苏锦和很请楚酒的区别及带来的不同反应,有人擅长和白酒,其程度能达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但一换啤酒就完了,一两瓶就得倒。 苏锦和本身就是这样,他喝多少啤酒都不会倒,跑几趟厕所就完了,但二两不到的白酒就能让他头晕目眩走不了直线。 像何惧他们喝惯了一种类型的酒,无论是白酒还是米酒,不管多烈的都不会醉,可一旦换了啤酒,效果立马就体现了。 何惧本来就不会喝啤酒,看他这样还没少喝,不过何惧这样不像是开怀畅饮去了。 他脸虽红,但从嘴唇到肌rou浑身上下都是绷着的,没有一丝的放松,特别是眉宇之间还透着阴郁,何惧这是…… 借酒浇愁么? 何惧很快放开了他,苏锦和连忙跟上,“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我… 苏锦和话没说完,何惧突然拔了他一下,劲儿不小,直接把苏锦和推到了楼梯后面,然后他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何惧不想说话,也不想看到任何人。 苏锦和明白他的意思。 他站在下面,看着男人微微摇晃的身体从视线中消失,他的脸色比何惧好不到哪去。 本以为睡一觉何惧就能好了,可是隔天苏锦和再去他屋里还是没见到人。 何惧又走了。 晚上带着一身酒气的回来。 这样的日子开始重复。 他每天醉醺醺的回来,不说话也不理人,回来就关屋里,有几次苏锦和跟了进去,可一进门就看何惧手搭着额头一脸难受的样儿。苏锦和什么话都问不出了,只得帮他擦擦脸换换衣服,每每都是,苏锦和还没折腾完,何惧就睡着了。 看他这样,苏锦和很不舒服。 有什么话不能说呢,这是何必呢…… 你身子受得了么? 可是床上的人没给他任何回应,何惧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过话了。 苏锦和早就看出他不对劲了,没想到一点好转没有反倒越来越严重,后来他实在坐不住了,问东路要了车钥匙就要去镇上找他。 总这么喝酒,身体好的都扛不住,再说他病还没好。 “我陪你去。”东路跟着他就往出走。 “不用,你告诉我路就行。”苏锦和说。 他想和何惧单独聊聊,关于他的心事。 “你能找到么?” “差不多,不是说离得不远么?” “嗯,”东路点点头,“有路牌,你按着路牌走就行了,不认得洋文下面不是有箭头么,你看着岔路最少的就是镇子的方向了。” 这边路况不复杂,顺着他们前面这条路走就行了,东路想陪着他去,不过他去了起不到什么好作用,不如给他们时间单独聊聊。 他不关心何惧,他只是不想让何惧占据苏锦和太多精力。 所以有病什么的赶紧好了吧,烦死了。 “对了东路。”脑袋从车窗里伸出,苏锦和问他,“何惧的病……他现在还吃药么?” “应该吃吧。” 苏锦和点点头,“我明白了。” “苏锦。”车子发动的时候东路手搭在窗边,递了把枪进去,柯尔特左轮,这边常见的枪,“带着这个去。” 苏锦和看他一眼,就把枪收起来了。 “镇子里就一家酒馆,开车直接能到门口,路上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 对苏锦和的车技东路倒是很放心,他怕有人找苏锦和麻烦,镇子里的洋人不像牧场附近的,三教九流什么样儿都有,这样的人到哪儿都不可避免,苏锦和遇不上就行。 有把枪,管他会不会开也能唬住人。 车子开了,东路摆摆手,苏锦和从后视镜里冲他点了下头就走了。 正如东路所言,镇子并不难找。 苏锦和开进了镇子里面,这里和电影里演的差不多,只是画面没那么唯美,他问了个人,打听到了酒馆的位置。 苏锦和把车停好,直接就进了酒馆,他担心何惧,对这第一次到访的镇子他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恼近中午,酒馆里开始热闹起来,算不上人声鼎沸但也相当的嘈杂,何惧就坐在吧台前,他面前没有任何食物,只有个偌大的酒杯。 苏锦和记得他不喜欢吃西洋的东西,看他闷不吭声的只喝酒,他一下子就心疼了。 “何惧。”